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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樣就太不靠譜了！」商見曜表示贊同。

祂的聲音隨即變沉了一些：

「屏狀核：疑似意識的開關，屏狀核受到高頻刺|激時，可發現患者失去知覺處於昏迷狀態，這意味著他無法響應外界指令、兩眼發直和呼吸減慢，一旦對屏狀核的高頻刺|激停止，患者將恢復知覺，同時對剛才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頂葉：感覺中樞，包含其他許多重要區域，頂葉受到損害，可出現大腦皮層性異常感覺或感覺障礙、運用不能（失用症）、空間定位障礙及身體萎縮等癥狀，另外還有以下表現：

「好吧。」商見曜也不堅持。

「一，二，三，四，五，六，七……只有一半啊，哪是大多數？」

「丘腦：是產生意識的核心器官，合成丘覺。

「枕葉：負責處理語言、動作感覺、抽象概念及視覺信息，影響條件反射的建立，會導致實驗者學習記憶能力出現明顯障礙，此部位受損容易得逆行性遺忘症……」

「去吧，帶著我們的誠意和友善去說服『庄生』那部分人格吧。」

商見曜點了點頭：

「那別的覺醒者呢，你們真能控制住嗎？

「島葉：接受軀體生理狀態的信息，然後產生主觀體驗，比如用飢餓感驅使人進食，比如驅使人去拿更多的香煙和可卡因。

啪啪啪，商見曜的鼓掌從不遲到。

她忙看起了別的便簽紙，一張又一張：

不等「真理」回應，他又問道：

「要是你沒有和『庄生』某個人格建立起交情，那你根本看不到那扇血紅色的門，就算看到了，也沒法推開它，推開了也只會成為『庄生』的食物。

「無許可權者不得擅自進入，區內有智能機器人，會自動識別和攻擊無數據者。」

「抑制腦島活性必須慎之又慎，因為人們在失去吸煙、喝酒、嗑藥的渴求后，可能同時失去性生活、進食和工作的興趣……」

「什麼問題？」

「這個過程中，我和小沖，不，『庄生』某個人格的交情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啊，大老闆辛辛苦苦派出那麼多支舊調隊伍有什麼意義？」

「真理」笑著說道：

「額葉：負責思維、演算、數量概念，與個體需求、情感、意志相關，部分病人有失寫、運動失語等癥狀……」

說著，商見曜想到了某個可能性，「大驚失色」道：

那疑似五月的執歲「監察者」。

轉念之間，商見曜又有了新的問題：

「我想知道哪些執歲是改變派，哪些想維持現狀。」商見曜誠懇說道，「等下我要是遇到後面那些，得趕緊逃跑，不打招呼。」

「真理」短暫沉默，隔了幾秒才道：

「真理」沉默了一陣道：

「到了那個時候，人類將獲得最終的解放和自由。」

「現在把皇帝、總統、執政官換成執歲，你就接受不了了？

「這還取決於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可人類最終不還是得聽命於你們？」商見曜皺眉說道。

