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有人應道：「何醫生剛剛進手術室了。」

王剛介紹說：「這是我同事，老林。」

程及把遊戲聲音開小了點。

見面的地點約在了茶餐廳，離程及的店有點遠，戎黎開了三十分鐘才到。

「嗯。」

老林是緝毒隊的。

「……」

他說完走了。

戎黎沒搭理。

程及送完林禾苗去了店裡。

戎黎眼睛很紅，還濕漉漉的。

王剛說：「見面說。」

他語氣輕快，春風得意。

他不作考慮：「我不是警察。」

「有沒有不舒服？」

毛九的父親是個收高利貸的，做過不少喪心病狂的事，戎黎做情報，把證據交易了出去，導致毛九的父親被判了死刑。

王剛給他倒了杯茶，桌上還有幾碟茶點，他沒廢話，直接說正事：「那個九哥，你查過吧？」

「戎黎，」王剛叫住他，語氣鄭重其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

是徐檀兮過來了。

因為徐檀兮改了名，戎黎想再去紋一個，徐檀兮沒讓。

「……」

毛九認定是戎黎「殺」了他父親，要替父報仇。

老林斟了杯茶：「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家長在最後面，哭得聲嘶力竭。

有些人的確很難用好壞去定義。

「什麼情況？」

程及：「……」

「沒有。」

冬天的被子早就換下了，換成了輕hetubook.com.com輕薄薄的羽絨被，搭在他腰上，上衣丟到了地毯上，他心口的紋了她的命字，刻了兩朵她喜愛的君子蘭，一條藤蔓延伸到鎖骨，漂亮而妖異。

「徐檀兮傳染給你的吧？」程及知道徐檀兮感冒了，昨天戎黎去他那邊拿了個梨，說徐檀兮咳嗽，要做冰糖雪梨。

戎黎掛了電話，起身。

程及一腳踹在他沙發上：「你他媽給老子滾！」

接著程及的遊戲申請發過來了。

還是太危險了。

「不玩。」

「當然。」他剝了糖，扔進嘴裏，「苦讀的學生們很快就能解脫了。。」

他說完去吻她，她因為感冒，身體軟綿綿的，乖乖任他抱著，張著嘴，讓他舌尖進去作亂。

「那你上我這兒幹嘛？」

王剛去刑偵隊之前，也干過緝毒。

「跟徐檀兮吵架了？」

「我感冒了。」她感冒了，聲音好軟，「怕傳染給你。」

他又咳了兩聲：「把感冒傳給你。」

這些老林也去了解過，心裏的天平擺來擺去：「我們願意有什麼用？人家憑什麼跟著我們冒險，就算戎黎不是什麼惡人，那也不見得是好人。」

若是戎黎能出手，那一定會是一把利刃。

戎黎說：「怕感測冒給她。」

lys最經常販賣的一種情報，是犯罪證據。

老https://m.hetubook.com.com林本來是被說服了，但剛剛戎黎的態度讓他又產生顧忌：「你知道lys電子做了多少踩線的事嗎？」

搞了半天，是為了炫耀女朋友。

等了幾秒，沒有其他事。

王剛報了個地址過來。

「那舒服嗎？」

他出了很多汗，她也是。

有關。

程及在散裝櫃里挑了顆糖：「快高考了。」

「……」

就這樣，徐檀兮感冒好了不少，戎黎卻病了。

王剛說：「在等等看吧。」

九哥的大名叫毛九。

祥雲鎮的頭號花|花|公|子竟然也從良了，王小單頗為感慨：「恭喜。」

幾個醫護人員推著一張醫用推車，兩個護士跑在後面，推車上躺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走了？」

王小單在給客人收銀：「不早了程哥，都快十點了。」等客人走了，王小單問，「看你心情很好，有什麼好事嗎？」

「那我就不兜圈子了。」王剛直說，「緝毒隊得到消息，有批貨最近會入境帝都，接頭人正是毛九。」

「快讓讓！」

「戎黎不一樣。」王剛神色鄭重，態度也堅持，「我問過帝都那邊，錫北國際國際裡頭，戎黎一個，棠光一個，做事都有分寸，不會輕易越線，也不是生意都做。你還不信我嗎？我什麼時候看錯過人，而且這麼大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兒，你以為我是頭腦發熱嗎？」

