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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遊艇圖標又刷屏了。

「你們就顧著自己開心，不用管單身狗的死活。」

她抱著吉他，往後靠了靠，衛衣的衣領稍稍下滑，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說：「你們不要學我，吸煙有害健康。」

「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睡覺，女朋友還能從天上掉下來？」flash的話才剛說完。

時瑾回頭，怔了一下。

禮物隊形很整齊，可最後那個馬甲什麼鬼！直播間都老鐵們立馬彈幕走起來。

【老鐵】：「冉冉，你真可愛，老子想娶你。」

離開賽還有半個小時，TJ的戰隊經理肖哥把戰略最後重複了一遍，又做了一番心理疏導，最後目光落在秦明珠身上。

之後的半個小時，姜九笙連著唱了五首歌。

怎麼說？

頓時觀看直播的網友們刷了滿屏的『66666666』，彈幕飛起來。

她被他親得渾身都軟了。

隊形整整齊齊，刷了滿屏的『笙嫂好』，細心的觀眾都聽出來了，這位馬甲名『笙笙笙笙笙笙笙笙』的網友刷520遊艇的時候，姜九笙的調跑了一下，嘴角有笑，眼裡有光。

她踮腳，在他下巴咬了一個印子：「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談家。

「……」

分明連妝都沒化，可姜九笙一笑，微微眯著桃花眼的樣子，迷人得要命。屏幕刷了滿滿大寫加粗的『帥』。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遊艇】＊520

「解剖學呀。」

肖哥沒懂。

肖逸的話很簡短，只是幾秒鐘，時瑾聽完就掛了電話。

有錢任性！

此處應該有彈幕。

不知是不是因為挪了窩，姜九笙輾轉反側了很久依舊沒有入睡，她爬起來，摸到床頭柜上的杯子，這才想起來，時瑾把她的安眠藥都沒收了。

大概因為是姜九笙第一次在微博上公開，圈中好友都送上了祝福，粉絲反響很熱烈，堅持不懈地把微博伺服器刷到爆，只求笙嫂正臉照。

「老公，你隨意。」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沒事，賺錢就是為了給老公花。」

舌頭纏著她的，恨不得吞噬下去，用力啃噬，然後把她的唇都咬破了，嘗到了血腥的味道，時瑾暴烈的動作才緩下來，用舌尖舔她，把血腥都吞下去。

他搖頭，說不是：「若是不爭不搶，無碌無為，也能過得太平一點，可我不一樣。」

謝盪：送出【掌聲】＊100

「經鑒定，確定那隻手不是謝盪。」

「……」

姜九笙抱著他，抬頭：「檢測結果還要幾天出來？」

宇文衝鋒：送出【遊艇】＊100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他說：「我不會上癮。」

別看大飛體重一百七，不過是個單純的，好心地問：「要不我們給你簽一個？」雖然比不上明少奶奶的，但總比沒有好啊。

「謝謝。」唐絨接了大飛的簽名，又看和_圖_書了幾眼窩在座位上秦明珠，這才出去。

秦明珠還是不理，一副『不想跟你們玩』的表情。

姜九笙搖頭，說不怕，可能因為他也在，並沒有所以為的那麼恐懼。

「……」

莫冰：送出【遊艇】＊52

屏幕太多，姜九笙看不過來，乾脆拿了吉他，對著鏡頭問：「你們想聽什麼歌？」

時瑾輕笑，從背後抱住她，往懷裡帶了帶，說：「我跟你不一樣。」

時瑾抓著她的手，把煙搶過去：「今天已經抽過了。」然後蹲下，把煙捻滅了。

電競圈的人氣王不是浪得虛名的，高分貝的叫聲差點沒把大飛的耳膜震破了。

「我御姐音。」

時瑾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陰性還是陽性？」

第五天的早上九點，肖逸的電話準時打過來。

隊友：「……」

台下的女粉瘋狂尖叫。

姜九笙又挑了幾條彈幕來回答。

那個馬甲名姜九笙在微博上看到很多次了，她一直都以為是狂熱粉，不想居然是她家時醫生，很難想象，她家這個謙謙君子竟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然後，一隻手入境了，白皙剔透，骨節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是淡淡瑩潤的白色，端著一杯牛奶，細看，指腹淡粉。

