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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個日本女生

作者:抗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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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子看著我,委屈地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慍怒道:「你問我我問誰?昨晚我喝得一塌糊塗,睡在床上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呢?」西哥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輕蔑地朝我和洋子笑笑道:「你們兩個演戲倒還蠻逼真的,我真服了!」
看到她無奈的神情,我心裏一陣難受,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我突然想到她在西餐廳對我說的那句話——大風車的旁邊應該還有口小井吧?於是我問彤彤:「你是不是向陽幼兒園的那個彤彤?」彤彤苦笑,反問我道:「很重要嗎?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顯得有些尷尬,對她道:「我只是心裏好奇,想知道答案而已,沒別的意思。」彤彤拿起手中的啤酒,朝我擺了擺,示意幹了它。我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將啤酒罐扔在了茶几旁邊的垃圾桶里。彤彤幹掉手中的啤酒,擦了擦嘴道:「痛快,要不再來一聽吧?」我搖頭道:「算了算了,都凌晨兩點了,空著個肚子喝多了難受。」彤彤點燃手中的香煙,深深吸了一口,朝我吐了兩個煙圈道:「你不是個男人。」我並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問:「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彤彤撲哧一樂,自嘲道:「姑娘我看得多了。」我自豪道:「那倒不是,只是一直以為自己有些長處。」彤彤一笑,問我道:「是嗎,你屬驢的?」我故作曖昧道:「你問這麼多幹嗎,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彤彤也用曖昧的眼神望著我說:「你這是在挑逗我嗎?」我笑笑道:「我也正想這麼問你。」
晚上我沒有再離開彤彤的房間,一直靜靜地躺在彤彤的身邊。她問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摸了摸她烏黑的秀髮,微笑道:「傻丫頭,是因為我尊重你。」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已經夠小心了,可還是驚醒了床上的彤彤。我對彤彤道:「我要走了,今天公司事情太多,就不陪你了。」彤彤伸了個懶腰,眼睛調皮地眨啊眨,輕聲問我:「我給你做早餐,好不好?」我搖頭道:「不用了,隨便到街上買點吃的,敷衍一下就行了。」我即將離開房門的時候,彤彤叫住了我。我回頭,問她:「還有什麼事嗎?」彤彤搖搖頭,有點黯然傷神,靜靜看著我,對我道:「我不想瞞你,其實我真的不是你心裏的那個彤彤,因為小時候我媽媽帶我到向陽幼兒園去過兩次,但因為是農村戶口,所以院長死活沒有同意收我。」我沉思片刻,然後對和-圖-書她道:「明白了,所以你知道大風車旁邊有口小井。」彤彤點了點頭,目送我走出了房門。身後的門砰地關上之後,我心裏突然一陣沉重,默默告訴自己,每個女人都單純。
阿麗把昨晚的情形說了一遍,最後說洋子給我熱敷的時候,我伸手想摸洋子的臉,於是她就退出了房間,以後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西哥嘆了口氣,一臉絕望地望著我,問我阿麗說得對不對。事到如今,我再解釋什麼只會越抹越黑,於是只好點了點頭,對西哥道:「阿麗說得對,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自己真的不知道。」
她們把我抬到西哥的床上,然後洋子開始用熱毛巾擦我的額頭。我努力將眼睛眯開一條縫,看到了洋子漂亮的臉。我想定定神看清楚些,怎麼感覺一下又變成了蕭然的臉,我用力再晃了晃頭,再一看,又好像是小珍。我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想撫摸一下,又感覺手臂實在太沉重,就慢慢失去了意識。
