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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尋。」

林鶯沉蹙眉：「媽，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

「喂。」

她越這樣，霍常尋越想往狠了欺負她：「床頭柜上的那張卡，現在就拿去花，花不完我晚上就過去辦了你。」

她趕時間，來不及，開了消防總隊的車去了帝都軍區家屬大院。

「晚點我過去，等著。」

她的確不知道，只知道容歷家世不凡，詳細的她沒有問過，容歷也沒有提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說：「我進不去。」

齊小三撣了撣西裝褲，沒個正經：「我聽東子說容歷最近迷上了個女消防員，這事是不是真的？」

「我是。」

陸啟東穿了一身機車服，像個弔兒郎當的大老粗，一笑，痞子似的：「這不是要去給林爺爺祝壽嗎？哪敢遲到。」他揚揚下巴，「老譚，你剛剛不讓進的這位是容歷女朋友，你趕緊認認人，可別再把人攔下了。」

「第一支舞，你跟容歷跳。」

她回頭，看見越野車裡的男人正在沖她揮手，她見過他，在容歷的簽售會上，容歷那次被困在電梯里，這人還吵著要去投訴她。

霍常尋冷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別跟個女人似的。」

還是剛才那位警衛，似乎跟陸啟東很熟，打趣他說：「今天吹了什麼風，東子你和-圖-書居然回來得這麼早。」

陸啟東把車停在邊上，頭從車窗里探出來：「容歷家的，你怎麼在這？」

邱從不作聲。

齊小三肯定：「你有。」

她沉聲：「地址。」

她掛了電話后，撥了蕭長山的號碼，只是他不接，大概知道她的意圖，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她只好打到趙月瑩那裡。

林鶯沉樣貌很像韓青，五官生得標緻，柳眉鳳眸，溫婉大氣，有幾分別樣的古韻，也是學舞蹈的，她跳古典舞，是中央藝術團里最年輕的國家一級舞蹈演員。

因為蕭若那件事，趙月瑩有幾分怵她，支支吾吾了一番，還是說了：「他去參加壽宴了。」

問話的也是大院的一年輕公子哥，叫邱從，家世比霍常尋他們那幫子天之驕子差了一大截，性子不是很爽利，關係也就不親不近。

「他住裏面？」

不僅跟他撇清關係，還敢掛他電話，霍常尋被氣笑了，摸了摸下巴：「老子還治不了你了！」

今兒個是林家老爺子的生日，大院里的人都去了，帝都軍界政界的人也都到了，大院里幾位老首長，平時都低調得很，難得這樣熱鬧。

大院幾個公子哥在喊霍常尋玩牌，他擺擺手，走到一旁打電話，臉色著實不好，生著氣呢和-圖-書，正教訓電話那邊的人：「我給你的卡，裏面的錢怎麼還多了？」

蕭荊禾掛了電話：「小松，幫我善後，我有事要先走。」

他發了條簡訊過去。

蕭荊禾糾正：「我姓蕭。」

趙月瑩想了想，告訴她了：「軍區大院林家。」她巴不得她去碰壁，碰一鼻子灰才好。

她的母親並沒有土葬，而是將骨灰存放在了台禪寺，因為母親生前愛梅，外祖父便畫了一幅冬梅雪圖，與骨灰一起寄放，那是外祖父的封筆之作。

霍常尋一腳踹過去，叮的一聲，手機收到了扣款簡訊，他這才覺得舒坦了。

齊小三哼了聲：「那也得容歷看得上才行。」

蕭荊禾抬頭，看了看圍牆。

那幅畫只怕是要拿去送人，蕭長山還真是迫不及待。

『你』了半天，她也不會罵人，她罵過最狠的話，也就只有『不要臉』，像只張牙舞爪都不會的小奶貓。

她正在思考翻牆進去的可行性，忽然，身後有人喊她：「容歷家的！容歷家的！」

起身，她將裙擺撫平，走到容歷跟前，盈盈淺笑：「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蕭荊禾道是。

