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幻想
第九十四章 黃雀
過了幾分鐘，「盤古生物」回電，以密碼的形式肯定了「舊調小組」的貢獻，然後告訴他們，之前申請的生物製劑在「白騎士團」勢力範圍內有儲備，最多再過三天，就能送到格斯特堡。
這個組織不覆滅，除非回到地下大樓，不再外出，否則龍悅紅都難以徹底放心。
她把那名襲擊者出現的方式和大概的模樣告知了「舊調小組」。
搶走菩提雕像的許藍打開了收音機，調到了某個頻段。
「這算血光之災嗎？」
因為近距離槍殺了喬初，所以龍悅紅衣服上被濺了不少血液，看起來就跟自己受傷了一樣。
蔣白棉「嗯」了一聲：
難道有血光之災的不是自己等人，而是喬初和秦教授？
這倒不是她誇大，「舊調小組」雖然有提防這位刺客，但能夠應對的方式還是太少。
吉緹絲回憶著說道：
「有。」
等她初步恢復了正常，一邊感覺頭痛欲裂，精神空泛，一邊擔憂起其餘的分身。
蔣白棉立刻搬出去了小組那台無線電收發報機，把第八研究院的具體|位置發送了回去，並請求安全部在最短時間內用密碼給予確認，免得自己等人遭受干擾，未能發報成功，卻不自知。
「公司竟然在『白騎士團』勢力範圍內儲備有那兩種生物藥劑？」龍悅和-圖-書紅很有點驚訝。
蔣白棉瞪了他一眼，轉而說道：
然後，她收起手槍，彎下腰背，迅速拾取起了那尊菩提雕像，從巷子另外一頭離開了現場。
她就覺得以吉緹絲的風格，這個時候不會不監聽自己等人的內部交流，免得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正所謂，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對稱亦為最大的對稱……」
格斯特堡，吉緹絲家樓上的那個房間內。
「是啊是啊。」龍悅紅對第八研究院的印象非常不好。
……
「第八研究院應該是在這裏。」
他們沒急著驗證那兩件道具各有什麼功用，而是由商見曜將自己在秦教授「起源之海」內探尋出來的情報詳詳細細講了一遍。
而且，「舊調小組」都遭遇好幾次第八研究院的襲擊了。
緊接著，他又展開當代製作的簡陋地圖，進行了對比。
這是吉緹絲早就考慮過的怎麼收場的問題。
這是他們出發前就告知過上面的事情，加上涉及商見曜的父親，做出這樣的決定誰也挑不出錯來。
砰砰兩聲，血色花朵綻放，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被撕裂開來。
蔣白棉隨即又回了「盤古生物」一封電報，將後續的行程和計劃做了個報備。
「我感覺她是一開始就在那裡等著我的分身…
和-圖-書…」
「你不會以為是我們乾的吧？」
「這應該問吉緹絲。」商見曜指出。
這能讓那些分身周圍的人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有所準備，不至於太過震驚。
本次行動，「舊調小組」幾名成員連個傷口都沒獲得，遭受的最嚴重打擊是倒在地面睡覺時有被石塊硌到。
完成這件事情后，她閉上了眼睛，耐心等待。
「在第八研究院這件事情上，我們的任務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把位置上報給公司，由董事會決定怎麼處理。」
「他」剛打開車門，拿著菩提雕像往下，身側空地上突然勾勒出了一道身影。
想到工廠區域的糟糕環境，想到格斯特堡的空氣質量，想到工人們早出晚歸的勞動，龍悅紅覺得組長的理由相當有說服力。
在那裡的某個房間內，吉緹絲已經等了一段時間，準備拿回菩提雕像。
「道可道，非恆道……」
「什麼，菩提雕像被人搶了？」商見曜一臉震驚。
「只能說勉強算。
「這人我們見過！」商見曜踴躍回答，「她也是第八研究院的，擅長隱身和刺殺。」
「成功了嗎？」
她沉吟了一下道：
開車的白晨側頭看了眼旁邊的龍悅紅，目光於他的胸前停留了兩秒：
