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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旭「呃」了一聲，繼續辯解道：「我說錯了，是不讓鬼感覺到我。」

丁綾捏緊拳，吼道：「我們怎會感覺不到你？難道你是鬼？」

「為什麼？為什麼？」顏翌寧猛地將她又扯了回來，吼道：「我也想問為什麼！我喜歡的人是葉皎，我要的人是葉皎，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

——不對，應該說是縈煙的身軀。我根本感覺不到被撞擊的疼痛，和被搖晃的暈眩，我只能冷眼看著，和-圖-書看著眼前顏翌寧的著急，縈煙的悲傷，掙扎著想喘口氣，想說句話，想動一動屬於我的手指，可我能做到的，頂多隻能轉動眼睛，感覺著眼眶的溫熱，傳遞自己的無助和恐慌。

看著我們三人都狠狠地盯著他，似要在他臉上剜出一塊肉來，他終於還是委屈地認錯：「好吧好吧！是我不好，不該給機會讓那女人出來，行不？」

「葉皎……葉皎是誰？」縈煙倉皇https://m.hetubook.com.com地在他手中掙扎，迷惑地問道：「是……是葉兒嗎？你真要納她為妾，你便納妾吧，我不說什麼，也不會告訴九千歲，可……可你怎能這樣待我？」

丁綾已經慌亂地叫起來：「翌寧，翌寧，你別亂晃她，那是……那是皎兒的身體！」

顏翌寧顯然沒打算憐香惜玉，眼睛都紅了，連名帶姓吼著我的名字，劇烈地晃著我的身軀。

我忽然明白過來，張ｈttps://ｗｗｗ.ｈeｔuｂｏok•coｍ•cｏｍ嘴便破口大罵：「你這混蛋，是你故意讓那女人跑出來的，對不對？」

她的聲音顫抖著，分明越哭越凶，不可抑制。

丁綾站起身，要趕到後座來幫忙時，碰著了打盹的楊旭，猛地將他一推，叫道：「喂，你剛還在吹牛能隨時將那個古代女人趕走，現在怎麼不大顯身手？」

「葉皎，葉皎，你出來！」

楊旭明顯瑟縮了一下，忽然叫了起來：「我都說了，是因為我在這裏，和*圖*書她才給壓著一時出不來，你們都不信我！我剛才只是悄悄斂起自己的精氣神，不讓人感覺到我而已！」

楊旭揉了揉眼，無辜地一攤手：「你都說了我是在吹牛了！」

顏翌寧略略收斂了狠厲之色，盯住我的眼睛，放緩了聲音，柔聲道：「皎兒，皎兒，我知道你在，你快說話，別讓旁人佔了你身體！你說話！我知道你行的，快說話，告訴我，你是葉皎！」

顏翌寧條件反射地跳起來，頭部差點撞上車頂。幾乎同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很不客氣地將我如燙手山芋般扔了出去，甩到座椅的一側，「砰」地一聲撞在車門上。

縈煙的驚惶，清晰得連我都感覺到了。她抬手摸著撞到的頭部，含淚泣道：「寧哥哥，你……你打我？為什麼呢？」

我努力蠕動著嘴唇，可吐出的字眼卻是破碎的哭泣：「寧哥哥，我是縈煙，不是什麼葉皎啊！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我一開口，顏翌寧和丁綾都靜默了片刻，眼中的驚喜閃過之後，立刻燃出熊熊火焰，一齊噴向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