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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到了生態園，一上樓，他就急切地先抓住了羅綺麗的胳膊。羅綺麗感覺他的手有些抖。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之前知道他不能激動等等生理毛病。「強，別緊張。」

李孟強忽然變了臉色，大聲咆哮：「Getout，哥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名人。」隨手拉開門，又咆哮一句，「Getout！」

記得在國外，看過一本書，上面說性有三種建設性的作用，即：

和羅綺麗睡在一張床上，實在是種煎熬。身邊睡著一隻毒蝎子，哪時一不高興就會放毒液，殺人滅口。

豆蔻沒有給他回信息。

「強，你的車子呢？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羅綺麗從車裡出來，驚訝地問，看著三步之外的男人，愣忡了，他太漂亮，太動人！

「誰說你攀高枝我把他舌頭割下來。」羅綺麗一不留神，就毒蛇美女了，凶光畢露。

「不戰，不戰。」她一臉潮|紅，無限虛脫地高掛免戰牌了。

李孟強猛撲上去，冷笑怒罵：「賤人，今天就讓你三求楊宗保！」

豆蔻想，如果達芬奇見到羅綺麗，會畫出怎樣的絕世佳作呢？

不管婚姻是不是鞋，她不想要羅星辰送的鞋子。或許某一天，緣于各種外力內力而洗了腦，會接受，但是現在還不會。

沒有開燈，他長身淡立，一手拿著香檳杯，一手指間夾著煙，星火閃爍。剪裁合宜的西服襯著挺拔的身形，月影星輝，他自成風景。

李孟強差不點吐血，白獻身了！最重要的人物一定得來。他冷嘲，「就知道你爸爸不關心你，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對你特別疼愛，怎麼會不來參加女兒的婚禮？」

羅綺麗繼續說單口相聲，「最恨你為她守身如玉，所以，我寧願得不到你也放不過她。」咬牙切齒，攥著拳頭。

李孟強感動，圓圈發紅，「綺麗，你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攀高枝。」

一直跑，一直跑，從院中園向生態園跑去，那是一段不近的路程，開車尚且需要二十分鐘，他跑步便需要更多的時間。

拿過那盒香煙，全部點燃，扔在地上，任它們慢慢變成灰……

羅綺麗看看他睡了，輕聲招呼「強，親愛的。」

「讓我放心也行，我們先用身體說明一切，然後結婚。」羅綺麗乾脆地說，這才是她的風格，為達到目的，不計手段。她覺得讓李孟強知道是自己弄走了豆蔻，並非是壞事。「只要我們一結婚，豆蔻立刻有自由。」

「好，」她掐滅手中的煙，「剛才我給爸爸打電話了，說我們月末結婚。」

牽連的越來越多了。他心頭沉重，到衛生間給劉司發簡訊，得到回復后，全部刪除。

羅綺麗想了想，「我打個電話先問問我爸爸，他生意很忙，抽不開身，就算平時抽不開身，我結婚那天，爸爸一定會來，爸爸最疼愛我了。」

李孟強推開她，「乖，我餓了。」他想離開床，離開她，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粘膩在一起，真的很煩。

李孟強放下手機，心想那少爺是不是從小被她欺負的哥哥呢？羅星辰？記得在賽馬會聽到有人叫他少爺。

天已經黑了，所有的房間都亮起的燈光。她推門出來，看到很多人往樓上去。豆蔻給李孟強打手機，結果很久很久也沒人接聽。她只好跟著那些穿著晚禮服的人們一起上樓。

羅星辰也看到了她，招招手，「豆豆，來，幫忙搬花。」燦爛的笑容，彷彿河面上粼粼的的波光，一圈圈擴散，淡出。

「好，好，我同意，我最喜歡到各地旅遊了。」他隨聲附和，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可是，內心十分矛盾。和*圖*書

