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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一步，比起小沖派「無心者」來埋葬村民的說法，她越來越傾向於自己做出的那個猜測。

這也許能給大家帶來靈感。

出了臨河村，回到紮營地。

「有人刻意抹去了小沖曾經存在的痕迹，不讓後來者調查相關事情？這就有點第八研究院的氣質了。」蔣白棉眼眸微轉道。

「怎麼確定喚醒的是小沖？」龍悅紅莫名驚恐。

「他們只埋一半可能是知道埋全了會發生異常。

「有毒是不可能有毒的，但這裡是小沖的老家，是『庄生』降世體的老家，即使只是隨便拿走點東西，他們都會怕晚上睡不好。」

「他手下還有一幫『無心者』，經常給他幹活，而這裏到沼澤1號廢墟也就是二三十分鐘的車程。

「可能老槐樹對他有特別的意義。」商見曜一副「我和小沖很熟」的模樣。

蔣白棉思維敏捷，立刻做出回答：

「哪裡不對勁？」龍悅紅沒發現問題。

「呵呵，這讓我想到了喂之前說的厭勝之術。

「怎麼喚醒？」蔣白棉皺眉問道。

「因為他們得到過指點，知道只要不讓屍骨完整，就不會出什麼事，呃，這僅限於屍骨本身。」

「但這有兩個問題，一是老槐樹下的屍骨為什麼不完整，二是小沖幹嘛不把自己也埋到祠堂內。」

進了屋內，蔣白棉簡單檢查了一遍，皺眉說道：

「我準備在那道縫和*圖*書隙旁玩遊戲！」

商見曜杵著工兵鏟，啪地拍了下自己的臉龐：

白晨聽完之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們未能像在臨河村其他房屋內那樣，找出證明主人身份的事物，甚至都不確定這個家庭究竟有幾個人。

白晨「嗯」了一聲：

她斟酌著說道：

然後，他們離開這裏，準備去周圍那幾棟房屋。

「與此同時，可能是配合厭勝之術，也可能是得到了某位存在的吩咐，這些人收斂臨河村村民的屍骨，將它們埋到了杜氏祠堂內。」

「裏面說不定藏著足夠有價值的線索。」

商見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這真是純正的鬼故事，什麼叫想起自己屍骨已寒，還沒有安葬……呃，這感覺又有點滑稽……龍悅紅暗自咕噥了兩句。

她記得「庄生」最近做的夢就是這個內容。

緊接著，蔣白棉又補了一句：

商見曜眼睛一亮，彷彿構想出了一部情愛糾葛的大戲。

一是小沖說，一是幕後黑手說。

蔣白棉頓時笑了：

就這樣，「舊調小組」在村裡到處轉悠，進入不同的房屋，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

「這裏不太對勁。」

不等蔣白棉等人質疑，他詳細解釋道：

「喬初知道這裏，是因為他屬於第八研究院。

「因為那些物資有毒。」

商見曜笑了起來：

畢竟小沖不能當正常人看待m.hetubook.com.com，大概率是執歲「庄生」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或者其中一個降世體，而且他確實有驅使「無心者」幹活的先例，甚至讓那些高等「無心者」打工養他。

「有異常沒線索恰恰說明這裏就是小沖爺爺奶奶的家。」

蔣白棉沒給他發揮的機會，微微點頭道：

「舊調小組」幾名成員立刻散開，兩人一隊，仔仔細細搜查起這棟房屋的一樓和二樓。

啪啪啪，商見曜鬆開按住工兵鏟的手，為自己鼓起了掌。

……

「他們對沼澤1號遺迹，或者說大江市，明顯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那個秘密實驗室在什麼地方，那找到臨河村這裏來，也不算太奇怪。

那麼，會是誰把這些村民埋到祠堂內的？

「那個供奉上一代的神龕沒有了牌位，牆上、茶几上、電視柜上也沒像許多人家一樣展示全家福或者家裡某些人的照片，還有，一眼望去都找不到存在文字的地方……」

「他們都敢帶走另外半具屍骨。」誠實的商見曜指出了問題。

以他和臨河村的關係，偶然記起這裏，派「手下」過來讓老家之人都入土為安，屬於相當合理的發展。

可惜的是，幾十年過去，這片區域又常有風吹雨打雪蓋，原本應該有的許多痕迹都被時光抹去了。

白晨和龍悅紅開始推敲起這種可能性。

這指的顯然不是那三名遺迹https://m.hetubook.com.com獵人，而是幕後那些位。

商見曜壓著嗓音，幫蔣白棉回答道：

她只說存在一定的關係，沒講那些可能就是第八研究院的人，因為按照第八研究院的行事風格，比起下葬屍骨，他們更喜歡炸掉老槐樹，炸掉臨河村，毀滅一切牽扯到舊世界某個真相的事物。