今天戎黎就感冒了。

「不會，我身體好。」

上午十點，有所幼兒園發生了中毒事件，一次送來了二十幾個孩子，急診室里很忙。

戎黎抬了下眼皮，躺著沒動：「嗯。」

程及得意得很理所當然：「我女朋友高三。」

「喂。」程及背對太陽，陽光下，發色帶著點兒酒紅，他笑著在瞧戎黎，「想什麼呢？一臉蕩漾。」

電話也打進來了，戎黎點了接聽：「你好。」

說句不負責任的話，戎黎其實幫了警方不少，好幾次警方沒有證據抓人，是lys的情報起了關鍵作用。

樓上那張單人沙發被移到了窗戶前，正對著外面的太陽，沙發上窩了個人，太陽灑了他一身金光，他懶洋洋地半躺著，像只沒骨頭的野貓。

電話那頭說：「我，王剛。」

王小單get不到他的點：「這算好事？」

「沒有。」

他轉身就走。

程及把杯子擱窗戶上，背靠著牆，瞧著戎黎：「那你眼睛怎麼回事？」

怎麼傳染上的？

「何醫生！」

戎黎問：「有事嗎？」

除了王剛，還有個人。

程及踢了踢他的鞋，一臉壞笑：「跟我說說，怎麼傳染上的？」

「怎麼沒去陪徐檀兮？」

他走了。

戎黎重感冒，人懨懨的，提不起www.hetubook.com.com勁兒。

戎黎把杯子里的茶喝掉，然後放下杯子：「不用聽，你們找錯人了。」他起身，目光亮得灼人，像沙漠里的孤星，「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程及反正也閑，跟他聊著：「她不是也感冒了嗎？」

「祝你早日脫單。」

老林皺了下，又鬆了口氣：「拒絕了也好，我還是信不過他。」

王敏不是跳樓自殺，已經有了新線索，而線索指向了毛九。

「毛九跟你有仇。」

戎黎點頭：「嗯。」

快到午飯時間了，戎黎開車去了南城醫院，他剛走到急診大樓的門口，後面有人喊：「讓讓！」

「都傳給你了唄。」程及拉了另一張單人沙發過來，挨著戎黎那張，他坐下，腿往前一伸，與戎黎一個坐相，他打開遊戲，「玩一把？」

王·單身狗·小單有被暴擊到。

推車旁的醫護人員說：「患者從七樓摔下來，晾衣架掛了一下，沒有外傷，可能有內臟出血。」

戎黎帶上外套：「嗯。」

昨天晚上洗漱完，他剛進卧室，徐檀兮就趕他：「今晚你和關關睡。」

戎黎沒什麼表情：「這跟我有關嗎？」

「咳咳。」

戎黎和路人都讓開了。

程及上了樓。

「你可以先聽聽我們的計劃。」王剛說，「當然你也有權拒絕。」

「何醫生！」

戎黎對老林點了點頭，拉開椅子ｈｔｔps://ｗww•ｈｅｔｕｂooｋ.ｃom.com坐下。

「他是跟我有仇。」戎黎眼神散漫，是事不關己的態度，「所以呢？」

徐檀兮動情得厲害，把臉藏到他懷裡，小聲地嗯了下。

王剛跟他看法不一樣：「只是踩線，那說明戎黎有底線。」

「熱不熱？」

「出點汗也好。」他吻著她，呼吸很重，眼角綳了一層欲色，微微帶點紅，「杳杳，要不要做？」

聲音是有點鼻音。

王小單覺得他的興奮點奇奇怪怪的：「苦讀的也不是你啊。」

「地點。」

「她好很多了。」

戎黎拒絕：「不要。」

戎黎不滾，繼續用他的杯子喝水，喝完，手機拿出來。

他說：「感冒了。」

沒意思，程及一局都沒打完，退了遊戲，閉目補眠。

像哭過。

他進門：「早啊。」

程及倒了杯水，喝到一半突然來了興緻，他走到窗戶前，給土養的綠蘿澆了點水：「你學校沒課？」

房間里有點悶熱。

一直沒出聲的老林開口了：「我們想跟你合作。」

戎黎咳了兩聲，拿起程及放在窗戶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戎黎回頭，眼神冷下去，眸光像荊棘叢里的肆意滾燙的火：「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需要慎重考慮的是你們。」

王剛來之前，已經給老林做工作了，他再次重申：「我不會看錯人。」

這隻狗！

她是病毒性重感冒。

他抱她去床上，沒有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