我微微笑了笑道:「不習慣抽薄荷煙,男人抽多了不好。」彤彤自己點燃了一支叼在嘴裏,將頭仰在沙發上,對著天花板長長吐了一口煙霧,自言自語道:「生活真累,我快要死掉了。」我沒有立刻回答她,拿起茶几上的冰啤酒,猛灌了一大口,頓時感覺喉嚨有一種被撕裂的快|感。我用手擦了擦嘴巴,抬頭正好看到仰著頭的彤彤,她修長的脖子讓我有點想入非非。
大家就這樣默默僵持了幾分鐘,突然阿麗小聲啊了一聲,然後她馬上做了個很細微的動作,將什麼東西輕輕踢到了床底下。西哥就站在她的旁邊,這個小動作當然逃不過他的眼睛。西哥問阿麗:「踢什麼呢?大驚小怪的。」阿麗顯得臉上有點慌張,緊張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心想,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西哥彎下腰,伸手到床底下摸了一把,然後拿出了一團衛生紙,和衛生紙粘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盛有粘稠物的安全套。西哥想也沒想,一把朝我臉上扔了過來,氣急敗壞地罵道:「你祖宗!還帶著餘溫呢,你干我的女人,還用我的杜蕾絲,虧老子還把你當好兄弟,我真是眼睛長鳥上了!」我想反駁一下西哥,但隱約想起來昨晚確實迷迷糊糊中好像有過那麼幾秒種的快|感,何況現在鐵證如山,所以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又是一個周末,部門有個同事結婚,所以我和瘋子約好晚上一起去喝喜酒。司儀把現場氣氛搞得很活躍,臉上幸福的笑容https://m•hetubook.com•com堆積如山,彷彿不是新郎結婚,是他自己結婚一樣。我和瘋子選了一個牆角的位置,正好對著個大音箱,所以從司儀開始說話起,我耳朵就一直嗡嗡作響,沒有片刻消停。我開始抱怨瘋子選了這個鳥位置,瘋子笑笑道:「這個位置好處多了,吃相再狼狽也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要不然這紅包真是虧大了。」喝到一半,瘋子接了一條短消息,看完消息,瘋子臉露喜色,湊到我耳邊神神秘秘道:「重大利好!」我遲疑道:「到底么子事喲?」瘋子把手機拿給我看,是浩浩發的消息:瘋子,問清楚了,和蕭然一起在西餐廳吃飯的男人是她的爸爸,別說是我告的密哦,不然打你的小屁屁!
「不到我房間參觀一下嗎?」彤彤秀眉微微上挑,問我。我點點頭說:「當然要的。」我跟著彤彤進了她的房間,大概只有15個平方左右,裏面除了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衣櫃之外,能引起我注意的也就是放在牆角的一台電子琴了。我看到鍵盤上面已經積滿了灰塵,於是回頭問:「很久沒有彈了?」彤彤頷首一笑:「帶到上海來就根本沒彈過,每天晚上上班到凌晨,回到家裡累得要命,哪裡還有心情彈它?」可能觸及了彤彤內心深處的良知,她居然眼角濕潤。我安慰她道:「其實我們做銷售的,比你還慘,整天還要在客戶面前裝孫子,就差把祖宗賣了。」彤彤聽我這麼一說,轉過身趴在我肩膀上,什麼預兆都沒有,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她一邊抽泣一邊問我道:「那你今天晚上還包不包我?」我想了想,對她道:「如果可以讓你心裏舒服點,今晚你包我吧。」彤彤破涕為笑,捏緊拳頭狠狠地打了我胸口一拳。
早上八點的時候,我被鬧鐘驚醒,順手推了推身邊的洋子:「怎麼睡得這麼沉,鬧鐘都響了兩遍了,還睡得跟小豬一樣?」洋子伸了個懶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睡了四五個小時,當然困啊,要不是想早點把畢業論文寫完,我真不想去公司了。」我和洋子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一起出門準備乘電梯下樓退房。就在我和洋子等電梯說話的時候,一位溫文爾雅的男人提著一個密碼箱朝電梯走了過來。
我趕到彤彤家的時候,她剛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穿著個睡衣,根本沒把我當男人。她租的房子,一室一廳,房子不大,但很乾凈,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客廳裏面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傢具,就一張藍色的組合沙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玻璃茶几,另加一個多功能電視櫃。彤彤問我要喝點什麼,我說我這個人不挑食,什麼都行。她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打開之後和我一人一聽。彤彤拿出一包綠摩爾,問我要不要來一支。
