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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冀北拉著高柔理回病房，力道比剛剛收斂了很多，他關上門，關得很重：「你要墮胎？」

何冀北問高柔理：「你懷孕了？」

他瞳孔漆黑，迎著她的目光：「驗驗看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在氣頭上。

高柔理笑了：「何冀北，你別太自信。」

戎黎不帶感情地複述：「渣男。」

他愣了一下。

何冀北叫他：「六哥。」

何冀北跟他那麼多年交情，知道他有多少底：「這話你只能騙別人。」

對方眼神像刀子，透著股冷勁兒：「是不是高柔理？」

另外一個護士是直頭髮，她問卷頭髮的護士，為什麼是渣男。

戎黎倚著一棵樹，腿長得沒處放，懶懶地朝前伸著：「我說什麼了？你就否認。」

何冀北選擇沉ｈｔtps://www.ｈｅｔuｂook.ｃom•cｏｍ默，終止這個話題。

「你說關我什麼事？」他把目光落在她腹上，眼裡波瀾洶湧，辯不清是喜是怒，「孩子是我的。」

他在生氣。

戎黎來探病。。。

這個借口戎黎用了很多次。

「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還不負責，讓人家墮胎。」

何冀北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逼視：「你懷孕了？」

何冀北嗯了聲：「這有什麼好跟你說的。」

何冀北已經過去了，兩個護士花容失色。

何冀北面不改色，繼續否認：「我跟高秘書沒什麼。」

何冀北拉著她就往病房外面走。

戎黎撣掉肩上的樹葉：「是嗎？」

何冀北把她帶到路過的一個護士面前，跟個強和_圖_書盜一樣：「給她抽血。」

本來氣氛劍拔弩張，結果路人噗嗤噗嗤。

「程及問我，」戎黎像是隨口一問，「你還有哪些朋友。」

LYS專門挖別人的秘密，對他撒謊不明智。

戎黎眼睛不好，但聽力尤其的好。

「那個護士在罵你。」

誰告訴他的？

何冀北不信她的氣話：「那你把孩子的父親叫過來。」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後。

行，不說這個。

高柔理活動活動被他抓紅了的手腕：「你智障啊，抽血只能驗出來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何冀北！」

戎黎繼續複述捲髮護士的話：「不戴套的渣男。」

捲髮護士破罐子破摔：「哪一個都不知道，你這是禍害了多少姑娘啊，渣男！」

高柔理用力甩和*圖*書開了他的手：「我問你想幹嘛？」

兩個人隔得近，高柔理踮起腳，額頭快碰到他的下巴：「你娶我啊？」

她平時總是何總何總地叫，很少叫他的名字，只有氣急了才會連名帶姓地喊他。

她甩了兩下，掙脫不開，吼了句：「你幹嘛？」

最後還有一句總結：「天打雷劈的渣男。」

「……」

捲髮護士猝不及防：「啊？」

「我跟他分手了。」

雖然公司冠了何冀北的姓，但股份最多的是戎黎。

高柔理一根手指戳在他肩上，把他推開：「何冀北，做個人行嗎？」

戎黎要不是做生意的料，二十歲那年也拿不下LYS電子。

何冀北只思考了幾秒：「生下來。」

怎樣？

他離她很近，近到那個距離讓兩個人都覺得hｔtps://m•he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陌生。

何冀北三連否認：「不是我，我沒有，他亂說。」

「……」

無中生友系列不適合朋友少的人。

高柔理也火了，推開他的手：「我墮不墮胎關你什麼事？」

這會兒天陰了，醫院的公園裡有不少人，還有人在亭子里下棋，也有在復健的病人，護士也在旁邊，忙裡偷著閑。

這句說完，戎黎身邊就不見人了。

高柔理只花了幾秒想了這個問題，然後很快作答：「不是你的。」

高柔理承認了，不過氣勢半點也不認輸：「是你的又怎麼樣？」

戎黎看著對面。

智商就擺在那裡。

「你你你聽見了？」這人有順風耳嗎？她分明很小聲了。

「我老婆是醫生，很忙，朝九晚五不適合我。」戎黎把這個話題帶過去，「我聽和_圖_書池漾說，高秘書要離職了。」

戎黎只是復讀機，沒有感情地念：「自己卻在醫院跟另外一個女孩苟和。」

「公司你不管了？」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前。

何冀北也望過去：「罵我什麼？」

帝都最近很太平，錫北國際倒了之後，各方人馬忙著瓜分帝都商圈那塊肥肉，何氏在江州上市得很順利。

可他憑什麼生氣？這一個多月來，哪怕裝裝樣子，他也沒有表示過一次。

何冀北氣場全開，眼神能殺人：「誰要墮胎？」

卷頭髮那個。

何冀北臉色驟變。

「不要撒謊。」他叫了句她的名字，聲音很低，「LYS是做什麼的、我是做什麼的，我不是都告訴過你嗎？」

程及那個大嘴巴。

「我不是那塊料。」

護士原地懵逼。

他沉默了。

「誰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