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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浮生

作者:未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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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混亂的愛(一) 三

第四章 混亂的愛(一)

他早就知道溫言公司所出的狀況了,只是,大約連溫言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狀況吧!
沈墨沒說話,關於她,他想知道更多。
「她不知道。」溫言乾脆地回道,「她是簡單單純的人,這種事讓她知道,不會令她快樂的。」
青梅竹馬,程槿楓這樣說的。
「你跟安心……你們是表兄妹關係?」但他手裡掌握的資料顯示,他們只是關係很好的鄰居而已。
「你都知道什麼?」怎麼他這個當事人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被定下了不忠的罪名?
「我買了當天的機票匆匆趕回去,那丫頭瘦得幾乎都脫形了,即便睡夢中都在不停地哭。我去找了她爸媽,他們余怒未消,我又哄著說了不少好話,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爸媽終於同意她回家,唯一的條件就是……」
溫言驀地皺眉,目光狐疑地從支票上移到沈墨的臉上,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墨沒出聲,他也找了張椅子,慢慢坐下來。
「這錢,也用不著還了,但是我需要你告訴我一些事情。」沈墨用指頭敲了敲那張薄薄的支票,發現溫言竟然一眼都沒看支票,只以一種冷然又警惕的眼神看著他,「我跟安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這大老遠地飛過來,就為了跟我打這一架?」溫言吐出一串漂亮的煙圈兒,看著那煙散盡了才開口問。
沈墨慢慢地皺起眉頭:「你爸爸怎麼能肯定安安是……你的妹妹?」
是啊,但凡有個萬一……那個不要命的臭丫頭。沈墨決定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她打一頓屁股再說。
安心正想罵一句莫名其妙,卻忽地一凜,在沈墨的注視下,她飛躥進了廚房。
「那件事過後,我爸爸因對我媽媽以及對朋友的愧疚之情而去了另一個城市,也不回來,通常都是我媽帶著我去看他。直到四年後他才回來,安安已經三歲了。沒人知道那件事,安安的媽媽似乎也覺得很是愧疚而刻意與我爸爸保持不親不疏的鄰居關係。有一天安安的爸爸媽媽都忙不過來請我爸爸去幼兒園接安安回家,卻不小心出了車禍,安安大出血。醫院的血庫很緊張,醫生於是讓我爸爸通知安安的家人過來。我爸爸隨口問了句安安的血型,AB型,而安安的父親,是O型血……那天是我爸爸輸了血給安安。」
溫言盯著指尖香煙燃起的輕煙,繼續道:「好巧,有一天我媽帶著我回外婆家,安安的爸爸有應酬回不來,於是安安的媽媽敲開了我家的門……」
溫言意義不明地哼笑一聲:「第二,則是因為你,你的不忠。」
他說著,狠狠吸了一口煙,然而嘴唇忍不住有些哆嗦。
沈墨往外走的腳步頓了下,似不太自然地咳嗽一聲,倉促地說了聲「不用」,也不知是不用還錢還是不用謝。
「沒有。我爸買通了醫生,關於和-圖-書輸血一事閉口不提。他其實很愛我媽,他也知道安安爸爸對安安媽媽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只能盡心儘力地瞞著,在愧疚中煎熬,對安安一日勝一日地好。直到我十歲那年,他醉駕發生車禍,送到醫院已經不行了,臨死前單獨留了我,要我一輩子好好照顧安安,因為她是我妹妹。」溫言沉默了幾秒,短促地笑了一聲。
打掃的阿姨聽到動靜跑過來,嚇得哇哇大叫,丟了拖把嚷著趕緊報警之類的,這兩人才終於停了下來。溫言喝住那阿姨,擺擺手讓她們離開。
「你說安安?」溫言被揍得發青的眼睛飛快地眯了起來,「她怎麼會知道?你告訴她了?你用這個威脅她?」
沈墨覺得手癢,覺得溫言這說一半藏一半實在太可惡太欠揍了。
沈墨臨出門交代安心不要隨便出門,又透露了晚上會回來這樣的訊息。
溫言捻熄了煙頭,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向沈墨走過去,「夠詳細的。不過,小莫沒有告訴你嗎?他喊我表舅。」
沈墨說不出話來,他覺得這輩子受到的驚嚇或者是驚喜也沒有今天這樣多。他喉頭動了好幾下,才終於擠出幾個字來:「可小莫……喊你表舅?」
沈墨鬆開手,看著溫言背靠著辦公桌緩緩滑倒在地,疼得眉毛都糾在了一起。沈墨彎下腰,蹲在溫言面前對上他的臉微笑:「溫總,還打嗎?」
