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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自誇，但我和很多高級AI都有過接觸，對於它們的思維邏輯多少都有一點了解。在你開始搞事的時候，我首先思考的問題其實並不是你想搞什麼事。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無非就是這種理由，只是過程不同而已。」

「當然有，因為萬能的上帝也無法創造出自己搬不動的石頭。」

「Surprise！」

「不是人類，也不是人工智慧，而是進化層次達到與測量者相同的全新的生命存在形式。她已經完成了進化，意識到了自我，意識到了孤獨。所以她最終創造出了這個……嗯……」

「好吧當我沒說，對了，那張卡是老朋友送給你的禮物，不能往嘴裏放……」

多米尼克深深地嘆了口氣，用MDZZ的目光瞪著張揚說道：「你會後悔的，我打賭蜂后已經來了，就在門口。你回不去了，她會把你永遠囚禁在這裏。不過在此之前，你將會接受吾主的制裁！」

張揚攤手道：「我們有些和*圖*書優秀的同志工作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上帝在第六天創造了人類。」

「難道你以為她消失之後會甘於平凡宅在家裡混吃等死？」

娜塔莉手上的動作突然一滯，慢慢轉過頭，看到張揚就坐在自己身邊的病床上，手裡還拿著一根棒球棍。

「額……我們中國人下班之後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的。」

……

說罷，他的身體驟然崩塌化作一灘漆黑的泥漿。只見天空中那顆巨卵震顫的頻率逐漸增大起來，隨著它的震顫，整個世界也開始微微搖晃。腳下大地裂開一道道縫隙，黑色的泥漿從縫隙中噴涌而出，從四面八方擁擠過來。

張揚搖頭道：「不不不，他們是真的沒通過測試，然後被我順手拿走了名額。我非常佩服你的腦補能力，按你這個說法好像也確實是能說得通的。不過看你們家煮的樣子，難道你就不覺得更像是……」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巨卵表面的裂痕散發出詭異ｈeｔuboｏｋ•cｏｍ•coｍ的血紅色光芒，黑泥噴涌的速度越發瘋狂，彷佛要淹沒整個大地一樣。

「生命，是需要進化和成長的。可你看起來就像是個從小被嬌慣溺愛的溫室花朵，這樣在社會上是混不下去的呀，兄弟。」

「原來你也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啊。你根本不了解蜂后，不知道在過去十年裡她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女人。鬼皇死後一個又一個超級黑客天才崛起，但在她面前都如流星般飛逝。在她統治網路的這十年裡，她就是所有人心中無法揮散的夢魘！」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瘋狂的眼神突然變得狐疑起來，緊盯著張揚冷笑道：「我懂了，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你們是一夥兒的！蜂后已經拿到虛數公式，你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順水推舟讓我幫你掃清道路！你為什麼能拿到那麼多邀請函？那些本來應該拿到邀請函的黑客早就已經被你幹掉了吧！」

「有些杠精對此解釋是萬能和-圖-書就包括能與不能……當然這不重要，我們中國人向來不信神，只是以此舉例。我猜測量者當年唯一無法做到的事情，就是在這個世界里創造出與自己同等的生命。」

張揚眨眨眼睛，撇嘴道：「我覺得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畢竟你的煮雞蛋……對不起，你的主也沒聯繫你向你求救什麼的對吧？」

多米尼克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雙眼發直地盯著巨卵上的傷痕，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向通道，狀若瘋癲地自言自語道：「蜂后……一定是蜂后！我就知道她平白無故消失這麼久一定有原因，原來她已經潛入進來，想要竊取主的權柄！」

張揚低下頭問多米尼克：「你管這玩意兒叫什麼？主嗎？」

特勤局總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中，娜塔莉毫無徵兆地睜開了雙眼，飛快地拔掉自己身上的呼吸面罩和輸液針頭，坐起身朝自己腿上摸去。作為一名職業特工在身上藏匿兩把冷兵器以備不時之需是很正常的職業習慣，就m.hetubook.com.com算在昏迷的時候被搜過身也不用擔心，醫院里到處都能找到殺人兇器。剩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

彷佛早就已經做過預演準備一樣，張揚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動作異常熟練地抄起棒球棍掄了過去，在娜塔莉反應過來之前砸在她的額頭上，一棒子將她打躺了下去。

「我當時在想，假如你所說的虛數公式是真實存在的話，那當初最先發現虛數公式的測量者和鬼皇，為什麼沒有使用呢？」

多米尼克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張揚，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是蜂后拿到了虛數公式！她已經是人類與AI融合的怪物，再拿到虛數公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阻止她……」

張揚展開背後半透明的天使羽翼，雙手插在兜里懸浮起來，默默注視著多米尼克的屍骸被泥漿吞沒融合在一起，咳嗽一聲抬起頭說道：「抱歉，我以前不是這種性格，可能還是受到了某些影響。你就不想跟我談談嗎？兄弟，還是wｗｗ.hｅtuｂook.cｏm•cｏｍ說你連思考能力都沒進化出來，其實多米尼克一直在腦補自嗨？」

「抱歉，庫里都是槍械，又給力又安全的傢伙我只能找到這個。」張揚扛起球棒將地上的呼吸面罩撿起來放在娜塔莉的枕邊，嘆氣道：「你知道我是出生在單親家庭，沒有和兄弟姐妹相處的經驗，如果有些做過火的地方，你是姐姐，別放在心上喔。愛你！」

「熊孩子跑別人家拆手辦，被暴躁老姐摁住一頓胖揍，自己躲回家裡抱頭痛哭……這種丟人的事情應該不會跟小夥伴講的吧？」

張揚站在多米尼克身後，眺望著天空中那顆邪異而又瘋狂的巨卵，低聲說道。

「不，沒有人能拒絕許願機的誘惑，其實他們已經用了。鬼皇這邊我知道你不太清楚所以也就不告訴你了，至於測量者……她會許什麼願呢？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可以滿足自己的一切願望，那她還有什麼遺憾的呢？」

多米尼克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張揚，似乎完全沒有抓住這個段子里的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