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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我，「怪可憐的。」沒表情，她的手指輕輕摸在我的傷處，「沒跟你老婆說吧，怕她擔心？當時很疼吧？」

「沒什麼事。」（她找我能有什麼事啊。）

「去吃飯呀。」

在heｔｕｂook•com.ｃｏｍ餐館，坐在我對面，她冰涼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她細長的手指把我的手翻過來，她靠近我的手，我能感到她呼出的氣息。

「不覺得寂寞么？和圖書」她問。

然後說什麼？「你今天來找我？」（廢話。）「找我幹嗎？」

我想我該問：「是你給我打電話么？」她肯定說：「是啊。」

「這兒怎麼了？有個疤。」

「還好。」heｔuｂook.ｃoｍ.ｃoｍ

另一個博士在門口跟我抱怨他老闆，我聽著，餘光都看得見女社員在樹下緊盯著我。好容易抱怨博士走了，我看也沒看那棵樹，向著自行車棚走去。她也站著，一動不動。

「有人朝我和*圖*書潑硫酸來著。」我笑著說。

「挺不容易吧，兩地分居。」

菜上來了，她放開，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才出樓就看見女社員，她站在一棵樹底下，穿著裙子，半長的駝色大衣，沒有圍巾。沒瑟瑟發抖，https://www.hetubook.com.com卻顯得瘦而冷。

「嗯。」

「是么。」她扭頭看著我，「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跟你老婆還好著呢？」她問了這種話。

我低頭笑笑：「我沒那麼多『覺得』。」

我推了車，走到她面前，她也不說話。我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