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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特驚訝道：「所以你認為我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幫你去欺負小女孩嗎？」

「沒人跟我說過你講話這麼刻薄。」莫羅尼翻動著電子頁面說道：「事實上相對於那些還處在封建文明時期的日本母猴子來說，我當然還是更願意相信我們自己從正規大學實驗室招募的研究員，而這種物質……」

她還記得自己在深淵中尋找張揚蹤跡的時候，曾經與深淵中的幽靈AI沐如雪進行過交流，而當時沐如雪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座廢棄的遊樂場。

當韓湘湘利用異能進入深淵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的既視感並非錯覺。那就是她自己來過一次的地方，巨大的牛頭怪屍體還留存在遊樂場的一角——除了腦袋以外他的身軀還保持著完整，天知道這玩意兒為什麼要先把腦袋伸出去送死。

他帶著康特穿過兩道隔離檢查門，進入電梯來到地下。康特首先看到的是被幾十道合金鎖牢牢捆成一團的巨型蜘蛛。

和張揚所看到的被赫爾斯之矛消滅的ｈtｔｐs://www.ｈｅｔubook.ｃoｍ.com屍體殘骸相比起來，這具無頭屍體的數據參數顯得更加清晰，對於韓湘湘來說也同樣充滿了既視感。

「抱歉，我是在開玩笑。」康特說道：「這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隨口編出來的外號對吧？我猜給自己起這個外號的傢伙也就是隨口一說，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像電影裏面的澤莫一樣為了某個目標將整個復讎者聯盟玩弄于鼓掌之中！」

深淵中的遊樂場……聽起來似乎充滿了既視感。

莫羅尼將辦公桌上記錄檔案資料的放映設備打開，叉著腰對康特說道「zemo……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康特放下報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沒有溫度的茶水，終於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他站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領口，回過頭就看到一名身穿棕褐色西裝，面部稜角分明不苟言笑的黑人中年男子推開門向自己走來。

深淵中的幽靈正在匯聚起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

「江戶迪士尼公園平安夜恐怖襲擊事件」在第二天登上了幾乎全世界的新聞媒體頭條，原因不明，動機不明的恐怖襲擊造成了超過120人的傷亡。北日本政府官方聲稱恐怖分子使用了致幻致死的新型化學毒氣，而截至目前為止尚未有任何組織和個人宣稱對此負責……

「所以，這一次是你搞的鬼嗎？」

「誰也不是，我只代表我自己。」康特聳聳肩回答道：「事實上我非常理解保密原則的必要性，而我相信你也能理解，在絕大多數歸屬於『特殊安全』的事件中，你會非常需要像我這樣可靠的人存在。」

但他表面上還是禮貌地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克拉克·康特」

真正的職業特工絕對不會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讓人聯想到特工的東西。

……

「日本人明顯有事在瞞著我們，可無論我怎麼施加壓力，那些女孩都不肯吐露實情，只告訴我一個名字。」

康特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在心www.hetubook.com.com裏默默地嘆了口氣。

張揚有自己的工作要忙，韓湘湘也不會躺在酒店裡無所事事的等待。她不是別人的附屬，也不是裝飾用的花瓶，理所當然會有自己的想法。

「愛德華·莫羅尼」來者面無表情地伸出手虛握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沒想到你會來。你是誰的代表？」

莫羅尼皺眉道：「你不是在開玩笑？」

康特嘆氣道：「事實上我見過不少比這更大號的蜘蛛，它只是個跑龍套的小角色。」

莫羅尼搖頭說道：「是的我看過檔案知道它是誰，還有兩個女忍者在場，百鬼城卻不肯交給我們……剩下的就是這兩個東西……」

就彷佛當初在武廟遇到的那個能夠在現實與網路中自由穿梭，自稱為鬼面殺手的半人半機械的克隆怪物。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線索——遺留在現場的未知物質。」莫羅尼說道：「現場打掃的太乾淨了，我們費了不少力氣才從那兩具屍體上收集到一點殘渣。zemo搶走了所有的殘骸，百鬼和圖書城肯定知道些內幕卻不願意開口。上面的老闆逼得很近，我覺得很有必要和那些姑娘再好好談談。」

「從它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特性說明，它是一種無法用人工合成的人工合成物。」

莫羅尼沉思了半晌，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覺得這是個很有意義的調查方向。」

遊樂場並非空無一人，除了沐如雪和她上次見過的那個使用荊棘藤條的小女孩之外，她能感覺到還有其他「同等」的存在。

當張揚提到深淵通道對面是一座廢棄遊樂場的時候，韓湘湘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韓湘湘關閉電子義眼中的檢索程序，回頭對從黑暗中浮現出來的沐如雪問道。

要麼就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優越狂，要麼就是個被電影洗腦的純菜鳥……康特在心裏腹誹道。他這些年去過很多國家，見過很多特工，知道真正的職業特工是什麼樣子。

莫羅尼不置可否地點頭說道：「這就是我親自來見你而不是把你趕出去的原因，基於你過去建立起來的良好信譽——hetuｂoｏk•ｃｏｍ.ｃom我們可以邊走邊說。」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韓湘湘正站在牛頭怪屍體的殘骸上，不是現實中已經被融化燃燒掉的殘骸，而是殘留在深淵通道另一側的屍體。

莫羅尼指著看起來已經被精心料理過一番的大蜘蛛說道：「這是現場抓獲的第一號嫌疑人……或者怎麼說？嫌疑怪？遠東這邊還真是盛產稀奇物種，根據它的口供……這玩意兒居然還能錄口供可真是個驚喜。」

那是她找到的新巢穴，而且並不只存在她一隻幽靈。

在他手指方向的圓柱形玻璃培養槽中，懸浮著鐵甲蜈蚣與墮落武士的零散屍體殘骸。而在培養槽下方，有數十名科研人員正在全力以赴地操作設備記錄實驗數據。

「或者可以將其稱之為——深淵合成物」

這年月在市面上已經很少能賣到紙質版的報刊了，畢竟隨著時代科技發展，網路媒體的成本優勢幾乎無可動搖。

康特注視著監控錄像中一閃而過的那個帶著狐狸面具的黑衣男子，眨眨眼睛說道：「美國隊長的死敵，納粹九頭蛇的澤莫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