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稱呼很規矩，很禮貌，就是沒有半點母女間的熟絡與親昵。

他又躺下，眯了會兒，原本入睡很難的他，這麼一會兒就有點犯困了：「被子在哪？」

秦昭里進包間的時候，戎黎一個人坐在桌上，徐檀兮在洗手間，洗手間是內置的，就在旁邊。

他要是再好看一點，徐檀兮應該也會更喜歡他一點。

他把臉撇開，不情不願地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字元：「哦。」

張歸寧一嗓子嚎過去：「我問你在哪？」

徐檀兮心平氣和，溫柔細語道：「把她的東西搬出去。」

沒了。

她好氣，踹了丈夫一腳：「都怪你，出的餿主意。」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門緩緩合上。

徐檀兮踮起腳，拍拍他的頭，眼裡只有心疼：「你很好了，這樣都沒有學壞。」

戎黎點了個頭，態度略微冷淡。

徐檀兮喊：「二叔，二嬸。」

怎麼可能沒學壞。

溫照芳頓時面如土色。

他老婆不講道理，用兩隻手薅他的臉皮：「是你是你就是你！」

徐檀兮若有所思，是她看錯了嗎？

秦昭里拉了椅子坐下：「為什麼突然回南城？」她問過徐檀兮，徐檀兮沒有細說。

戎黎按下電梯按鈕：「暫時不會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ok？

他用手纏著她的發梢，覺得徐檀兮敷著面膜都是好看的，眼睛特別溫柔，他問她：「敷了會變更好看嗎？」

戎黎剛說完，徐檀兮就補充：「他喜歡甜口。」

「上次我們講到哪了？」

他不掀了，誰讓徐檀兮喜歡他的臉呢。

行吧。

因為不確定，徐檀兮不知道該怎麼說，寫寫刪刪，還是沒有發過去。

隨性個屁，這絕對是頭狼。張歸寧趕緊把目光收回，笑得不自然：「呵，挺帥的。」

是徐家二房夫婦，徐仲清和妻子張歸寧。徐仲清眼睛小小的，微胖，面相略憨。他身邊的妻子高他半個頭，眼睛很大，輪廓立體。總之，兩位是半點夫妻相都沒有。

午飯過後就快一點了，秦昭里還要趕回公司開會，結了賬就先走了。

戎黎十歲就離開了祥雲鎮，他無依無靠，一個人在外面，村裡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幹了什麼，但他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大家理所當然地以為他沒有再繼續念書，撐死小學文憑。

「戎先生呢？」秦昭里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有什麼打算嗎？」

餐廳過道里人來人往，戎黎攬著她的腰，讓她走里側：「講到廢車場的老闆花五萬從人販子手裡買了我。」

「這兒是情侶餐廳。」情侶餐廳放沙發乾嘛，秦昭里就不說了，免得教壞人，「我上次跟你表哥來過，菜做得不錯，有幾道你應該會喜歡。」

秦昭里就問一句咯：「是男是女？」

「你躺下。」

「哦。」

溫照芳問她身體如何。

他可還記著，徐檀兮被綁架撕票的事。

秦昭里：哦，你撞見他可能出和-圖-書軌了？

沈湘君伸出手，穿著英倫風的長外套，溫柔又知性：「你好，徐小姐。」

徐檀兮腳步停下。

秦昭里：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你倒是輸入啊

秦昭里的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有女的？

張歸寧：「……」

「戎黎。」

秦昭里：你撞見他出軌了？

她用來裝首飾的紫檀雕花妝奩是件古董，老太太贈予的。

徐檀兮：

菜沒有那麼快上，他們先要了一壺熱茶，徐檀兮斟茶的時候問秦昭里：「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怎麼還放了沙發？」

「她身體不舒服。」

徐檀兮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樓下的溫照芳都聽到了，臉色十分難看。

戎黎去拿被子，剛鋪到沙發上，有人按門鈴。他把面膜扔了，去開門，走廊的光很暗，他不清對方的樣子，輪廓模糊，只知道是個男的。

不過徐檀兮倒是很少過來住。

戎黎回頭，看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

「……」

他待人只有一個標準，徐檀兮就是那條分界線，別人怎麼待她，他就怎麼待那個人。

溫羡魚失笑，隔著電話的聲音低低的，他一貫以儒雅清俊待人處事，很少這麼情緒化：「昭里，你也太不在乎我了，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吃醋。」

