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慶功宴
厲冉冉哼了一聲，拉著靳方林跳舞去了。
姜九笙抿了一口洋酒，抬眸看她。
「你沒有，可架不住別人有。」莫冰話裡有話。
「厲冉冉，你夠了沒！」柳絮氣急敗壞了。
姜九笙沒有多問，倒是莫冰擰了擰眉頭，卻也沒再說什麼。
不裝白蓮花了？咆哮了吧！
厲冉冉每次都說柳絮這是魚塘管理，張耐這備胎一備就是四年，厲冉冉和柳絮不對付，樂隊里很早便有了矛盾。
莫冰問他：「柳絮呢？」
厲冉冉玩夠了，拉著靳方林回了包間，這時張耐也領著柳絮進來了。
當然，柳絮自然也有她的道理，TheOne是靳方林一手成立，張耐與柳絮是最早的成員，甚至連年紀最小的厲冉冉也比姜九笙早入團，在出道前，姜九笙剛加入樂團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不是主唱，而是以節奏吉他手的身份加入，原來的主唱是靳方林同系的師姐，因為私人原因臨時退了團，姜九笙便由節奏吉他轉了主唱，柳絮的嗓子好，只是音域不夠寬，唱搖滾力度不夠，靳方林便兩相比較最後選了姜九笙。
莫冰放和*圖*書下酒杯：「柳絮前幾天見了好幾個音樂製作人。」
「笙笙你快來，方林他灌我酒，你幫我放倒他！」
厲冉冉和柳絮素來不和，一個心直口快，一個口蜜腹劍，要相安無事，自然不太容易。
雙膝自然併攏，雙腿側放，交疊成小「v」字型，半靠著沙發，姿勢閑適舒服，神色慵懶了幾分，姜九笙不咸不淡地回了聲：「哦。」
姜九笙點頭，沒說什麼，她酒興正好，自顧喝著。
張耐哄她，給她端了杯顏色好看的酒：「先喝點東西。」
柳絮放下包，化了精緻的妝，拂了拂月白色的連衣裙，面不改色地坐下：「路上碰到了狗仔，繞了幾條街。」
她沒有猶豫就搖頭：「沒有。」
初始關係還不算太僵，如今姜九笙在歌壇的地位步步高升，網上各種diss樂團成員的鍵盤俠接踵而來，姜九笙三千萬笙粉各個以一敵十，其他四位成員粉絲量加起來也不及她一半，這一人獨大的局面太鮮明，兩人的關係便越發僵硬了。
厲冉冉笑盈盈地打斷，洋洋得意地嘚瑟著：「記和-圖-書者呢，來了沒？趕緊拍，把她這張牙舞爪的樣子拍下來，我也好借借TheNine小仙女的人氣上個熱搜什麼的。」
他抬頭，而是看向姜九笙：「她有點不舒服，晚點到。」
TheNine的前身是校園樂團，最開始並不叫TheNine，天宇傳媒同意姜九笙以樂團人身份出道的條件便是讓樂隊冠了她的名字，將TheOne更名成了如今的TheNine，當然，自然有人不服，表現得很明顯的便是隊里的鍵盤手柳絮。
靳方林把厲冉冉拉到身邊，低聲說她：「少說兩句。」
姜九笙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全然一副旁觀者的淡然：「人呢，總要撞到頭破血流才知道適可而止。」
分明一副刻薄相，還裝什麼白蓮花！
喝酒抽煙打架彈吉他，姜九笙沒有一個不在行的，分明外表是個天仙，行事卻極致又熱烈，厲冉冉撇撇嘴，放下了酒杯，她還是很聽主唱的話。
「我出去抽根煙。」
莫冰嗯了一聲，不提那個白眼狼了，她入行這麼多年，多少看得出來，柳絮有那個心，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底沒事還不夠。
姜九笙無奈，好笑地看著厲冉冉炸毛的樣子，前一秒還炸毛的某人吐吐舌頭，作無辜狀。
「隨她吧。」
果然，『小仙女』忍氣吞聲了，抓了包出去：「我去趟洗手間。」
「哼，作不死她！」厲冉冉頭一甩，柳絮礙眼，張耐也不順眼，分明是個有顏有身材的花美男，偏偏在柳絮面前是只忍者神龜，一副被勾了魂的昏庸書生樣。
莫冰無語，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和方林行酒令，輸了八局了，笙笙你幫我灌他！」厲冉冉說著惡狠狠地瞪了靳方林一眼，眸間難掩嬌嗔。
將杯中酒飲盡，拿了煙盒，姜九笙起身。
對方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聳聳肩：「沒夠。」
柳絮踩著十公分的高跟出去了。
姜九笙笑笑，坐了過去。
厲冉冉只覺得刺眼得緊，她不爽，偏偏笑得跟個沒事人一樣，對姜九笙說：「主唱，聽到沒？別喝了，傷嗓子。」眯眯眼，瞥了柳絮一眼，含沙射影，「不然搞的你不是主唱似的。」
柳絮不跟她鬥嘴，冷著一張漂亮柔弱的小臉。www.hetubook.com.com
「你遲到了一個小時。」厲冉冉口吻很不客氣。
「我不喝酒，傷嗓子。」柳絮有些不耐，反覆撩了撩直長的黑髮。
莫冰搖搖頭，失笑，並沒有上前勸住，今日慶功宴，就由著她喝吧。
毫不誇張地說，姜九笙才是TheNine的衣食父母，柳絮充其量是個白眼狼，而今這白眼狼還想另立門戶。
柳絮素來以溫婉大氣的小仙女形象示人，厲冉冉就看不得她這凹人設的虛偽樣。
「沒了？」莫冰挑眉覷她，「不感慨一下？」
「來了。」靳方林招呼了句，給她倒了一杯Chivas，她愛酒，尤其愛最烈的酒。
張耐喜歡柳絮，從大學開始，樂隊里的成員都知道，曖昧親近了快四年了，情侶間該做的都做了，柳絮卻從未在公開場合承認過張耐是她男朋友。
趁包間里無他人，莫冰端了杯酒坐到姜九笙旁邊：「你還是沒有單飛的打算？」
她就是看不慣柳絮她丫一個鍵盤手成天端著主唱的架子。
又倒了杯酒，她道：「你們喝不過我，都少喝點。」
不過，厲冉冉是個直腸子，不爽就會鬧，十分和*圖*書沒好氣：「特么的架子擺得比笙笙還大，怎麼，要我們去列隊歡迎？」
張耐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低頭看手機，一言不發。
約摸四十分鐘后，姜九笙半瓶威士忌都見了底，張耐才起身，說：「小絮她到了，我去接她。」
厲冉冉撇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拿話諷她：「現在的狗仔真敬業，為了拍笙笙都跟到你那去了。」她穿得寬鬆隨意，二郎腿一翹，「看來我以後也得跟你學著點，出門化個妝戴了墨鏡凹凹造型什麼的。」
張耐跟著起身，略帶歉意：「笙笙，別生氣，她就這脾氣。」說完，他跟上去。
靳方林同厲冉冉是一對歡喜冤家，交往了三年，便打打鬧鬧了三年，厲冉冉性子潑辣直爽，靳方林卻是個十足的老幹部，已到而立之年，溫和又斯文，好在一物降一物，厲冉冉這潑猴便是再無法無天，也沒能翻過靳方林這座內里狡猾又腹黑的五指山。
厲冉冉是樂隊里年紀最小的老幺，性子活潑熱辣，模樣倒是個十足的蘿莉。
姜九笙品了一口，便一飲而盡了。
姜九笙覺得他們天造地設。
張耐臉色不太好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