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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楠放下護手霜舉起手說道：「我有意見！我不去！」

她現在就是一個和普通初中生心智水平沒有區別的大齡宅女，過去掌握的電腦技術都忘得七七八八，唯獨只剩下一股狠勁，就是像張揚一樣喜歡隨身藏槍。

張揚搖頭道：「雖然你現在已經不記得，但你還有一個身份是萱草的學生會長，據我所知這個職務到現在也沒有撤銷。過去三年你在萱草難道連一個好朋友都沒有嗎？我已經讓湘湘通知了學生會，但到現在都沒有人聯繫你。到底是你過去人緣太差，還是你曾經的朋友和部下受到了某種限制不能和你聯繫？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其實我們可以換個角度來思考問題。」

張揚點頭道：「從理論上來說，有可能是這樣的。」

然而失去最近三年記憶的江楠，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好用。三年前的她也不是機器人，而是初中二年級的叛逆期少女，如果不威逼利誘很難讓她乖乖做事。但「威逼利誘」這種手段，以司馬www.hetubook.com.com胥的鋼鐵直男性格又不屑為之。

張揚贊同道：「以前我也是聽別人這麼說的。」

張揚盤腿坐到江楠面前，耐下性子說道：「先不提工作，就說你以前的學校。我記得萱草的學生都很有向心力，在你的記憶里……也就是你初二那會兒，印象中的學校應該是對你們很好的吧？」

江楠沒有與他對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張揚以為回來會看到一名三無類型的失憶少女，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是這種套路。失憶者往往會有兩種表現，要麼就是對失去的記憶特別糾結在意，要麼就是壓根不覺得自己失憶。江楠顯然屬於後者。

按理來說不應該沒人管的，但江楠之前的叛逃行為把正常的流程給打斷了，這背後可能還有別的問題。如果張揚真要想辦法的話，以自己的許可權也不是不能解決，但現在他沒時間也沒精力，只能先考慮擺在眼前的問題。

「但很顯然現在的萱草很以前不一樣了wｗｗ•he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張揚嘆氣道：「不只是你的問題，現在有人專門針對萱草的學生下手，而校方對此居然不聞不問採取冷處理的態度，權當做無事發生過一樣。就算是外面普通的學校至少也會象徵性的表示一下，哪怕是報個警呢？可她們什麼都不做，還真把自己當做是與世隔絕的獨立王國么？」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種尷尬局面。

張揚仔細想了想，試探著說道：「人品？」

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而父親與兄長似乎在參与某個機密研究項目，找不到人也沒有任何聯繫方法。

江楠目光閃爍，沒有說話。

江楠面前放著整整一盒化妝品，好像是同一個牌子的護膚品全家桶，這是韓湘湘在東京給她帶回來的禮物。對於現在的高中生妹子來說，「化妝」早就已經成為生活必備技能，然而江楠在這方面的記憶也沒有留下多少，現在一手拿著一瓶透明顏色的迷之液體，臉上充滿了困惑與糾結。

司馬胥想了想說道和圖書：「如果我忍不住給你挑毛病的話，你就會撂挑子不幹把這事兒甩給我對不對？」

張揚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保證，你不會有危險的。」

最重要的是，江楠並不是二組的特工，實際上她現在應該被送去看守所拘留。是司馬胥為了找幫手把她硬拉過來，把過去的鍋都甩給了克隆人。

至少在韓湘湘轉校之後，他剛認識江楠的時候，江楠是這樣對他說的。

江楠驚訝道：「你拿什麼保證？」

江楠低下頭小聲說道：「在我上初中那會兒，學生會的權力很大，幾乎可以為學生解決一切後顧之憂。當時的學生會長告訴我，萱草的學生應當有驕傲自信的資本，因為我們是最優秀的天才，享受著全世界最高等的教學資源，同時也受到最高等級的保護。」

江楠慢慢抬起頭，盯著張揚說道：「還有這種可能嗎？」

有一句更難聽的話張揚還沒說出來——過去萱草的超然地位可不僅僅是建立在那位理事長的權威上面的。像現在這樣扮豬吃虎玩的ｗwｗ•heｔuｂooｋ•ｃｏｍ.ｃom久了，很容易被人當成真豬啊。不要說別人，現在就連他都忍不住想對萱草動手。

「我不知道，這隻能問你自己。」張揚聳肩說道：「別研究化妝品了，好好考慮一下，然後我們來談談劇本。」

憑良心說，張揚十分理解她的想法。聽說地球馬上就要再次進入小冰河期，最近幾年的冬天都很冷，今天又再一次降溫。對於死宅來說，逼她在這種時候出門就和下地獄沒有什麼區別。

江楠翻著白眼低下頭去研究化妝品，嘴裏小聲說道：「我才不去，外面好冷。」

「那麼假設說你們有同學家裡出了問題的話，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學生會是不是應該想辦法為她提供幫助？」張揚試探著問道：「之前你們有個同學家裡出事，學生會就聯繫我們特勤去處理問題……」

江楠臉上的表情明顯動搖起來，但還是嘴硬道：「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失憶少女，如果你想把我扔到外面去受凍挨餓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司馬胥果斷說道：「那hｅｔｕｂoｏk•coｍ•coｍ我沒意見，就按組長你說的辦吧！」

「而且關於你的記憶……」張揚繼續說道：「以我對於你和萱草學院技術水平的了解，我認為你很有可能在學校里留存過自己的記憶備份，難道你就不想找回自己失去的這三年的記憶？」

「——簡而言之，這就是初步的計劃。」張揚放下計劃書，攤手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三年前的江楠還在上初中二年級，也就是俗稱的中二年齡段。

處於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少女可以簡單概括為——剛剛進入叛逆期，又沒有完全擺脫幼稚。

「以前是這樣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是這樣的。」

學校那邊保持著不聞不問的冷處理態度，她家裡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始終聯繫不上，現在只有特勤局總部這裏才是她唯一的歸屬，缺乏安全感也可以理解。張揚本來打算調查一下她過去的家庭背景情報，結果發現水有點深。

如果那幫女人繼續慫下去的話，他絕不介意把學校里那兩隻黑客妹子強行招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