豆蔻挪動一下站麻了的雙腳，追了出去。

一邊「嘩嘩」地衝著涼水澡，一邊驚訝自己剛才的「驍勇善戰」，終於讓羅綺麗拜倒在他面前了。若不苦苦哀求，絕不饒了她。嗤之以鼻，天天粘著他，膩著他，追著趕著渴望被OOXX，結果，沒有穆桂英那兩下子，不到一個小時就敗在楊宗保槍下，鬼哭狼嚎。

3、把凡人轉換為天才。

「餓嗎？」她好聽的嬌笑一串串飛上了屋頂，「餓了，我喂你。」說著拉住他不放。

「我沒有。你快走吧。以後和你解釋。」他鬆開她，神情怪異。

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漸漸如水，「綺麗。」

純潔倆字，羅綺麗愛聽，哪個女人不愛聽男人誇獎自己純潔？

羅綺麗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說了，是我的終身不是他們的終身，再說了，我自己在這邊也有固定投資，你放心好了。」

他拿過來一看，有三條簡訊：

進來的人是李孟強。

李孟強走了過去，挨著她坐下，「沒關係，我今天也學會了抽煙。」他微笑了一下，彷彿鼓勵。伸手摟過她，「我困了。」

「不要一等功。」李孟強長嘆一聲，「完事了給我放三個月假。」

他笑眯眯地點頭，坐在車上，彷彿疲憊地閉了雙眼，一隻手始終搭在她肩頭，偶爾揉捏一下。

羅綺麗被刺|激了，在床上耀武揚威，「我是穆桂英，你是楊宗保，就等著被我生擒活捉吧……來來，放馬過來！」天生一對桃花眼，勾魂又煽情。

生命中有些事是不能自己說了算的。因為人活在世，不能全顧自己，還有責任。責任大於愛情，大於親情，大於自己。

羅綺麗趕緊安慰，「別這樣嘛，我一定想辦法讓爸爸來，不過你爸爸媽媽也得來。」

李孟強心疼地拉她入懷，耐心地解釋：「她是我去鄉下采標本的時候認識的，不對，認識的她媽媽，那時候我錢丟了，是她媽媽收留我一星期。受人點水恩需當湧泉報。她媽媽給我一張她的相片，說是就在這城裡……」停了一下，他繼續說，「她出了幾次意外，我不放心，安了追蹤器，就是為了關照她，沒別的意思。放了她吧。我們不能因為那樣一個毛丫頭片子鬧矛盾是不是？」

「當然吃了，不吃就是死路一條。」羅綺麗得意忘形。

李孟強開始的時候是裝睡，可是後來真的睡著了。半夜醒來，發現羅綺麗的手機一閃一閃，來信息。

今天不是把凡人轉換成天才的時間，而是把靈魂和肉體血淋淋分割開來的時刻，不管多麼痛苦，都要學會關羽「刮骨療毒」，不忍受劇痛，怎麼能取出毒箭？

「好，我跟領導請示。」劉司爽快地答應。

那些人個個光鮮，衣著昂貴。他們有說有笑，三五成群，在樓上的大客廳里自行其樂。沒有人注意豆蔻，豆蔻就像牆角玫瑰下的葉片，被忽視了。

他依然不動，沒聽見一樣。

看來這女人生活的富裕而奢靡。

「結婚的事我早就說過，可是你當一回兒事了嗎？總是弄些小兒科的事情出來煩心。」他溺愛地點著她的額頭，「這麼大了，思想還和小孩子一樣純潔。」

「我沒有想太多，」她依偎在他懷裡，「你從來沒有真正的和我造愛。」

李孟強感覺胃裡翻湧，好不容易壓下去，沒有嘔吐。「看來你爸爸還真愛你啊。」

路上的行人都回頭看他，看那樣一個俊逸若仙的男子騰雲駕霧一樣飛馳，敞開的西裝衣袂隨風飛揚，飄獵的短髮根根蕭瑟……

記得上學的時候，看過畢淑敏的散文《婚姻鞋》。其中有一句話：不論什和*圖*書麼鞋，最重要的是合腳；不論什麼樣的姻緣，最美妙的是和諧。

1、人類的延續；

「嗯，我同意結婚，就這個月底好不好？」她掰著指頭算，「今天是初一，我們就二十六結婚。」

她接著說：「我就知道你心裏愛的是她。所以不碰我。」

拿出手機給劉司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你放心好了，我的婚禮一定會來的。到時候，我們舉行兩個婚禮，一個在這裏，一個回到汶萊去舉行，然後我們去旅行度蜜月……」

