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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里覺得他浪費這次機會了：「你就問這個？」

「幹嘛突然開董事會？」秦昭里問。

徐檀兮直接去了外科手術室，每當她有工作的時候，戎黎就會格外安靜，不吱一聲地跟著她。

徐檀兮語調柔柔的：「沒什麼，想換個副院長。」

秦昭里從西裝外套的口袋拿出錢包，掏出來一張卡「不限額，你隨便刷。」

那就不擬咯。

她瞥了一眼，沒拒絕。

行吧，讓他一次，誰讓他還是祖國的小花朵呢。

李慧琴開始是不同意立馬做捐贈的，喬副院長親自去做了思想工作，遺體都沒推出來，直接上了手術台，剖出器官，直接移植到另外一位患者身上。

不知道別人怎麼包養小情人的，但別人家的小情人有的，他得有吧，不然不就辱沒了她秦總的排面嘛。

她拿了外套，把人帶出去了，不過也沒走遠，開了隔壁包廂的門，拽著他一起進去了。

秦昭里翹著腿坐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吧，要我做什麼？」

包養這個詞，對於接受傳統古板禮教的徐檀兮來說，有點超綱。

他回答：「要求。」

既然是買賣，錢得給到位，她覺得她是個挺好說話的金主，不過好像還是把他嚇壞了，臉都有點白。

徐檀兮什麼都沒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只是讓鄭護士把李慧琴攙扶起來。

「裏面誰在主刀？」

「他妹妹姜烈在你醫院住院，是心臟病患者，你幫我打個招呼，讓心外那邊多費心一點。」

「幫我召開醫院董事會。」

「我也有件事要你幫忙。」

他太稚嫩，不會隱藏情緒，羞愧、無力、難堪、認命各種表情全部從他眼睛里跑出來。

同樣的，她也會忠誠，雖然只是金錢上的關係，但她這個人有精神潔癖，受不了亂搞。

鄭護士支支吾吾。

「作數。」

「你不吃我也不吃。」

他接了卡，燙手似的，有點無措，低著頭，支支吾吾：「今晚今晚不能陪你。」他還要去醫院。

他驚慌地喊了一聲。

金主這個角色，她適應得很快。

她雖然錢多，但真玩不起，一個婚姻都不能做主的人，還是別去禍禍別人了。

咔噠一聲，門上鎖了，秦昭里開了燈，光線瞬間墜入她眸中，映出了姜灼錯愕慌張的臉。

他把她拉近一些，臉靠近她耳邊，聲音壓得很低，難以啟齒：「我很乾凈，你能不能買下我？」

「做什麼手術？」徐檀兮知道佟冬林是稀有血型，配型很難，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受體。

「做腎臟https://m.hetubook.com.com移植。」鄭護士受徐檀兮囑託，事先去了解過了，「佟冬林申請過器官捐贈，他是稀有血型，配型成功的有兩個病人，一個是糖尿病患者，一個是心臟病患者。」

這種低概率事件，鄭護士從業多年，也是第一次見。

秦昭里也沒多問：「行，安排好我給你電話。」

她打跟他玩，但並不想玩弄他，所以還是誠實點比較好。

就挺想蹂躪的，秦昭里也是最近才發現，她自個兒還有禽獸屬性，不過反正不是白嫖，她沒什麼不好意思：「那先半年吧，用不用我擬合同？」

秦昭里問：「還記得姜灼嗎？」

節哀順變四個字太輕了。

秦昭里開門，先出去了，她腳步輕鬆，頗為春風得意，姜灼跟在後面出來，耷拉著腦袋，有點喪

他好像才反應過來，表情變得窘迫又急切：「不是，這個問題不算。」

因為二人在耳語，其他人自然而然地安靜下來了，只剩秦昭里的聲音，她言歸正傳：「這局你是要提要求，還是提問題？」

這喬棟樑也是本事了，徐檀兮多好脾氣的一個人。

她抓著徐檀兮的手臂痛哭哽咽：「副院長說器官不能等，要立馬捐贈，我還沒好好看看他。」她哭到脫力，跌坐到地上和圖書，「徐醫生，我還沒好好看看他」

他剝了一顆糖，喂到她嘴邊。

她覺得她這個金主挺上道的。

徐檀兮笑了，她很少這樣冷笑：「是誰給了這位太子爺特權？」

徐檀兮：「……」

她搖頭：「我要先給家屬一個交代。」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了，她催戎黎，「你別管我，先去吃。」