溫言又笑了一聲,用手指直接掐滅了煙頭:「我知道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總你要的是什麼。可以這麼說吧,我家安安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她是個死心眼兒的人。如果沈總無意,高抬貴手放了她,說真的,我還真不樂意她跟你。沈家?呵,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應付不來的。」
沈墨疑心自己聽錯了,頓了那麼兩秒才開口:「表舅?」
溫言從兜里掏出半包皺得不成樣子的煙,抖出一根自己點上了,連同打火機一起揚手扔給了沈墨,「上學那會兒練過一陣,你也夠專業的。」
沈墨用手背擦了擦唇角溢出來的血絲,他猜他的口腔內壁被咬破了,「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沈墨將公文包隨手扔在椅子上,開始脫外套,也是順手扔在椅子上,然後解開襯衫的袖口,慢條斯理地挽了兩圈,露出一大截精壯的手臂來。他懶懶抬眼,瞥一眼因狐疑而微皺了眉的溫言,淡淡道:「我猜你現在很想跟我打一架。」
沈墨想到了安心見到徐瑞卿時的模樣,低喃出聲:「我媽……」
溫言微仰著臉看著他,明亮的黑眼睛用力閉一下,又用力地睜開,帶著那麼點豁出去的情懷:「她是我親妹妹。」
「練過的?」沈墨率先平穩了氣息。
他是受過專業搏擊訓練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怕遇到綁架,他才六歲時,沈光珉就https://m.hetubook.com.com專門請了老師來教他。
「他們要她打掉孩子,原本只是哭的安安卻態度堅定,說什麼也不肯。她爸媽也是怒火中燒,當即將她趕了出去。她沒別的地方可去,親戚都用白眼看她,我只好帶著她到了這邊。未婚生子,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況她那時還那麼小,我也尋思著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了帶她去做人流。那種事情,越早做對身體的損害越小……」
翌日,沈墨神清氣爽地去敲安心的門,不緊不慢地敲了半天,那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安心頂著一頭亂髮與醒目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地站在他面前,努力抬眼看他一眼,口齒不清地抱怨:「幹嗎?」
他這樣問的時候,手指莫名其妙有點抖。
沈墨盯著他指尖的那點紅,眉間陰霾散盡,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抑制的心疼與心酸。
而跟他打架,也不過是因為沈墨想揍他已經很久了。
沈墨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溫言睨著他,又笑一聲,這一回是明明白白地嘲笑:「跟我這兒就別裝了,我都知道。」
溫言嘆口氣:「這本來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本來應該爛在肚子里的,我也答應過我父親,絕不會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我父親跟安安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當時我們兩家還不是鄰居,那時候還沒有安安。安安的父親尋到了一個商機,找上我父親合作。為了方便,我們家便搬到了安安家的隔壁,關係就更親近了。安安的媽媽……怎麼說呢,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不知怎麼的,大概就喜歡上我父親了吧。」
溫言所在的公司早已人去樓空,能搬走的東西早就被股東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也被砸得稀巴爛,兩三個打掃的阿姨一邊抱怨一邊做清潔。沈墨走進去,問到了溫言此刻還在辦公室里,又問明了辦公室的方向,點頭致謝,徑直走了過去。
溫言將指尖的香煙湊到唇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有些張狂地笑了笑:「你知道的,安安從不隱瞞我,任何事情,所以該知道的都知道。」
「不錯,表舅。」溫言伸腳勾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用力笑了一聲,目光凝定,不避不讓地與他對視。
沈墨無意間得知這樣一個驚天大秘密,一時竟不知該悲還是該喜,「安心……她也知道?」
溫言久久地看著他,似乎要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丁點兒虛偽來,但溫言很失望,完全沒有。溫言想,這個男人不是演技很好,就是他真的沒做。可若真的沒做,安安哭得那麼傷心又是為什麼?還有姜楠……
安心掛了電話,發了會兒呆。她沒問風暖,區區五千萬,這對風家而言甚至算不上九牛一毛,為什麼風暖還要特地打電話來請她幫忙籌錢。安心想,風暖終究還是介意的。
