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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來說，萬物皆虛，有空閑的時候就此聊一聊，打發時間，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嘛，關他屁事。

在這裏，不僅高塔本身燈火通明，圍繞著它的那些建築也彷彿星河落入了人間。

「你們來這邊做什麼？」

整支隊伍本能停了下來，軟弱的劉川脫口而出道：

又跑了幾步，冷靜理智的商見曜說道：

「這其實也是一個機會。

「徵兆出現了！

他身先士卒，背著芙羅拉，奔到地下室入口處，打開了那扇深色的鐵門。

「我們沒有聖餐，那都是虛假的。」陳文平和地強調道，「萬物皆虛。」

……

「動亂開始了！」

蔣白棉平靜說道：

「到時候再做選擇也不遲。」

下一秒，商見曜喊道：

「你不是『蜃龍教』的啊？」商見曜一點也不見外地問道。

「你在那座合院內有看到那張照片嗎？」

旁邊有棟建築在地震中嘩啦坍塌了，一道又深又猙獰的裂縫橫著出現在了劉川等人前方。

他是紅河人，內穿白色襯衫，外套藍色毛衣，下半身被一張棕色的毯子蓋住，外表年齡四十來歲的樣子，頭髮有明顯的斑白之處，氣質很是儒雅。

啪，商見曜握右拳和-圖-書擊左掌道：

「我是『迷夢教團』的。」

「我們都還沒完全弄清楚『新世界』的問題，不確定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以正義為信念的商見曜略顯焦急地自語道。

……

魯莽的商見曜對同僚們的掙扎不屑一顧，毫無心理負擔地說道：

商見曜狂奔著跟上，強行超車，越過了幾位同伴。

「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麼照片。」陳文如實說道。

他們一邊跑在愈發晃動的路上，一邊分出心神，透出力量，搜索肉身周圍的人類意識。

「我怎麼就沒想到還能這樣！」

「什麼照片？」陳文問道。

這個位置方便他觀察前方的情況，看能否從秩序崩解中找到某些問題的答案。

「哪有那麼多『新世界』覺醒者……」

「好。」商見曜揮了揮手。

哐當！哐當！

「好啦，不要浪費精神了，有什麼變化再提醒我。」

「你不知道那是林碎？」

「你們的聖餐是什麼？」

「正常情況下，『新世界』有自己的一套秩序，被囚禁的那些人根本無從知道如何提升，也不清楚執歲們究竟在想什麼做什麼，這讓你的調查總是原地打轉。

「不一定。和*圖*書」冷靜理智的商見曜反駁道，「最開始的混亂后，那些『新世界』強者會彼此妥協，形成新的平衡。」

她迅速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忙延伸精神，觸碰向商見曜的意識。

「副院長」雙手放在輪椅上，臉露譏諷地說道：

商見曜很是高興，抬起雙手，微仰身體，望著天花板道：

「各位，徵兆已現，我們現在就趕往高塔，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商見曜正待描述照片的細節，劉川已是環顧了一圈道：

「可是，我們還不確定該幫哪一邊啊！」商見曜很是苦惱，「我不知道是該協助芙羅拉、巴納德他們逃離新世界，還是維持這裏的秩序，等待動亂結束……」

就在這個時候，裂縫另外那邊，一座公寓般的建築內，有名男子依靠輪椅滑了出來。

「面對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只能先做再說！」

「處處幻夢，何必認真？」

而平時從外往內，完全看不到這一幕，似乎都被高塔掩蓋住了。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只會給灰土帶來災難！」

嗚！

蔣白棉早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沉吟了下道：

「那我得進入現實『新世界』，靠近那座漩渦外https://wｗw•ｈｅｔｕbｏｏk.com.cｏｍ形的建築了。」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開，二是死亡！」

陳文感受著房屋間斷而輕微的晃動，不甚在意地回答道：

街邊的房屋在不斷的晃動中發出了不堪重負般的聲音，那一扇扇玻璃窗更是嘩啦作響，隨時可能破碎。

「而動亂一旦開始，秩序必然會崩解，許多掩蓋在秩序之下的東西將暴露出來，你就可以趁機還原真相了。

商見曜頓時對「迷夢教團」失去了興趣，轉而問道：

大風卷了過來。

其他人沒有遲疑，魚貫而出，綴在劉川後面。

「該通知大白動亂徵兆出現了。」

這裏的燈光比核心區域外那些「新世界」強者加起來還多！

「是啊是啊。」商見曜深表贊同。

剛通過某條「界線」，劉川等人的目光同時一凝。

「是啊是啊。」另一個商見曜附和起他，「我們都還不知道幫這些人逃離『新世界』是好事還是壞事，動亂就開始了！」

蔣白棉當即結束交流：

伴隨著一陣抽痛，蔣白棉醒了過來。

斷開聯繫后，商見曜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動亂這件事情上。

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商見曜表示異議。

蔣白棉一ｈttps://m.ｈｅｔｕbooｋ•cｏｍ•cｏm直在等待這個契機，緩慢吸了口氣道：

轟隆！

他們距離高塔本身就不是太遠，地震愈發劇烈的時候，他們來到了這個平時少有人進入的區域。

巴納德顫顫巍巍地回應道：

所以不知道打破「新世界」的秩序會對現實產生什麼影響。

沒有新意的黑暗浮現和微光凝聚后，蔣白棉看見了奔跑著的商見曜。

嗚！暴風吹來，讓每一個人都有點搖搖晃晃。

周圍的黑暗中，代表其他「新世界」強者的一盞盞路燈，或往相反方向而去，遠離著高塔，或停留于原本所在的建築內，不敢動彈，只能等待，或緩慢地向著高塔移動，似乎想趁火打劫，渾水摸魚。

她的意識被逼也「跑」了起來。

陰狠毒辣的商見曜隨之嗤笑道：

此時，大地的搖晃越來越明顯，街邊的房屋發出了吱吱嘎嘎的聲音。

對此，他也不是太在意，反正萬物皆虛。

陳文見狀，用右手揉著太陽穴道：

接著，他恍然大悟：

「他就是第八研究院的『副院長』啊？」商見曜自言自語起來。

「林碎的照片啊。」商見曜很是詫異。

蹬蹬蹬！商見曜越跑越快，超越了陳文等人，來到了隊伍中段。

然後，ｗww•ｈetｕbｏoｋ•ｃom•cｏm他又放慢腳步，落到了隊伍最後面，盡顯內心的掙扎。

商見曜抓緊時間，追問起陳文：

小睡之中的蔣白棉突然夢到了一隻怪獸，它張開滿是利齒淌著鮮血的大嘴，咬住了她的腦袋。

說話間，他們始終奔跑在隊伍最後面，跟隨著出了那棟特殊的建築。

跑在商見曜旁邊的陳文一路聽著他自言自語，沒有插嘴，只是看了他兩眼。

「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會等到你準備妥當考慮清楚才開始，這裏的動亂同樣如此！

地面也出現了一道道細而明顯的裂縫，在劉川、芙羅拉等人帶來的路燈照耀下清晰可見。

「從目前了解到的情報看，『新世界』真有一定可能是執歲們為保護灰土弄出來的，要不然，這麼多『新世界』強者在現實里亂竄，缺乏約束，本身就近乎災難。」

「這是因為我們還不了解『新世界』的本質，不清楚問題的根源。」

「『副院長』，我們要進入高塔。

「萬物皆虛！」

這男子來到和眾人相隔近二十米的地方，用淡藍色的眼眸掃了對面一遍，高聲問道：

這個時候，劉川背上了芙羅拉，另外一名「身體」完好的「新世界」強者負起了巴納德，其餘人等也各自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