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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商見曜在捧場上向來專業。

「真是不幸啊。」商見曜一臉的感同身受。

亨德里克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緊閉著嘴巴，不做回答。

他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一紅河人，但眼睛眯得很厲害，像是有比較嚴重的近視又忘了戴眼鏡。

「他很危險，比我們這種正常的『新世界』居民都危險。」

「我懷疑他是不是找到了執歲們的秘密，雖然他應該沒有進過那座高塔。」雅各補充道。

「執歲們回應你的前提是，你的申請有足夠的理由。」

「那『真理』呢，你們聽說過嗎？」

雅各和亨德里克的臉色同時有了變化。

「這個人……」雅各欲言又止。

「『新世界』很混亂嗎，經常會有各種襲擊？」

「『副院長』、『查理』、『李教授』、『博士』他們。」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商見曜寬慰道：

「討論這個話題總讓我覺得我們是魔鬼，正在交易人類的靈魂。」

「要是亨德里克當時在灰土，問題不會那麼嚴重，干涉物質的能力在建築坍塌時應該可以救他的命。」

一道人影出現在了門口，是位男性，個子中等，披著黑色的風衣，褐發綠瞳，皮膚粗糙，外表年齡三十好幾。

「放輕鬆，這隻是正常的推理，就像你也能推理出我和-圖-書是剛進『新世界』的菜鳥一樣。」

他用詠嘆調讚美道：

「我還以為有Bug可以利用。」商見曜扼腕嘆息，毫不掩飾。

「你們認識吳蒙嗎？」

「我的老顧客，亨德里克。」

雅各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

短暫的呆愣之後，他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亨德里克喝完了那杯檸檬瑪格麗特，閉眼享受了幾秒道：

「我個人是藉助『菩提』的力量，祂最為憐憫和仁慈。」

這時，雅各幫他回答道：

「一場大地震讓我的領民四散而去，也讓我的身體埋在了廢墟里。」

雅各笑了笑：

雅各相當坦誠：

這人剛一進入，酒吧內的吊燈就明亮了不少，然後，他看見了商見曜。

凝固的空氣隨之恢復了正常，自由地流淌起來，閃爍的電火花也消失不見。

「除了失蹤的卡斯，還有誰進過那座高塔又活著出來？」

「我的紅河名是道格。」

「本質上是徹底的回歸，但回應你祈禱的執歲會在你的意識里打上印記，要是你超過申請的時間還不肯回來，就會被強制拖進『新世界』，成為那位執歲的食物。」

「他沒有惡意。」

「我有個問題。」商見曜關心地說道，「喝了酒，用什麼付錢？以『新世界』的居民數量，應該沒有和*圖*書成熟的貨幣體系吧？」

亨德里克差點被逗笑，他又抿了口檸檬瑪格麗特道：

商見曜不給他們享受安靜的機會，轉而問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看了商見曜一眼，似乎在評估這傢伙適不適合加入自己的團隊。

「電池？」商見曜又一次啪啪鼓掌，「這個形容很精準啊！」

「你是這裏的老顧客？

「我們是魔鬼，遵守著秩序和規矩，而有的是惡魔，肆無忌憚。」

亨德里克沒有理睬他，走到吧台前，拉開一張高腳凳，坐了上去。

亨德里克點了點頭：

「老朋友啊！」商見曜興奮撫掌，「回頭我就去拜訪他們。」

隔了幾秒，他虛著眼睛，打量了商見曜好一陣道：

商見曜「哦」了一聲，收起電眼，自我介紹道：

雅各點了點頭，很是虛弱地解釋道：

商見曜見狀，帶著鍥而不捨的精神問道：

商見曜「哦」了一聲，誠實說道：

商見曜「哦」了一聲：

刷地一下，亨德里克側過腦袋，望向這個傢伙，眯起的綠色眼睛內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不等雅各和亨德里克回應，他思維跳躍地問道：

