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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掛斷了。

徐伯臨立馬以徐檀靈之名取消了跑腿任務。

這條朋友圈在向徐伯臨傳遞四個信息：一，戎黎是戎六爺；二，lyg和lys現在都歸戎黎管；三，戎黎要查到手錶的主人輕而易舉；四，戎黎可能已經知曉了「徐檀靈」曾向lyg買過萬河東的行蹤。

「我也暈了。」王剛摸了一把快禿掉的腦袋，「從我電腦里收到手錶訂做人登記證明開始,我就暈了。」

「想不想要我手裡的股份？」

上午十一點左右，他和萬河東碰面了，在潮汐路的江邊。

四月十一號，朗朗晴空，萬里無雲。

他把串供的計劃說了一遍，而且特地強調：只認手錶和見死不救的部分，絕對不能提撞車的那部分。

「你別打岔，我剛剛不是說警察查了一年都沒進展嗎，我那個本事通天的侄女婿查到線索了。」本事通天四個字必須強調。

老蔣把腦袋左邊的一綹頭髮橫跨整個頭頂捋到右邊，這樣看上去就沒那麼禿了：「咱們嗓音這麼大，徐總他又不聾。」

徐仲清表情更浮夸：「那當然了，嘿嘿。」

就在他夜不能寐的當天晚上，消失了幾個月的萬河東主動聯繫他了。

「你真的只是路過了車禍現場？」徐檀靈心眼多、疑心重，也沒那麼好糊弄。

徐仲ｈｔtps://m•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om清這下放心了。

徐仲清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門口：「我侄女快暈過去的時候睜了一下眼，看到了一塊手錶，我那個本事通天的侄女婿就快要查到手錶的主人了。」

丁四是溫照芳的爪牙，也是他的，這人有點麻煩，胃口又大，要儘快想辦法解決掉。

徐伯臨先回了一趟家，把保險柜里的手錶取出來，隨後開車去了潮汐路，車剛停下，丁四的電話從監獄打來。

徐伯臨臉色當場變了。

這條朋友圈僅對徐伯臨可見，當然了，他不知道僅對他可見。

徐檀靈想了想：「那個司機呢？你確定他能守口如瓶？」

「徐總最近睡得還好吧？」

他當然不會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那塊手錶既然已經暴露了，就得認下一部分的罪，比如——見死不救。

徐伯臨強調：「不只是路過，我還見死不救了。」

言外之意是：你不給錢，我就把事情捅到徐檀兮那裡。

徐伯臨沒作聲。

手錶是徐檀靈一年前送給他的，戎黎就算查也是查到徐檀靈頭上，他因此特意留了個心眼，買萬河東消息的時候故意留了徐檀靈的名字，本來就不是真的去買消息，要買消息大可以去lys，他選擇lyg其實是想私下聯繫跑腿人，和圖書想買萬河東的性命，只是計劃沒趕上變化，lys和lyg突然合併了，更荒唐的是戎黎，他居然是戎六爺，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戎六爺。

五千萬還不滿足？

徐仲清表情開始驕傲了：「警察查我們徐家那個案子也快有一年了，兇手還沒落網——」

老蔣等不及：「誰撞的啊？」

早上十點，徐放發了一條朋友圈。

萬河東回了句：「等我電話。」

上午九點，徐伯臨和徐檀靈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茶館碰了面。

同事老蔣看他搖頭晃腦，就問了：「二總，有什麼好事發生嗎？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徐檀靈也不急，她曉之以理：「爸，我可是你親女兒，你和姐姐不合，股份你早晚不也得給我，放我這和放你那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你是我親爸，我還能不管你嗎？而且我也沒有管理公司的才能，就算股份給我了，我也會繼續讓你當代理股東。」

兩人繼續喝咖啡、聊八卦，直到門口的影子消失。

那天徐二總心情特別好，在茶水間泡個咖啡還要哼個歌，手舞足蹈，好不快活。

「給我多少？」

徐仲清泡了一杯進口咖啡：「我跟你說，我侄女婿可厲害了，本事通天呢。」

包間里沒有監控，徐伯臨什麼都敢說：「等事情過去之後，我會想辦ｈｅｔuboｏｋ.com•ｃｏm法讓他再也開不了口。」

手錶雖然已經扔了，但徐伯臨不確定萬河東手裡還有沒有其他證據，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東拉西扯了一堆，才說重點：「天熱了，我想添點夏天用的東西，給我打點生活費吧，這個月還沒打呢。」