「真理」沒提五月的「監察者」。

「既然問題都說清楚了和*圖*書，那你可以轉身了，然後往右邊走，一路走到盡頭，就可以看到那扇血紅色的房門了。

他不僅沒有失落，反倒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腦迴路是怎麼轉的。

「下丘腦：保持身體恆常性，控制自律神經系統，感情等相關。

對於這點，她感覺很幸運，因為一條路走完，她就看見前面有標牌用灰土、紅河兩種文字寫道：

「紋狀體：影響肌張力，和注意力、精神狀態、思維也存在一定的關聯，它會導致舞蹈病及震顫麻痹、全身肌緊張增高、運動遲緩、譫妄、躁狂、哭笑無常等情況的產生……」

「杏仁核：是產生情緒、識別情緒和調節情緒的腦部組織。

「真理」被問的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蔣白棉最先注意到的是門側那張。

「在舊世界，人類曾經有過皇帝、總統、財團實控人等統治者，不也能有相應的秩序，安居樂業，推動文明的發展嗎？

「顳葉大面積病變時可出現動眼神經麻痹；

「反正我已經和『庄生』某個人格成了朋友，你完全可以直接『催眠』我，或者說修改我的記憶，讓我徹底相信你，把你這些話語原原本本地轉告給『庄生』們。」

「等我們離開這裏，有了契合的身體，就不再需要控制部分人類來預防飢餓了。

「簡單來說就是，『庄生』那個人格會給你提供庇佑。」

「這樣啊……」商見曜恍然大悟，「我一直以為我們隊伍里有天命之人，原來只是概率產物。」

「可帶著別人家小孩玩電子遊戲，真的不會被家長打嗎？」

「真理」笑道：

左腳剛剛抬起，商見曜突然頓住，回身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真理」。

「也不是不能一擁而上，只是一旦發展到那個地步，必然會讓『新世界』被完全撕裂，讓灰土上的人類再次遭受滅頂之災。

「我得趕緊提醒他！」

「而一名執歲的誕生必然會伴隨巨大的混亂，巨大的混亂將帶來可怕的災難。」

注1：引自很多醫學書籍、期刊以及百度百科。

「難道你們這麼多執歲加起來都不是『庄生』的對手？呃，支持祂的那部分是少數派啊！」

房間的深處還有一個個裝滿液體的玻璃柱容器，內里都浮著大腦裸|露的人類屍體。

她一眼望見走廊拐彎處有兩台機器人站在這裏，不敢怠慢，輕巧地翻滾進了最近的那個房間。

「幻多肢：幻多肢是指出現第三幻肢，為正性體像障礙。

人腦……蔣白棉微皺眉頭，將目光投向了別的地方。

它上面寫著一堆灰土文：

「真理」笑了一聲：

「我明白，祂應該就是維持現狀派的老大，但你們人多勢眾，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問題啊。」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庄生』作為代表全年的執歲，是最特殊也最強大的那個，而且，他還有好幾個支持者，我們真要完全撕破臉皮，拼盡全力，結果自然是我們獲得最終的勝利，可在拚命的過程中，每一位執歲都肯定會瘋狂地汲取附屬於自己的那和*圖*書些人類意識，讓自身的狀態始終維持在最頂峰。

「顳上回後部損害可出現感覺性失語，患者能聽到講話的聲音但不能理解其意義，自己的言語也不能聽懂，優勢半球顳上回後部與頂葉緣上回的移形區損害時，可出現命名性失語；

「丘腦雖然能夠合成發放丘覺產生意識，但丘腦不是意識活動的場所，意識也不在丘腦中存在。丘覺能夠使大腦產生對事物的覺知，這指的是『知道』和『明白』。在臨床病例中，丘腦發生了損傷或病變將導致意識的缺損或喪失。

「這就像我請你的朋友找你幫忙，是用道理、人情說服他的，還是用槍指著腦袋逼他答應的，對結果有完全不同的影響。」

「八月的執歲『灼熱之門』主宰著肌肉，也擁有能在某些方面影響思維和精神的領域，她的問題是害怕寒冷……

「為什麼是一件好事？」重視感情的商見曜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不是你說就會相信的人，你必須說服我。」

商見曜鄭重點頭：

「……」「真理」啞了一秒道，「這隻是類比，你接下來的行動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蔣白棉還未起身，剛結束翻滾，就看見這裏擺著一個個大型「培養皿」或者類似的裝置，裏面漂著一個又一個灰白色的人腦。

「真理」笑了起來：

「丘腦也負責感覺的中繼，控制運動，值得一提的是，在所有感覺信息中，只有嗅覺信息不需要經過丘腦上的核團而直接傳遞到大腦皮層……」

他轉而提出別的問題：

「自動症也是常見表現，發作時其活動不為意識所支配，可有毀物、傷人、衝動、自傷、裸體、驚恐、發怒等精神興奮表現；

「讓執歲們進入灰土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三月的執歲『末人』是『記憶主宰』，同時也能讓人類的身體出現障礙，代價是軟弱……

「等會我給你指條路，你一直走下去，走到盡頭，會看見一扇血紅色的門，門的後面藏著『庄生』所有的人格。

「我們不能把『庄生』當成蠢貨，他難道看不出來你是不是受到了控制，說的話是不是發自肺腑？

「四月的執歲『扭曲之影』是『平衡者』，是『戰爭之王』，掌握著平衡、判斷等運動相關的能力，他的代價是扭麴生物恐懼……」

「每位執歲各自掌控著哪些領域，你能講一講嗎？要是能順便指出代價或者弱點，那就再好不過了！

「真理」微笑點頭道：

「海馬體擔當著記憶以及空間定位的作用，海馬體受到損傷表現癥狀為記憶力衰退以及方向知覺的喪失……」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不能騙我？

商見曜開始了細數：

「既然大部分執歲都希望改變現狀，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和『庄生』的人格之一交上朋友？

「根本沒有執歲的降世體！

「你問我？

「十一月的執歲『碎鏡』是『幻覺之神』，並管理著認知、刺|激方面的能力，她的代價很隱蔽，我只注意到了一個現象：她從來沒有和-圖-書真身出現過……

他鬥志昂揚、激|情磅礴地離開門口，向「真理」說的那條路的盡頭走去。

「謝謝，謝謝，我現在就出發去打開那扇血紅色的門！」

「哦……」商見曜恍然大悟，「難怪江筱月沒有阻止我！」

「腦島在加工未發生的事件時十分重要，當你決定在寒冷的天氣出門，你的軀體在你接觸冷天氣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比如血壓升高以提高新陳代謝，這是你腦島的作用。

