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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常，肯定要傳出戀愛緋聞，但這次不一樣，粉絲的重點全在他的傷上。網上吵翻了天，但他本人和工作室都沒有發布任何聲明。

沒一會兒，棠光出來了，姿態挺悠哉的。

懷疑解除。王剛把寫著心理醫生電話號碼的那張紙丟進了抽屜里，沒必要去確認了。

「簽個字就可以走了。」王剛給了支筆。

張歸寧錘枕頭：「誰啊！」

李大彬說：「莫名其妙成了嫌疑人，心情能好才怪。」

溫時遇嗯了聲：「照顧好她。」

剛剛王剛也問了這個問題。

掛了電話之後，他又打給何冀北：「傅潮生在查一塊手錶，你也留意一下，有消息通知我。」

默念完三遍，她鎮定地問：「你你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張歸寧喂了一聲。

「嗯。」

「溫時遇醒著呢？」

大火那日，張歸寧夫婦也在醫院，徐檀兮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張歸寧。

她回頭：「還有事嗎？」

徐仲清腦子還轉不過來：「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就是一坨猿糞啊。

他去拿了一瓶酒，喝了幾杯。

「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六點半之前，她沒有作案時間。」可以排除嫌疑。

她合理猜測：「或許姚勇金是目擊證人，所以被人滅了口。」

王剛給她遞了一張名片：「如果想起點什麼，可以聯繫我。」

戎黎去鞋櫃給他拿拖鞋。

「所以嘞？」這也是個憨憨。

徐仲清兩個眼珠像綠豆，骨碌碌的，轉得好靈活：「那是誰乾的？」

晚上十點，蕭既受傷去診所的照片被人放上了網路，很快就上了熱搜，送他去診所的車也被拍到了，但車上的人沒有拍到。

「車禍的事我和溫時遇也在查，剎車被人破壞過。」

憨憨她開竅了，震驚：「檀兮的男朋友就m.hetubook.com.com是個撿漏的！是個冒牌貨！」

是柯寶力接的：「容先生。」

唐曉鍾摸著下巴：「徐醫生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沒有平時溫柔啊。

哥哥今天好像不開心，哥哥不開心脾氣就不好，脾氣不好就會很兇。戎關關塗完寶寶霜，自己去睡覺了。

戎黎幫他倒掉洗腳水：「刷了牙自己去睡覺。」

他嗯了聲。

凌晨五點，蕭既才發了一條微博，說是車禍，傷得不重，讓粉絲不用擔心。

她說的是四月份那起兩死一傷的車禍。

徐仲清秒醒：「在！」

徐仲清把老婆踹掉的被子幫她蓋好：「是檀兮。」

她睜開眼睛，目光被夜色涼了溫度：「是我。」

「我不是買通了幾個護士串口供嘛，前一陣子有人來找過那個幾個護士，警告她們不要亂說話，我當時還以為是蕭既自己不幹了，所以去醫院封口，我現在覺得不像是他乾的，他還是想勾引檀兮的，不會自己堵自己的路。」

徐檀兮問她：「醫院大火的時候，您有沒有看到是誰把我救出來的？」

戎黎還在陽台打電話，這次是打給蕭既。

張歸寧好激動：「我感覺我們的計劃要成功了，蕭既馬上就要勾引到檀兮了！」

「我去做飯。」

戎黎留了句「早點休息」，隨後去了程及那邊，把戎關關接回了家。戎關關已經在程及那裡吃過晚飯了，戎黎給他放了熱水，讓他自己洗漱。

徐仲清爬起來，年紀大了，不麻利，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他把電話掛掉：「老婆你睡，我按掉了。」

