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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係。」戎黎不喜歡廢話，直截了當地表明了立場，「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丁四是徐伯臨的人。」他說。

溫照芳詫異：「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左跟門口的工作人員解釋了幾句，工作人員就放行了。

他問：「你不準備上訴了？」

溫照芳也是進了監獄之後，才徹底想明白她是怎麼進來的，都是託了眼前這個男人的「福」。

戎黎神色冷淡，沒那個閒情逸緻：「我對你的笑話不感興趣。」

小伙介紹自己：「是江哥讓我來接你的，我是他的助理，我姓左。」

「那你來幹嘛？」

「等著。」江醒掛了電話。

戎黎態度有點冷漠：「不想。」

溫照芳還是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打量他，當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江醒報了個地址。

溫照芳遲疑了幾秒，說：「我不知道她的生母是誰，只知道是徐伯臨外面的女人生的。」

鞏帆嗯啊了聲，也進去了。他把小左拉過去，和*圖*書小聲問：「你跟他認識？」

照片里有丁四，還有徐伯臨。

人性真的是最不能深究的東西。

徐伯臨奸詐狡猾，而且還心狠手辣，就得讓戎黎這種會玩的人去玩死他，溫照芳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合作：「你還想知道什麼？」

溫照芳立馬問：「什麼意思？」

她已經進監獄了，下一個輪到徐伯臨了嗎？

「徐伯臨。」

戎黎在影視城c區入口的地方等，那附近有很多人，有蹲點的記者，有追星的粉絲，還有等待機會的路人演員。

戎黎禮貌地點了個頭。

走在前面的戎黎：「不是。」

他其實所求不多，能說出口足矣,有太多話他這輩子都不可以跟她說，只能告訴滿園君子蘭。

他起身，走了。

真他母親的煩人。

溫照芳摸不透他的底，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你指的是？」

「先生，你好。」

一個小時后，戎黎到了片場，他又給江醒打了個電話。

糖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甜，是草莓味。

戎黎從口袋裡抽出來一張照片，往前坐了點兒，他把照片貼在玻璃上，用兩根手指抵著。

何冀北說：「什麼都查不到，二十五年前，虹橋醫院發生過一場火災，所有的醫療記錄都被火燒掉了，所有的婦產科醫生我也都查了，能查得到的都沒有問題，查不到不是不在世就是移民了。」

雨下得很小，更像霧氣，戎黎沒有帶傘，把衛衣的帽子往頭上一扣。他上車之後，一邊開車，一邊找江醒的號碼。

他語氣輕描淡寫，像在閑談：「我想送他進監獄，讓你們夫妻團聚。」

這位男士不是別人，是江醒的經紀人，鞏帆。

江醒不太想管，但又沒辦法，徐檀兮和洪端端不僅是來自天庭的老鄉，還是表姐妹。

鞏帆尷尬得把剛掏出來的經紀人名片塞回口袋，心想：哎，好可惜。

所以她才那麼討厭徐檀兮。

談到徐檀兮的事，他耐心m.hetubook.com.com就不是那麼好，神色急切：「是我在問你。」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溫照芳還是沒搞清楚來這趟的目的。

「你要把親子鑒定的事告訴他？」

為什麼小左一眼就找到了自己要接的人？那是因為江醒說：個高，長相扎眼的那個。

江醒那邊很吵：「幹嘛？」

怪不得丁四那麼容易就把她供了出來。

戎黎嗯了聲。

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士，穿著很講究，手上戴的手錶價格不菲：「請問你想當藝人嗎？」

說話聲挺小的，他怎麼還聽得到？

他眼睫毛不算長，但很密，垂下來的時候會落下陰影，他有一雙漂亮的、讓人看不透的杏眼，雙眼皮的弧度很小，向內彎，是很乖巧的眼型，但看著人的時候，攻擊性就出來了。

「誰說的？徐伯臨還是徐家老太太？」

鞏帆：「啊？」

戎黎問他：「祁栽陽導演人在哪？」

這時，一個白白|嫩嫩的胖小伙跑過來：「容先生是嗎？」

他拄和*圖*書著傘站起來。

祁栽陽拍戲的地方不對外開放，只准演員和工作人員進去。

「你又在打什麼算盤？」

戎黎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徐檀兮不是私生女。」

他搖了搖頭，把戎黎給的那顆糖吃了，然後將傘撐開，沒有下雨，天霧蒙蒙的，他走在燈下，影子模糊。

戎黎把照片隨意一折，放回口袋：「如果你想讓徐伯臨在牢里待得久更一點，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小左搖頭，說：「容先生是江哥的朋友。」

從監獄出來，他打了個電話給何冀北。

南城監獄。

女獄警把溫照芳帶進了會見室。

「查到什麼了嗎？」

戎黎回頭。

演技差沒事兒，不會唱歌跳舞沒事兒，沒有鏡頭感不會擺pose都沒事兒，只要人設立得好——

氣質也好，可以走神秘禁慾風，豆和模特都可以。

聽力很好的戎黎：「不是朋友，我跟他不熟。」

「是老太太，是她把徐檀兮抱回來的，她還說不管怎麼說都是徐家的血脈，讓hetubook.com.com我當成自己的孩子撫養。」溫照芳眼裡還有恨，「當時我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也是個女孩，因為突然冒出來個私生女，我情緒失控，孩子沒有保住。」

她坐下，抬頭隔著玻璃看戎黎：「你來看笑話？」

他好不容易隱退了，結果又要跟戎六爺做連襟。

鞏帆看上了他的臉，以及他的身材：「以你的條件，我覺得要紅不難。」

他是個極其危險的人。

「嗯。」

「我進不去。」

江醒不太友好：「又幹嘛？」他只想安靜地隱退好嗎？

四月十四號，小雨，春天的雨下得不凶，斷斷續續，總是很纏綿。

她防備地看著他：「跟你沒有關係。」

他還是那句：「不想。」

溫照芳盯著那張照片，神色慢慢由驚訝變成憤恨。

戎黎問：「你知不知徐檀兮的身世？」

柯寶力扶著他：「溫先生，我去給您掛個號吧。」

所有證據都被抹得一乾二淨，徐家老太太做了一次天衣無縫的包庇。

小左這才發現經紀人也在：「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