秦昭里打了個表情：ok

她還是那個暴脾氣：「你拽我幹嘛？起開起開！」

「……」

徐檀兮盡量說得客觀：我剛剛在餐廳碰到他了

戎黎對男女的事不在行，就說自己：「如果單獨的話，我只會跟你去。」

「你也不問問編劇是男是女？」他語氣無奈，還有點不滿。

她對徐檀兮說：「你們先上去。」

「老婆你放心，」徐仲清拍胸脯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繼續當闊太太的。」

「我房間的柜子里。」

徐檀兮震驚！

「他是戎黎，」她眼眶微紅，笑著介紹她的意中人。

徐檀兮不懂了。

徐檀兮沖兩位富太太點了點，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回道：「臨時決定的。」

溫羡魚語氣沒什麼異樣：「我剛剛在餐廳看見檀兮了。」

徐檀兮和戎黎吃完飯後甜點才走。

徐家有四個孫輩，老太太生前最疼愛徐檀兮，什麼好的都是先緊著她，這採光最好的房間自然是她的。

「你在哪呢？」

張歸寧就是那種做了壞事就藏不住的人。

到了負一樓，溫羡魚先下去：「你應該很久沒見你小舅舅了，得空了回一趟溫家吧。」他說，「我們還有劇本的事要談，先走了。」

徐檀兮蹙眉：「比如？」

他撿起包裝袋，看了看上面的別國文字：美白、補水、抗衰老

從別墅出來，秦昭里嘖了聲：「你那個媽，」秦總就是很不喜歡溫女士，「想買炸彈炸她。」

樓上，徐檀兮在問傭人：「我房間的東西呢？」

徐檀兮搖頭，去了老太太生前住的那屋。屋裡很敞亮，供奉著老太太的牌位，她拿了幾柱香點上，作揖ｗｗｗ•ｈetｕｂｏoｋ•ｃom.ｃｏｍ祭拜。

幾秒里，張歸寧表情換了幾副：「檀兮，這是你男朋友啊？」

他戰戰兢兢，怕她介意。

傭人結結巴巴地解釋：「前、前陣子檀靈小姐感冒，大太太說這間房採光好、太陽足，就讓檀靈小姐暫時搬過來了。」

徐老太太生前立了遺囑，名下所有的不動產都留給了徐檀兮。她脾氣好，但也不是軟柿子。

「還少了只鐲子。」

晚上，徐檀兮在敷面膜，戎黎第一次見，新奇地盯著看。

秦昭里問她：「還少什麼了嗎？」她知道少了塊玉，上回徐檀靈生日戴出來了。

以前他覺得程及有病，現在非常想試試。

很漂亮的男人

「低級一點的有開鎖、開保險箱、做賬，複雜一點的話，」他語氣平靜，好像事不關己，「比如電腦技術、射擊技術，還有殺人技術。」

是溫羡魚，他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徐檀兮覺得她很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程及以前說過一句很不要臉的話，要最快速地攻略一個女人，有一條捷徑床。

戎黎：「……」

還以為是個小鎮青年呢，原來深藏不露啊。

「十五分鐘。」

牛批。

「回來了，」溫照芳的態度不冷，但也不熱，很像待客，「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回麓湖灣的路上，徐檀兮有些心神不寧。

「喂喂喂，聽不到啊。」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裡還說她老公蠢

張歸寧憂愁得不得了，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紅紅，你今天有沒有好好學做生意？」

秦昭里就點了幾道甜的菜。

他拿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坐起來：「你去洗漱。」

對方先開口：「戎黎？」

戎黎把車開得很慢：「在想什麼？」

戎黎乖乖躺下，把頭枕在她腿上，一副隨她怎麼弄的架勢。

能不能說不可以？

徐檀兮上前，喊道：「母親。」

徐檀兮與她握手：「你好。」

秦昭里回答：「在工作。」

戎黎牽著她，走得很慢悠：「我以前教過高數。」

徐檀兮想起來了，她在徐檀靈的朋友圈看到過這位沈小姐的照片，她是帝都沈家的小姐。

秦昭里不用介紹，老太太生前就時常喚她來說話，徐檀兮把戎黎叫過去。

電梯門合上，樓層開始下降。

戎黎手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她的手背，很涼，她用冷水洗手了。他把她的手拉過去握著，慢慢給她捂暖。