徐檀兮在電話里解釋：「他救了我性命，我自然要報恩。」

戎黎不置可否，望著漆黑的天、漆黑的地，目光比夜色冰涼：「是不能明著來，但可以陰hｅｔuboｏk.cｏm•ｃｏm著來。」

還是棠光。

「你睡會兒。」戎黎說。

徐仲清睡得像一頭豬。

「手錶的主人在車禍現場出現過。」

徐仲清抹了一把困出來的生理淚水，怕老婆受涼感冒，他把被子給她裹上：「萬一以後檀兮知道真相了咋辦？」

戎黎去了陽台，給溫時遇打了個電話。

這對夫妻，真的，都不太聰明。徐仲清要是聰明也不會天天做生意被人騙錢，張歸寧要是聰明也不會努力了二十年還沒有融入貴婦圈。

徐檀兮再次向她確認：「您看清楚了嗎？」

戎黎靠牆站著，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可以放人了嗎？」

「沒忘，就是想通了一件事。」蕭既的語調有種豁出去后的釋然與隨意，「徐檀兮知道了真相，你就不敢動我了，對嗎？」

戎黎握著我手機的手指隱隱發白，他眼底的溫度漸漸冷下去：「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裡？」

徐家的老太太獨寵長孫女，把所有股份都留給了徐檀兮，光這一點，徐伯臨一家、徐仲清一家就全部都有動機。

王剛讓李大彬去把人帶來。

徐檀兮是很謙謙有禮的人，若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她絕對不會半夜三更來擾人清夢。

柯寶力說：「醒著。」

「哥哥。」

張歸寧一腳把他踹醒：「去關掉手機。」

這個人，要麼是目擊證人，要麼是殺人兇手。

鎮定個屁。

「對不起，二嬸，打擾您休息了。」

「謝謝哥哥。」

戎黎掛了電話，突然煙癮上來了，想抽煙，可是家裡沒有煙，因為徐檀兮不喜歡，他已經很久沒有沾過尼古丁了。

戎黎把姚勇金的案子也一併說了。

戎黎對她：「走吧。」

溫時遇沒有立刻回答，思考過後，才確定地說：「我www.hetubook.com.com沒見過，怎麼了？」

鎮定，鎮定，鎮定！

安靜了幾秒，手機又震了。

他忘了多重人格的事兒。

陽台的窗帘沒有拉，戎黎看著外面烏壓壓的天，黑暗融在墨色的眸里，像一汪望不見底的深海。

她被擾了清夢，直踹被子，要爆炸了：「徐仲清，快按掉！」

戎黎也還沒吃，追著她的定位跑了一晚上，他沒什麼胃口，但不能餓到徐檀兮的肚子。

冰箱里沒什麼菜，戎黎簡單做了個麵條，他心裏壓著蕭既的事兒，沒什麼心思，也提不起勁，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很一般，頂多能下咽，不過棠光挺捧場，把湯都喝了。

這時

棠光簽了徐檀兮的名字。

戎黎走在後面：「你認識那個死者？」

張歸寧語氣肯定，毫不猶豫：「看清楚了。」

他好像在等他：「就知道你會找我。」

「實話實說了。」

凌晨六點十五分，張歸寧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戎黎告知：「副人格出來了，她在家裡，暫時不去醫院。」

