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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看上去就像是……農場。

來來往往穿梭在玻璃罐和金屬管道之間的合成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神智——只有當初跑到現實世界中去殺人搞事的那個傢伙才會表現出個人情緒化的一面，而到後來追殺張揚的那些合成人殺手和現在工廠里這些人一樣，目光獃滯彼此沒有語言交流，和機器人沒什麼區別。

根據目前得到的資料情報和自己過去的親身經歷相對比可以得出結論，對方培育這些合成人殺手的最終目標，是訓練出一支擁有全球傳送及短距離瞬移能力的殺手部隊。

智商上的限制怪不了別人，是張揚親手造的孽，他不允許沐小雪開放自主學習功能。

如果真有這樣逆天的黑科技生化武器，張揚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出現在世界超級大國的國家實驗室里，而不是像電影裏面那樣的某個瘋狂科學家在自己家地下室里就能鼓搗出來。

「手腕上有一種護腕式的設備，上面有晶元插槽，其他的晶元都過載燒掉了。」

張揚一邊在腦海中檢索著有關於合成人的資料，一邊躲在陰影中默默地觀察中層區域里的情況。

鬼面殺手留下來的零件……更準確地說應該是遺ｈeｔubｏoｋ•ｃｏｍ.cｏm物？是一塊和CPU大小差不多的黑色電子晶元，沐小雪說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張揚也搞不清楚。晶元不同於硬碟，硬碟可以存儲信息，而晶元是進行計算的工具。換句話說這就是個多元方程式，不給已知條件，根本無法解出答案。

如果這技術沒問題的話……那還找什麼深淵？創造什麼新世界？讓這支殺手軍團衝出網路世界直接消滅整個人類上層權力機構，現實世界還不是任憑他們予取予求？

聽起來似乎很玄幻，但如果真能夠做到在網路和現實之間無限制切換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這些合成人殺手可以隨心所欲地出現在網路覆蓋的任何地方。

合成人殺手太危險了。

在這方面沐小雪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讓他失望的是另外的方面。

沐小雪提示：「我覺得這玩意應該很值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甚至比核彈頭都要可怕。

但如果既不累又沒有危險還能做的好事，他還是非常樂於參与的，比如說研究合成人的來歷。

絕大多數空間都擺放著合成人搬運的那些建築材料，還有各種配置齊全的武器彈藥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靠內側的一個房間裏面，擺放著一排排整齊的密封箱。

這裏沒有科學實驗室，也沒有科研人員，那些合成人殺手雖然佩戴著武器，但從他們負責的工作上看更像是廉價勞工——就是把各種晶元和晶體管搬來搬去，按照某種預定的位置進行焊接，周而復始，不知疲勞。

房間當然有密碼鎖，但這難不倒張揚和沐小雪。當他們打開密封箱之後，發現裏面裝滿了他們看到的那種手錶式裝備和晶元。

沐小雪提示：「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我是說什麼部位，他總不會把這個晶元插在褲襠里吧？」

「你撿到過當初那個殺手留下來的零件嗎」

「看來我猜得沒錯，罐子裏面裝的都是失敗品，那些超級黑客沒有足夠的能力完成這種生化試驗，現在的合成人是從『外面』被運進來的——至少有一個在現實世界中掌握很大能量的組織在與他們合作。」

合成人的基地位於黑區中層，從中層的角度觀察，下層世界才是天空，而上層世界則屬於地底——這裏根本就沒有引入地球引力參數，上下只是相對的概念。

https://www.hetubook.com.com黑區分為三個層面，玩家和NPC存在的主區域是下層，中層就是天空中被黑暗迷霧隱藏起來的集成電路主板，上層是主板的另外一面，也就是老王被囚禁的位置。

所以這種技術一定是有缺陷的，而且這個缺陷還非常致命！

根據沐小雪的提示線索，張揚仔細觀察路過的合成人，果然發現在他們的手腕上都戴著一種大號手錶式的裝備。

勤儉持家，但智商有限。

沐小雪提示：「沒有查詢到相關物品。」

沒錯就是黑客帝國裏面那種人類養殖場，只不過看起來沒有那麼魔幻，而且規模也非常有限，如果非要做比較的話，那差不多就相當於別墅後院的樣子。

人類被盛放在灌注著綠色透明液體的巨大玻璃罐中，人種、性別、年齡各不相同，幾乎沒有什麼規律，看起來不是克隆人，也不是下層區的玩家。有的人體已經開始腐爛，有的人體已經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機械化改造。像這樣的玻璃罐在視線所及之處大約能看到上百個，建立在整個中層區域的規模龐大的機械工廠，似乎僅僅是一個生命維持系統，除了連接所有玻璃罐的管道之外，聽不到什麼多和*圖*書餘的噪音。

而且最更重要的問題是……他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說，為什麼這種合成人在現實世界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視？為什麼在現實中只出現了一個鬼面殺手？他和普通的合成人殺手有什麼不同之處？

想想看這玩意兒有多可怕，無論你保安力量有多麼強大，人家嗖的一下出現在你身後一槍爆頭，揮一揮衣袖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你是從哪兒撿到的？」

張揚想了想，將搜索條件進一步具體化：「就是類似於醫院病房的地方，拆下來的身體器官、止血藥和麻|醉|葯……」

「所有的箱子裏面都是手錶和晶元？沒有其他零件？你再看看別的地方？」

因為沒有考慮有人會來到這裏偷東西——真有能力闖進黑區的大佬根本看不上這些玩意兒，所以庫房根本沒有人看守，張揚有驚無險地繞過巡邏守衛，在沐小雪的指示下溜進了工廠內部。

張揚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中層區域，沒有觸發任何警報。根據沐小雪收集到的信息碎片，這裏隱藏著一座大型的全自動實驗室，一直在進行合成人的調整實驗。

張揚轉過頭，視線透過窗外望向工廠裏面那些安靜的玻璃罐。

原來留hｔtｐs://m.heｔｕbook.ｃoｍ.ｃｏm在黑區的警報陷阱都被老王拆的七零八落，後來他們又重新布置了一層警戒防火牆，張揚全程冷眼旁觀，想要重新破解也廢不了多少力氣。

張揚向沐小雪詢問道。

沐小雪提示：「我找到了一個儲藏這種晶元的庫房！」

張揚不想做電影裏面那種天天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雖然那看起來很cooool！但他是真的不喜歡。首先是累，而且危險。

「但是不能拿啊，萬一人家庫房每天對數怎麼辦。」張揚有些糾結地說，他當然知道這玩意很值錢，但他們現在不是小偷，而是隱藏在這裏的內奸。如果因為貪婪而不慎暴露自己的行蹤，那就有些因小失大了。

庫房裡真是應有盡有，讓他感覺就像是老鼠溜進了倉儲超市。

「能找到他們對人體進行改造的地方嗎？」

「當然有啊，但我不知道用途。」沐小雪理直氣壯地說道。

現在連月球都有WIFI……

沐小雪提示：「沒有找到其他零件！」

當然不是一箱十幾斤的那種裝法，實際上箱子裏面填充了大量的吸能海綿，就像淘寶包郵的月餅一樣大盒套小盒……按照一塊手錶配十塊晶元的數量計算，一箱裏面大概是五人份的裝備。

「屍體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