接下來，她在羅蘭小築的大院里，看到了羅星辰。

「綺麗，」他沉吟一下，「你都見過我父母了，可是，你還沒有帶我去見你父母。我不知道你父母是不是喜歡我。」李孟強無不擔憂地說，「你家庭富有，是豪門千金，而我，只是一個窮光蛋。我怕……」

李孟強獨自站在飄窗前，看著遠處漸次點亮的霓虹，那些遠遠近近亮起來的窗戶里的柔和燈光，心緒萬千。

等她走了，李孟強拿出手機，裏面有豆蔻打過來的未接電話十幾個，他一一刪除。然後發一條簡訊：「丫頭，路上小心。」

羅綺麗冷笑，「可是有的人就是喜歡，半夜跑去私會，以為我不知道么？」

「我爸爸讓人把他綁起來吊到樹上打，呵呵，」她不無得意，「然後送給我發落。我就逼著他把那些蒼蠅吃掉。」

「小李啊，有進展了嗎？」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也許是跟著名揚花城送花來的，沒見過世面，走錯房間了。好了好了，今天過生日，不生氣哦。」羅綺麗急忙解釋勸慰。

李孟強終於沉默不住了，「我說過不是為了她，她哪裡能比得過你？沒身材沒相貌沒地位沒修養，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市井小丫頭，貪慕虛榮，巴結上司，你拿自己和她比，實在是降低自己。」

他毫無反應，打著輕微的呼嚕，聽上去格外安逸溫馨。

過了一會兒，童海回信息：豆蔻被綁架，現在河南洛陽。李孟強的手機差點掉進抽水馬桶。

「嗯。」他低聲應。

他沒動，眼睛也沒睜開，彷彿她說的是電視劇裏面的綁架，無關痛癢。

她這才惺忪著睡眼，極不情願地鬆開他。

他哀傷了，想起被綁架的豆蔻。她現在好嗎？她如果知道自己今夜的……唉，我和她還有沒有那份緣？

出了衛生間，回到床上，短短几分鐘，心裏轉過成百上千個念頭。豆蔻沒有錢，別人綁架她有什麼用？看看身邊的羅綺麗，這女人夠軍事家了，什麼是圍魏救趙？

羅綺麗睡得很香，抱著他的腰，怎麼也推不開，就像煮不爛扯不斷的老牛筋纏在腰間，生死不離。

曾經想放棄，放棄這份肩上的責任，可是萬里長征就差最後這一關了。

「我知道你在她手機里安了追蹤器，更知道你一夜未眠，你這樣子關心她，讓我情何以堪？」羅綺麗哭了起來。

他被死纏住，焦頭爛額。真想大吼幾聲，出出憋在心裏的怒氣。

李孟強這才慢慢舒緩了冰冷陰沉的臉部表情。「寶貝，你去換件衣服，弄髒了。」然後，在她臉上親了又親。

他想豆蔻，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做的菜，想她煮的粥，想著想著就笑了，笑的那麼苦澀。今夜，為她保留的忠貞就會不復存在，將來如何能面對她？

「為什麼一說到實質性的東西你就想逃呢？」她坐了起來，身上半透明的睡衣十分性感。

李孟強依然怒氣不減，「誰把這個瘋女人請來的？掃興，真掃興！」

李孟強伸手摟過她，「你對我是不是不放心？」

手機不停地響，他不接……和*圖*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汗浸透了他的衣服，腳步漸漸沉重……