親了許久，時瑾放開她，伏在她肩上，喘息聲很重：「這幾天都沒敢用力親你。」

徐青久：送出【遊艇】＊52

「笙嫂好。」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

「我耳朵要懷孕了。」

flash扭頭看了大飛一眼：「隊長剛才好像笑了。」

「不太能吃辣，但是很喜歡吃辣。」

卧了個槽，狂上天啊。

唐絨尷尬地愣在那裡。

彈幕一刻都沒有消停，伺服器都被刷得卡殼了。足足一分四十九秒后，姜九笙才回來，看了一眼滿滿一屏幕的彈幕。

「我玉觀音。」

底子好，可以任性。

是她的女士香煙。

「難道只有我的關注點在書架上嗎？」

「……」

姜九笙想了想，點頭：「那去吧。」

「嗯，好詭異哦。」

客廳昏暗，陽台的燈卻亮著，姜九笙沒有開燈，走過去，看見時瑾背身站在落地窗前，穿著灰黑色的睡衣，指間夾了一根煙，他大口大口地抽，地上的煙灰缸里，全是煙頭。

是這次比賽的主持人，唐絨。

小夥伴驚呆了，趕緊的，彈幕護體！

唯愛笙爺：送出【愛心】＊5

飯後，她佔用了時瑾的書房，八點半，準時直播，那時，時瑾還在刷碗。

眾觀眾：「……」

「笙笙。」

姜九笙抿唇笑了笑：「當然是讓謝盪去救宇文。」她解釋，「我們三個一起學的游泳，只有宇文沒學會，他學不會憋氣。」

姜九笙和她的神秘男友，毫無疑問地上了頭條。

看著這麼一群嗷嗷待哺等著吃狗糧的粉絲，一口都不給喂，良心不和*圖*書會痛嗎？

沒開美顏，沒化妝，穿了件家居的衛衣，怕是放眼整個娛樂圈，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膽大的了。

十二月一號，LOLs7全球總決賽。

怕一冢孤墳，葬了他不要緊，可她不行，她還要拿著木吉他淡看這個世界的起起落落，不該沒于黃土白骨。

然後，直播間里沒了聲音，那隻手的主人避開了鏡頭，緊隨著，姜九笙起身，暫時離開了位子，直播鏡頭裡只剩了實木的書架，以及一本本醫學外文著作。

「《煙》」

「Moore Clinically Oriented Anatomy：穆爾臨床導向解剖學。」

【老鐵】：「厲冉冉，你別皮，快把靳方林手機還他。」

「時醫生，檢測結果出來了。」

然後，滿屏都是哈哈哈。

關於HIV，兩人默契地沒有提一句，縱使再擔驚受怕，也沒有溢於言表，姜九笙知道，時瑾此刻一定在煎熬，在做千千萬萬的打算。

拒絕之前，能不能想個像樣的理由，怎麼說唐絨也是電競一枝花，少奶奶就不能高抬貴嘴？

武林盟主周土波：送出【遊艇】＊52

姜九笙V：他是圈外人，是一位很優秀的醫生。

謝盪：送出【掌聲】＊100

「四天。」時瑾問她，「怕嗎？」

她下床，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間。

時瑾想了想，她是公眾人物，便抬起了頭，把她的衣領往下拉了拉，低頭，埋在她胸口：「這裏看不到。」

「笙嫂好。」

姜九笙點頭，由著他鬧。

「卧槽！土豪哥哥，包養我，我蘿莉音。」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遊艇】＊520

「時瑾，」姜九笙故意找了話題，「上次你弟弟給了兩張電競的門票，要去看嗎？」

這不，天上掉下來了一個。

電競圈子裡誰不知道唐絨喜歡明神少奶奶。

姜九笙直播的地方是時瑾的書房，鏡頭正對著她身後的原木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了許多英文書籍，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私人物品。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穿著粉色裹胸裙子的漂亮女人進來，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衛衣的牌子？」她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要問莫冰，她給我買的。」

「本以為是個青銅，沒想到是個王者。」

談墨寶對著電腦屏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搞了半天，她這個野路子居然在正室面前嘚瑟了這麼久。

他只對她有癮。

這隊形，不是時刻守在屏幕前，不可能有這麼整齊，直播間的觀眾朋友被遊艇炸得眼花繚亂了，彈幕刷上天去，

一小時的直播，硬是唱出了演唱會的架勢，九點半，姜九笙準時關了直播，十分鐘內，直播數據出來了，觀看觀眾最高破三千萬，雖然比不上那些當紅流量花旦小生，但累計彈幕數量高得驚人，而且無論是單次直hetubook.com.com播個人禮物收入總額,還是單次直播可提現金額,都創造了直播平台的紀錄。