這個認知，在他愛上徐檀兮之後，被他自己推翻了。

不能太直白，畢竟沒影的事，但也不能裝作沒看到，徐檀兮想了很久，回：你多關心關心我表哥

徐檀兮打斷：「喬嬸，你沒來多久可能不知道，這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好。」

那些闊太太們背地裡還說她兒子蠢

傭人立馬回道：「好的，檀兮小姐。」

雖是命令，但她待人的態度並不凌厲。

這時，有人驚訝地叫道：「檀兮？」和圖書

車在負一樓的停車場，要走一段路才到電梯。徐檀兮糾結了好一會兒。

徐檀兮認真思考了一下：「住我家。」

張歸寧磨了磨牙：「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

徐檀兮：

「給我一張，」

已經改名徐放的徐紅紅：「喂。」

他換了話題：「杳杳，我晚上住哪？」

她答，安好。

徐檀兮坐下：「沒有。」

溫照芳剛才就被她拂了面子，臉上很不悅，忍不住發作：「不就是只鐲子，我改日給你買只新的。」

「過幾天我給你買個房子。」徐檀兮很正經地在說房子，「就買在我隔壁可以嗎？」

「怎麼就變成徐檀靈的小屋了？」秦昭里把牌子摘了，扔進了垃圾桶。

秦昭里把包間號發了過來，服務生在前面帶路。

溫照芳便沒有再問，目光望向戎黎。

溫照芳手裡的花掉到了地上，碎了幾瓣。

因為溫照芳沒有向兩位富太太介紹徐檀兮，兩位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徐檀兮說好，和戎黎先上了樓，她沒來過這家餐廳，應該是新開的，選址在市中大廈的二十四樓，俯瞰而下，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徐檀兮去浴室洗臉。

她有點不好意思：「很奇怪嗎？」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徐仲清拽著妻子走了。

溫照芳態度也不熱絡，只稍作打量后，就把目光收回了，她撿起地上的花，繼續教兩位富太太插花。

兩位都盯著戎黎看。

徐檀兮也不會，不管談什麼，她都不會單獨和其他異性去情侶餐廳。

「我也在工作，」他補充說，「和公司的編劇在談劇本。」他很坦蕩地彙報了行蹤。

有點久。

不殺人還能達到他想要的結果，這才是最狡詐的。

徐仲清叫她小聲點，拉著老婆的手趕緊走：「再不拽你走，你就要露餡了。」

「哦。」

溫羡魚短暫地驚愕了一下，神色便恢復如常了，他穿著西裝，斯文儒雅：「你回南城了？」

包間里除了餐桌，還有一張很大的沙發。

秦昭里興緻勃勃：「比如？」

女孩很漂亮，眼睛大鼻子挺鵝蛋臉，就是缺少了辨識度。

王太太很有眼力，忙說：「徐太太，我們就先回去了。」

徐檀兮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

抱歉，她還真不會，只是有點不爽而已：「我去開會了。」

徐檀兮很少在這邊住，沒有很多東西，但有幾件首飾她要帶走，貴重是其次，就是裏面有幾樣是她收到的生辰禮物。

她問得很委婉：「你可以去當大學老師嗎？」

「老婆你說的太對了，都怪我。」

秦昭里不是個喜歡追根問底的人：「那你忙。」

「嗯。」

徐檀兮順道問起：「表哥他在南城嗎？」

「我來點吧，這裏我來過幾次。」秦昭里翻著菜單：「戎先生有沒有忌口的？」

他問：「你在忙？」

戎黎問：「誰啊？」

太煩了，平時一起打麻將的闊太太們已經很看不起她了，背後老和_圖_書說她家開武館上不了檯面，每次聚會拍照都讓她站在邊邊角角，有時候還直接把她p掉，還說她品味差包包丑，穿大牌也像穿地攤，還嫌她的英文有塑料味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吧，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徐檀兮微微錯愕：「表哥。」

她趕緊回復：沒有

徐檀兮按住他的手：「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李嬸跟我說你小學沒畢業。」她之前還擔心過，怕他看不懂她塞在荷包里的信。

徐檀兮沒跟上他的思維：「嗯？」

徐檀兮收回思緒：「等安頓好了再看。」她還得先看病。

「哦。」

「你什麼時候去醫院復職？」

他和沈湘君先走了一步，臨走的那一秒，沈湘君回頭看了戎黎一眼。

張歸寧好煩：「怎麼辦？徐檀兮回來了，她繼承家產後肯定會把我們掃地出門，那我就當不了闊太太了。」

徐仲清小聲地、弱弱地反駁：「分明是你」

「嗯。」

「從後面看很像我表哥。」戎黎沒見過溫羡魚，徐檀兮解釋說，「他是昭里的未婚夫。」

就這句聽得到：「不是，我沒有。」

「好像是熟人。」她再看過去時，人已經走遠了。

前不久李嬸就在徐檀兮面前感嘆過，說戎黎小時候很聰明，如果能多念點書，一定會很有出息。

「我接個電話，你們繼續。」她把一屋子高管撂下，出去接電話了。

「那幹嘛敷它？」

「哪有那麼神效。」

巧了，戎黎也有這個想法，他也不吱聲，安靜地計算著把人炸老實又不炸死的可能性。

她不需要介紹戎黎，因為戎黎的手就摟在她腰上，大大方方地，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溫照芳頷首：「慢走。」