「普通研究區」的下面還用兩種文字做出了警告：

「真理」緩慢吐了口氣道：

四周的牆上、桌上則貼著各種顏色的便簽紙，非常凌亂不堪。

「真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介紹起維持現狀派的執歲們：

「一月的執歲『菩提』是『意識根源』，他的代價我不太清楚……

不等「真理」回應，他又補了幾句：

他當即轉過身體，往自己右邊那條過道邁開了步伐。

「我想到哪位就說哪位，比如，我最先想到的是『司命』，而原因是你就站在我面前。

商見曜一動不動。

「白質：可引起偏癱、偏音和偏身感覺喪失的三偏症……」

商見曜的要求非常合情合理。

「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不能這麼比喻，執歲們大部分是仁慈的，憐憫的，有了相應的身體后，對人類意識也不再渴求，反而更喜歡人類創造出來的文明，對你們沒什麼危害。」

「肢體失認：患者否認患肢癱瘓，認為左側癱瘓的肢體不是自己所有，為負性體像障礙。

「杏仁核也是植物神經中樞，它能調節機體呼吸、心血管、胃腸道等的功能，尤其是情緒刺|激伴隨的植物神經反應受杏仁核直接調控，它還參与調節機體的性活動、攝食，調控下丘腦的作用，從而參与控制和調節垂體激素的分泌，調控神經內分泌系統功能……」

「有了部分『庄生』的配合，加上我們是多數派，問題就很好解決了。」

「對。」「真理」點了點頭。

穿著花色襯衣和沙灘短褲的「真理」呵呵一笑：

「當初第八研究院研究的不是覺醒，而是人類大腦的奧秘！」

「絕大部分執歲都是仁慈的，憐憫的，不願意過分傷害依附於自己的人類團體，不想為了改變現狀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就像『司命』，不到迫不得已，肯定不會犧牲『盤古生物』的員工。」

「腦幹：腦幹中有許多重要神經中樞，包括心血管運動中樞、呼吸中樞、吞咽中樞，以及視、聽和平衡等反射中樞……」（注1）

「小腦：協調骨胳肌的運動，維持和調節肌肉的緊張，保持身體的平衡……」

「他們肯定會攀爬階梯，嘗試進入『神靈禁區』，成為新的執歲。

「難道你希望事情進展到了現在，我還需要依靠點數月份來回憶哪些是同盟？」

「這點你可以放心，執歲是神靈，只有這麼十三個位置，像我這種都只能自稱為準執歲，必須等到『新世界』秩序有了根本性變化，必須爭取到足夠多的執歲支持，hetubook.com.com才能有機會取代『末人』那個軟蛋。

「臉面失認：臉面失認是指對熟人，甚至鏡中自己的臉不認識，常伴有顏色、物體和方位失認，是頂枕區損害的少見癥狀。

「記憶障礙為常發作的基本癥狀，有近記憶力、遠記憶力或現記憶力障礙，時間及地點的記憶缺陷明顯；

「那我就放心了。」

「未來，不會再有新的執歲，而以我們的位階，足以壓制『新世界』及以下的覺醒者。」

漩渦狀建築內，蔣白棉來到了會議區域的盡頭。

「下丘腦除了具有樣本分析產出功能，還具有分泌激素的功能。

「被破壞兩側杏仁核的人類，缺乏對恐懼事件的辨識和反應。

「呃……」蔣白棉一下怔住，腦海里瞬間浮現出某些念頭並瘋狂滋長。

「目前明確表示想改變當前情況併為此出了力的有：十二月的執歲『司命』、九月的執歲『曼陀羅』、六月的執歲『黃金天平』、二月的執歲『拂曉』、十月的執歲『幽姑』、七月的執歲『雙日』，以及我。」

「腦島接受來自內臟與皮膚感受器的信號，包括冷熱感、癢感、痛感、味覺、飢餓、口渴、肌肉疼痛、內臟感覺以及空氣感覺……

「我明白了！」商見曜握右拳擊左掌道，「就跟我想拜訪某一家人，尋求幫助一樣，如果能提前和他們家孩子打好關係，成為遊戲方面的好友，那就可以輕鬆掌握他們家的地址，獲得上門的借口，他們家答應幫忙的概率也會更高。」

