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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伸到床頭櫃，抽了幾張紙后，手又放回被子里，幫她弄完：「我去開熱水器，你等我一會兒。」

她聲音有點啞，說完話，整個人往被子里鑽，害羞地把臉都藏起來。

戎黎把被子和她一起撈過去：「再睡會兒？」

戎黎真的很會，不知道哪裡學來的。

他喉結滾了一下，舔了舔唇：「對不起，杳杳。」

中午，戎黎燉了雞湯，燉的不是那兩隻「定親雞」，那倆還在李銀娥家養著，燉的這隻是老母雞，從秋花老太太家抓來的。

「嗯。」

各種亂七八糟不正經的念頭都在戎黎的腦子裡跑了一遍：「好好好，我出去。」

「早。」

次日，天晴。

戎關關也不想這麼沒禮貌地打擾別人睡m•hetｕｂooｋ•ｃom•cｏm覺，但是……哥哥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咔。

紅燭點了一宿。

「哥哥。」

戎關關好餓好餓：「哥哥，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戎黎平時很聽徐檀兮的話，除了這種時候。

戎黎下來，只在睡衣外面穿了件外套：「別問。」

戎關關咬著雞腿，滿嘴油光：「哥哥，這個雞肉好老，我都咬不動。」

正月十三，天晴。

歪著頭在樓梯下面偷看的戎關關：「啊？」

等戎關關關上了房門，戎黎才去浴室，氣溫太低了，他故意放了一大盆熱水，讓熱氣把溫度升高，弄好后才回卧室，把徐檀兮抱出來。

她動了一下，又趴著不動了，聲音很小，臉很www.hetubook.com.com紅，也不敢看他：「不太舒服。」

她縮在他懷裡，很乖，不亂動：「不睡了。」

回來的只有戎黎和徐檀兮，戎關關留在那裡小住。

窗外的風聲很響，她卻聽不到，一整個世界里都只有戎黎，他的聲音、他的手、他的喉結、他發紅的眼睛、他滴在她胸口的汗。

徐檀兮穿好鞋，去把浴室門關上：「不用管我，你去給關關買早飯。」

從昨天晚上起，他就覺得他哥哥奇奇怪怪的：「為什麼呀？」

他剛穿好衣服，戎關關就在外面叫了：「哥哥。」

風越刮越囂張。

寒冬臘月，他身上滾燙。

徐檀兮喝了一碗，戎黎又給她盛，她搖頭，把碗推開：「不要了。」

今兒個和*圖*書晚上，戎關關依舊睡得很早，是哥哥趕他去睡的。

戎黎在洗手台上墊了毛巾，把她放在上面，她坐穩后，推他：「你出去。」

營養都在湯里，本來就是為了燉湯給她喝，他放了藥材。

徐檀兮惱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屋裡有點暗，但戎黎看得清楚懷裡的人，她眼睫毛動了，大概是昨夜哭過了，眼角微微泛紅。

「哦。」

戎關關不情不願地回了房。

戎黎有時候特別壞，特別直接：「我不想出去。」

她體力是真的差，要補。

「回你房間去，我叫你出來你再出來。」

門開了，戎黎說：「回你房間去。」

「杳杳。」

弄哭了就哄，哄完了絲毫不收斂，馬上就好全是假話。

戎黎想掀開被子和_圖_書看看，她攥著不鬆手，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

戎黎把碗端起來，用湯匙喂她：「我問了老太太，他說女孩子喝這個很好，可以補身體。」

她擋著自己的眼睛，掌心都是紅的。

徐檀兮不經逗，臉皮滾燙：「先生！」

「馬上就好。。」

「對不起，再忍忍。」

正月十五，戎黎去縣城何華英家把戎關關接了回來。

戎黎和徐檀兮沒有出門。

昨夜太晚了，而且晚上天冷，結束后她沒有洗澡。

快十點了！

「那起來？」

正月十二，天晴。何華英家請客，戎黎帶了徐檀兮和戎關關過去。

他在外面笑：「哦，走了。」

戎黎和徐檀兮還是沒有出門。

這個雞又不是燉給他吃的，戎黎一點也不溫柔地說：「和*圖*書不吃就別吃，少在這挑三揀四。」他轉頭跟徐檀兮說：「杳杳，別吃雞肉，你喝湯。」

窗帘拉著，太陽只能從中間的縫隙里漏進來一縷金芒。

正月十四，天晴。

昨天晚上故意磨著她，要她叫了兩聲，她是真叫臉皮薄，稍微肉麻一點點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搖了搖頭。

老母雞當然老了。

吃飯之前，先吃雞。

眼睛濕漉漉的，這一眼，似嗔似惱、含羞帶怯。

戎關關十點十分才吃上早飯。

他是把徐檀兮弄哭了，但她沒有咬他，因為捨不得。

「馬上就好了。」

戎黎在門外，又使壞：「叫老公，不叫不去。」

「哪不舒服？」

再不出去，他沒法做個人了，身體里那頭野獸昨晚被她放出來了，要再關回去，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