潮汐路的車禍案必須有個了斷，不然以lyg和lys的能耐，要挖出點什麼只是時間問題。

徐伯臨焦慮地抽了半包煙，然後給徐檀靈打了一通電話。

「你就不怕你大女兒以後會想起來？」萬河東戴了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老蔣泡了一杯普通的速溶咖啡：「怎麼厲害了？」

「那可是一筆巨款。」萬河東絲毫不掩飾他眼裡的貪婪，「你只要把給你二女兒的股份給我一半，我能幫你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

「你沒做別的？」徐檀靈目光探究，還在懷疑。

徐仲清立馬放下咖啡，跑到門口張望了幾眼：「應該都聽到了吧？」

老蔣搓搓兩根手指：「二總，獎金。」

徐檀靈斟了兩杯茶水，端一杯到對面：「爸，喝茶。」

徐伯臨不是來喝茶的，他很急迫：「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百分之五顯得有點少了。

這種話他說了不止一次，徐伯臨早就不信了。

「你又想幹嘛？」

每個月一筆，是封口費。

「你ｈttｐs://ｗｗw.hetuｂook•ｃom•cｏm從警局出來之後。」

萬河東好像很有把握：「你不妨告訴我，也許我能給你更好的主意。」

「她得過創傷后應激障礙，一直在做心理治療，不會想起來。」徐伯臨直接拋出誘餌，「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就一次性給你五千萬，另外也會安排你出國。」

「全部？」

徐仲清邊攪著咖啡：「兇手可能不止一個，剎車破壞了之後，車被二次撞——」

今天下午五點，王剛的電腦被人遠程控制了，屏幕里自動彈出來一張英文的、某品牌的手錶訂做登記表。

「給了她股份。」

「你不給的話，」他威脅說，「小徐總應該也很樂意代勞吧。」

時間倒回到三天前，也就是四月九號。

他在徐氏總共持股百分之十，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而徐檀兮單個人的持股比例就超過了三分之二。

徐仲清趕緊給「上線」打了個電話，彙報一下進展：「檀兮啊，叔都給你辦好了。」

「少不了你的。」

徐伯臨冷哼：「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徐檀靈坐地起價：「那可不行，我可是冒著被報復的風險幫你認罪。」她開價，「全部。」

徐伯臨拉開車門，走到江邊，把那塊手錶扔進江里，然後撥了一通電話。

萬河東這幾年沒少勒索徐伯臨，膽子已經練大了：「給我五千萬，給hｔtｐs://ｗ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om•ｃom你二女兒多少錢？」

放爺不叫紅紅：lyg與lys合併，六爺的排場，堂姐夫帶我飛～戎黎

老蔣激動得好像中了彩票：「什麼線索？」

你不要這麼浮夸！

萬河東說：「最後一次，給了錢我就再也不出現。」

具體怎麼和萬河東串供，他昨晚在電話里已經大致說了一遍。

她心動了：「如果我照做了，股份什麼時候給我？」

老蔣插了句嘴：「不是說……」他看看四周，把聲音放小點兒，「不是說是徐總的夫人讓人破壞了剎車嗎？」

徐伯臨沒得選，只能同意。

「我們見面談。」

徐伯臨頓時拉下臉：「我還能做什麼？」為了打消她的疑慮，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套說辭，「你媽的下場你也看見了，如果讓你姐姐查到是我見死不救，她一定會報復我，會把我趕出公司，而且戎黎一直在查手錶的事，這件事瞞不了多久，早晚會被查出來，我就想有個了斷，要不是因為手錶是你訂做的，我也不會來找你，如果你怕被報復，也可以拒絕。」

至於後面的部分，最好被帶進棺材里。

四月十號，天陰，早上飄了點雨，風一吹，像起了漫天的霧。

「我給你發了個賬戶，你往裡面打五十萬。」

老蔣豎起大拇指：「你侄女婿太牛了。」

徐伯臨沉默了幾秒：「一半。」

這演技……好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