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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

「可他已經逃離了歲末城。」龍悅紅提醒起組長，「先不說他有沒有凍死在冰原哪個角落，就算他還活著，想找到他也不亞於大海撈針。」

吉緹絲看著兒童簡筆畫般的人物形象，一陣沉默。

「問題到此為止，你隨時可以來探索我的心理陰影。

為此，她甚至讓商見曜把「生命天使」項鏈層層包裹，放到了格納瓦的背包內。

他打算過幾天再來探索，因為需要用一定的時間來緩和「神鏡通」帶來的意識分裂後遺症。

這樣的人牽涉執歲之事並不令人意外。

「身高沒有問題，也沒有整容的痕迹。」格納瓦從科學的角度給出判斷。

屏幕上的文字隨之消失，光芒黯淡了下來。

那麼，代價又是什麼呢？龍悅紅無聲嘀咕了一句。

羅頓見狀，轉過身體，往幽深黑暗的出口走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蔣白棉左右看了一眼道：

白晨已完全理解了組長的意思，幫忙彌補著推理的漏洞：

「嗯。」商見曜點了點頭，做起猜測，「杜衡老師穿的是內增高？可我觀察過他的鞋子，不像啊，老格，你覺得呢？」

「是的。」羅頓輕輕點頭。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祝你早日找到『新世界』的大門。」

這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而這無助於他探m.hetｕｂooｋ•cｏｍ.ｃom索「心靈走廊」，畢竟不靠「神鏡通」，憑藉單純的人格分裂，沒法做到部分意識在外，部分意識入內。

蔣白棉接著說道：

因為柯寧米斯的問題有可能是大老闆解決的，所以蔣白棉不認為自己等人已完成任務的信息能瞞得過大老闆。

據商見曜說，和秦科本人差不多有八成像。

這要是解決不好，他很可能罹患「人格分裂症」。

說到這裏，蔣白棉吐了口氣道：

她只是覺得大老闆很少搭理信徒，和公司董事會之間溝通的不是那麼頻繁，存在打信息差、時間差的機會。

「我理解。」羅頓明顯鬆了口氣。

「會不會叫杜衡的不止一位？」

「回頭我們問問吉緹絲，看她這三年裡有沒有見過疑似秦科的人。」

屏幕上的文字還在繼續跳出：

「『真理』擁有強大的威能，近乎神靈。」羅頓的表情不自覺變得嚴肅，「在我們歲末城，信仰祂的那些人每年都會獲得一到兩次回應。」

聽起來危險重重啊……可不進入或者繞道，會不會錯過「新世界」的大門？羅頓表情凝重地想著。

「想打聽什麼？」吉緹絲熟練地問道。

說到這裏，他望向龍悅紅，關切說道：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啊。」

哪像「司命」執歲，對https://m.hetubook.com.com信徒從來都是不理不睬，也就歲末大彌撒的時候，偶爾會給點恩賜。

格納瓦拿出自己列印的人物形象圖，遞給了吉緹絲。

「確實。」羅頓對此很有感觸。

蔣白棉抬手捂了下臉孔，示意格納瓦過去幫忙。

「喂不久前才在門上掛了『歲末城覺醒者之家』的牌子，今天就有歲末城的長老級人物來『拜訪』，你們說會不會太巧了？

啪啪啪，屏幕上出現了兩隻手，它們用鼓掌的方式配合起文字的凸顯：

「這些都和我的心理陰影沒有關係，來源於某些記憶碎片。

「這次免費，之後都免費。」

「你需要注意的是，看到學校不要進入，碰到向側方滑開的門選擇繞道……」

「你對『真理』怎麼看？」

吉緹絲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

吉緹絲接過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彷彿在回憶某些事情。

「但我曾經操縱的某個分身在六年前見過，我翻閱他記憶時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聽起來好可怕，比『宿命通』製造的寄生現象還可怕。」商見曜做瑟瑟發抖狀，「但歲末城之前瘋掉的兩位大長老都沒有這麼自稱過，只有秦科是這樣。」

