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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煎餅的NPC也被刷掉了，只留下這個攤子，煤氣罐還點著火。

那是老王的視角。

不希望家長每天嘮叨自己不用上學還能每天拿到零花錢有人給做飯這種事情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雞蛋+3」

號稱腦洞有多大題材就有多寬幾乎百無禁忌的美利堅影視作品，無論什麼題材都必須選用一個戲份充足的黑人演員。

如果是十幾年前流行的那種套路文主角，這本書里根本就不應該有老王存在，張揚拿到死鬼老爹留下來的金手指之後就可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路打臉反派收取後宮通關副本掉落神裝，利用黑客技術操縱股市賺取成千上萬億的利潤，買下航空母艦帶著自己的後宮團去太平洋度假順便拯救世界。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

原本以為雪雪牌全家桶會在俄羅斯套娃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結果改成盒裝的炸雞塊了么？總感覺再這樣下去遲早發展成聚享大方多人套餐……

但是那些被捲入戰鬥和-圖-書的玩家和NPC，以及從天而降的合成人就沒這麼幸運了，大街上，房頂上，到處都灑滿了人體和機械的零件。玩家和NPC的殘骸會化作數據流逐漸逸散開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解脫。至於那些合成人的零件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組成，也沒有系統刷新設定，那些大佬們更沒有閑心理會，只能交給自己曾經的同伴來處理了。

張揚拉開旅行包的拉鏈，就看到整整齊齊的一排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自己。

想吃也沒有胃口，周圍還有那麼多清潔工在努力工作呢，一車一車連湯帶水的零件從街上開過去，正常人能有胃口？

——以上內容純屬虛構。

小小雪提示：「雞蛋+1」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那塊石碑似乎都不像是電腦主板上應有的東西。看那石碑的顏色和材質，似乎與界石沒什麼區別。

隨手打開電腦裏面的一款槍戰遊戲，張揚的視野當中浮現出來的卻是一個屏幕之外彈出m.hetubook.com.com的小窗口。在那個窗口當中所顯示的，是第一人稱視角的畫面。

張揚之所以插不上手的真正原因是他根本看不懂神仙打架。

人在社會飄，不能不挨刀。

因為沒有攤主，最後張揚不得不自己動手攤了一個加雙層薄脆和六個雞蛋三根火腿腸一塊奧爾良雞柳的超級煎餅果子——他長這麼大都沒吃過這麼奢侈的煎餅果子，當然這一次也不是自己吃。

張揚來網吧當然不是為了體驗一把十年前的復古網游，這裏的電腦也不可能連接到現實網路，只是「玩家」記憶所組成的舊時代回憶罷了。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迦南世界的記憶反饋機制，不知道靈感是不是來源於此。

沐小雪提示：「來一套煎餅果子，加兩個雞蛋。」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既然老王還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拍視頻而不被發現，張揚就覺得自己沒必要為他的生命安全操心。

……

戴上笨重的耳機，望著眼前廉價的和_圖_書平面液晶顯示器，張揚隱約體驗到了一種懷舊感。這裏的時光還停留在十年之前，而且還是十年前網路世界最底層的眾生相。

玩家消失了不少，網吧的機器自然就空出來不少。張揚原本打算找一家距離最近的網吧繼續保持自己的偽裝，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煎餅攤。

「雞蛋+2」

他們想要尋找的……很可能是與那塊石碑有關聯的一把鑰匙。

頗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些合成人雖然算不上是精銳戰士，但卻是相當優秀的清潔工，看他們放下突擊步槍拿起墩布和水桶動作熟練地開始掃街的樣子，很明顯比戰鬥的經驗還要豐富。

重點是他們從老王身上搜出來的界石。

突兀的戰鬥突兀的結束，老王被人腎擊之後黑區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平靜。所有的空間扭曲都被撫平，受到戰鬥餘波影響的違章建築、燒烤攤大排檔和網吧小旅館都完全恢復正常，彷佛有人按下了一鍵還原按鈕，就和-圖-書當做無事發生過。

小小雪和她的複製體2，3，4，5……

天空中的黑幕尚未彌合，還能夠看到那個巨型主板上面密密麻麻的集成電路，但是沒有插槽和電容。那也就意味著這是主板的背面，老王應該是被帶到了另外一面。

畫面上出現了幾個人物，張揚都不認識，他們似乎在爭論到底要不要把老王直接幹掉。一方堅持不要學習電影反派，直接排除隱患一了百了。而另外一方似乎認為活著的老王對他們更有價值。

隨手點開瀏覽器，直接蹦出一片刺瞎人狗眼的遊戲廣告：「大渣嚎！歐系渣渣灰……」

網管也不在了，他只能自己給自己開一台機器，這操作可比攤煎餅果子困難得多。張揚吃過很多煎餅果子，但他長這麼大從沒上過網吧。

把這個超級煎餅果子塞進自己的旅行包，順便帶走了剩餘沒開封的火腿腸，在周圍清潔工詭異的目光注視下，張揚不動聲色地轉身走進了旁邊的網吧。

老王躺在地上，眼前是一ｈtｔｐs://ｍ•ｈｅｔubｏoｋ•com.ｃｏｍ個體積極其龐大且具有賽博朋克風格的電子機械建築——當然這隻是觀察角度產生的錯覺。如果把這玩意縮小一百倍的話……張揚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空，他感覺那東西就是像插在主板上面的一塊顯卡。

透過視頻，張揚看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豎立著一塊巨大的黑色石碑。

他們根本就不缺少界石！

為了以後賺錢養家娶香香，他必須學會向蟹神低頭，砍掉自己的主角光環和金手指，老老實實地裝作一個普通學生坐在網吧里等老王的消息順便幫他報警，如果表現的足夠好，興許還能像某位卡字輩兒的前輩一樣賣身去拍小電影……

張揚身上掛著「玩家」的偽裝——這種識別碼級別的偽裝他還是能自己做出來的。只要不跟那些大佬撞到一起，大街上這些兼職清潔工根本看不出他和玩家的區別。

理所當然的讀者爽過之後也不會記得他和作者的名字，就像是用完的抽紙一樣隨手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變成毫無價值的生活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