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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怕她會哭，去親她的眼睛：「沒有該不該，你願意恨就恨，願意謝就謝，不要把任何情緒強加給自己，順其自然就好，不過我希望你忘掉，記都不要去記她。」

王剛：「……」

「丁四已經招供了，破壞剎車是他向溫照芳提議的，而他又是受你指使，還有祥雲鎮那次，你也下達了指令，讓他直接撞死徐檀兮。」畜生！禽獸！

徐伯臨神色錯愕片刻，又恢復到平靜，他撿起桌上的照片，端著又看了看：「哦，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他臉上一派正色，煞有其事，「他以前給我前妻當過司機，我撞見過他跟我前妻有往來，所以就請他幫我辦了幾次事。」他和溫照芳已經走完了離婚手續。

「徐伯臨心狠手辣，不可能會留後患，當年應該是廬硯秋留下了我，萬河東開車撞上來的時候，也是她抱住了我。」徐檀兮思緒很亂，心口像壓著一塊石頭，「我不知道我是該恨她，還是該謝她。」

咔嚓。

「我腦子裡停不下來，老是想車禍的事情，想徐家的事情。」她靠近他一些，「你能不能讓我不要想？」

徐伯臨鎮定地把話接過去：「這件案子我也聽說過，那名孕婦是和圖書某位著名導演的妻子。」

「別動。」他聲音沙啞，混著很濃的欲色，像一條纏人的線，拽著她往下墜，耳邊的聲音像從幽谷里傳來的迷惑，「杳杳，不要怕。」

搞了幾十年刑偵，王剛見過的禽獸不少，徐伯臨算得上是禽獸中的極品，他把人性的惡演繹得淋漓盡致。

手銬拷上，人帶走。

他回答很快：「不認識。」

徐伯臨篤定警方沒有證據，一點都不慌張：「編完了該我說了。」

九點五十六，警局。

王剛把紅山墓地的照片推過去：「孕婦去世之後，」他停頓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你的母親徐老太太處理了屍體。老太太因為良心不安，厚葬了孕婦，不管是墓地還是棺木都選了最好的，甚至每年都會帶二房一家去祭拜，而且老太太一直心懷愧疚，為了彌補徐檀兮，不僅對她寵愛有加，還立了遺囑，要把名下所有財產全部留給她。」

徐伯臨面帶慍色，語速卻不緊不慢：「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有證據嗎？」

王剛拉下臉，冷著表情：「當年你違規駕駛，撞到了前面的車輛，之後你下車去查看，發現司機已經咽氣，但孕和*圖*書婦還活著，而且還看到了你的臉，你看見路上沒人，也沒有監控，就帶走了重傷的孕婦，因為救治不及時，孕婦喪命，孩子活了下來，徐檀兮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辦什麼事？」

沒有。

王剛先拋出可題：「你認不認識丁四？」

男女之事上，戎黎不喜歡止癢式，他喜歡重的，親熱和床笫間是他唯一對她不溫柔的時候。

媽的，這玩意怎麼不去拿小金人？

照片里，徐伯臨和丁四在車上接頭。

「先生。」

她目光乾淨，勾人而不自知。

他開始圓了：「二十五年前，我母親在路上遇到了一名渾身是血的孕婦，她出於好心，把孕婦送去了醫院，孕婦因為受傷太嚴重，死在了手術台，但孩子很幸運，被搶救過來了。」

王剛改口：「說你是禽獸都侮辱了禽獸，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母親為了幫你脫罪，昧著良心給你善後，你倒好，就因為一點家產，借你前妻的手，指使丁四去破壞剎車，不僅如此，你還擔心光破壞剎車不能車毀人亡，就一路跟著，趁機二次下手，車上不僅有徐檀兮，還有你的親生母親和妹妹，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賬居然還下去得手。」