溫言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我當然是和圖書為了我那可憐的妹妹。她卻寧願與我決裂,我將她鎖在房間里,她居然大胆地從五樓的窗口順著水管爬了下去……我現在想起來都還害怕得要命,她萬一運氣不好踩滑了,萬一掉下去了……」
溫言研究了一下他深黑的眼眸,居然勾唇笑了笑,然後重複與他一樣的動作,脫衣服,挽衣袖。
沈墨短促地笑了一聲:「有人求我救你,我來了,就這麼簡單。」
沈墨一愣,眼睛驀地睜大了,「你開什麼玩笑?」
這樣很好,沈墨眯著眼睛想,這樣打起來,他也用不著有所顧忌了。
沈墨忍了忍,沒忍住:「這件事沒被安安的父母發現?」
「以沈總的能力,要調查我們的關係輕而易舉吧?那麼你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溫言努努嘴,又吐出一大圈煙霧來。
沈墨驀地抬眼,只覺得驚雷滾滾而下,打得他全身都黑了一黑:「我,不忠?」
「那三個月里,吃了多少苦她也不肯說,只笑嘻嘻地說:『堅持就是勝利嘛,你看我沒有餓死自己,也沒有餓到寶貝,你也同意我生下寶貝了,所以吃多少苦都不怕的。』她就這樣,頂著壓力與辛苦將小莫生了下來……」
「沒你想得那麼複雜。」雖然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想威脅她,但是風暖比他快了一步,「你的未婚妻告訴她的。」
「但你卻肯讓我知道?」沈墨的眼裡明明白白寫著審視。
傻得讓人心疼的安心。
沈墨按捺住脾氣,看著他似戲謔的目光,緩緩道:「你們是鄰居,從小就認識,你比她大三歲,上同一所小學、中學甚至大學,你先她畢業,來到C市創業,後來她退學,被家人趕出門,投靠了你。」
溫言捂著肚子緩了緩,居然很快又撲了上來。沈墨是蹲在他面前的,他撲過去,對準沈墨的臉就是一拳。沈墨也怒了,一翻身又將溫言壓倒在身下,對準臉同樣給了狠狠一拳。於是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出聲,就聽見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以及拳頭擊打在身體上的悶響聲。
沈墨眉頭倏地一跳,牙根驟然發緊,「你跟她是什麼關係?你明明有未婚妻,又跟他們母子關係親密……」
他莫名說出這樣一句話后,沈墨一震,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張在自己拳頭下瘀痕交錯的原本稱得上英俊的臉,左看右看還是沒覺出他究竟哪裡長得像安心,「你想說,你們真的是表兄妹關係?」
沈墨的臉黑了一黑,站起身來往外走:「你這邊……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溫言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墨的背影,從前的事,也許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吧?
「安安為了生下小莫,吃了很多苦。她的父母不能原諒,她在家門口跪了一整天,被來來往往的鄰居指指點點地嘲笑辱罵,幸好一個跟我熟的哥們偷偷打了電話給我。我那時已經來到了這邊,於是連忙打電話給我媽,m.hetubook.com.com我媽卻跟她一群朋友出去旅遊還沒回家。我沒辦法只好拜託那哥們先帶她回他家。」
他起身,看著沈墨走近。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張辦公桌,誰也沒有先開口,空氣彷彿都凝滯了。
溫言忽然斂了笑意,漆黑的瞳仁里閃著微微的柔光:「你不覺得,我跟安安其實長得挺像的嗎?」
安心眼巴巴地將他送走了,回頭立刻撥通了風暖的電話,告訴她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她已經解決了。風暖微怔了下,還是遲疑地問她怎麼解決的。安心只是笑了笑,說沒什麼。風暖沉默良久,最後說,她不會跟溫言說。安心愣了下,正想跟她說沈墨親自過去了,溫言不是笨蛋他一定會猜到,又聽風暖說,以後她會好好照顧溫言,要安心不必擔心。安心認真地說:「好。」
溫言伸手取過那張薄薄的支票,兩根手指夾住,淡淡地掃了一眼,「這錢我會還的,還有,多謝。」
沈墨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驚喘,後背冷汗「刷刷」而下。
溫言嘆口氣,停頓了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畢竟埋在心底那麼多年的見不得光的往事,要在一個並不相熟的人面前說出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沈墨一早的班機,到達C市也才十點鐘,並沒有所謂的工程需要他親自來這一趟。出了機場,他上了一輛計程車,將資料里查到的地址流利地報給了司機。
「沒錯。」溫言瞧著他糾結了半天的表情,很是痛快,「不過沈總一定也記得我曾說過的話,但凡她有一丁點不痛快,我一定會帶她離開。」
