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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生前只告訴她吸元大法能增加法力，但沒告訴她，居然還會懷崽。

哭完喪后，她繼承了師父打下的江山，成為了紅艷艷山的大王，並且發誓，一定要實現師父稱霸十座山頭的遺願。

「交配和吸元大法差不多，但又不是一回事兒。」紅艷艷一時也說不清，「我到時再慢慢教你，重在實踐。」

「太瘦了。」

蛇妖的話還沒說完，那簇跳動的火就纏上了他的咽喉，半晌不到，蛇身便化成了灰。

「好壯。」

「小棗！」

這次紅艷艷沒抓有毛的，抓了一隻胖頭魚精。

突然，風吹樹影動。

林棗不是貪圖美色，她是謹遵師命並且沉迷修鍊：「好。」

岐桑用指腹碰了那棗子一下，果然，裏面有他的靈力。

拒絕理由千千萬萬，紅艷艷把隔壁山頭的妖精都抓了個遍了，實在沒轍。

食人花中的姐姐叫媚璃，愛男色，他以自己作餌，誘了半個多月，對方終於上鉤了。

紅艷艷邀功似的問愛徒：「怎麼樣，這個還滿意吧？」

林棗昏迷了，經紅艷艷診斷，是補過頭了……

岐桑收起誅妖火，指腹方才被蛇尾刮到，淌了一滴血出來，剛好滴在了一顆棗子上。他抬起手，對著指尖吹了一口氣，傷口瞬間愈合。

「你是從九重天光——」

男妖精衣服都沒一件，用被子裹著，被丟在了地上。

林棗點了點頭，又茫然搖頭：「我在山頭見過阿蚌和小蟹練這個秘籍，但大狼說是交配。」

林棗是個十分乖巧懂事的妖精：「師父您說。」

岐桑跟玩似的，火焰在指尖跳動：「我？來收你的人。」

「棗啊。」

六重天光上住著兩位紅焰神尊，一位是掌生死的釋擇神尊戎黎，另一位是司禍福的和-圖-書折法神尊岐桑。岐桑是個野性子，他嫌天光上冷清，久待不住，時常去十二凡世遊歷。

才過了兩天。

「不喜歡啊？」紅艷艷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沒事兒，師父再給你抓。」

周基頷首應道：「師父有要事相商，煩請神尊回一趟天光。」

兩百年後，樹上的棗子修成了人形，認了這一片山頭的大王紅艷艷當師父。

后七天，紅艷艷教愛徒吸元大法的心法，不過她沒告訴愛徒被吸元的男妖精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他想著，要不一口吃了？

「重零讓你來的？」

那顆沾到了上古神尊血液的棗子悄無聲息地發了芽、生了苗。

紅艷艷把麻袋往地上一扔：「師父照你話本上的樣子又抓了一個妖精，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上古史書有言：父神開天闢地，上有九重天光，下有幽冥四十八層，天光與幽冥之間是十二凡世，各自平行，互不干擾。

紅艷艷趴石門上聽，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太白了。」

來人現身：「周基見過神尊。」

藍焰神君，是重零的二弟子周基。

是的，五年後，她的肚子鼓起來了。

那話本圖文並茂十分生動，是大師姐林美兔從山下帶回來的，師姐說，那話本是高人寫的，是九州人族最暢銷的話本，名字叫：天光上那些你不知道的事兒。

「……」

「這個秘籍的名字叫做吸元大法。」

林棗解開麻袋。

再來七天，給愛徒自由發揮。

紅艷艷的老臉也有點發熱：「這麼快就看完了？那你學會了嗎？」

男妖精的臉一露出來，她就看呆了。紅艷艷山也有很多樣貌好看的妖精，但都沒眼下這個好看，皮膚像玉雕的，眉眼和_圖_書像畫上去的，她沒讀過幾天書，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就是好俊好俊。

時間有點久？

他伸手去摘，剛碰到那棗子，它竟動了動。

「棗啊。」

「腿太多了。」

「小棗。」

*****

第二天，紅艷艷抓來一隻蝎子精，丟給愛徒林棗。

「這裡有幾本書，你先拿回去看看，等看得差不多就來找師父，師父再教你下一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蛇妖修鍊了千年，吃了不少活人，妖法並不低弱，但他探不到對方的底，別說功力了，他就連對方的原形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師父有個修鍊秘籍，你想不想學？」

她把話本里的男妖精扛床上去了。

「沒事兒，我們棗可是以後的山大王，口味刁鑽也實屬正常。」紅艷艷慈愛看著愛徒，「師父再去給你抓。」

十二凡世中有這樣一凡世，位於九重天光的東南方向，上古史書上稱之為九州大陸，那裡人妖共存、強者為尊。

紅艷艷開始著急了：「小棗。」

果然孺子可教，不愧是她紅艷艷的愛徒，她從兜里掏出幾本尺度大到沒眼看的書籍出來，一把塞給愛徒。

林棗露出了乖巧又歡喜的笑容：「嗯，滿意。」她問，「師父，他是什麼妖精？我怎麼看不出來？」

收了個妖，他有點犯困，乾脆圈了一塊地，布了結界，席地而眠。

趴伏在地上的蛇妖已經被打回了原形，是一條赤尾蟒蛇。他甩動粗壯的尾巴，纏住一顆棗樹，將之連根拔起，甩向岐桑。

人族的話本看來不是胡亂編的，真有這般畫一樣的人兒。

紅艷艷給棗子取了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叫林棗。林棗骨骼清奇，似乎得過高人點化，深得紅艷艷的重視。