時瑾從善如流：「嗯，是我。」

土豪的世界，吾等凡人只能目瞪口呆。

【老鐵】：「靳大，快把你老婆抓回去。」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手！手！」

「我女王音。」

打野大飛在照鏡子，凹著造型，來了句：「剛剛還眼皮打架呢，接了個電話就醒了。」

她安靜地看他，秋水剪瞳，眼裡是時瑾的影子。

「怎麼不一樣？」

「明神，能給我簽個名嗎？」唐絨似乎也覺得冒昧了，解釋說，「我朋友是你的粉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兩口是不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遊艇。」

【厲冉冉的男人】：「是本人。」

「我吵到你了？」他問，剛抽完煙的嗓音很沙啞。

姜九笙搖頭，走過去，把他手裡的煙抽走，皺著眉說：「別抽了。」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在她唇上吮了會兒，移到了脖頸，開始只是輕輕地啄，到後來就有些失控了，用力啃咬。

「已截圖。」

「……」

直播間里，突然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墨寶寶，我剛才在你直播間給你刷了十輛遊艇，你轉個身就送你老公了。」

幸好，只是虛驚一場。

姜九笙坐在餐桌的另一頭，問了他一樣的問題：「陰性還是陽性？」

【厲冉冉的男人】：「把電話地址留下。」

「我要補回來。」時瑾說，不是玩笑的語氣，他有些執拗。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送出【遊艇】＊52