因和_圖_書為沒有如果。

她突然睜開眼，伸手去推他。

他有私心，洪苓儀能不能沉冤得雪、徐伯臨會不會惡人惡報，比起徐檀兮，都沒有那麼重要，如果真的要去恨，讓祁家人、洪家人去恨好了，他只要徐檀兮安然無虞。

他做事謹慎，不可能會留下關鍵性證據，他就是仗著丁四手裡沒有直接證據，才敢這麼猖狂。

徐伯臨很理所當然的口氣：「我每天要忙那麼多事，不記得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也很正常。」

他把吻痕印到了她腿上。

還沒完呢。

接了一個很長的吻，他才放開她：「這樣有用嗎？」

徐伯臨面色不改，泰然自若。

她不想要矜持了，也不要當淑女，她喜歡戎黎吻她，喜歡與他親熱。

「還不承認？」王剛繼續，「屍骨保存得很完整，dna結果過幾天就能出來，你這個禽獸——」

王剛直接亮出逮捕令：「徐伯臨先生，現在懷疑你與兩起殺人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徐伯臨目瞪口呆，作驚訝狀：「怎麼可能？」

王剛想打人。

徐伯臨神色焦躁，略顯不耐煩：「編完了嗎？」

不對。

戎黎的體溫從她手指碰到的那一處開始發燙，他捧著她的臉，俯身吻住。和圖書一點循序漸進的過程都沒有，他直接用舌尖去勾纏，與她交換氣息。

戎黎把她抱到身下，支起身體，伏在她上面，但沒有壓到她，他把被子往上拉一點，蓋住她的肩膀，他低下頭，繼續吻她，手伸到被子里，解開她的衣服，吻開始往下。

王剛把照片扔出來：「上來就撒謊，看來是我沒提醒你。」行吧，他提醒，「你現在的態度、口供的真實性會直接關係到你的量刑，我建議你——坦白從寬。」

不老實啊。

徐伯臨露出一臉荒唐至極的表情：「王隊長，你可真會編故事。」

一隻涼涼的手從他衣服下面鑽進去，怯怯地觸碰他。

「你他媽胡扯。」王剛抓住他話里的漏洞，「路上遇到重傷的孕婦你們不報警？不僅私自送去醫院，還把醫院的診療記錄全都毀了。」王剛義正辭嚴，「你們這是在毀滅證據。」

春色正濃，櫻花開了滿街，粉白粉白的花蕊被夜色渡了一層水光。

「還能什麼事，幫我盯著我前妻。」他說，「我們夫妻兩個不合，我雇個人盯她也不是什麼大罪吧。」

這張嘴啊，真是會扯，人話鬼話真話假話張口就來。

「無關緊要？」王剛語調拔高，「無關緊要的人會指和-圖-書認你收買他？」

王剛把親子鑒定推過去：「這是令千金和那位著名導演的親子鑒定，也就是說，孕婦讓你帶走了，孩子還被你家收養了。」

十九號上午九點左右，徐伯臨剛到公司門口，警方的人就來了。

「先生，」她仰著頭看他，「你困嗎？」

狡猾、不要臉至極。

他只要承認他雇了丁四，就能解釋他跟丁四之間的財務往來，只要沒有切實的證據，丁四幫他做的其他事他就可以不認。

戎黎在想，要怎麼哄她睡。

「徐先生，」王剛不急，慢慢來，「我們一樁一樁來。」

她說：「我也不困。」

「不困。」他沒心思睡，怕她做噩夢。。

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這世上一定沒有報應，要是有，徐伯臨早就被雷劈死了。

王剛憋屈得不行，忍著想打人的衝動繼續：「二十五年前，滄海路發生一起車禍，肇事車輛逃逸，受害車輛的司機當場死亡，車上還有一位身懷六甲的孕婦，現場留下了血跡，但孕婦不知所蹤。」

王剛倒完聽聽，他怎麼鬼扯。

她臉上雲霞緋紅，腦中一片空白，微微張著嘴，輕輕喘息：「有用。」

王剛審，胡表國記。

蓮莖刺惹香腮損，一縷艷痕紅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