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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那，有沒有別的打算？」莫冰突然想起了這一茬。

姜九笙當時選了一套，謝盪毫不猶豫地定了另外一套，放話說姜九笙的審美不靠譜，她就隨他高興了，然後他們就從西服說到了模特。

她居然用了這個詞，看來是真栽了。

果然，取材是時醫生。

姜九笙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彎了彎眸：「是給柳絮打歌。」

莫冰瞧著她一臉苦惱的模樣，覺著好笑。

「我要一首歌的時間。」

她隨口說了句：「這個人長得不錯。」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是謝盪，端了兩杯咖啡，他用腳又把門給踢上了。

其實從知道時醫生是姜九笙粉絲時她便猜到了，難怪好端端地突然關心起粉絲管理來。

姜九笙詫異不已，她從來沒有正式告訴過莫冰。

「嗯。」

「你錄的那期真人秀昨晚播了，效果出奇得好。」邊往休息室走，莫冰邊打趣，「我居然不知道，你一點兒綜藝感都沒有的樣子，居然hetubook.com.com看起來那麼有綜藝感。」

莫冰猶豫：「謝盪他是不是，」話沒說完，又收了嘴。

追。

一秒，他的俊臉就黑了。

莫冰安慰她：「慢慢來，相信我，你若是認真了，很少會有男人不動心。」這點信心莫冰還是有的，姜九笙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她這個經紀人最清楚不過了，話鋒一轉，「不過，人沒到手之前，我不建議你透露給媒體。」

姜九笙思索了，突然回過頭，認真的口吻：「莫冰，我可能要戀愛了。」頓了一下，鄭重其事地補充，「和時瑾。」

莫冰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我給不了你建議，我這個人一向單刀直入，不過，強取豪奪不適合時醫生，他是個真正的貴族。」

「打歌？」莫冰奇怪，她家藝人可還從來沒有為了打歌去上什麼節目。

正事說完了，莫冰開始關心自家藝人的私事：「笙笙，你的主打歌摻了愛情的元m.hetubook.com.com素，你還沒告訴我你取材怎麼來的。」媒體肯定會問，對外說辭得一致。

謝盪似乎不高興，走到她跟前，有意無意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沒好氣地問她：「你就沒什麼別的要說？」

丫的，昨天也是她說這個髮型好看的。

甩甩頭，他氣沖沖就走了，門被他甩得飛起。

姜九笙：「……」

她審視了片刻，認真地點頭：「嗯。」

莫冰突然好奇了：「現在到哪一步了？」

莫冰瞭然了，這是要給人添堵吧。

姜九笙沒反應過來。

謝盪瞄了一眼，不就是燙髮嗎，他燙出來肯定比這個男的好看一萬倍。

姜九笙點頭。

她的後文來了：「後天有個綜藝節目，我建議你去。」以她專業的角度來看，姜九笙在歌手圈的名聲夠了，就是太低調，歌手又不比演員和流量藝人，曝光率與圈子到底是有限。

姜九笙不置一詞，挑眉看了莫冰一眼。

原來在外人看來她這麼如狼www.hetubook.com.com如虎。姜九笙苦惱了，是不是太急於求成了？

莫冰聳了聳肩：「你當我傻，看不出來？」

姜九笙接過去，聞了聞，原味的，是她的口味，笑著說：「謝了。」

她倒好，居然不誇好看。

姜九笙擰了擰眉頭，也很一籌莫展，有點急，又不知道怎麼下手。

姜九笙看他：「嗯？」

姜九笙失笑，不逗他了：「你換髮型了。」

姜九笙在男女感情這一方面，算得上是資質愚鈍了，以至於都這把年紀了，鐵樹也沒開過花，可對象是時醫生的話，好像也不是那麼意外，莫冰回想一下，這兩人確實一直都有苗頭，至少，她帶姜九笙三年了，沒見過她覬覦過誰的手，時醫生是唯一的例外。

她考慮了一下：「台本發給我看看。」

她說：「髮型不錯。」

這還是謝盪嗎？

姜九笙進了休息室，關上門，很坦誠：「我還沒追到手。」

是這樣的，謝盪不是要給姜九笙巡演伴奏嘛，他就和圖書拿了本時尚雜誌去問她，哪一套衣服好看。

姜九笙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她不痛快我就痛快了。」想了想，「不用等下午了，你說的節目我去。」

「OK，等會兒發你手機，你下午給我答覆。」

姜九笙一本正經地評價：「你更適合自然羊毛卷。」

莫冰聞言，把目光從手機屏幕挪到謝盪頭上，靠！他一頭獨領風騷的天然羊毛卷居然不見了！

喜怒無常，是謝盪。

姜九笙剛拿下了最佳女歌手，正是大熱的時候，而且發了新專輯，話題度居高不下，不少節目都想請她。

「節目組說等你等得起。」

「你看時醫生的時候眼珠子都要貼上去了。」莫冰毫不留情得戳穿她，「你醉酒那回，是不是恨不得趁醉把時醫生給辦了？」

謝盪氣得一把抓壞了造型師精心給他打理過的頭髮，哼了一聲，把姜九笙手裡的咖啡搶回去，冷冷瞥了她一眼：「你這種不懂審美的人，沒有資格喝咖啡。」

姜九笙點頭，她也和*圖*書是這個意思。

「笙笙。」

等待誇讚的謝盪：「……」

二十一世紀，論君子如蘭，莫冰只服時瑾，那樣雅人至深的男人，得花心思來求取，哪是一般的凡人。

姜九笙喝了半杯水，沒同意也沒反對，問莫冰：「來得及？」

然後，他當天晚上就把頭髮給燙了，留了二十幾年的自然羊毛卷，一下通通給捋直了，還搞了個心型劉海，折騰了一個晚上。

他撓撓後腦勺，輕聲嗯了一句，用眼尾瞟了姜九笙一眼，臉上寫著大寫加粗的表情——快來誇我啊，誇我啊！

沒了？

莫冰挑眉：「怎麼？」

謝盪氣急敗壞了，控訴她：「你敷衍！」

他咬了咬后槽牙，又撥了撥耳邊的頭髮，語氣又躁又沖：「你看看，我今天是不是特別帥？」

「姜九笙。」

「給你的。」謝盪遞過去一杯咖啡。

「……」

謝盪湊過去，盯著雜誌封面的男模，瞅了又瞅，一臉嫌棄：「哪裡不錯？」分明很醜，沒他白，沒他高，沒他瘦，還沒他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