「晚上到我預備的那個安全屋見面。」
「拿到那尊雕像了。」許藍回答道。
「如果是你們，有的是其他機會，甚至連我都可以一起幹掉。」吉緹絲表情陰鬱中透著點彷徨。
晚上八點，商見曜和蔣白棉在安全屋見到了吉緹絲。
「喬初、秦教授的合作者？
「算吧……」
「白棉一生唯謹慎。」商見曜撫掌贊道。
這一切是如此突然，她完全反應不及，沒法使用能力，然後就被分身意識傳遞迴來的痛苦感覺籠罩了。
和這裏相距有一兩百米的一個房間內，吉緹絲「看」到了分身遭遇襲擊的畫面。
經過反覆的確認，格納瓦拿出舊世界的地圖，在冰原某處點了一下：
襲擊者向著他的腦袋又補了兩槍，打得血流遍地，慘不忍睹。
她今天輪休，不需要去「火與鐵」旅館。
誠實的他忙又補了一句：
吉緹絲遲疑了一下道：
她隨即感嘆了一句：
「好。」蔣白棉笑著點頭。
「是啊，血光之災呢？」龍悅紅對這件事情相當敏感。
「可能吉緹絲父母的疾病在『白騎士團』屬於較常見的類型，公司的情報人員專門備了一些，關鍵時刻用來收買。」
知道這難以持久的吉緹絲又氣又急，但還是保持著基本https://ｗww.ｈetｕboｏk•ｃoｍ.cｏm的冷靜，讓那幾具身體各自進入了「逝世」流程。
她內穿白色的襯衣，外套藍色牛仔服，頭上戴著頂寬沿高頂氈帽，手裡握著兩把「聯合202」。
「等會是和吉緹絲那個分身討論戰利品的分配，還是我們忙完其他事情后，直接去找她？」
「你判斷的真准，我跟著那個小隊，果然就碰上了雕像，要不是得忍到他們解決秦教授，找出研究院的具體|位置，我早就動手了。
她發出了一聲難以遏制的慘叫，身體抽搐著倒下，蜷縮了起來。
商見曜看見的那片血色其實來自他們？
……
吳蒙悠然笑道：
回想了下喬初倒地后的一片血紅，龍悅紅遲疑著回答道：
沒過多久，吳蒙的聲音從收音機內傳了出來：
「當時她要是也出手，結局可能完全不同。」
「舊調小組」回到了「火與鐵」旅館，帶著收穫的戰利品進了套房。
她浮現的同時，兩個黑幽幽的槍口就瞄準了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
「很好，接下來你只需要把它送到13號遺迹，送到我這裏來，就可以自由了，同時，我還會饋贈你『不對稱之道』。
「希望他們聯合別的大勢力，直接把第八研究院給滅了！」商見曜一副「我也想參与」的模樣。
這身影是名女性，鵝蛋臉，柳葉眉，五官極ｈttｐs://ｗww•ｈetubｏok•cｏm•ｃoｍ其對稱，就像是藝術家專門打磨出來的一樣。
內容很簡單，那就是「舊調小組」將前往柯寧米斯，尋找商見曜父親那支隊伍的下落。
「這就有點奇怪了。」商見曜代表蔣白棉說道。
「所以，到明天來臨前，我們都不能放鬆警惕，免得預言以我們意料之外的方式實現。」
「有看到襲擊者嗎？」蔣白棉問道。
……
菩提雕像現在和她的距離已經相當遠，她沒法再感應到，更別說進行操縱，但「神鏡通」和「宿命通」的效果還能維持一段時間，讓她其他分身不至於當場暴斃。
「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重傷倒地，進入了彌留狀態。
「好。」
許藍點了點頭道：
沒過多久，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在一條僻靜的巷子內找到地方停車。
吉緹絲那具男性身體開著深紅的越野，往平時出沒的街區駛去。
「她來遲了，所以就跟蹤吉緹絲的分身，搶走了菩提雕像，之後再用這個對付我們？」商見曜大胆猜測。
「秦教授這麼急哄哄伏擊，想要立功，不會是什麼時候被你影響了吧？」
「嗯，我大概清楚具體的位置了。」蔣白棉點了點頭。
雖然這是「舊調小組」預料的其中一種情況，但他之前不認為這真的會發生。
蔣白棉想了下道：
吳蒙笑了一聲：
蔣白棉斟酌了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