姜小情人也挺上道：「不用擬。」

家屬李慧琴正手術室外面哭，看見徐檀兮后，幾乎崩潰：「下午還好好的，下午還好好的」

這不是耍賴嗎？說好了一個問題或者一個要求的。

又是喬棟樑。

秦昭里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我包養他了。」

南城虹橋醫院。

他把眼睫毛垂下去，遮住眼底的失落。

姜灼的表情很複雜，好像很迫切，又好像很糾結。

咔噠。

「隨、隨你。」

徐檀兮背對著家屬，嗓音很低：「心髒的保存時間比腎臟更短，為什麼優先做腎臟移植？」

為什麼知道？

徐檀兮問她：「病人家屬呢？」

晚了。

能讓秦昭里親自來打招呼的人，姜灼是第一個。

慢慢的，他臉又開始變紅。

秦昭里盯著他唇上被咬出來的那兩個牙齒印：「按次數給還是按時間給？」

徐檀兮很少這樣，冷著一雙柳葉眼，用溫柔的語調把人逼到無處和*圖*書遁形：「因為什麼？」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隨便亂刷。

他湊到她耳邊，聲音很小，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你之前問我出不出台，還作數嗎？」

姜灼默不作聲了很久，點頭了：「嗯。」

「什麼事？」

除了床上之外，不能提任何要求又羞恥又霸道。

姜灼咬了咬唇，沉默了很久之後：「能。」

徐檀兮到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她先去了辦公室，重症監護室的鄭護士正等在門口。

秦昭里把酒杯放下，拉著他起身：「各位慢慢玩，我還有事，先走了。」

「先去吃飯，」戎黎拉了拉徐檀兮的袖子，「嗯？」

「徐醫生。」

秦昭里還在天方娛樂城：「怎麼了？」

鄭護士說：「齊主任。」

「記得。」徐檀兮還知道姜灼在天方娛樂城兼職。

「太子爺？」

「我有未婚夫，你知不知道？」

他點頭，說知道。

雖然徐檀兮在虹橋醫院的股份最多，但她其實不太管事，都是秦昭里和方家的幾位董事在管理。

還好沒讓戎黎聽到，不然估計他以後都不想讓徐檀兮跟秦昭里玩了。

需要

姜灼點頭。

鄭護士不敢再隱瞞，小聲地如實回答：「因為那位糖尿病患者是天盛集團的太子爺。」

姜灼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沒理由，就是知道和_圖_書。

徐檀兮撥了個電話：「昭里。」

姜灼不敢去想是什麼需要，一想就要燒起來。

至於愛情

「是喬副院長安排的。」

不過，她還有別的規定：「娛樂城的兼職辭不辭掉隨你，但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再陪別人喝酒，不管是黃女士張女士李女士，都不行。」

「因為、因為」

「最後兩點，」她靠著牆面，一米六六的身高看他得仰著頭，「要對我忠誠，還有，不要愛上我。」

徐檀兮說好，心裏隱隱有了猜測：「昭里，你和姜先生他，」太直白露骨的詞徐檀兮不好意思問出口。

祖國的小花朵好像長歪掉了

「在手術室外面。」

秦昭里年長了他六歲，在這段即將開始的關係里，處於絕對的主導地位，她臉上除了玩味之外，甚至沒有其他的表情，她冷靜自持：「不能曝光，除了床上之外，不能提任何要求，能接受嗎？」

天盛集團的葉董是南城商圈裡舉足輕重的人物，徐檀兮沒和天盛打過交道，但徐氏跟天盛有過合作。

怕了？

「秦女士。」

他就一次機會，提問題或者提要求。

秦昭里嗯一聲：「我有你號碼，有需要會打給你。」

她心裏盤算著：得先給他換個助聽器，再買個房子，車也得給他買，他不是學大提琴的嗎，那琴不也得給他整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