「最後一個問題，『真理』的信徒怎麼看待『末人』？」屏幕上那些文字透露出的信息hetubook.com.com讓羅頓悄然鬆了口氣。

……

……

屏幕上刷刷刷又浮現出好幾行文字：

「太敬業了！」屏幕上的文字又用起了感嘆號。

「舊調小組」提供的柯寧米斯情報價值連城。

商見曜一臉沉重地點頭：

「我是這麼想的，在灰土上，有這麼一些人，他們以前各有身份，各有名字，但後來遭遇了某些事情，變成了瘋子，開始統一自稱杜衡。

「我不太懂。」龍悅紅一時沒繞過彎來，「為什麼你覺得杜衡老師以前不叫杜衡？」

「他們認為『末人』是偽神，不是真正的執歲。」

「難道你認為秦科就是杜衡老師？」商見曜一臉震驚，「可他們長得完全不一樣啊，身高也不同，難道整容的同時還做了增高？」

有十幾二十秒的時間，屏幕上的文字未發生改變。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杜衡老師一向神秘。」

幾分鐘后，她遲疑著說道：

蔣白棉露出了複雜的笑容：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由衷讚歎道：

「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所思所想，不閃過半點相關的念頭。」

蔣白棉點了點頭：

她在順利這個詞語上發了重音。

又是一陣沉凝后，屏幕上的文字重新提出了一個問題：

「開個價吧。」

「可杜衡老師不瘋啊。」商見曜不認同這個猜測和_圖_書。

「杜衡？瘋了的歲末城大長老認為自己是杜衡？」龍悅紅聽得一陣驚愕。

「我沒有見過。

「要不然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那個魔咒，哎，做了基因改良才一米七五，長得也一般，各科成績只是中等……」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131」房間的主人又通過文字問了「真理」教會相關之事，得到的情報和「舊調小組」在懸崖村外面從歲末城商隊那裡獲得的差不多。

蔣白棉輕輕頷首：

「秦科是這樣，我們遇到的那位杜衡老師或許也是這樣。」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確認秦科是否還活著，把他找出來，看他瘋掉的原因是否涉及執歲圈養人類之謎。」

「這隻是一個初步的猜測，後續完全可能被推翻。

白晨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簡單來說就是，她之前想的是瞞過公司，然後搶在大老闆和董事會交流前弄清楚真相併返回地下大樓。

「停！」龍悅紅打斷了這傢伙的吟唱，「討論正題。」

「事情進展得比我預料得要快和『順利』，這樣就完全不用擔心被公司發現我們在調查執歲圈養人類之謎了。」

「沒過幾天，他就逃離了歲末城？」「131」房間的主人用文字追問道。

「我的意思是，杜衡老師以前未必叫杜衡，他不是缺失了很多記憶嗎？」

「可能夠和神秘、詭異和_圖_書牽扯在一起的，應該只有這麼一位。」白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第二天，「舊調小組」直接去了吉緹絲家，拜訪這位今日上夜班的情報商人。

他之前不用類似辦法來探索「131」房間的心理陰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這次是為了接觸房間的主人，做一定的交流，自覺用不了太多的時間，才強行分割意識。

「秦科瘋掉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主要是因為他在「131」房間內沒法停留太久，畢竟「神鏡通」的效果是有時間限制的。

這是他根據舊世界的罪犯素描學，通過商見曜的描述、選擇和確認弄出來的人物圖。

「既然已經那麼巧了，那我們說不定在近期就會很巧合地發現秦科的蹤跡。」

「真要有無副作用的增高，你可以試試。

商見曜頓時來了精神，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七年前，做完歲末大彌撒的晚上。」羅頓不覺得這個信息會危害到歲末城的安全，回答得坦坦蕩蕩。

既然與心理陰影無關，那就不會涉及「新世界」的大門。

「是啊。」龍悅紅一時不知自己是喜是憂。

這說長確實不長，可羅頓卻感覺過了好幾分鐘。

「也許瘋是因為還不適應杜衡這個身份，等適應了就正常了，就成了真正的杜衡。」

終於，屏幕上的文字有了變化：

羅頓一陣欣喜，揉了揉額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