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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贏，你有男朋友嗎？」

他比賽的時候會戴口罩，直播的時候也戴，不過他很少直播。有一次隊友直播，無意間拍到了他的臉，雖然清晰度不行，但還是吸引了一大|波女粉。

徐贏贏看了眼手錶，目光回到遊戲界面，繼續操作：「我馬上要下線，你們斷後吧，我先沖了。」

就隊里的陳圓圓醒了，泡了一桶面，遊戲界面已經開了：「漾哥，組隊來不來？」

他僅用了三個月，就讓國內的幾大電競俱樂部都注意到了他。八月底，他正式加入GS電子俱樂部CT戰隊。

陳圓圓是CT戰隊的老幺，還沒滿十八歲，人如其名，長得很圓潤。

次年的三月，他以隊長的身份帶領戰隊在全球賽上奪冠，並且一戰封神。

遊戲界面里，一號把物資放在了三號面前。一號是Ying0502，三號是贏贏給狗子拜年。

過了幾秒，池漾回復：「嗯。」

他只好勉為其難，接受了採訪。地址就在俱樂部，負責採訪他的是圈裡被稱為美女解說的miss蓉。

自此後，直播間的老鐵都說贏贏給狗子拜年喜歡遊戲打得好的男孩子。

他拘謹得聲音都繃緊了：「不客氣。」

他滿臉都寫著「好煩，好睏，想回去ｍ•hetubｏｏk•ｃom•cｏm睡覺」。

拜訪結束，他回去補覺。

「好。」叫綰綰的女孩這時候問了一句：「贏贏，你好了沒？」

陳圓圓投去疑惑的眼神：漾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禮貌了？

五月底，池漾辭職了。

徐贏贏不耐煩地嗯了聲：「綰綰，你去舔包。」

遊戲里的小人扛著槍往前沖。

她說：「我是年贏贏。」贏贏給狗子拜年，簡稱年贏贏。

她最討厭一種人，打遊戲撩騷的男人。

每一個老母親都是網癮少女墮落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不來，我要補覺。」池漾拖著腳步往樓上走。

*****

二號：「……」

那個開了全部麥：「小姐姐，手下留個情唄。」

徐贏贏是一名遊戲主播，她進圈早，已經小有名氣。她直播不露臉，是技術流，以打法兇悍聞名。

何冀北沒再問。

呵：「菜而不自知。」

池漾腳步停下了。

程及搖了搖了手中的紅酒，整個包房，就他穿得最騷：「教計算機就不專業對口了？」

房子里一共三個人，她擊斃了兩個，還剩一個。

錫北國際很多人都有副業，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比如戎黎的副業是老師、程及干過消防和紋身，江ｈttｐs://www.hｅｔubｏoｋ.com.ｃｏm醒跑去當了影帝。

他顯然沒睡飽，眼角很紅，：「看直播。」

池漾不擅長撒謊，所以坦白。

唇紅齒白，眼眸深邃，是個長得很兇很匪卻依舊漂亮的男孩子。

他泛著血絲的眼睛變得很精神：「突然不困了。」

下線之後，陳圓圓的泡麵已經徹底涼透了：「漾哥，你今天發揮不對啊，都沒怎麼開槍，就一直跟著年贏贏。」他托著下巴尋思，「你不會是——」

陳圓圓立刻問：「怎麼回事？」

機場的椅子是兩排式，背對背擺放，坐在她後面的人回了頭，視線在她的手機屏幕上停留幾秒，然後把頭轉回去，抬手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