西哥一隻手拽一個,把我和洋子強行拖出了房門,大聲罵了一句狗男女,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我和洋子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洋子問我:「怎麼辦?」我沒好氣回答道:「還能怎麼辦,你也是的,和你做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知覺?你推開我不就行了啊?」洋子反問我道:「那你自己呢,你就不能控制一下?」我感到很委屈,對洋子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你做了!」洋子眼神迷離,望著我道:「我也真的不知道,只是記得給你熱敷了一會兒后,感覺特別困,就趴在床邊睡了一會兒,然後被西哥推醒后,就發現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就咬准個死理,覺得洋子是個笨女人,所以心裏窩火得要命,讓她不要再羅嗦了,都半夜了,先找個地方睡吧,明天周六我公司還有培訓。
我甩給西哥一支香煙,但被西哥一下扔到了牆角。我驚愕地看了看西哥,情緒低落道:「沒必要這樣吧?」西哥鄙夷道:「少噁心,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西哥的眼神讓我很傷心,是對我的失望。西哥突然對洋子吼道:「你也給老子滾!」洋子一臉詫異的表情,反問西哥道:「為什麼?又不是我的錯!昨晚我只是給他熱敷,然後就感覺自己特別困,想睡覺,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西哥吼道:「滾!」
我到西哥樓下,打了個電話給他,說我快要醉死了,快下來背我上去。西哥道:「你不能喝逞什麼能,我正在陪客戶活動呢,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待會兒我讓阿麗和國際友人下去接你。」我實在感覺難受,乾脆躺在了樓下的草坪上。大約5分鐘后,阿麗和洋子跑下了樓,兩個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同時驚訝地叫了出來,然後一人扶我一邊,將我連拖帶拽整上了七樓。我一進房門,就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頭感覺要裂開一樣難受。阿麗和洋子兩個人累得氣喘吁吁,坐在椅子上一個勁兒地喘粗氣。隱約聽到洋子說口渴得厲害,要去冰箱拿可樂喝。阿麗對洋子道:「我也渴死了,我去幫你拿,你去衛生間放點熱水,拿毛巾過來給他敷敷額頭。」
趁洋子洗澡的當兒,我一個人在房間裏面抽悶煙,想來想去總覺得這個事和*圖*書情有點蹊蹺。按照常理來說,那天我醉成那個樣子,要做並不是沒有可能,但當時自己醉得手都舉不起來,如果是我主動做的話,肯定是不現實的。既然不是這樣,那肯定就是洋子撒謊,趁我醉的時候把我上了。但轉念一想,這個設想好像有點滑稽了,洋子天天和西哥友好,也不至於饑渴到那個程度,何況我對她的吸引力肯定遠遠比不上西哥對她的吸引力。
看完消息,我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實在太激動,忍不住抱著瘋子,用自己油漬漬的嘴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飯桌上其他的人一下呆住了,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和瘋子,一個個嘴巴張得老大。瘋子一看這情況不對,馬上裝無辜,可憐兮兮地向飯桌上各位解釋道:「別誤會,我真是被逼的!」看來他們胃口都不太好,自從我親了一口瘋子之後,這些人隨便吃了點便早早撤了。瘋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閘蟹,伸手端到我和他面前,晃動著筷子道:「來來來,別浪費,正好一人四個,他大爺的又肥又大!」人逢喜事精神爽,得知那個男人是蕭然的父親之後,我開懷暢飲,也不清楚究竟喝了多少,最終醉得一塌糊塗。迷迷糊糊聽到瘋子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浩浩和蕭然那裡,我擺了擺彷彿有千斤重的頭說:「不用,老子今天這形象太差,等明兒酒醒之後再去不遲。你幫我弄個車,我還是去西哥那邊,免得一個人在家裡半夜醉死了也沒人知道。」瘋子道:「那是,畢竟是吃喜酒,要是吃工作餐的話還可以算個光榮殉職。」