「你可不要去探索『庄生』的夢境。」蔣白棉連忙阻止。

「但那些人怎麼不順手搜集點物資？」白晨提出了異議。

於一樓客廳碰頭之後，商見曜摩挲起下巴道：

「能有什麼意義……」龍悅紅咕噥了起來。

「不去，我只是想看一下那裡有什麼變化。

「會不會有一天，他突然想起了老家的人們，想起自己屍骨已寒，卻還沒有安葬，不符合入土為安的民俗習慣，於是派了大量『無心者』帶著他化成了白骨的屍體過來，一邊將他葬在老槐樹下，一邊給臨河村的村民們收屍，塞進祠堂？」

這確實可以排除倖存者做的可能，因為時隔多年後，就算真有倖存者返回臨河村，知道生活艱難的他們也不可能不拿走有用的物資。

快到中午的時候，始終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商見曜推開了一棟房屋的大門。

「然後，到小沖那道縫隙旁，嘗試喚醒他。」

聽到接下來的主要方向是找出小沖爺爺奶奶的家，商見曜一下變得興奮，彷彿在和小沖玩捉迷藏m.hetubook.com.com。

而工兵鏟屹立在土內，不動不搖。

「小沖。」

蔣白棉思忖了一陣道：

這畫已經被日晒雨淋得非常模糊，只隱約能看出是一片海和一隻鳥，風格非常童稚。

白晨也微微點頭道：

「嗯，因為這裡是小沖的老家，所以那些『無心者』受到約束，沒有亂拿東西，甚至自帶乾糧。」

「那些人說不定也和第八研究院存在一定的關係。」

「看起來很像。」龍悅紅和白晨都這麼認為。

「這種可能性挺高的。

「這有太多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小沖，而是將剩餘屍骨埋到沼澤1號遺迹實驗室廢墟的那些人呢？」

「雖然時過境遷，日晒雨淋，還有痕迹殘留的可能極低，但我們還是得把工夫做足，嗯，周圍轉轉，每個房間進去簡單搜查一遍，看能不能有收穫。」

蔣白棉失笑了一聲：

「一片海，一隻鳥……」蔣白棉側頭望向了商見曜。

「確實，小沖有動機，也有能力，而之前住的離這裏很近。」

商見曜搖起了腦袋：

商見曜啪地握右拳擊了下左掌：

「這裡是小沖的老家，這裏的某棟房屋應該就屬於他爺爺奶奶家或者別的什麼親戚。

從那堆人骨在泥土裡的分佈和狀態看，龍悅紅更傾向於組長那個撿骨而葬的說法。

「誰？」龍悅紅雖然沒期待過能從這傢伙口中聽到正常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想聽一聽對方又有和圖書什麼「奇思妙想」。

蔣白棉又環顧了一圈道：

他不得不承認，商見曜描述的這種情況，還真有可能發生！

「差不多這就兩種解釋。」

至於小沖自己家，大概率搬到了大江市，之後還遷去了台城。

龍悅紅回想自己等人的經歷，大胆猜測道：

她簡單挑出了好幾處不對。

蔣白棉自顧自說道：

她這是想尋找埋葬者們的痕迹。

繞到側方時，蔣白棉等人同時看到剛才那棟房屋的牆上有人畫了一幅畫。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下達了命令：

「我知道是誰了！」

大家都有腦子，為什麼你能想出這麼奇怪的答案？龍悅紅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和同村其他房屋比起來，這裏少了很多東西。

「我去下『心靈走廊』。」

「小沖不是在沼澤1號廢墟待了很多年嗎？

從沼澤之外來到這裏，肯定會消耗不少物資，正常人都會就地補充一些。

他們不這麼干，將來找到這邊的荒野流浪者一樣會這麼干。

蔣白棉本想來回踱上幾步，可看見到處都是墳包，一不小心就會踩到「別人」頭上，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嗯，舊世界毀滅后某一年，他們帶著杜少沖的屍骨，進入沼澤深處，來到臨河村，將它埋葬在了老槐樹下，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把杜少沖的屍骨拆開，只埋了一半……

「可是，在喬初進來前，沼澤1號遺迹根本不為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