戎黎怕嚇到她了，立馬解釋：「我沒殺過人。」

「然後呢？」徐檀兮問。

徐檀兮忽然停下。

她問傭人：「那她感冒好了嗎？」

他坐起來就要掀掉。

他不是個一個重欲的人。

戎黎幫徐檀兮把杯子里的茶添滿：「找個閑一點的工作。」

「不急著戴。」徐檀兮用布袋子把妝奩裝好，給戎黎拿著，她轉過身去，「明天還給我。」

忽然，一隻手伸進來，電梯門感應到還有人，又緩緩打開。

她打開來，看完后，眉宇輕蹙。

午飯訂在一家西餐廳，位置在市中心，秦昭里在餐廳電梯里遇到了生意場上的熟人。

「你會跟異性去情侶餐廳談工作嗎？」她在想這個。

戎黎搖頭：「還有沒有？」

「已經好了。」

「他覺得我是幹壞事的好苗子，就給我找了很多老師，教我各種做壞事的技能。」

等走遠了，張歸寧立馬甩開徐仲清的手，她娘家是開武館的，雖然這幾年努力當一個闊太太，也裝模作樣地插插花煮煮茶，但是

「嗯。」

戎黎也看著這位張女士，眼底壓著冷漠與鋒芒，目光淡淡的，看著是挺隨性。

秦昭里回了個問號：？

徐檀兮只說她看到的，不加揣測：嗯，www.hetubook.com.com是他同事

溫照芳進來了，解釋說：「鐲子給你妹妹拍寫|真用了，你急著戴？」

溫羡魚看了一眼戎黎，也沒有過問，反而介紹起身邊的女孩：「這是沈湘君小姐，我們公司的簽約編劇。」

「女的。」

那次她有事，飯吃到一半就走了，後面自己一個人來過幾次，拋開餐廳的惡趣味之外，菜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徐檀兮從洗手間出來了，秦昭里自然地換了個話題：「點菜了嗎？」

秦昭里當時就砸了那塊玉，過後賠了徐檀兮一塊帝王的。

戎黎認認真真上了三炷香。

傭人問：「檀兮小姐，午飯在這邊吃嗎？」

徐檀兮去浴室拿了一張新的過來，沙發上次過來的時候打掃過了，她脫鞋坐上去，拍拍旁邊的位置。

「在三樓的客房。」

此刻的徐檀兮完全不知道戎黎腦子在想些什麼，她正經又單純：「你真的要去當老師嗎？」

上回說到他一把火燒了人販子的老窩，火勢很大，把垃圾場燒光了，還蔓延到了旁邊的廢車場，廢車場的老闆覺得他是個能幹大事的，就花五萬買下了他。

「不在，好像出差了。」去哪兒出差了秦昭里就不知道了，她從來不過問。

他笑得不明顯，但笑了：「嗯。」

他輕描淡寫：「大學老師。」

徐檀兮撕掉包裝袋，動作不熟練地給他敷上，用手指輕輕撫平，怕弄到他的眼睛，她很小心：「涼嗎？」

這奇奇怪怪的發展。

「怎麼了？」

徐檀兮：微笑

她掛了電話。

這位大小姐是徐家脾氣最好的，傭人不敢惹大太太和二小姐，就遲疑道：「這」

徐仲清這人吧，沒什麼頭腦，做生意呢，一直被騙，上上個月，還被自己的秘書捲走了五百萬，上上上個月，被小舅子坑了一千萬，但他有一點好，他十分寵老婆。

「不必了，把我的還我就行。」她語氣不急不緩，禮貌地警告，「下次請不要再動我的東西。」

她思前想後，還是打開了微信，猶豫了半晌，給秦昭里發了個表情。

這個點兒，秦昭里還在開會，她剛放下手機，溫羡魚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溫家就一個孫子，戎黎之前在帝都聽過這號人，沒什麼太多印象，溫家最聞名的還是那位會唱戲的溫二爺。

果然，只有不好的徐檀兮才會瞞著。

電話那邊適時地傳來一句：「艾瑞巴蒂嗨起來！」

「奶奶，我回來了。」

祭拜完后，徐檀兮上樓去了，她有些東西要帶走，到了樓上才發現她房間的門上掛了個粉粉|嫩嫩的牌子，牌子上寫：檀靈的小屋。

「溫時遇。」

戎黎不認得這個聲音：「你是哪位？」

「喂。」

秦昭里對自己的閨蜜太了解了。

「沒有。」

「杳杳之前讓我給她找過心理醫生。」秦昭里猜得到一點，「問題很嚴重嗎？」

徐檀兮說今天剛回。

「嗯，涼涼的。」他穿著跟徐檀兮一樣顏色的衛衣，躺著沒動，「要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