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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極了。

那時的許知言，於她是高山仰止，她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自己會和他在一起。

她愕然時，許知言已在問道：「你還要看我多久？」

他並未蹙眉，濃黑挺直的眉是一貫的淡漠沉靜，彷彿永遠只沉浸自己一個人的世界，無悲無喜，無恨無怒。

「從你第一天抱我在膝上教我寫我的名字，你的名字，我便信你。」

許知言道：「我一直沒說過怎麼安頓你，你好像也沒問過。」

許知言忽然側轉頭，正對著她的方向。

許知言的唇順著胸前，脖頸，下頷，緩緩移到她耳邊，輕輕道：「我很喜歡歡顏，從不想委屈歡顏。」

歡顏回到萬卷樓，躡手躡腳走向許知言。

許知言道：「哦？莫非在想著怎麼在我臉上橫著縱著割幾道，割成棋枰模樣？」

歡顏道：「我沒撒和*圖*書謊。我就是在看棋枰。」

許知言忽然低低地喚她。

歡顏悄無聲息地坐到他身畔，凝視著他白玉般的面龐。

便是他的這句話，讓歡顏決定和許知瀾在一起。

窒息間的歡愉太少，少得心裏都空落落的，只想把對方整個擁過來，填作自己滿心的歡愉。

歡顏含糊地應著，卻忽然「啊」地叫出聲來，抬眸看一眼伏于自己胸前輕輕吻噬的許知言，又羞得緊緊閉上眼睛，再不敢睜開。

她記得，十四歲那年，許知瀾把她約出去玩了一整天，到很晚才將她送回來。

她遲疑了下，又道，「若你從前便告訴我，你喜歡我，大約我也不會和三殿下在一起。」

她遠遠便看到了許知言對著窗外發獃。

她不覺揚唇。

「歡顏。」

她喘著氣，全身如給抽去筋骨www.hetubook.com.com般無力，甚至無力再去回應他的親吻，但某一方面的觸覺忽然間異常靈敏。他每一寸的撫觸都讓她渾身悸動，低喘不已。

歡顏嚇一跳，低聲道：「誰看你了？我在看你的棋枰。」

歡顏伸手，撫摸他的臉龐。

許知言緩緩撫於她的腰際，忽輕輕一抽，已將她衣帶鬆開，修長微涼的手指慢慢握向她胸部。

許知言緩緩道：「撒謊！」

喘息轉作了呻|吟，或愉悅，或苦楚，壓抑和放開之間找不到一個均衡的度，只能由著那人的手，那人的唇，還有那人輕輕蹭動在她身上的軀體不緊不慢地操控。

剛好盈滿掌心。

他也不急，淺笑著轉動手腕，已輕輕將她放倒在軟榻上，將她壓于身下，輕易找住她的唇，品嘗著她露珠般的甘美滋味。

可歡顏知m•ｈetubook.cｏm•coｍ道，他至少有一樣感情廓。

光潔細潤，觸手處微微地酥麻。這酥麻傳到心頭，像小小的翠羽，不緊不慢地輕輕撓著，讓她身體有些軟，有些飄。

何況，許知瀾雖不如許知言那般比女子還美貌俊秀，可到底是一父所生，側面看著居然還有幾分相像。

連許知言都說知瀾好，那知瀾一定很好了。

明明已是傍晚，卻忽然熱了很多，讓歡顏疑心寶珠是不是點了火盆；空氣中伽南香味愈濃愈烈，並不似平時的恬靜寧和，吸入鼻中彷彿更令人意亂情迷了。

許知言俯了身依然再要親她，便吃虧在看不見，半天捉不著她的唇。

她又中媚毒了嗎？

那麼，依從他的話選擇許知瀾，也是一種幸福吧？

可這感覺……真的很好。

但她上樓后，許知言便轉身回到角落裡玩他的棋和*圖*書子了。

摯愛。

他的眼睛上包著布。便是沒有包，他的眼眸里也永遠只會是讓人心疼的一片空茫。

許知言手間的棋子忽地零落，嗒嗒嗒彈在地上，肆意亂滾。空出的手抱緊她，低微的笑意間，兩人的氣息互相交融，互相吞噬，將彼此掠奪得窒息，依然覺得不夠。

她也便順著這種軟，這種飄，輕輕地趴到他懷裡，抬起下頷，吻上他的唇。

歡顏貼著他滾燙的面龐，低低答道：「我知道。我……也喜歡二殿下。我喜歡知言。」

歡顏蹙了蹙眉，終於睜開眼，卻將手伸出，按於他的心臟部位，答道：「我信你。」

歡顏躲避不開，似乎又捨不得他的親吻，只得半推半就地承受，卻覺他指掌間的動作撩撥得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燙的手指彷彿有了奇異的魔力，所過之處，毛孔嗖嗖張開，以熱烈heｔｕboｏｋ•com.coｍ的姿態歡迎他的愛撫，並期待他更多的愛撫。

許久，他說道：「我幾位兄弟中，知瀾算是最有才識的，想來待你也真心。若你們能在一起，我也便安心了。」

「嗯……」

歡顏低吟，渾身顫抖著蜷作一團軟在他懷中，羞紅著臉再也抬不起頭來。

她似懂非懂，心頭亂作了一團麻，一整夜沒睡好，第二天去萬卷樓時已經很晚了。

窗外太陽很好，天光很亮，景色也不錯。可都是許知言無法看到的。所以她只能認為許知言在發獃。

寶珠甚至告訴她，二公子已經對著窗外「看」了一上午，連面容都像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憔悴了。

「為什麼信我？」

他正倚著軟榻，一手摸索著旗枰，一手捏一枚黑子，卻許久沒落下，不知在沉思著什麼。

那是她第一次單獨和男子出去遊玩，也是第一次聽到男子跟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