陸啟東也自我介紹的一番：「你來找容歷？」

「可不是。」陸啟東笑得好不正經，「他可寶貝wｗw•hｅｔuｂook.cｏｍ.ｃoｍ著呢。」

「地址。」她重複。

「是一幅畫。」

霍常尋冷笑：「放心，欠不了，我會都睡回來。」

她又怎會不懂，林家再怎麼風光，她也不姓林，她的繼父不過是貪圖母親的容色，可美人終有遲暮的一天。

這稱呼……

她沒了耐心：「我問你他在哪？」

傍晚，蕭荊禾剛結束救援任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蕭長山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那幅畫上。

「我還給你的。」小姑娘倔得很，「那四十萬我會慢慢還你。」

紀菱染搬進他準備的別墅有幾天了，他給她留了一張卡，專門讓她花的，她倒好，非但一分不動，還往裡匯錢，一天匯幾百。

「蕭長山在哪？」

蕭荊禾隨他去了門口的警衛室。

她辭了偷閑居的工作，找了個古箏家教的活兒，估計一天也就幾百塊，全往那張卡里匯了。

電話被紀菱染掛斷了。

她語氣生分又見外：「我不想欠你。」

齊小三嘿嘿笑，生了張小鮮肉的臉，一身流氓氣：「我這不是好奇嘛，先前還以為容歷看破了紅塵，要遁入空門了呢，誰知道他居然有女人了。」

「那林鶯沉怎麼辦？」

這邱從打小就喜歡林家的繼女林鶯沉。

霍常尋心裡頭窩火：「誰讓你還了？」他hｔｔｐs://m•ｈｅｔｕbooｋ.cｏm•ｃｏm差她那點錢了？

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費心。

他妹妹來了句：「瞎子都看得出來林家想把她嫁到容家去。」

旁邊，齊家老三瞟了一眼，很是吃驚：「你跟個女人較什麼勁兒。」霍常尋這廝是真的混，女人有過不少，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他興緻來了就玩玩，膩了就開支票打發，里裡外外都是個24K純渣男。

紀菱染是正經的書香門第出身，哪裡聽過這樣的葷話，惱得不行：「霍常尋，你、你、你——」

正當蕭長山一籌莫展的時候，助手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投其所好。

容歷一人坐著，興緻索然，抬抬眸，不喜不怒地回了兩個字：「不能。」

齊小三就相反了，打小不喜歡林鶯沉，覺得她太清高，一幅眼高於頂的樣子：「關她什麼事兒？」

韓青拂了拂旗袍的裙擺，姿態優雅地坐下：「我不插手，你什麼時候才能嫁進容家？」

林鶯沉冷著臉，神色不悅。

「鶯沉，」韓青壓低了聲音，外人聽不到她說什麼，只見她唇角得體的笑，「我不說你也應該懂，這一屋子的京中權貴，又有幾個看得起我們母女的。」

老譚連說了三個不錯。

「我是台禪寺的看管員，是這樣的，您父親今天過來取走了您母親福m.hetubook.com.com位里的寄存物品，因為是特殊保管的貴重物品，我這邊還需要跟你再次核實登記一下。」

陸啟東那個大嘴巴。

老譚面露驚訝：「容家小六的女朋友？」

「常尋。」

陸啟東從越野車上下來：「我帶你去認認臉。」

陸啟東做驚訝狀：「你不知道？」

大院的警衛把她攔下了，對方四十多歲，穿一身迷彩服，表情不苟言笑：「沒有登記在冊的通行證明，外人是不可以進去的。」

蕭荊禾目光陡然冷了：「他取走了什麼？」

林鶯沉十四歲才住進軍區大院，她母親是二嫁，她雖隨了繼父的姓，可到底不是林家人，身份尷尬。

「行。」

對方問：「是蕭荊禾小姐嗎？」

老譚這才從警衛室出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蕭荊禾，見她穿一身橘紅的搶險救援服，不禁問道：「姑娘你是消防員？」

霍常尋拿了杯酒：「我有嗎？」

趙月瑩不吭聲。

呵，還真撇得一乾二淨。

她拿了隊里的車鑰匙就往外跑，身上還穿著橘紅色的搶險救援服，小松在後面喊：「小隊長，你衣服還沒換呢。」

韓青生得很美，年過五十，依舊風韻猶存，她年輕時是舞蹈演員，身材保養得好，穿著淡紫色的旗袍，婀娜窈窕。

趙月瑩哼了哼，冷嘲熱諷：「那裡可不是你進得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