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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姜九笙問，「簽哪裡？」

對方趕緊從雙肩包里掏出來一隻水彩筆，扯開牛仔外套：「簽心口上。」

姜博美：「汪！」

純白色的T恤上，姜九笙端端正正地簽了她的名字，黑色正楷。

女孩看起來像沒有成年，不算矮，很瘦，被曬得黝黑，大汗淋漓地舉著她的牌子，坐在橋拱下，端端正正地挺直著背，來來往往的路人都會特地多看她幾眼，或是嘲諷，或是鄙夷，她自始至終都坐得背脊筆直，只是，沒有誰頓足停下，大概都以為她是騙子，或者，是乞和-圖-書丐。

姜九笙錯愕了一下。

姜九笙笑著伸出了手：「你好。」

姜博美表示很嫌棄。

姜九笙從錢包里掏出了兩百塊，放在地上，用石頭砸著。

姜九笙看向女孩。

「你，」那個抱著折耳貓的女孩遲疑了一下，語氣急促，卻極力壓著語調問，「你是不是認得我？」

「汪！」

哎呀，一不小心就暴露本性了！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盡量心平氣和顯得不那麼急色：「笙爺，可以給我簽名嗎？」

秦家的少爺小姐們，她可是一位都不熟，www.hetubook.com.com不過，程會對秦家人是著實沒有丁點好感。

小土貓的主人炸毛了，單口相聲改衝天炮了：「那你她丫的想怎樣？要告我家貓強*奸？那你去告啊，我們法院見！」

程會說：「秦家的人，都喜歡來陰的。」頓了一下，他語氣很嚴肅，「你若是遇見了，避著點。」

正是劍拔弩張時，姜九笙的電話響了。

「嗯，幫我訂票。」

她好像很猶豫，眉頭揪成了幾道褶，試探地問：「你還記得三九大橋下的談墨寶嗎？」

姜九笙看了一眼出窗外走遠的身https://m.hetubook.com.com影：「哥，秦蕭瀟怎麼知道我們是兄妹？」

小姑娘雙眼閃著淚光，滿含殷切地問：「我能摸摸你的手嗎？」

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電話里默了幾秒。

江北的夏天很熱，三九大橋下來來往往有很多賣冰水的小販，唯有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女孩舉著塊硬紙板，紙板上寫了五個不太規整的大字：賣勞力葬母。

哦，原來這位秦八小姐還有自知之明，知道程會不喜歡潑辣刁蠻的女人。

「笙爺。」

「我是你的腦殘粉！」聲音慷鏘有力，嚇得她手裡的hetubook.com.com小土貓都抖了抖毛。

她接起來：「喂，程會，」

「我在寵物店。」

姜九笙與秦蕭瀟並沒有見過，只是秦蕭瀟縱使再不紅，也在屏幕上出現過，姜九笙認得她那張辨識度很高的臉，何況，這位秦八小姐和程會上過兩次八卦新聞。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

說完，她抱著她的折耳貓，有些羞窘地出了寵物店。

爭執不休的兩個女孩都安靜了，瞠目結舌地看向姜九笙。

姜九笙抬頭看去。

姜九笙笑著應了，掛了電話，剛轉頭，丸子頭的小姑娘拽著土貓就過來了。

與方才據理力爭的樣子判若兩和圖書人，姜九笙忍俊不禁，問她：「你是我的歌迷嗎？」

小姑娘立馬改口：「不行的話，摸摸你的狗也可以。」

姜九笙低頭繼續講電話：「不會忘的。」

「……」

那邊程會應下了。

姜九笙點頭。

那是四年前，那時候，姜九笙還不是藝人。

女孩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又青紫了一分：「你不要在程會面前亂說話。」

「笙爺，」

她演唱會後的下個月是姜女士的生日，程會特意電話過來，詢問她是否回家。

「嗯，這裡有點吵。」

女孩說：「我不是在乞討。」

「姜九笙！」

對方脫口而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