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幻想
第四十四章 咖啡館
她認為，如果看到類似的巨型貓科生物不是巧合，那原因必然隱藏在兩個地方暗中存在的某種聯繫上。
她的意思是，第八研究院說不定有能力類似小沖某個方面的覺醒者，可以對別的生物施加影響。
他已經看清楚了坐在那個窗戶旁的兩道身影分別是什麼樣子：
「喂，老格，能聽到嗎？」
據她估算，此時的商見曜和格納瓦已經脫離了普通對講機的有效範圍，畢竟越靠近主城區，建築越密集，環境越複雜，所以，她換用了功率更強的機載通信系統。
緊接著，蔣白棉又補了一句：
商見曜搖起了被頭盔罩住的腦袋：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蔣白棉立刻穿戴上軍用外骨骼裝置，利用內置的通信系統和商見曜、格納瓦聯繫：
「而且，『新世界』節點是可以利用高壓電流沖刷破壞的，它本身的存在形式說不定就和電磁有關。」
「也許。
輕微的噹噹聲里，商見曜和格納瓦向著城區行去。
「但我們有必要注意這一點。」
蔣白棉立刻叮囑道：
「小心動物！尤其貓科動物！」
沒過多久，他們或依靠裝備或憑藉自身，抵達了那片區域的邊緣。
「沒問題。」商見曜話是這麼說，卻一副躍躍欲試，想要見識見識的模樣。
「高等『無心者』。」格納瓦給出了結論並問道，「讓你獃滯的能力？」
當前街道的盡頭，主城區的深處，淡淡的霧氣在昏暗裡瀰漫，讓那裡的環境更接近黑夜。www•hetubｏoｋ.cｏｍ•ｃom
「但有句話叫料敵從寬，做推測的時候也需要盡量發散思維，多覆蓋幾種可能，免得有所遺漏，陰溝裡翻船。
本該提前有所感應並使用能力的商見曜愣愣看著，彷彿在關鍵時刻發起了呆。
下一秒，他看見遠處的昏暗裡突兀地浮現出一道偏黃的燈光。
柯寧米斯主城區，天色昏暗得彷彿傍晚，或者即將有暴雨降臨。
這樣一來，多餘的車輛自然被回爐再造，成為其他物品的原材料。
「那邊好像起霧了！」
「我們也不能忽視這裏的動物出現畸變，比較危險的可能，大白那裡應該是發現了點端倪，總之，小心無大錯。」
當然，小沖目前看起來是「庄生」的一個人格，製造和驅使夢魘馬、安眠貓這些畸變生物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而第八研究院顯然沒法和一位執歲的人格碎片相提並論，所以，等而下之，只能找普通動物。
「有人？」商見曜愈發興奮，「我過去打聲招呼，交個朋友！」
兩人正喝著咖啡，平靜閑聊。
「好的！」商見曜志得意滿。
「來都來了。」商見曜渾不在意。
「小沖可以驅使畸變生物，第八研究院說不定也能指揮某些動物。」
「曾經的居民都以紅河人為主。」龍悅紅補充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
砰！
「你怎麼了？」格納瓦關心地詢問起商見曜，「為什麼不反擊？」
「可能是讓你小心點，不要欺負www.hetubook.com.com動物。」
「還有，這兩個都與第八研究院存在一定的關係，只不過冰雪廢墟是疑似，這裏確鑿無疑。」
類似的生物，「舊調小組」在別的地方已經碰到過幾回。
「確實。」格納瓦沒有反駁。
「小心！」格納瓦只能這麼提醒。
因為柯寧米斯並不產油，周圍電廠供應的電量也只能維持主要物資的生產和基本的民生需求，所以能開得起車的是少數。
「『無心者』嘛，沒有腦子，大概不知道智能人有多麼厲害。」商見曜「嘖嘖」笑道，「再說，你還穿戴著『變色龍』盔甲，他說不定以為你是大號變色龍，等把我解決了，再從容料理你。」
「末日之後的城市廢墟電磁紊亂很正常。
這是一名「無心者」。
他望著前方一片狼藉的街道，提醒起商見曜：
「問題的根源會不會在這一片？」商見曜一邊興奮詢問，一邊直接踏足進入淡霧之中。
格納瓦來不及阻止，只能緊隨其後。
格納瓦又說道：
和舊世界毀滅時就成為廢墟的那些城市相比，柯寧米斯街上的車輛要少很多，連前者十分之一都不到。
「過去看看。」商見曜說做就做，噹噹當跑了過去。
「這隻是一種可能，大部分細節都是我推測的。
