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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個同性戀談這個問題比跟一個女人談還令人難堪，況且他還有病在身，關於如何使用避孕套，他難道比我有發言權么？方丹也不阻止他，只是在旁邊笑。

等她睡著，我睡不著，上了兩趟廁所，身上都是涼的，怎麼也靜不下來。我知道明兒早上起來，穿上衣服人模狗樣就會把什麼都忘了，我能說服自己，反正那些事兒已經過去了和圖書。可我還是在衛生間里走來走去，拿頭撞瓷磚，又覺得是真疼。

他冷笑著搖搖頭說：「你這樣不假么？不會真不知道夏俊凡懷過你的孩子吧？」他盯著我的眼睛，想知道我是真的還是裝的。我看他的樣子一定很蠢，臉上掛滿問號。幾秒鐘，搜索著記憶里所有她給我的暗示，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答說不知道，愣在那兒。hetubook.com.com我只是不相信她。

方丹簽單結賬的時候，小白起身去衛生間，我站起來追上他：「你剛才那句話……」

小白狠狠地笑，說：「別是她拿針尖在套套上戳了小洞洞吧。」還伸手做出猥瑣的戳戳動作。方丹把手按在他短短的頭髮上：「少說兩句吧你。」笑著，「吃飯。」

我趕緊笑笑說，是啊，是有點兒累ｈetubｏoｋ•cｏｍ.ｃom。她拉住我的手，笑。

跟方丹吃飯末了，小白髮了求和簡訊，打車過來。他剛在方丹身邊坐下就問我暹音懷孕是真的吧，滿臉壞笑。一點兒都沒有一個病人應有的莊重悲哀。

「這是意外。意外！！」我辯解著。或許有那麼一次兩次忘情，可未免也太巧了。

「他有前科，還不接受教訓。」小白看著方丹說。

「難道你們做|愛ｈetuｂoｏｋ•com.cｏm都不用套的么？」

「行了！」方丹斬釘截鐵地說。小白看了一眼方丹，低頭吃他的那份日式炸豬排飯。我的目光失去了對手，只好無奈地轉向方丹，可他根本就看著別處，坦然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原地站了一會兒，回到桌邊，明明很自責，卻逐漸生起氣來，皺著眉頭質問方丹：「你早知道了？」

「什麼意思？」我瞪著小白問。

「你說我m.ｈｅ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ｍ什麼意思啊？」他挑釁地說。

我回到醫院接了暹音，她看著我說：「你怎麼了？看著很累。」

他沒回答，連一句勸我的話也沒打算說。我原本以為自己知道得太少，所以事情莫名其妙變成這樣，現在又嫌知道得太多。

小白說：「我陪她去的醫院。她出來的時候昏倒了，在急診室輸了一天的液。」說完就走了。

「好啦。」方丹的語氣像在阻止一個口無遮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