紅艷和圖書艷是只獅子精，四千多歲了，她佔領了雲朗峰這片山頭之後，就以她自己的名字重新命名了這座山——紅艷艷山。

他隨便尋了山洞，布了結界，煉化了有一刻時辰，正當他收尾時，他的結界被一隻妖破了，因為法力大減，他被對方施了法，陰溝里翻了船。

「什麼是吸元大法？」林棗表現得很感興趣。

「小棗。」

她是表面光滑的棗子，不喜歡帶毛的。

為了愛徒采陽補陰的過程更愉悅，紅艷艷特地施了妖法，這樣男妖精會有感覺，但動不了。

「這都一個月了，再吸，那小妖精都要變成骨頭了。」紅艷艷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棗啊，你好了沒，給人家留條命，差不多就行了。」

「長得好醜。」

林棗來師父紅艷艷屋裡：「師父，書我看完了。」

紅艷艷看著就來氣：「拖出去，給我埋了！」

「沒有腿。」

從此之後，她再也不練吸元大法，一是因為心理陰影，二是因為她法力大增后不需要了。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為了壓制林棗身上過於強大的靈力，紅艷艷犧牲了自己。

他收回手：「誰？」

大徒弟林美兔就說：「師父，師妹可能還沒吸完。」

妖類大部分沒什麼貞潔觀，一到春天，草坪上滾作一團的男妖精女妖精多得是。

人分正邪，妖亦有善惡。

「成精了？」

「好了，別掙扎了。」岐桑掌間燃著一簇誅妖火，「省得白白受痛。」

紅艷艷這就有點著急了，去敲門：「小棗。」

林棗醒來時，紅艷艷已經下葬了，林棗得知之後，在墳前哭得快暈過去：「師父，徒兒不孝。」

裏面還是沒動靜。

結果，愛徒一個月了還沒出來。

叫不應，紅和-圖-書艷艷趕緊推開石門，只見石床上，她的愛徒壓著那「男妖精」，兩隻都一動不動，都昏死過去了，而且她愛徒鼻子到下巴處全是血。

「怎麼了？」

岐桑就這麼被吸幹了之後再被埋了。

她是棗子，喜歡光滑的，但不喜歡這種滑膩膩的。

林棗看了眼被綁成了粽子的蜘蛛精，躊躇不前。

岐桑這一睡便是五百年，待他醒來，雲朗峰下的鯉海變成了桑田，他身後的石縫裡長出了一顆大樹，是顆棗樹，整棵樹上就結了一顆棗子，周身紅艷，已經熟透。

*****

想到愛徒可能會爆體而亡，紅艷艷就悲傷不能自已：「你放心，師父一定救你。」

「行啊你這小妖精，我的靈力也敢用。」

林棗跟著紅艷艷修習了八百年，法力已經是整片山頭的佼佼者了，不過紅艷艷仍然不放心，她快大限將至了，擔心林棗守不住她打下的江山——紅艷艷山，於是，她打算教林棗一些更厲害的修鍊方法。

樹葉將棗子裹住，在風裡瑟瑟抖動。

*****

「還不喜歡？」

這天，紅艷艷把愛徒林棗叫到自己睡覺的洞府。

被甩出的棗樹剛靠近岐桑就瞬間化作了煙，連他衣角也沒挨到半分。

「師父，」她往後躲，「他腿上有毛。」

紅通通的棗子被震落，掉了一地。

不怕，她這次抓的絕對是大妖，沒那麼容易被吸干。

不過媚璃不好對付，費了他不少法力，還咬了他一口，食人花有劇毒，他短時間恢復不了，而且食人花的魂是上好的「丹藥」，用誅妖火燒了可惜，他下九州之前答應了東問，煉化了食人花的魂魄之後就贈予他。

「好。」

林棗還沒出過紅艷艷山，沒見過外面有趣的花花世界，腦子裡只有hｔｔps://ｗｗw•ｈetuｂｏｏｋ.ｃom.cｏm修鍊，她沉迷修鍊不可自拔：「想。」

「天光上少了我不行？我才下來多久。」岐桑不太爽，戳了戳那顆已經熟透了的棗子，「今天就放你一馬。」

那時，岐桑不知道，有個詞叫「縱虎歸山」。

林棗看了皺眉。

這個「元」既指男妖精的精元，也指修為，這種佔據別人修為的歪門邪道有點損陰德，紅艷艷自己也沒幹過，不過為了紅艷艷山的長盛不衰，她暫且把良心丟去喂狗。

紅艷艷後悔莫及，坐在床上直抹眼淚：「棗啊，都怪師父，給你找了個太厲害的妖精，害你消化不了。」

岐桑這是第二次下九州，但此次不是來遊歷，九州出現了一對食人花姐妹，她們妖法超群、為非作歹，重零見他閑，便讓他跑了這一趟。

「好黑。」

林棗想了想，去把壓在枕頭底下的話本拿來，她指著話本里的人：「這樣的。」

紅艷艷美滋滋地扛著「話本里」的男妖精回了紅艷艷山。

林棗謹遵師命：「好。」

還真成精了，怪的是成精的不是樹，竟是果子，這倒是少見。

此處是雲朗峰，常有妖類出沒。。。

林棗捏鼻子：「味道很腥。」

前七天，紅艷艷先讓愛徒照著書里的全部來一遍。

林棗住洞府的最裡面，她捻了個訣，快速出來了：「怎麼了師父？」

林美兔也哭得不行，泄憤地踢了罪魁禍首兩腳：「師父，這殺千刀的男妖精怎麼辦？」

紅艷艷沒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愛徒在吸元大法的選擇對象上竟如此挑剔。

「你快來！」

「你先照書上的做，等熟練了師父再教你心法。」

紅艷艷也看不出來：「估計是話本里的畫精，修為高著呢，所以你才看不出來原形。」這些都不重要，「快扛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