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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無語道：「跟我出來約會對你來說就是這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因為是第一次正式約會所以張揚提前了三十分鐘出門，跟韓老闆扯皮花了大概五分鐘時間，現在距離越好的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

「連這種生僻的知識都知道，你是哪裡來的中年大叔嗎？」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我女兒還未成年。」

張揚嘗試著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就算繼續查到特勤那邊，張揚其實也不怕。老王說他是從前的特勤二組組長，現在又玩消失，讓他背鍋再合適不過。

懷舊其實是一個好習慣，經過歲月的積累，你總能在人跡罕至的角落裡找到寶藏。

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他連高中都沒畢業，還想不到那麼遠的計劃。

私下裡詢問流蘇，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答案。

理所當然地嚴詞拒絕了她這種惡劣的電燈泡行為，作為代價被勒索了一個人情。張揚經過反覆思考之後，決定還是去海族館。

兩個人面對面地擠在一起，隔著輕薄的衣料完全能夠感受到少女身體的柔軟。韓湘湘低著頭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只給他眼前留下一頭烏黑的和*圖*書長發，以及淡淡的香水味道。

這個時候要不要撥打場外求助電話？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似乎還早。

平心而論張揚覺得去動物園或者海族館都是不錯的主意，主要是那種環境比較適合少女緩解自己的心理壓力。

摟著香香的湘湘，後半段路程無論怎麼擁擠，對於張揚來說都變成了享受。

張揚忍不住小聲說道：「以前你在學校里也沒有手機病的吧？」

「不，我只是恰好喜歡懷舊而已。」

「好的阿姨！」

掛掉心懷叵測的未來岳父大人的電話，張揚用力搓了搓臉，緩解了一下緊繃著的面部肌肉。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忽悠應付過去，除非韓老闆的女兒控已經不可救藥，要不然應該不會再繼續追查下去吧。

去年更換的第三代新能源公交車行駛在路面上異常平穩安靜，當然這也有新型路面鋪設材料的功勞。當然，坐公交車的人，和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也一樣的多。

要說黑客喜歡懷舊，這就像是讓英國佬喜歡吃豉汁蒸鳳爪一樣，聽起來實在是有點不搭界。雖然不想承認，但懷舊確實是被老王熏陶出和圖書來的習慣。

這讓張揚心中的罪惡感直線上升。

「我把她轟下樓了！」

張揚還很年輕，或許因為單親家庭的緣故有些早熟，但他依然可以享受到當前的美好和愉悅。至少在上高中認識韓湘湘之後一直如此。

但是也沒有抗拒。

新建的海族館聽說可以看到企鵝和北極熊排練的舞台劇……話說為什麼北極熊要住在海族館？誰告訴你們北極熊和企鵝是鄰居來著？人家隔著一個地球呢好嗎！

「開個玩笑而已，總而言之他算是特勤的人吧，我要是進一步接觸的話會引起他們的誤會啊……最近風聲這麼緊，我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人多自然就會產生一些推擠，張揚本來給少女佔了一個座位，結果三站地之後讓給了大白天出來遛彎的老大爺，他們只好向後面走，在車門邊找到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看起來想要帶她走出心理陰影，實在是任重道遠。

「好的阿姨！」

「據說以前的公交車連卡都不能刷，還需要售票員賣票呢。」

於是張揚果斷摘掉她腦袋上的所有設備塞進自己包里，然後粗暴地拉起她的手說道：「和*圖*書放心吧，沒有人會注意你的。」

兩人坐上公交車，少女下意識地想要掏出自己的手機，在意識到手機已經被沒收之後情緒很快變得沮喪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

上次是屋頂花園，這次是什麼來著？好像也是水果的味道……張揚對這方面實在是知之甚少，讓男人分辨香水牌子和口紅色號，就跟讓女人分辨電腦硬體配置參數一樣屬於地獄級的挑戰難度。

只是少女的體溫一直在升高，即便車裡開著冷氣，她的額頭還是微微見汗。

要不要直接上樓去找她呢？萬一人家在洗澡……不，現在想想那傢伙其實更有可能是懶在床上刷手機啊！

對面秒回道：「我是她媽媽，湘湘手機已經被我沒收了，你也不許借給她！」

「沒關係，這樣的情報已經足夠了，多謝你費心幫忙，費用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他的資料在特勤有備案，估計畢業就會被直接招募進去吧？我聽說政府在這方面一直人手緊缺，你介意自己未來的女婿做公務員嗎？」

真正的問題是去哪玩兒。

按照他在網上查到的經驗來說，女孩子遲到十分鐘或者一小時其實https://m.hetubook.com.com算正常。

三分鐘后，他在小區門口看到了少女的身影。

當然也有一種說法，人類之所以會產生懷舊的情緒，主要是覺得在當前無法得到愉悅感。這種情況多半會發生在老年人身上。每一個時代都有時代的特徵，老年人也經歷過年輕時候的風花雪月，只是歲月流逝，再也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罷了。

當然更準確地說是以約會為名義帶她走出家門散心。不過這種事情……未來的丈母娘大人都已經放心讓你把人領出去了，後面怎麼發展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么？

平穩行駛的車體猛然一頓，前方似乎有人騎著光輪摩托闖紅燈，少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過去。張揚下意識地伸出手挽住了她的腰部，因為手感實在太好所以沒忍住輕輕地捏了一下，少女的身體微微一顫，臉色漲紅起來。

少女輕輕搖頭。

「當然是去野生動物園啦！去喂熊啊！超好玩的！學長帶我一起去啊！」

他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有沒有去過野生動物園，大概是沒有的。但聽別人說參觀野生動物的時候都是把遊客關在籠子裏面。在那種狹窄的環境下，他很擔心會讓少女下m.hetubook.com.com意識地產生恐懼情緒。

如果不是看過他私藏的光碟，張揚根本不知道邁克爾傑克遜是何方神聖。

就在張揚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略微鬆開手的時候，少女反手抱住了他的身體。

「韓老闆客氣了。」

現在回想起來，過去那些天里發生的事情恍然如夢，因為太過於刺|激反而讓人產生不真實的錯覺。事實上即便現在張揚也不敢相信，自己所暗戀的少女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女朋友，還要和自己約會。

有點過分了嗎？

韓湘湘身上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英倫風格連衣裙，手臂上的疤痕已經完成修復，重新恢復了賽雪欺霜的膚色。她頭上戴著草帽，還有墨鏡和口罩……

「沒有手機超不方便的啊。」韓湘湘小聲抱怨道：「連做公交車都要刷卡……」

晚上拍打餵食沐小雪，白天上課和韓湘湘網聊，張揚感覺這個星期過的無比充實，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周末。

果不其然地遭到了少女的怒視。

倒不是張揚缺那幾個打車錢，但為了少女現在的心理問題著想，還是讓她與社會多一些接觸才比較合適。

周末，他準備和韓湘湘第一次正式約會。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