最後，李孟強大喊：「綺麗，綺麗，放開啦，放開啦，我要去撒尿！」

生日過的並不愉快，他的北極聯盟陣線的哥們兒們一個也沒來，應該是羅綺麗沒有邀請。來的都是羅綺麗一年之中結交的富貴奢侈小姐大少們。

他的身邊跟著羅綺麗，一身特別定做的中西合璧的旗袍，看上去就像電視里豪門夜宴才會出現的名媛美女。一貫的蒙娜麗莎似的微笑平添幾分妖嬈嫵媚。

煙霧籠罩著她的臉，格外的不真實。

門外傳來輕微的高跟鞋特有的響聲，彷彿是刻意放輕的腳步，來到門前停住了。

他在躺椅上坐下，伸直雙腿，拉過毛毯蓋上。第一次在生態園羅綺麗的領地過夜。有點不習慣。

昂首挺胸，出了房門，肩膀撞了一下門外立著的羅綺麗，揚長而去。

羅綺麗有點失望，「爸爸說不來，等我們去汶萊，他會給我們補辦婚禮。」

「那當然，我爸爸媽媽一定會來，就我這一個獨生子。」他十分自信地說。

羅綺麗不愛聽了，忽的坐起來，「我爸爸是愛我的，我六歲的時候，媽媽去世，爸爸為了我一直沒有再娶。後來看我孤單，就收養一個哥哥，陪著我玩。我隨便欺負那個哥哥，他絕對不能反抗。」她很自豪地說。

這是何等浪漫的事，這是何等獨特的男子！羅綺麗撲進他的懷裡，喜極而泣……

樓下停著Q7，他沒有開。沿著燈火闌珊的街道跑步，瘋了一樣向前沖。

兩個人一起進了羅蘭小築。這是一座建築在郊區的二層別墅小樓。樓上樓下走廊里，到處是火紅火紅的玫瑰。羅星辰帶著豆蔻進了一間比較小的房間。回手關了房門，「你怎麼來了？」他神色不像剛才那般溫和，微皺著眉。

豆蔻至少現在是安全的，他放心了許多。

李孟強皺眉，心想那麼小就如此惡毒，「他吃了嗎？」

「……千般戀愛萬種柔情相思成灰，心碎的時候，秋聲格外讓人悲，天若不盡人意，我願生死相隨……這次痴心赴水何時何地相會……但求真心以對今生何懼何悔……」

「少來啦，桃花運你來試試？」李孟強揶揄。

「上車吧，看你累的。」她無比心疼地說。臉貼著他的胸口，感覺潮熱的汗霧從襯衫里騰騰直冒，他的心跳快得嚇人。

一直聽一首老歌：

「真無語，」他生氣地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提前把你父母接來，雙方家長見個面比較好。」李孟強說。

羅綺麗回了一個吻，幸福的女人就是這麼滋潤。「親愛的，我去去就來。」

豆蔻急忙過去，幫著工人把一盆盆鮮花卸下來，整整一卡車鮮花，都是從名揚花城暖棚里運來的。

懷著痛恨，懷著大無畏的精神，把羅綺麗給OOXX了。看著她一副骨軟筋酥全身散架了的模樣，「嗤嗤」一笑，「哥去洗涼水澡，回來再戰。」

為了正義與和平，李孟強與羅綺麗真的要「合體」嗎？

夜幕又一次降臨。

「怎樣呢？」李孟強問，雙手枕在腦後，假裝關心。

羅星辰沒說什麼，看著她，眼神掠過一絲憂慮，然後轉身走了。

李孟強輕輕推開她，「不，還差一點路，我要跑完全程，這是我對你的表白。」

另一包他猛吸，嗆得直咳嗽，辛辣的味道鑽入鼻孔，在肺葉里擴散，他感覺要炸開一樣疼痛。

豆蔻臉上很掛不住，以為他在干涉她的私生活。「我有請柬，所以來了。」

水流在肌膚上開闢了無數條小溪，沖刷著他的身體。他洗了又洗，總是覺得洗不幹凈。靠著冰涼的牆壁磚慢慢蹲下，看到地上薄薄的一層水裡映出自己馬賽克一樣的淡影，一拳打下去，濺起無數細小若霧的水煙。