「哦哦。」商見曜突發奇想，「那可不可以每次都申請回歸五天，每周申請一次？」

雅各轉而對商見曜道：

喜歡眯著眼睛的那位點了點頭。m.hetubook.com.com

商見曜毫不示弱，眼睛逐漸亮起，越來越亮，最終化成了兩團閃電。

雅各和亨德里克對視了一眼，同時選擇沉默。

「我聽說住在高塔附近的那些位有進去過，而且很多次。」

其實，每一名還沒進入「心靈走廊」的古物學者、遺迹獵人和歷史研究員都相信，新世界虛無縹緲，根本不存在，只是人們的一種美好期待。

雅各將那杯呈青綠色的檸檬瑪格麗特放到了亨德里克的身前，感嘆出聲道：

「他們並不友善。」雅各提醒道。

「我這裏喝酒不需要付錢，只是每次獲得的人類意識數量有限，得節制，而且不是每次都有。」

「那就讓他們友善。」商見曜信心滿滿。

商見曜的思維已經跳到了另一個地方：

「你有專門利人毫不利己的崇高情懷。」

兩人隨即對視了一眼，前者略顯詫異，後者一臉驚喜，彷彿找到了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然後就被流放了，關押了。」商見曜相當配合地幫他補完了後面的話語。

隨著這聲音回蕩開來，酒吧內的空氣一下凝固了，隱約還有茲茲茲的電火花閃爍。

雅各跟著說道：

這屬於天災，誰遇到都沒有辦法。

「這是不是說明你已經沒有肉身？」

或許是知道雅各身體不好，虛弱無力，和*圖*書亨德里克沒再讓他代勞，自己說道：

「一杯檸檬瑪格麗特。」他眯著眼睛，望著雅各道。

「我懷疑『新世界』的傳聞是執歲們散布出去的，讓每一位能夠進入『心靈走廊』的覺醒者都以來到這裏為人生的目標。」亨德里克的神情不是太好。

亨德里克眯著眼睛，喝了口檸檬瑪格麗特，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也是有好處的，如果我遇到了襲擊，亨德里克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幫助我，要不然，他們就會失去一個穩定的人類意識來源。」

「他怎麼了？」商見曜追問道。

他大口喝起那杯檸檬瑪格麗特，彷彿想以此遺忘過去的慘痛。

這樣的操作讓剛進來的那位明顯愣住，本能就側過腦袋，不和這傢伙對視。

「該怎麼回歸灰土？我記得很多『新世界』的人都能偶爾回去。」

「說什麼這裏大地是豐饒的，陽光是燦爛的，說什麼孩子是快樂的，成人是幸福的，說什麼沒有荒蕪、怪物、感染、畸變和各種危險的事物，通通都是假的！」

雅各開始熟練地調酒。

「身體還在的情況下，你可以通過向某位執歲祈禱，獲得大門投影，短暫回歸。」

商見曜完全沒有感覺到亨德里克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自來熟地問道：

亨德里克的額角明顯地抽動了兩下。

「你和圖書是誰？」

「他沒有放棄身體，進入『新世界』也不到二十年，只是因為災難，才變成了純粹的精神生命。」

這樣的坦誠讓亨德里克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沒錯。」雅各沒有掩飾什麼。

雅各終於回過神來，虛弱地說道：

他笑了幾秒，突然變得義憤填膺：

說到這裏，他「啊」了一聲道：

「你是指？」雅各似乎想起了什麼。

「亨德里克是最不幸的一個。

「差點忘了問一件事情。

「只有找到合適的同伴，聯合起來，才能獲得穩定的生活，要不然，很可能被別人擊敗囚禁，成為予取予求的電池。」

「短暫？」商見曜追問道。

「這裏就像是一個意識的流放地，混亂和無序是主旋律。」

「那我該向哪位執歲祈禱呢？」商見曜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這就是命運。」亨德里克和商見曜異口同聲。

「你的身體是怎麼沒的？自然老死，還是被人矇騙，主動放棄了？」

雅各嘆了口氣道：

諸天執歲庇佑圖上的選擇太多了！

「灰土上關於『新世界』的傳聞都是假的！

「除非出現大規模的動亂，否則執歲們不會管我們在做什麼。

雅各之前就說過自己不清楚，但亨德里克卻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亨德里克望著面前的雞尾酒，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