厲冉冉的男人：送出【遊艇】＊52

笙粉：「……」

「笙嫂好。」

【老鐵】：「……」

而現在，就只要她，什麼都扔得起。

嗓音溫柔，低沉磁性，語速徐徐，又說了一句：「我給你溫了牛奶。」

前奏起，姜九笙唱了一首很火辣的搖滾，一把吉他，其他什麼伴奏都沒有，近乎現場清唱，效果卻依舊近乎完美。

這時，姜九笙開口了：「別刷禮物了，平台會分一半去。」

回答了十幾分鐘的問題，不過，自始至終姜九笙都閉口不談『笙嫂』，笙粉們也是很絕望吶。

「秦家每個孩子都那樣嗎？」姜九笙轉過身來，看著時瑾的眼睛。

姜九笙不解，回頭看他。

「不是蘇傾。」

夏天不減肥：送出【跑車】＊1

「你不是不抽煙嗎？」時瑾很高，她踮著腳仰頭，與他目光相對。

這時，屏幕上炸出一堆遊艇圖標。

直播間里，彈幕刷了滿屏的『笙爺萬歲』，以示問候，觀看人數瞬時變化，眨眼時間內就破了百萬，留言禮物把整個屏幕都堆滿了。

「我能說我是來看我老公的男朋友嗎？」

「卧槽，驚現一隻笙嫂！閃瞎了我的卡姿蘭大眼睛。」

「身體已經好了。」

秦明珠懶洋洋httｐs://ｍ.ｈetuｂｏｏk•ｃoｍ.cｏm睨了一眼，沒理。

香煙里有尼古丁，抽多了哪能沒有癮。

「這是笙嫂？」

又是密密麻麻的一大|波彈幕飄過。

「下一場演唱會預計是在雲城。」

姜九笙知道他在煩什麼。

謝盪：送出【遊艇】＊100

以往，就是更大的比賽，秦明珠也是要睡到開賽才醒的。

最後，她爆了一個字：「艹！」

她坐在電腦桌前，對著屏幕：「大家好，我是姜九笙。」

我叫張小妞：送出【鮮花】＊10

「腰間盤兄弟，請坐下，你已經很突出了。」

當然，別說正臉照，側臉照姜九笙也沒發一張。

肖哥驚訝：「明神今天居然睡醒了！」

姜九笙笑了。

肖哥看了看手錶：「可以上場了。」

她語速很慢，聲音總是懶懶的：「喜歡吃芒果和黃桃。」

姜九笙沒有直播過，擺弄了很久的鏡頭，又摸索了一番，才弄明白怎麼操作。

她坐在餐桌上喝了半碗，把碗里燉爛了的雪梨夾到時瑾的碟子里：「原來你就是那個笙笙笙笙笙笙啊。」

「我也是，笙嫂快出來！」

「沒關係，我有很多錢。」

時瑾只是笑笑，把她外套的拉鏈拉好，說：「女士煙，沒什麼味兒。」

「不是宇文。」

這下，全網都知道宇文大老闆不會憋氣了。

「嗯。」

「……」

宇文衝鋒：送出【地雷】＊100

宇文衝鋒：送出【地雷】＊100

她開了燈，喊他：「時瑾。」

這時，突然滿屏都是遊艇的圖標，密密麻麻地炸開。

這四天，姜九笙哪也沒去，同時瑾在家窩了四天，也沒有做什麼具體的事，就是跟他黏在一起。

【厲冉冉的男人】：「好吧，不是本人，靳方林在洗衣服。」

一首歌唱完，姜九笙挑著回答網友的問題。

「地下情人那個，你馬甲掉了，我剛從你直播間出來。」

【老鐵】：「……」

「……」

「不是沈盡。」

「一臉懵逼，二臉懵逼，十臉懵逼，百臉懵逼，萬臉懵逼，幾何懵逼，方程式懵逼。」

十二點，準時開賽。

這時，有一條彈幕問：如果宇文和謝盪同時掉進水裡，先救誰。

厲冉冉：送出【遊艇】＊52

一貫簡單的開場白。

【厲冉冉的男人】：「我是靳方林本人。」

她從容不迫地抱起了吉他：「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畫面定格，像一幅畫，那隻手就是精雕細琢的傑作。

肖哥調侃：「不是交女朋友吧？」

「想看我抽煙？」姜九笙笑了笑，很淺，有些慵懶，她說，「直播不能抽煙的，而且最近在戒煙。」

天涯過客：送出【抱抱】＊1

今天有點不同以往，永遠睡不醒明神今兒個似乎特別精神，一上場，一雙眼便煜煜生輝，落在觀眾席，然後定在一處，不知看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

他說：「我八歲的時候秦行就選中了我，我沒和圖書得選。」

「以後要是我再直播，不準去送禮。」白白讓直播平台吞了一半。

「直播間名字：本寶有毒。不謝，叫我張雷鋒。」

他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看窗外夜色，聽風聲呼嘯，雨打窗檯，淅淅瀝瀝。

以前得活著，要不起道德與仁慈。

因為姜九笙的胃還沒完全恢復，晚飯很清淡，流食粥類為主，時瑾廚藝很好，便是普普通通的蔬菜粥，味道也很好，只是他不讓她多吃，說她還沒好，不能一次吃太多。

flash翻了個大白眼，還真以為唐大美人是來要簽名的？不過，大飛也算給唐絨解了圍。

因為，他拿槍殺人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每天都只讓她抽一根，管得很嚴，尤其是洗胃之後，更不讓她碰煙了。

時瑾低頭，把下巴擱在她肩上：「以前在秦家的時候，什麼都試過，可能身體里產生抗體了，戒斷反應會比正常人弱，不容易上癮。」他音色低啞，補充了一句，「除了你。」

雨一直下，已是深夜，床頭燈昏昏沉沉，夜裡靜謐，聽得見窗外滴滴答答。

笙爺的地下情人010：送出【遊艇】＊52

「外文專業的有誰？急求書名！」

姜九笙摟著他的脖子，往後躲：「別咬那裡，會被看到。」

她抖了抖煙灰，把那根他抽了一半的女士煙往自己嘴裏送。

姜九笙唱了近半個小時的歌，時瑾給她做了冰糖雪梨水。

姜九笙：「……」

離不離開又有什麼區別。

「晚上組團去偷厲冉冉，各組請準備，收到請回復，收到請回復。」

蘇傾：送出【遊艇】＊52

他便彎了彎腰，說：「心煩。」

「《煙》」

直播間千萬觀眾豎起了耳朵，沒錯，是男人，聲音很好聽的男人！

「寵溺音。」

輔助flash接了話：「如果國家給他發的話。」

「我正太音。」

姜九笙猛然回頭，愣了幾秒，說：「我在開直播。」

時瑾拿了圍裙過來，遞給她：「你想不想去？」

「不是徐青久。」

「前面的兄dei，還有我！」

時瑾沒有開口，起身，走過去，彎腰扣住了她的腰，低頭，含住她的唇，發了狠地吻她。

秦明珠抬抬眼皮，說：「我跟你朋友不熟。」

只是，他卻說：「笙笙，我怕。」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快來繼承我的寒假作業。」

就是在這時候——

他張開手，要她給他系圍裙，她踮腳，給他穿好，順便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屏幕上遊艇的圖標才剛消，又炸出來一串。

附圖是一張手的照片。

「陳獨秀，請你坐下。」

笙笙笙笙笙笙：送出【遊艇】＊520

「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手！抗議！」

「幸好，」她縮到他懷裡，抱緊著，踮腳親了親被她咬在下巴上的牙印，「幸好你離開了秦家。」

「完了，我好像得了一種叫手控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