「是嗎？」李孟強饒有興趣地問，「你怎麼欺負他的？女孩子還能欺負男生？」

「我們會是被祝福的最幸福的一對。」羅綺麗鑽進他懷裡，嘴角邊掛著兩朵風情萬種的海棠花。

「羅總，怎麼這麼多鮮花？」她無腦地問。

羅星辰笑了一下，「你怎麼來這裏啦？」好像忽然想起來似的，他還拍了拍自己腦門，「豆豆，明天你上班吧，你這個助理不上班，我成沒人管的啦。」

「那我們結婚好了。」他撫摸著她的頭髮，「女人啊，就是容易想的太多。」

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緊緊地，「丫頭，你怎麼來了？」

「我向你飛，多遠都不累，雖然旅途中有過痛和淚，我向你追，風溫柔的吹，只要你無怨，我也無悔。」他輕聲吟出這幾句，目光水一樣清澈，「我想這樣跑著去赴你我今夜的約會，跋山涉水都無所謂！」

「你今天身上有煙味兒，所以，我以為你不討厭女人抽煙。」她看向他，桃花眼永遠水靈靈的勾人。

隔壁傳來沸騰的歡笑。

「買什麼鞋？您的鞋子不是很高級了嗎？」豆蔻明知故問。

「我就喜歡穿運動鞋，高跟鞋，皮鞋之類的，穿著腳不舒服。」她找借口拒絕。不能輕易接受男人的禮物，特別是鞋子。

李孟強敷衍地摟了她的肩，頭偏向一邊假裝睡熟了。

接下來，是他徹夜難眠的時刻。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看著豆蔻如飛般變換地理位置，心驚膽戰了一夜，天明的時候，豆蔻已經在千里之外的區域了。

羅綺麗手中端著一杯血色瑪麗，一撞之下，全部灑在衣裙上。凌厲如刀的目光一閃而逝，望著豆蔻的背影假裝一笑，「怎麼走了？也不喝杯酒？」

豆蔻甩開他，「羅總，你做什麼？」她很不高興。男人都這麼專權專橫？

令他沒想到的是，羅綺麗忽然說：「我把豆蔻綁架了。」

李孟強也走了，房間里又一次只剩下豆蔻。他彷彿沒有看見她。

劉司在電話那邊大聲說：「我老了，人家看不上。你小子撿便宜賣乖。好啦，給你記一等功。」

他披衣來到陽台，這是一處全封閉的陽台，裏面有躺椅，有桌子，桌子上還有水果，紅酒，朗姆酒，香煙……

掛斷電話，李孟強扔了手中的香煙，香檳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玻璃四處飛濺。他踩著透明的碎玻璃一步一步走出房間。

「姐也是有名字的人啊！」豆蔻也咆哮，狠狠跺腳，「呸！」一口吐沫，落在李孟強光亮的能照進人影的皮鞋頭上。

羅綺麗悄悄起來，拿出手機，發一條簡訊，然後也睡了。

他從來不吸煙，今天卻買了兩包，一包揉爛了，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坐在飄窗邊，靠著高大的花盆，一根一根地扯斷，揉碎。

「你爸爸怎麼說？」李孟強關心地問。

「跟我去海邊轉轉，秋天的海水特別藍。」羅星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羅綺麗說起欺負哥哥的事就眉飛色舞，「他剛來的時候，我在他臉上畫小烏龜，貼紙條，還讓他趴在地上給我當馬騎。有一次，我給他飯碗里埋了六隻蒼蠅，他發現了，把飯倒掉了。我生氣逼著他吃，他不肯吃。我就跑去告訴爸爸他打我了，你猜怎樣？」和-圖-書羅綺麗說的非常快樂。

