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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帶我們去。」

「沒問題。」格納瓦完全不覺得這是一個難題。

她主動對阿福道：

「這樣也好。」

「谷姐，還有院子里那些姑娘識了字，通過獵人公會，大多數都找到了新的工作，她們有的過得挺好的，有的收入要差一點，但也能維持自己的生活，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擔驚受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得臟病，或者遇上那種腦子有問題的客人。

是啊，真好啊……蔣白棉異常欣慰。

「嗯，很多人類聚居點同樣不像，依舊有『無心病』出現。」

比起後者，白晨更能接受南姨只是痛苦了一陣就進入了永恆的安眠。

「可野草城不像是有『新世界』節點的地方。

「回頭你打聽下安老師在哪裡上課，我們好久沒見過她了。」

塔爾南，幽夢旅館。

灰土上每個有人類的地方都可能出現「無心病」。

「只有少部分運氣不是那麼好，自己或者家裡人生了病，出了事，欠了債，還得偶爾做做，補充家用。

「然後她就被清除了？」

他笑著說道：

「不會。」蔣白棉說道，「在舊世界的習俗里，祭禮用的食物完成儀式之後都是分給親朋好友的。」

「那什麼時候去拜訪我的好兄弟許立言呢？」商見曜提出了問題。

「如果有，我們就用高壓電流衝激破壞，讓ｈｔtｐs://m•ｈｅtuｂｏｏk•ｃｏｍ•com這裏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用再擔心『無心病』，要是沒有，那我們可能得重新建立對『無心病』源頭和傳播機制的猜測，或者說修正。」

「這隻會造成浪費吧？」

雖然這絕對安全，不可能隨意爆炸，但想到傳聞中的威力，龍悅紅又有點「伴君如伴虎」的幻視感。

她的意思是，野草城雖然不存在「新世界」的強者，但不表示這裏沒有暗藏的、非常小的「新世界」節點。

白晨點了點頭：

這是每一個勢力在面對「無心病」患者時必然會做出的選擇。

阿福見狀，又多說了幾句：

接下來，蔣白棉本想說「反正野草城不大，我規劃好路線，以喂現在的感應範圍和與許立言的『交情』，不難全部排查一遍」，可英雄氣短，只能望向格納瓦道：

白晨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沒有表現出難以接受的狀態。

「這幾年，只要識字，願意幹活，在城裡都能養家糊口。」

前者耗費能源，後者佔據著近城的土地，始終有一隊士兵看守。

「這樣我們就可以打包一些好吃的好喝的給南姨！」

商見曜終於能夠說話，他關心地問道：

他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他隨即提出了建議：

商見曜「哦哦」了兩聲，肉眼可見地很和*圖*書是高興。

她沉默了一陣，嗓音略顯低沉地問道：

鬼知道這裡有沒有潛伏著什麼危險的教團，供奉著哪位不友善的執歲！

「安老師在這邊教完了三個班，後來去了別的院子當臨時老師，一直都有人請她。

「對啊……這和我們的推測有矛盾。」龍悅紅輕輕點了點頭。

「城外墓園。」阿福苦笑道，「保險起見，我加錢選了火葬。」

那個總是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頭髮一定要挽成髻的女士怎麼會突然得了「無心病」，告別了人世？

……

普通家庭如果有死人，往往都是弄到荒野上，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埋掉。

「好。」阿福答應了下來。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

南街，出租屋裡。

「明天拜祭完南姨，讓喂戴上『六識珠』或者『生命天使』項鏈，滿城轉悠，找找有沒有『新世界』的節點。

討論完這件事情，蔣白棉轉而對商見曜道：

許立言可未必想見到你……蔣白棉咕噥了一句，早有腹稿地回答道：

「南姨埋在哪裡？」

「沒有城主的手令，我們很多地方都去不了，更別說感應排查了，所以，明天拜祭完南姨，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你的好兄弟許立言。」

