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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見曜愕然問道：

連喊三遍之後，商見曜單手叉腰，極為滿意地笑道：

在這裏，「新」「舊」難分。

屍體已腐爛成白骨，體表的灰色迷彩和商見曜身上的非常像。

格納瓦本以為他的準備到此為止，誰知道商見曜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為什麼？」商見曜問道。

它的外牆呈深黑色，每一扇窗戶內都有燈光溢出，一如當年般豪華。

他將「狂戰士」突擊步槍挎在了身上，用能夠活動的右手從戰術背包內拿出了「六識珠」和小玉佛。

「沒有。」

格納瓦眼中紅光閃爍了幾下道：

「我的力量通過電波融入聲音后，在傳播的過程中，能感應到周圍一定距離內的人類意識。」

「前提是裏面沒有哪位『新世界』強者的投影。」冷靜理智的商見曜說道。

諸天執歲庇佑圖！

「就算你覺得這裏的敵人肉體依舊擋不住子彈，軍用外骨骼裝置本身也有武器模塊，有榴彈發射器，你還不如把突擊步槍掛好，把右手解放出來。」

「沒電……」

即使他喜歡把步驟弄得非常繁瑣，也終究是有自身目的的。

然後，他把前者戴在了左腕上，和繞于那裡的「生命天使」項鏈並列。

因為這次要來柯寧米斯，追尋之前那支隊伍的蹤跡，所以商見曜出發前，通過蔣白棉，理直氣壯地申請了父親的各種資料。

途中，商見曜時不時來一個www.hetubook.com.com側邁，用力踩踩地面，似乎想確認大理石「下方」是否埋藏有事物。

他轉而問道：

至於後者，商見曜選擇塞入灰色迷彩服的衣兜內——那裡屬於腰側，沒有覆蓋裝甲，也沒外骨骼支撐。

「未知。」格納瓦做了檢查，但沒找到原因。

那是折得整整齊齊的紙張。

「誰敢擋我！

他們眼前的建築充滿設計感，從斜側看去，就像是刀鋒豎直切向了黑暗的天空。

「這次我們的策略確實很成功，都到了問題的源頭，漩渦還沒有被激發。」

商見曜搖了搖頭：

「我知道差什麼了！」

他同時說道：

「誰敢擋我！」

哐當一聲，商見曜雙膝著地，放下「狂戰士」突擊步槍，伸手摸索起屍骨衣物的口袋。

「第八研究院之前那位特派員說過，他們找到了不少你父親隊友的屍體，這應該就是其中一具，所有的物品都被他們拿走了。」

「你剛才喊那些是為了什麼？」

「不覺得。」老實的格納瓦回答道。

「老格啊，你是不是傻啊，我都感應不到樓里有人類意識，怎麼使用『思維植入』？」

「怎麼了？」格納瓦也來了個急剎車。

按照「舊調小組」之前的經驗，每一處燈光對應著一到兩位「新世界」的強者，而這棟豪華公寓高有三十幾層，每一層兩個房間。

「誰敢擋我！

接著和圖書，商見曜放低了嗓音：

「你剛才喊的那些話語都帶有『思維植入』的效果？」

格納瓦耐心解釋道：

「明白了。」格納瓦上下動了動金屬鑄就的脖子。

入眼是一個極為寬敞極有現代風以淺灰色為主的大廳，大廳內懸挂著一盞具備藝術氣質的水晶吊燈，純白的光芒靜靜地照亮了空無一人的底層。

隨著偏黃光柱的照入，那裡出現了一具略顯蜷縮的屍體。

格納瓦藉此錄入了相關數據，再結合商見曜的回憶和照片，基本建立起了商見曜父親的立體形象。

「這不是梗啊。」格納瓦早就檢索過資料庫。

「哈哈，被我的諸天執歲庇佑圖嚇跑了！」商見曜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商見曜贊同了格納瓦前面那句話，「我得做些準備。」

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我分不清楚這盞吊燈屬於『新世界』，還是柯寧米斯，也不知道它的光芒源於哪邊。」格納瓦非常理智地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你用擴音器提升影響範圍的時候，也能感應到目標的人類意識？這應該超過了你的感應極限。」格納瓦之前並未和商見曜討論過這方面的問題。