洋子說:「要不到你家裡去?」我說:「不行,家裡有人,大半夜的帶著個陌生女人回去不妥。」我想了想又道:「還是去上次你住的那個連鎖酒店吧,先過今晚再說。」洋子點了點頭,伸手過來要挽著我,被我一把甩開。我讓她別這樣,不然真成了姦夫淫|婦,硬是被西哥說中了。真是屋漏逢陰雨,辛辛苦苦趕到連鎖酒店的時候,居然被告之房間早已爆滿。沒辦法,只能狠狠心,在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開了一個標間,拿房卡的時候手都在抖,公司報銷的時候不覺得有多貴,等到自己掏錢的時候還真是肉痛。
我望著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第一反應就是肯定誤傷了國際友人。我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但只能想到自己想伸手去摸誰的臉,後面的事情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西哥用手指了指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一腳踢飛了房間里的塑料凳子。看了看洋子,西哥拉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www.hetubook.com.com身上,然後推了幾次才推醒她。洋子醒來后,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驚訝得大叫:「八嘎!」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指向凌晨兩點。我不知道怎麼和西哥解釋,只好先穿好衣服,一言不發地坐在卧室的沙發上抽煙。西哥終於還是發怒了,火山爆發一樣指著我和洋子吼:「你們兩個快給老子滾!」這種情形下,我和洋子多少有些心虛,相互望望,都默不作聲。西哥刀一樣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我只能隨便他,就是真刀不也就割我兩塊肉嗎?西哥指著我鼻子尖兇狠地道:「要不看咱倆兄弟一場,老子今天非要讓你斷子絕孫不可!」這個時候給西哥任何解釋都是沒有必要的,他也不會相信,何況我自己也吃不準究竟是怎麼回事,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我只有逆來順受。
彤彤左右擺了擺頭,然後在沙發上坐正,將兩條美|腿交叉著蜷縮在沙發上。我問彤彤:「你沒考慮過換個工作環境?」彤彤看了我一眼,以不屑的神情問我道:「你養我啊?去當二奶?我沒那天分,有時候我真想在大街上被車一下撞死算了,這樣反而安靜了。」我溫和地朝她笑笑:「怨天尤人可是弱者的表現,這麼年輕沒必要這麼悲觀嘛。」彤彤道:「吃得比豬還爛,幹得比驢還累,活得比狗還賤,你讓我咋高興?」我瞪了她一眼道:「沒這麼慘吧?」彤彤嘆了口氣道:「差不多吧。」
我對洋子這種不負責任的說法有點惱火,聽她的口氣感覺是我趁她睡著的時候非禮了她。我突然想到了當時在場的阿麗,於是大聲叫她。她應了一聲,好像還沒有睡醒。大約五分鐘后,她終於出現在了西哥的卧室。還沒有等我開口,西哥就急著問阿麗:「昨晚到底怎麼回事?」阿麗好像有點怕我的樣子,欲言又止。西哥火冒三丈,對她吼道:「你怕鳥啊,天塌下來老子西哥頂,他還敢吃了你不成?」
洋子直接從浴室出來了,一邊擦頭髮,一邊讓我去洗了早點睡。我有點不樂意了,對她道:「雖然你我都是開放的人,你也不用這樣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吧?」洋子奇怪地望著我,問道:「這有什麼關係?」我無語。
啪的一下,我感覺自己被人推下了萬丈深淵,屁股生疼。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是做夢,眼前的一切,讓我酒一下醒了大半。洋子睡在西哥的床上,仍然未醒。我應該是被人一腳踹到了地上,屁股還在疼。西哥如同托塔李天王一樣威風凜凜地站在我面前,眼中噴著怒火,惡狠狠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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