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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慌張的樣子呢。

慌張的樣子也很可愛。

據說她上小學的時候就是三好學生，上中學的時候是三好學生，上高中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變成了德智體美勞五項全能的超級賽亞人。第一年期末考試成績年組前三，奧數成績達到了青少年國家隊標準，英語雅思成績7.5……

然後他敏銳地注意到了從旁邊投過來的視線。

後來這單落到了張揚手裡。

迴音鹿：「你大爺！我敢買你敢喝嗎？」

關上屏幕之後，老師走過來用肉眼都看不到，簡直不能更贊。

在心裏權衡了一秒鐘之後，張揚果斷將目光從胖子身上收回來，放到身邊的妹子身上。

從顏色上來看應該是某種專門賣給女孩子的商品吧？

有殺氣！

迴音鹿：「@張揚，哥，你喝可樂嗎？」

在其他女生已經開始偷偷燙髮染頭描眉化妝的時候，她還保持著那種素氣的清湯掛麵髮型，臉上帶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特別可愛。

所以暗戀這種妹子對於一個生理激素分泌正常的男性高中生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對吧？

這裏算不上什麼風水寶地，也不會觸發什麼flag事件，更不可能從窗外看到上游泳課的妹子……要說優點的話那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信號特別好。

考慮到成本問題，校領導寧願每個月給電腦老師發五百塊錢的補助津貼來維護那台老爺機。但是在這個包食宿網管工資都要一千五的殘酷社會裡，想用五百塊津貼發揮出五千塊錢的人工價值無異於天方夜譚。

最後老王總結道：我們有底線的叫做黑客，沒底線的，那是野狗。

具體到現實當中來說，給自己排一個傳說中的主角座位——倒數第二排靠窗，也是輕而易舉。

然而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從這東西出現之後，偽裝成筆記本或者習題冊的塗鉛隔層就開始在網上熱銷。

在親眼目睹了韓湘湘第十七次當眾發放好人卡之後，張揚默默地把這個美好而又殘酷的人生理想埋進了心底。

一般來說這種學霸的名字，會成為整個班級，甚至於整個年組三年高中生涯里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不問還好，這樣多此一舉反倒勾引起了張揚的好奇心，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個粉紅色的包裝盒裡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當時張揚完全不能理解這句話，因為這和他印象當中的那種黑客好像差的有點遠。你去做黑客跟人家講道德底線會不會被同行笑話啊？

雖然這樣說有點情m.hetubook.com.com人眼裡出西施的嫌疑，但是這妹子確實具備了中二少年心目中初戀情人的一切標準條件。

張揚：「呵呵……」

這是當年老王教授他黑客技術之前，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如果他需要的話當然有能力去翻閱韓湘湘近期的購物記錄，但這樣做首先違法，其次也超出了他的道德底線。

韓湘湘：「你早上有沒有看到……」

學校規定是不允許上課使用電子設備的，當然這種不合情理的規定理所當然是會被學生們無視的。於是學校在天花板上安裝了一個光敏感應器，可以對點亮屏幕的電子設備進行激光定位——話說十年前這玩意似乎還是軍工級別的保密科技，到底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開發出了這種廉價的微型民用版本？

啊……意外的發現了這傢伙蠢萌的一面。話說你到底是怎麼從手機文字上看懂了我的語氣，而且還自欺欺人的相信了呢？

但鼓起勇氣告白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韓湘湘：「對！！！」

然後理所當然地成為班長，肩負起督促同學學習和隨時打小報告的權利與義務。

教室里課間不允許大聲喧嘩，不過班級群空間里倒是開始熱鬧起來。有人開始討論昨天的番劇，有人在推書，更多的是在私聊。

在www.hetubook.com.com網上接私活兒的對於法律界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敏感，那些不敏感的都栽進去了。

他跟她早上坐同一班公交車到學校，還知道她早上幾點出門到車站。這是合情合理合法，而且他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一個小秘密。

張揚：「粉紅色的那個……」

還有彼此。

人類唯一的弱點只剩下人類自己。

張揚抬起頭，看到坐在前面不遠處的那隻兩百五十斤重的胖子，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地露出近乎于諂媚的笑容。

開學第一個月，她坐在他右側。

當然他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這種反社會的罪人就該跟發明打底褲的萊京爵士一起下地獄。

殺氣消失了……

張揚：「83年的拉菲不加冰，謝謝。」

雖然每個月系統都會打亂順序重新隨機派位，但他的座位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只要不生成BUG警報，一般來說就連班主任都不會理睬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少女的名字叫韓湘湘，是現任的本班班長兼英語課代表。

早上除了追小說和漫畫更新之外，其實還可以欣賞妹子的側臉。

但是有顏值啊，顏值可以拯救世界！

張揚：「不喝，謝謝。」

簡單來說就是那種不化妝隨便拍張素顏照片就可以直接上雜誌封面的顏值等級。

然後她非常hetubook.com.com不自然地扭過臉去，將手機收了起來。

黑客，要有道德底線。

迴音鹿：「美年達呢？雪碧？我給你買奶茶好不好？」

她是張揚上高中后的第一個暗戀對象。

張揚沒有使用那麼原始的土辦法，他花了三千塊錢買了一張光學迷彩貼膜。為了湊齊這筆錢他花了半個暑假的時間去接私活兒，但事後證明確實物有所值。

在科技如此發達的當今社會，人類可以利用科技完成很多以前無法想象的事業，比如說三千塊錢就能讓你肆無忌憚地上課偷看漫畫小說，再加兩千四買一個質量過得去的微縮藍牙耳機，你還能上彈幕網站追新番動畫。

張揚憑著良心發誓他絕對沒有動任何手腳。

與此同時他也收到了私聊的信息。

迴音鹿：「哥我錯了，不帶你這樣的，求放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感覺好像機智的躲過了一劫。

唯一的問題就是——你該怎樣控制好自己面部的表情，在老師敏銳的視線下裝作若無其事刻苦學慣用功讀書的樣子。

李老師表面上拍著胸脯答應一定完成任務，轉身就把這破活兒扔出去外包，為了爭取有人儘早接單他自己還倒貼了一百五十塊。

有的人懂規矩，有操守，所以走到哪裡人家都高看你一眼。剃頭的阿三剃了二十年的頭，沒給人擦和*圖*書破一點油皮兒。老顧客都叫他一聲三哥，等他老了也會光顧他的徒弟，這就叫做手藝傳承。買水果的小六子，缺斤少兩以次充好，人送外號鬼子六，這樣的人買賣做不長遠，在小說里出場戲份都不會超過三頁。

張揚：「hello kitty的錢包？」

於是老王舉了個例子：古時候就算是混江湖的下九流也要講規矩。

也幸虧這貨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絲的良知和理智，沒有包給那些不靠譜的野狗，要不然南華的學生信息被轉賣出去，他免不了要進號子裏面走一遭。

韓湘湘嘴裏咬著簽字筆，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張揚。

一不小心就想到了很糟糕的東西……

腦子裡面就這樣轉悠著亂七八糟的念頭，等張揚回過神來的時候，上午的時間已經飛快的溜走了。

其實說實話，如果不看顏值的話，這妹子其實挺不招人待見的，因為她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南華高中已經八年沒有更換校園主機了，相對於外面飛快更新換代的電子設備來說，基本上可以算是過時的淘汰貨。

可惜不怎麼愛笑。

怎麼說呢，單純的技術維護工作給這點錢確實有點坑人，現在你去隨便找個上門服務的都不止這個價。但對於本校學生來說還是有一些隱性的福利，比如高級許可權和電子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