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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湘湘猛回過頭，用疑惑的目光盯著他。

韓湘湘尖叫道：「握住方向盤！」

「啊……筆記本！」

張揚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你把車停下投降，跟我回去讓我給你找個安全舒適的地方，這樣咱倆都省心。大家都是聰明人，廢話就不多說了。你自己是個什麼人你自己心裏清楚，你以前是怎麼算計我的你也心裏清楚。換做你你會放過我，等我回來報復嗎？」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分心二用，多米尼克駕駛的那輛車在他拋出筆記本的時候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在路上旋轉起來。韓湘湘踩住剎車的時候已經晚了，在將近兩百公里的時速狀態下，什麼神車都來不及反應。

張揚抱著韓湘湘安全落地，周圍的羽翼消失在空氣中，彷佛從來都不曾出現。

兩輛汽車相撞在一起，轟然爆炸。

「你沒駕照！」

「哪兒來的車？」

「腦科手術，後期可能還需要療養調整一段時間。」

「你別想騙我！」

《青葫劍仙和圖書》

幾秒鐘之後，他歇斯底里地叫道：「我現在就把裝有破解程序的筆記本電腦扔出去，看你是繼續追我還是去撿它！」

眼鏡上突然彈出多米尼克的通訊請求，張揚迅速調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努力撐起笑容打招呼道：「哈啰！多米尼克桑，新年快樂！」

「筆記本個屁！他非要選這麼個特殊的日子，我就知道他要搞事，來之前已經讓江楠去央視大樓待命了。」

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疾馳在加爾各答郊區的高速公路上。

他將麥克風音量調到最大，對著前面的汽車豎起中指大罵道：「你個傻叉！現在根本沒有人看春晚啊！我們只是把電視機打開然後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你他妹的催眠個蛋啊！」

張揚一手抱著槍，一手緊緊抓著車窗上的扶手，緊貼在副駕駛座位上，用驚恐的目光盯著雙眼噴火的韓湘湘。

這裏的網路信號也很差，看起來得走一段路了。

張揚驚嘆道：「你好www.hetubook.com.com騷啊，怎麼什麼操作都想得出來，難道你每天都不幹正事兒就專門研究這些嗎？不過我也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不是你要車嗎？」

只聽窗外砰的一聲悶響，張揚扭頭望去，看到自己這邊的後視鏡已經消失了，只留下半截殘骸，強烈的恐懼感頓時湧上心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揚憑藉著基因強化過的身體素質與反應能力，解開保險帶撲過去抱住韓湘湘帶著她衝出了車廂。

韓湘湘掙脫張揚的懷抱，伸出手去觸摸那些飛散出來的火花。張揚抿了抿嘴，最後還是沒有阻止。

「我要車不要女司機啊！」

韓湘湘已經化作一道火焰流光竄出車門，就看到前方火光一閃，只在眨眼的瞬間，她便重新折返回駕駛座上，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拋給張揚。

他站在韓湘湘身後小聲說道：「等過完年，你去歐洲的話……我可能要去醫院做個手術。」

「差不多吧，比我想象的要早一點，還和-圖-書來得及去你家拜年。」

油門已經被踩死，儀錶盤上時速讀數剛剛突破一百八十，還在穩步上升。整個車的車身都開始劇烈抖動，旁邊一輛輛汽車飛快向後倒退……張揚毫不懷疑這時候只要一腳剎車，自己就能像炮彈一樣彈飛出去。

「你做夢！」

「這就結束了？」

「其實，我有個事兒想跟你說。」

撲面而來的灼灼熱浪，讓張揚不得不拉著韓湘湘後退了幾步。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似乎還有東西在掙扎蠕動，也不知道多米尼克這次能不能死得乾脆一點。

然後踮起腳尖伸手抱住張揚的脖子，抬起頭在他嘴角親吻了一下，輕聲說道：「人都會長大的，我覺得現在也挺好。」

韓湘湘猛踩住剎車。

這些天里發生了什麼？

「給你！」

「啪！」

韓湘湘反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嘮叨。

多米尼克冷笑道：「不放過我？還不一定是誰放過誰呢！你以為我就真的窮途末路了嗎？這是你逼我的！我現ｈｅtｕｂook.cｏm•coｍ在告訴你一個秘密，還有十幾分鐘你們國家的春節晚會就要開始了吧？聽說那是全球收視率最高的電視節目？到時候所有的中國人都會打開電視觀看……我在你們的轉播衛星上植入了一個小小的木馬程序……你已經知道集體潛意識的實驗了吧？衛視轉播的電視畫面只有24幀的頻率，我把催眠程序夾在畫面幀幅之間，等到節目正式開始之後，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會轉化成我……轉化成吾主的奴隸！」

「你他么的就是想把我趕盡殺絕對吧？」多米尼克喘著粗氣大吼道：「有這個必要嗎？到底是因為那可笑的正義感，還是非要對得起人家發給你的那點工資？想要錢的話我給你！想要伊甸園我也讓給你！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多米尼克陷入了沉默。

我家湘湘不是這樣的！

多米尼克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沉默不語，不時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

張揚真的驚呆了，下意識地伸手過去，嘴裏喊道：「不要——！」

張揚下意識地和_圖_書扭頭避開她的目光，低聲說道：「你知道我現在這個精神狀態……不是很健康。這次找你幫忙是迫不得已，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沒準還會想起你。我不想讓任何人利用你，包括我自己也不行。所以我決定刪除掉最近幾個月的記憶，回到剛剛和你交往的那個時候……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再多刪一點……」

說完這話，前面那輛車居然真的搖下車窗扔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你當你是閃電俠嗎？」張揚嚇得心臟都差點停跳，衝著韓湘湘大吼道：「我讓你撿了嗎你就衝出去？他扔的要是手雷怎麼辦？」

他看到有半透明的天使羽翼從虛空中浮現，將他和韓湘湘包裹在其中。儘管只是短短的一個剎那，卻抵消了身後傳來的巨大衝擊。

臘月三十 19：35

剎車系統反應不過來，但是人可以。

張揚抬頭看了看天空，天上並沒有星星，以他那點天文學知識，就算能看到星星也未必知道自己在哪兒，周圍招牌上的字他也不認識。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