「死因是？」

所以，他的打算是隔著一定距離，用各種方式觀察下電梯內的情況，要是有人，就考慮爬樓梯。

與商見曜、格納瓦之前的經驗不太一樣的是，這裏雖然有燈光，但沒ｈtｔps://wwｗ.ｈｅtuboｏk.ｃoｍ.com人影存在。

商見曜嗤笑了起來：

途中，他看了商見曜一眼，不是太理解地問道：

「老格啊。」商見曜語重心長起來，「這就是你距離真正人類還差的一點東西，你上次都會接梗了，今天為什麼又退化了？」

「走吧，現在有諸天執歲庇佑我們了！」

「為了壯膽。」誠實的商見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為什麼還端著突擊步槍？

「這下可以了。」

突然，他停了下來。

「好。」格納瓦分析得出商見曜這麼做的目的。

兩人在這棟豪華公寓的一樓陸續又找到了七八具屍體，但都不屬於商見曜的父親，甚至不全是那支舊調隊伍的一員——通過是否有灰土人骨骼特徵來分辨，身上的東西也被第八研究院拿走了。

經過觀察，那裡也沒有人影。

不等格納瓦回應，他活動了下身體，自言自語起來：

「我們之前離開時，漩渦不已經平靜了下去嗎？

「好了。」他滿意地舒了口氣。

十幾步后，兩人來到了吊燈光芒被擋住的一個黑暗角落。

「這應該是那支舊調隊伍的一員，但不是你的父親。」旁邊的格納瓦說道。

沒有其他收穫的兩人，小心翼翼地向電梯間靠攏。

「不對，還差了點什麼……」

格納瓦也做著類似的事情——這裏的電磁環境異常混亂和複雜，他很多手段沒法使用，只能向商見曜看齊。

hetubook.com.com當然，這還不全，還缺了幾位。

「你不覺得這樣的環境下，端著武器一步步前行，更帥一點嗎？」

商見曜虔誠地將它展開，露出了上面兒童塗鴉般的簡筆畫。

商見曜和格納瓦站在離那棟公寓不遠的地方，抬頭仰望著上面。

幾秒之後，商見曜恍然大悟：

他調整了下，再次向著那棟建築喊道：

他語氣里逐漸帶上了明顯的自得：

他沒提要不要確認友善還是不友善，因為這沒法去賭，要是賭失敗了，他和格納瓦肯定會陷在這裏，基本完蛋。

格納瓦瞄了眼他胸前貼著的諸天執歲庇佑圖，分析了一下道：

兩人自帶電筒，緩慢越過門口，進了大廳，向翻滾著迷霧的黑暗邊緣走去。

「一是身高不對，二是他什麼東西都沒留下，除了衣服。

他迅速站直身體，衝著曾經那位「執歲之子」居住的豪華公寓喊道：

這和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新世界」投影與柯寧米斯的關係截然不同，沒有強行疊加彼此矛盾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感覺，彷彿這棟豪華公寓內真的有這麼一盞藝術吊燈，它照亮的區域也真的是柯寧米斯相同位置原本的樣子。

商見曜隨即翻出透明膠布，將諸天執歲庇佑圖貼在了軍用外骨骼裝置的胸前裝甲上，正面朝外。

「但接下來還是得小心一點。」格納瓦望著前方的豪華公寓道，「那裡面除了少數地方，其餘都被燈光籠罩著，www.hetubook.com.com有這麼多『新世界』的強者嗎？」

商見曜沖了過去，直奔一台敞開的電梯。

「有感覺到漩渦嗎？」格納瓦詢問起商見曜。

不等格納瓦回應，商見曜環顧了一圈道：

商見曜表示滿意：

「這樣才對嘛，不愧是問題的源頭！」

光芒未及之邊緣和角落，迷霧翻滾，黑暗濃郁。

商見曜恨鐵不成鋼地搖起了腦袋。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那棟豪華公寓的門口，沒再對話，通過各種方式眺望觀察起裏面。

上次在柯寧米斯，他們激起「漣漪」后，感覺主城區深處存在一個巨大的漩渦，正緩慢加速，往外擴張。

「上去之前，我們檢查下底層的情況，主要是燈光照不到的那些地方和被『新世界』投影掩蓋住的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有可能是真的，只不過庇佑你的執歲數量不可能那麼多……格納瓦眼中紅光閃爍了幾下。

商見曜指著電梯的液晶板，難掩失望地說道：

「呃……這太色厲內荏了……」

商見曜重新端起「狂戰士」突擊步槍，往前邁開了步伐。

他跟了上去，和商見曜一起走向那棟公寓敞開的大門。

「我們先去電梯間看一看，要是能從那裡直接去頂層是最好的。」

「誰敢殺我！」

格納瓦選擇沉默。

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商見曜依靠軍用外骨骼裝置的力量站了起來，轉而問道：

他覺得商見曜瘋歸瘋，但很少做沒什麼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