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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驚訝道：「市局沒有專屬救援隊？」

「必須有啊！」哈雷大聲說道：「但具體怎麼回事兒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是在蓬萊島下去的，不知道地址，我拉你去他們聊天室……」

這年月無論多小心都不為過。

「阿sir，你寫好遺書了么？」

流蘇：「大神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是一個構裝交流群，大多都是興趣愛好者。有一位夜歌姐是職業構裝師，每天晚上都會給我們講課。今天她突然失聯，我們很擔心就找人去她家，結果發現……您可以看群視頻。」

路過的神仙：「是誰拍攝的視頻，現在還在現場嗎？」

哈雷平靜地回答道：「因為老子特么是警察啊！」

「你要是現在還能找到別人就算了，找不到的話死馬當活馬醫吧。」張揚無奈地說：「圈內撈人行價至少十萬起，我拿你當哥們兒陪你走一趟，你要是敢查我水表就是我孫子。」

至於怎麼安撫這些無關群眾的情緒問題，那不在張揚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是來撈人……或者也可能是撈屍的，坦白說這活兒屬於灰和*圖*書色領域，被查到地址抓起來關三年都是輕的。就算有哈雷的保證，他也要盡量低調，最大限度地減少知情者。

系統提示：陌生人####被提升為管理員，管理員####更名為「路過的神仙」

「不可能的。」哈雷苦笑道：「這事兒只有特勤局能管，但我現在就是一黑戶沒有溝通許可權。你幫我想想還能有什麼辦法？不行我就真自己下去了。」

路過的神仙：「很好，麻煩再報一下現在的讀數。十里香你是管理員？給我夜歌的真實ID，然後清場，這不是看熱鬧的地方，所有無關者都清出去。」

哈雷怒道：「飛機掉下來還能摔死人呢！我們要不要專門配三個紅內褲超人去護航啊？別扯蛋了神仙，你就直說能不能找人幫忙，實在不行我自己下去。」

「你有病吧！」張揚忍不住罵道：「就為了你都不認識的一女人拼自己老命？」

事實上絕大多數普通人甚至都不知道深淵的存在，只有少數資深的虛擬網路玩家才聽說過有關於深淵的隻言片語，並和圖書且將其視為七大不可思議之類的網路怪談。

所以哈雷的單子是不可能有人接的。

「我沒開玩笑。」張揚撓了撓頭，認真地說道：「你給我買一套嘉年華的英雄皮膚包，我陪你過去看看。」

「別鬧，神仙，你還未成年呢。」哈雷有些詫異地說：「再說那皮膚包多貴啊，一套九百多呢有這錢干點啥不好？」

系統提示：漣月流蘇申請加你為好友，驗證口令：大神，哈雷是我哥！

「就你跟我貧嘴這功夫兒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張揚發送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淡定地說道：「人在哪兒沉下去的？當時什麼情況？情報越詳細越好，你那邊有機器嗎？要原裝機，帶急救的那種，別拿自己命開玩笑！」

……

十里香的手速相當快，而且似乎許可權極高，關鍵時刻非常果決，幾乎在一瞬間就掃光了房間里所有的圍觀群眾。

鍋爐童子：「震驚！這麼牛逼的ID？」

「要不你走之前先給我買套皮膚吧？」

潛水員還是可以浮上水面的，沉下去的那就只能撈屍。

ｗｗw•h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om「你這是葫蘆娃救爺爺呢？」張揚被氣樂了：「你也算是圈裡人，不知道深淵多危險么？我跟你實話實說，除非是特別熟的朋友，否則不可能有人接這種單。一來是怕釣魚執法，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二來就算有人願意擔這個風險，你能出多少錢？要我說你還是得找你們上級解決。」

哈雷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是真的著急了，壓低聲音在通訊里說道：「我妹妹有一朋友，上大學的姑娘，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套設備沉下去了。現在那幫孩子都嚇壞了，你說我能怎麼辦？我知道神仙你有路子，幫我想想辦法啊！」

路過的神仙：「測一下她的脈搏，然後出去看看電錶，再看顯示器信號。」

鍋爐童子：「喂喂喂，我們只圍觀不說話還不行嗎？」

一切有關於深淵的信息傳播都是非法行為，一切涉及到深淵信息的程序都是非法軟體，一切試圖潛入深淵的行為都會被視為違法。

十里香：「膜拜大神！大神怎麼稱呼？」

……

張揚怒道：「那趕緊和*圖*書報警啊，你找我有屁用！」

「……上次卧底飛車黨就寫過了，銀行卡密碼和遊戲賬號都寫上了。」

古爾丹：「我在現場。」

系統提示：「南天門燒鍋爐童子」被移出房間。

流蘇：「別鬧！這是我哥請來的大神！海底大神！」

那確實是一台沉浸式交互儀，老款的原裝機。

系統提示：陌生人ID_####進入「綺麗的夢幻家園」

####：「安靜，我在換馬甲，具體怎麼回事，用最簡潔的語言給我總結一下。」

「滾啊——！」

這時候張揚已經打開了空間共享文件中剛剛上傳的那個視頻，當他看到躺在科幻設備裏面的少女時，忍不住嘆了口氣自語道：「真是作大死……」

流蘇：「夜歌姐最近總是念叨缺乏靈感，想要去傳說中的深淵尋找深淵造物，我們都以為她只是開玩笑的，誰也沒想到她玩真的啊！」

十里香：「這個急救措施我聽說過的，剛剛已經讓大叔看了，脈搏正常，電錶里還有一千多塊，電壓穩定。網路信號讀數是91.4」

路過的神仙：「沒關係我裝好牆了，和圖書不用擔心監控。」

「我特么就是啊！」哈雷悲憤道：「報警有屁用啊！局裡但凡有這個本事的都被抽調走了，據說有保密任務，我認識那哥們兒手機根本打不通！等明天上班黃花菜都涼了吧？」

「等會兒！我換個馬甲！」張揚急忙說道。

而他們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就是虛擬網路空間中的禁區——深淵。

道理很簡單，假設你有一天突然腦子進水跑到三里屯酒吧街最深處的藍色激素同志酒吧裏面，找到一個脖子上帶刺釘項圈的三百磅重的白皮壯漢，請他喝一杯草莓牛奶之後非常誠懇地說：哥們我想買兩斤冰……

「卧槽！卧槽！卧槽！」哈雷聽懂了張揚話里的意思，當時就震驚了：「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真深藏不露，我特么還一直拿你當好人……你能說出這句話，這份兒情義哥領了！問題是你丫真能行嗎？」

系統提示：哈雷已經下線，通訊中斷。漣月流蘇邀請你加入天工島個人房間266「綺麗的夢幻家園」

圈內黑話，會玩的叫做下潛，不會玩的叫做下沉。

你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