「怎麼會？」

蔣白棉愣了一下，回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晨「和_圖_書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對於「無心者」，人類的共識就是要麼儘快清理，免得傷害到自己和別的正常人，並切斷可能存在的傳染線路，要麼強行抓捕，送入實驗室，為人類將來成功治療「無心病」做出貢獻。

「我們先去城主府，后拜祭南姨。」

在這麼一件物品旁邊聊天，他總覺得怪怪的。

這一是那場騷亂死了不少人，二是這幾年野草城相對「最初城」別的地方最為安定……蔣白棉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為什麼野草城會有『無心病』？」

「城主府的廚師相當不錯。」商見曜中肯地評價道。

這就是「無心病」。

「為什麼野草城不能有『無心病』？」龍悅紅略顯茫然地反問。

「這次進了她的夢境，我準備動用能力，看有沒有效果。」

白晨抿了下嘴道：

喂，要不要這麼現實啊……龍悅紅還沒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商見曜就補充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去『506』房間？」

哎，小白問這個問題說明她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期盼……蔣白棉沒有說話。

「好的。」商見曜答應得非常爽快。

安如香這位臨時老師的上一份工作是遺迹獵人，上上一份則是殺手。

「現在！

「嗯。」蔣白棉想了一下道，「順便觀察觀察房間主人的夢境，如果能力無效，我們ｍ.hｅtｕbook.ｃom•com可以根據夢境，推測她住在哪片區域哪個地方，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實中上門拜訪。」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但這不一定能讓死者入土為安，不管是荒野流浪者，還是徘徊的野獸，都是切實的、潛在的威脅。

「真好啊！」

商見曜用一種迫不及待的口吻說道：

與此同時，她用左手制止了商見曜的插嘴。

老闆娘艾諾坐在攜帶型電腦前，強行撐開眼睛，不斷地對自己說：

不管火葬，還是墓園，都是需要出錢的。

蔣白棉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若有所思地說道：

雖然以商見曜的層次和能力，在野草城這麼一個小地方，完全可以廣交朋友，來去自如，但既然有更好更方便的辦法，蔣白棉覺得沒必要這麼做。

「我打算之後兩個小時去一次，我就不信她不睡覺！

「那種設局強迫的，好像也是這樣。」

他們之前都否定了「無心病」傳播是某種「新世界」力量碰撞產生的波動這個猜測，結果現在又遇到不能理解的情況。

白晨想了一下道：

「不能睡，不能睡……」

「我們之前的調查結果是，『無心病』與『新世界』有關，通過各種各樣的節點泄露至灰土，隨機感染周圍的人類。

它可能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不管你是否歷經了苦難，也不管你是不是剛看到生活的希htｔps://wｗw.ｈetｕbook.coｍ.cｏｍ望。

「南姨的姐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安如香呢？湊錢請她當老師的那些人呢？」

「好。」阿福知道這群人很早就認識安如香，比院子內那些姑娘都早。

可想到自己更加熟悉的地下大樓495層活動中心主管陳賢宇也是這樣毫無徵兆地罹患了「無心病」，龍悅紅又沉默了下去。

「是啊。」阿福長長地嘆了口氣，「城防軍過來處理的。」

白晨抿了抿嘴巴道：

「『新世界』的節點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前者要麼屬於較大的勢力，要麼沉睡在隱秘的地方，和野草城應該扯不上關係，但後者也許到處都有，或大或小，產生的效果也不盡相同。」

……

「老格，你結合喂的感應範圍規劃路線，務求覆蓋到每一個地方。」

阿福回想了下道：

而且，野草城建立以來，每年都有那麼幾次「無心病」的爆發，數量或多或少，規模或大或小，從來不是世外桃源。

她頓了一下又問道：

「可能也是老天庇佑吧，少數姑娘不開眼，被那種專門吃女人飯的黑幫成員迷住了，要死要活的，就差自己主動跳進火坑，結果那些黑幫成員要麼死在了火併里，要麼被人打了黑槍，沒一個有好下場。

南姨得了「無心病」？龍悅紅脫口而出：

說話的同時，他眼角餘光瞄到了被格納瓦放在房間一角的那枚核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