「我不知道那丫頭答應了你什麼條件讓你肯借錢給我,我也知道你對當年她拉我找你攤牌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告訴你,也是……」溫言又頓了一下,緩緩抬眼,平視著沈墨的眼說,「請你對她,不要太過分。至少,看在她冒死為你生了兒子的份上。」
溫言用手抵著額,「她跑了,頂著快三個月的身孕跑掉了。我當時急得像無頭蒼蠅一樣,無心做事,只專心找人。三個月後,我才在一家餐廳的後巷中找到她,她更瘦了,只有一個肚子高高地隆起。那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她就在大雪天洗著一堆彷彿永遠也洗不完的碗,泡在污臟冷水裡的雙手都已經潰爛……」
只是他剛挽好衣袖,人已經躥了過來,一拳擊在了沈墨的腹部。沈墨一聲悶哼,想是沒料到溫言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偷襲,被那一拳揍得差點彎下腰,沈墨以為他就一書獃子,誰想他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還是超乎了想象。
沈墨遺憾地想,剛才真該放開了揍才是,想撂狠話,又不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沈墨覺得很受傷,「安安要不要跟我,我想她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
到底還是溫言先開口,冷漠的口吻帶著嫌惡的意味:「專門來看我笑話?沈總還真是有心。」
他在恨著她的和_圖_書時候,她卻為了生下他們的兒子努力著,在那樣凄慘的環境下掙扎,卻一點兒都不曾動搖……
溫言沒有再出手,退開一步站好,冷眼看著他:「起來。」
溫言自然知道自己出拳的力度,眼看著他站起來時已經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了。溫言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間就被沈墨「砰」的一聲將整個人按在了辦公桌上,不客氣地抬起膝蓋狠狠地在溫言小腹上頂了兩下。
沈墨於是爬起來,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張填好數額的支票,放在辦公桌上:「我為這個而來。」
溫言辦公室的門大敞著,他坐在椅子里,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倒是從容坦然得很,絲毫不見困窘的姿態。
「第一,因為你沈家覺得安安配不上你,甚至不配懷有你的孩子。」溫言提起這個,目光驟然一閃,眸子里一點一點逼出了殺意來。
「當年,你們為什麼要騙我?」沈墨終於問出他最在意的事情。
但,眼前這可是大舅哥啊,還是親的,剛才不知情揍也就揍了,現在知情了還揍,這就有點不好下手了啊!
「不然怎麼辦?我總要有個能在他們身邊名正言順照顧他們的身份,對外只說是遠房親戚——表兄妹的關係。」溫言吐出煙圈,一字一字慢慢說道。
他頓一頓,似惱火地瞪了沈墨一眼,嘀咕著抱怨:「我也不想承認會有這麼笨的妹妹。」
溫言似乎很滿意他被嚇到的表情,於是自己的神色就稍微放鬆了些,伸手拿過被沈墨扔在桌上的香煙,又抖出一支來。他點火的手也有些抖,用力地抽了一口煙,才淡淡道:「這種事情誰會拿來開玩笑?雖然……」
「兩個原因。」溫言沖他豎起兩根手指,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遲遲不說,沈墨不由有些發急,追問道:「什麼?」
溫言說著,抬眼看了沈墨一眼,後者面無表情地半眯著眼睛,咬肌卻緊緊繃起。
她被人白白佔了便宜還替人生兒子養兒子,不是笨蛋是什麼?
清潔工阿姨飛快地跑了,兩個人一人佔據一角,坐在地上喘氣。
溫言又沖了過來,抓住他的衣領又是一拳,這次的速度更快,力道更猛,直接將沈墨打得半跪在地上,用手撐著地大口地吸氣,一瞬間痛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沈墨走進去,溫言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所及,略顯秀氣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風暖?」溫言的眉頭幾乎要打結了。
「還行吧,很久沒跟人這樣動手了。」沈墨將半截香煙咬在嘴裏,手指把玩著打火機卻遲遲沒有點燃。
溫言這樣說著,伸手碰了碰已經破掉的嘴角。
沈墨的目光似一柄利劍硬生生地砍過來,凌厲駭人,「你該慶幸你沒有這麼做。」
「你再不給我弄早餐,耽誤了去C市給某人送錢而不小心起了什麼變故的話,可別怪我。」說完,他瀟洒轉身。
沈墨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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