——這裏與野草城等地方不同的一點是，周圍是冰原。這就造成柯寧米斯與外界的物資交換相對艱難，得挑季節，同時，柯寧米斯的居民們也沒法自
m.ｈetｕbｏｏｋ•com•cｏｍ由地去探索附近區域別的城市廢墟，從那些地方獲取汽油。
突然，路旁一棟高樓的二層，一道人影撲了出來，直取商見曜。
「我當時本來想用『四肢動作缺失』，結果發現自己遺忘了怎麼使用覺醒者能力，呃，現在都還沒想起來怎麼用，不過感覺在慢慢回來。」
也就是具備類覺醒能力的那種畸變生物。
「遺忘使用能力的方式？」格納瓦低頭望向了那具「無心者」屍體，「現在的問題是，他為什麼無視我的存在，直接對你發動了攻擊？」
套著「變色龍」仿生智能盔甲的格納瓦環顧了一圈道：
白晨回憶著說道：
龍悅紅聽到白晨和組長的對話，思索了一下道：
「為什麼要小心動物？」商見曜不太服氣，「難道不是它們小心我？」
她頓了一下，表情逐漸嚴肅：
「不是。
「舊調小組」目前懷疑在冰雪廢墟讓「無根者」團隊那些貨物「憑空蒸發」的是第八研究院，而第八研究院的特派員明確說過，他們不僅在柯寧米斯周圍區域做了某種隔離，防止「無心病」擴散，而且還進入過城區，搜尋商見曜父親那支舊調隊伍的下落。
格納瓦一槍撂倒了那名「無心者」。
那似乎是路邊的咖啡館，裏面隱約坐著兩個人。
「他應該是餓壞了，很久沒找到吃的了，有點鋌而走險，覺得能躲避我的攻擊。
「可能這是冰原上比較常見的一種生物，會隨著季節換毛。」
一扇窗戶被點亮了。
商見曜笑道：
「沒有哪只變色龍攜帶並使用武器。
在寒冷下雪時覆蓋白毛，方便藉助環境隱藏自身，躲避危險，等到冰雪消融，氣候回暖，則褪去白色，長出更適合當前狀態的黑毛。
一位是男性老者，黑色正裝，白色襯衣，深色領帶，年齡超過六十，臉上有明顯的皺紋，眼睛顏色褐黃，頭髮稀薄而發白。
「組長你的意思是，那種巨型貓科生物與第八研究院有關？」龍悅紅嚇了一跳。
「我計算過這裏到大白他們位置的距離，也分析過周圍的建築布局，不認為機載通信系統的效果會這麼差。
「那種貓科生物是第八研究院的冰原『偵察兵』？」白晨大概明白了組長的意思。
老實的格納瓦回答道：
「所以，初步判定，這片區域有較為強烈的電磁干擾，並且很特殊，我沒能第一時間偵測出來。」
格納瓦沒等到商見曜的回應，因為這傢伙已經望向了前方：
穿戴著軍用外骨骼裝置的他一手下垂，一手端著「狂戰士」突擊步槍，穿行於一台台廢棄的車輛間。
「小心，動物？」格納瓦艱難地從雜音里還原出了蔣白棉的話語。
他臉龐扭曲，看不出年齡，眼睛異常渾濁，滿是血絲，金色的頭髮及至背心，打結明顯，身上是發黑的破爛棉襖。
撲通，隨著屍體的倒地，鮮血飛快浸潤開來。
「對，不能大意！」龍悅紅向來謹慎。
一位是女士，背對商見曜和m.ｈeｔuｂoｏｋ.ｃｏｍ•cｏm格納瓦，穿著單薄的白色連衣裙，發色呈金黃，波浪般披下。
「第八研究院是專門研究覺醒的，也許能製造類似夢魘馬、安眠貓的生物。」
「我中了能力。」商見曜頗為興奮地分享起自己的遭遇，「那個『無心者』一開始應該是隱藏了自己的人類意識，然後在我進入範圍后，對我使用了某種能力。」
「還有，還有……」
「這麼看來，柯寧米斯別的『無心者』不會比他弱，或者說，一個小群體里至少有一個和他實力差不多的。」
「這樣一來，我們在主城區某個地方遭遇巨大『新世界』節點的概率越來越高，除此之外，還有行為古怪、實力接近執歲的『新世界』強者和執歲沉睡肉身這兩種可能。」
……
「嗯，那個冰雪廢墟和柯寧米斯，除了都有巨型貓科生物出沒，還有哪些共同之處？」
「從西部山口到這裏，你都沒有感應到『新世界』節點的存在，那就說明柯寧米斯當前情況源於大量小型『新世界』節點的可能基本被排除了。
蔣白棉點了點頭：
蔣白棉點了點頭，思緒電轉道：
他不僅槍法異常精準，而且還能做出一定的預判，那名「無心者」明明已完成了規避動作，卻還是沒能躲開，頭部正中子彈，碎成了西瓜。
格納瓦的目光移到了屍體的腹部，上下動了動金屬鑄就的脖子：
「能聽到！不太清楚！」商見曜的聲音帶著沙沙沙的「特效」傳了回來。
後面這三種情況顯然都比第一種要嚴重，也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