只要把徐檀兮勾引得團團轉了，以後徐氏就是他們二房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公！」

反正唐曉鍾完全相信徐醫生，上次喬棟樑那個案子，要不是徐醫生，不可能那麼順利破案。

他洗了胃，聲音還很虛弱，這個點了還沒睡，是在等徐檀兮，因為她說了會晚些過去。

她這個人，一做壞事就心虛。

他看著前面，棠光看著他的側臉：「想讓檀兮換回來？」

徐仲清把手機給老婆，自己坐在旁邊打瞌睡。

張歸寧有天大的發現：「檀兮的男朋友是容離，蕭既也是容離。」

棠光在前面：「不認識。」

她跟著戎黎往警局外走。

戎黎跟棠光從警局出來，一前一後。

「m.hetubook.com.com徐家一家都可疑。」

徐仲清歪著腦袋，頭頂豎著一綹半白的頭髮，像個二愣子：「啊？」

「讓他接電話。」

戎黎掛了電話，去浴室：「怎麼了？」

她說：「我還沒吃晚飯。」

張歸寧掛了電話：「老公。」

飯後碗是棠光洗的。

棠光問戎黎：「那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好。」

那邊換了溫時遇來接：「喂。」

她沒說什麼，閉上了眼睛，車開得很慢很穩，她漸漸昏昏欲睡。

浴室里傳來哼哼唧唧的歌聲。

徐仲清強打著精神陪老婆商議大事：「什麼事？」

「一隻手。」她當時半昏半醒，看得模模糊糊，「手上戴著手錶，錶盤上刻了兩個字母，j、z。」

「我沒扯一塊想。」這是個憨憨。

九點二十四，代駕把車停在了麓湖灣小區外面的停車位上。

戎黎立馬問：「你看到什麼了？」

粉色的，兔頭的，徐檀兮買的。

這邊，張歸寧聽完心裏咯噔了一下，瞌睡瞬間清醒。

「你跟她說了什麼？」

已經快九點了，街上的路燈都亮了，樹上迎新年的小串燈也都亮著，一閃一閃，忽紅忽綠。

她接了名片，走了。

徐仲清的腦袋一磕一磕。

戎黎低聲喚醒身邊的人。

「杳杳。」

報恩？報恩好啊！張歸寧兩眼頓時放光了：「是蕭既，那個演電視的，是他把你抱出來的。」

「不認識為什麼去找他？」

「沒事，不打擾。」張歸寧打了個哈欠，兩眼泛著生理淚水，「你這個點打過來有什麼事嗎？」

「哦。」

王剛叫住她：「徐醫生留步。」

戎關關坐在小凳子上泡腳，褲腿卷得老高，兩條小短腿白白胖胖：「我忘了拿拖鞋了。」

戎關關把凳子搬到洗手台旁邊，站上去，自己擠牙膏，自己刷牙。電動牙刷嗡嗡和-圖-書嗡，他就啊啊啊，刷完牙他再自己洗臉，自己塗寶寶霜。

「你有沒有見過一塊手錶？」戎黎說，「錶盤上刻了j、z兩個字母。」

「給我。」

她剛才沒說實話，因為謹慎多疑慣了：「車禍的時候，檀兮暈過去了，我中途睜開過眼睛，就幾秒。」

這不是徐醫生的筆跡。

「可以。」

「主治醫生已經出國，醫院我也都打點好了，她不可能會知道。」張歸寧自我興奮了一會兒，「我又想起了件奇怪的事。」

「呵，不打擾，不打擾。」

「姚勇金好賭，輸光了錢后想用手錶抵壓，但開價太高，沒有抵出去，手錶恰巧被潮生手底下的人看見了。我拿到潮生給的資料之後，想見見姚勇金，所以去了他住的地方，不過去晚了一步，我到那兒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地上的血都涼了。」棠光說完，思忖片刻，「姚勇金死得太是時候了，原本我還不確定手錶的主人到底跟車禍有沒有關係，現在可以確定了，這裏面一定有什麼。」

棠光和戎黎的車都開來了，他們只開回去了一輛，讓代駕開車，兩人坐在後面，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王剛端著件夾，看上面的簽名。字不算好看，龍飛鳳舞，還有點潦草。

徐放也是，一作弊就東張西望賊眉鼠眼這估計都是遺傳。

徐檀兮沉默了片刻，語氣低低的，喜怒不明：「我知道了，那不打擾您了。」

徐醫生溫柔善良光明磊落一身正氣高風亮節怎麼可能殺人。

張歸寧拍大腿，瞳孔地震：「天！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蕭既無所謂：「悉聽尊便。」反正他已經墜進深淵了，還能往哪裡跌呢？

戎關關在浴室叫他：「哥哥。」

戎黎先下了車：「早點休息。」

徐檀兮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何況是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