「我剛才不是講過了嗎？等離開這裏，有了契合的身體，我們就不再需要以人類為食，可以自給自足，同時，我們也不希望生活在一個物資匱乏、人類朝不保夕的荒廢世界里，必然會壓制覺醒者們，讓他們真正融入人類社會，發揮自己的特長。」

「你難道不想我順順利利抵達『庄生』的門口？那些希望維持現狀的說不定會來攔截我，你們雖然人多勢眾，但每一位執歲都有自己特殊之處，說不定就有誰繞過了你們構築的防線。」

「到了門后，你把我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自然會有希望改變現狀的『庄生』人格給予支持。

「全年的執歲『庄生』是『思維之主』、『意志天敵』，以分裂成多個人格的形式存在……

坐在沙發上的「真理」回以微笑，他指著門口道：

她咬牙切齒道：

「杏仁核的作用之一是負責處理面部肌肉和表情，當人面對一張臉時，杏仁核會對其進行掃描，辨別它是友好的還是有敵意的，以決定是面對這個人，還是逃避。

沙發上的「真理」改變了下坐姿：

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道這裏的智能機器人還能不能活動……蔣白棉提高了警惕，通過打開的隔斷門，小心翼翼地進了「普通研究區」。

「我肯定會回答是好事。」

「幼兒自閉症似乎也與擴大的杏仁核有關，刺|激清醒動物的杏仁核時，動物表現得迷惑、焦慮、恐懼、有退縮反應或發怒、攻擊反應。

「非常有意義。

……

ｈtｔps://ｍ.hetｕbｏｏｋ•coｍ.ｃoｍ他誠懇問道：

「刺|激杏仁首端引起逃避和恐懼，刺|激杏仁尾端引起防禦和攻擊反應，由此可見，杏仁核的主要功能之一為根據傳入大腦新皮質的各種外界信息，產生相適應的情緒。

「而且，執歲們也不是一條心，各有各的想法，經過一段時間的博弈，必然會形成類似權力分立、彼此制約的平衡，不會有誰做得太出格。」

「下丘腦分析產出感受樣本，激活丘腦前核合成丘覺，產生感受，產生對人和事物的喜好、嗜好、偏愛、慾望、美感、動機以及愉悅、恐懼、興奮、沮喪等……」

「和『庄生』某個人格建立起交情對接下來的發展有什麼幫助？」

「是。」商見曜想象了下那副場景，「對於後者，我只會想辦法把我的朋友救出來，用同一把槍打爆威脅者的狗頭。」

「……」

「顳葉：附帶海馬體，關聯人類的情緒、精神和記憶活動。顳葉病變常出現意識朦朧、言語錯亂、情緒紊亂或記憶缺損等情況……

「為什麼你不是按月份的順序來點名？就算排名不分先後，現在這樣也太沒有規律了吧？」

「好像有點道理。」商見曜先是贊同，接著咕噥道，「可十幾隻豺狼對一群羔羊說，不用害怕，我們會權力分立，彼此制約，以此保障你們的安全和自由，讓我們共同努力，建立一個美好新世界吧，我總覺得怪怪的。」

「顳葉受損時可出現同向性上四分之一象限盲；

「我還有個問題。」

「好的。」

「真理」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過了好幾秒才緩慢開口：

說到這裏，她猛然一驚：

他還有疑問沒獲得解答：

「希望不要走到執歲們大量汲取人類意識，拚命相爭的那一步。」

「真理」看了商見曜一眼，又補充道：

「真理」呵呵笑道：

「你也知道的，『庄生』分裂出了數不清的獨立人格，每個人格都有自身的立場和判斷，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不好！要是按照以前的推測來，喂會出現判斷上的錯誤。

十三位執歲加「真理」一共十四個。

「真理」搖頭反駁道：

「顳上回也是前庭的皮質中樞，因此顳葉病變可出現平衡障礙和眩暈；

「痛覺失認：痛覺失認是指不認識疼痛刺|激，實際上痛覺是存在的，如香煙燒灼手指無疼痛反應，也無丟棄煙頭的保護性反射，病變在左緣上回，並累及部分角回和顳上回，較少見。

「顳葉海馬回被破壞時可出現記憶障礙，記憶障礙可伴有定向障礙；

「普通研究區」

「希望維持現狀的那七位里，這次已經有幾位暗中改變了立場，但我不能具體講是哪幾位。」

他穩住身形，舉了下手道：

商見曜聽得頻頻點頭，末了主動道：

商見曜鬆了口氣：

商見曜隨即皺起眉頭：

「去吧，去那裡和『庄生』聊一聊，聊聊怎麼讓籠罩灰土的陰霾和平消散。

商見曜聽得卻一臉不解：

飛快瀏覽完那些便簽紙上與人腦各部位相關的內容后，蔣白棉面罩下的表情連續變幻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