野哥是王野，CT戰隊最年長的一個，他還在睡覺。

在玩飛鏢的何冀北問了句：「換個什麼工作？」

「給我的。」

他話不多：「嗯。」

他直播用的遊戲id是Ying0502，一開始，粉絲都叫他Ying，之後某次比賽，隊友叫了他一聲漾哥，粉絲才知道他名字里有個漾字，自此稱呼他為漾神。

這局結束，洪端端利索地關了遊戲，拎著行李就往登機口跑。

還差個人，陳圓圓吸溜了一口面，電腦里開著語音：「綰綰，ｈｅｔｕboｏk.cｏm•coｍ你等我下，我再去叫個人。」

他頂著大號上了遊戲。

陳圓圓是個大喇叭，在俱樂部的群里艾特了全員：你們知道漾哥的女神是誰嗎？我知道，是年贏贏！

戎黎不貪杯，杯中的酒沒動：「你怎麼辭職了？」

池漾不作回答。

「那漾神有沒有很喜歡的主播？」

「打你的遊戲。」徐贏贏不想搭理二號，專註遊戲，「前面房子里有人。」

二號戴著粉色頭盔，追在她後面：「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陳圓圓高深莫測地打量了一陣，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是年贏贏的粉絲啊。」他覺得自己真相了，「怪不得你經常看她的直播。」

五月二號，天陰陰。

她坐過的位子空下來沒多久，一位抱著孩子的婦人坐上去了。那孩子三四歲，趴在婦人肩上，盯著背對而坐的哥哥看。他戴著帽子，低著頭，用手機在查「贏贏給狗子拜年」這個名字。

這時的戎黎還沒假死，但也不怎麼管事，也就屋子裡這幾個人能把他叫出來。

贏贏給狗子拜年。

「專業對口。」

她叫徐贏贏。

徐贏贏跳傘落地后：「漾神？」

可能因為他是電競圈的門面，贊助商爸爸點名要求他接受採訪，如果他拒絕，戰隊https://www.hetubook.com.com經理就會拿直播時長來說事。

優雅溫柔的女聲念道：「前往南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T8965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六號登機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

「和平精英里沒有情。」

四人組隊，玩了三把，第四把的時候，徐贏贏那邊突然掉線。

懟他是吧，她越懟他越想將其征服，俗稱犯賤：「你喜歡遊戲打得好的？」

池漾的副業是計算機老師，跟戎黎一個學校，不過現在不是了。

十點都不到。

程及開口了：「怎麼突然想打遊戲了？」

十二月份的冬季賽事上，CT戰隊的老隊員手傷發作，他作為替補出賽，不用真名，不露長相，就用一場比賽，讓整個電競圈記住了CTYing這個ID。

他的真名沒有對外公布過，而且也查不到，照片只在小範圍傳播，一旦討論過多，相關的帖子就會不翼而飛。圈子裡對他有諸多揣測，都認為他來歷不簡單。

他以前不相信鬼扯淡的一見鍾情，去年五月二號開始相信。

這情求得有那麼點意思，聲音是勾人的氣泡音。

高空的雲忽卷忽舒，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

「不好意思，讓讓。」

戎黎沒作聲。

ｍ•ｈｅｔｕbｏok•cｏｍ.ｃoｍmiss蓉興奮地追問：「能跟我們分享一下嗎？」

miss蓉又問了一些沒營養的問題。

徐贏贏撿起來：「謝謝。」

說話的二號隊友也是圈內人，他是徐贏贏的朋友拉過來組隊的，粉絲不少，是個大網紅。

池漾說：「打算換個工作。」

官綰綰說：「贏贏她媽拔電源了。」

此處是路華濃的場子：浮生居。

她把壞掉的耳機扔進垃圾桶，再進入登機口。

他好歹粉絲八十萬，不要面子？

他打了個哈欠，：「不能。」他眼淚困出來了，「問完了嗎？」

池漾是專業的黑客。

這是她的id。

她擊倒一個，沒急著補槍，等對方隊友過來，一槍爆掉：「不是你這樣的。」

陳圓圓跑去喊他：「野哥——」

「電競。」

陳圓圓邊往樓上跑，邊喊：「野哥，下來打一局。」

電腦能存的東西，池漾都能查到，無非是用時長短的問題。

可能因為他火出了圈，和隊友外出聚餐時的照片流了出來，他又一次封神：電競圈顏神。

「除了打遊戲，漾神還有別的娛樂愛好嗎？」

隨後，子彈一頓掃，所到之處，不留活口。

「是。」

「你不是要補眠嗎？」

可惜，徐贏贏不聲控。

「我是哪樣的？」

「有。」

池漾拽住陳圓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