「哈哈哈，別這麼想啊，又不是女孩子，你個大男人還這麼斤斤計較？」劉司笑著說，「桃花運啊。」

李孟強低頭親吻她的頭髮，細膩如老貓舔幼仔，慢慢下滑到她的雙唇停下，囈語般說：「我想留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那是自然。」她笑了，很自豪。

他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那些夜幕里變成黑色的紅玫瑰，心頭沉甸甸的。

「嗯？」慵懶的嬌哼一聲，帶著長長的尾音。

羅星辰走過去拍拍她的肩，很輕地拍，「豆豆，時間還早，我們去買雙漂亮鞋子。」他的眼睛盯著豆蔻的雙腳，從認識那天開始，她就是一雙運動鞋，兩年過去了，她依然穿運動鞋。

「是，我真的真的怕你不要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變了，變得柔軟無依無靠，儼然空幃棄婦般哀怨。

2、健康的維持（醫學上沒有超過它的東西）；

她委屈地望著他，動了動嘴唇，半個字也沒吐出來。

「有，」李孟強回答，壓著鬱悶氣結地說：「今晚我就要為人類的正義與和平出賣肉體了，給我發精神損失費。」

羅星辰眼睛里閃過一絲憐惜，「我想給你買一雙鞋子。」

從浴室出來，看到羅綺麗正在抽煙，抽那種細細長長的白梗子的香煙。以前就知道她抽煙，可是她沒在他面前抽過煙。

「我已經聽到了你的表白，已經看到了你的真誠，留點體力好好愛我，不要浪費在路上。」她不由分說，把他塞進賓士。

「謝謝大家來為我老公慶生，請吧，一起到隔壁用餐，都準備好了。」羅綺麗笑語盈盈，招招手，帶著大家出去了。

一輛賓士迎面開來，猛地打橫，擋住李孟強的去路。

她開了門，剛一進去，他就隨後一腳踢上房門，將她抱起來三步兩步來到床前，狠狠地摔在床上。

李孟強憂傷地說：「你爸爸不來，我父母也就不能來參加。沒有家長祝福的婚禮不會長久，特別是你至親至愛的人都不來，說明什麼？根本就是不同意你和我。」眸子里流淌出失望悲傷地情緒。

他走過去，拉開半扇窗，煙霧便絲絲縷縷的往外飄。

房間里只剩豆蔻一個人，覺得得好孤單，不如和羅星辰去海邊，可是李孟強邀請了自己。更想親眼見一見他，他生病了，都沒有去看望。如今他過生日，理應送上一句由衷的祝福。

「可是，那還要好長時間。」她翻身壓到他，「是不是為她守身如玉？」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直直地看著他，彷彿能看穿他的心思。

「你發請帖給我了啊。」她抬頭，望著他，莫名其妙，怎麼都問這個問題？

李孟強無語，閉上眼睛，假裝沒聽見。

「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李孟強懸著的心總算有了一點點著落，「到時候，我好好表現，希望岳父大人也能疼愛疼愛我。那麼忙，就是擔心不會來……」

豆蔻走到離門還有三步遠的地方時，關著的門忽然被推開，差不點撞到她的頭，接著閃進一個人，門「啪」的被關上。這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眨眼間。

這時候，李孟強進來了，他看上去瘦了許多，穿著有如時裝雜誌上的男模。很帥很酷自不必說，更蘊藏著王子般的雍容高貴。

沒等客人們走，李孟強就推說身體不適，提前回房間休息去了。

豆蔻點點頭，「明天我會上班。」

他擦一把汗濕如雨的臉，停住奔跑的腳步，抬頭，臉上慢慢綻開兩朵雍容儒雅的微笑，仿若雨後的牡丹，男人的笑也可以這樣美妙！

李孟強去了衛生間，拿著手機給童海發簡訊：給豆蔻電話，問她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