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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鬢花顏之風華醫女

作者: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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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二十四簾人悄悄,花影碎,月痕深(三)

第226章 二十四簾人悄悄,花影碎,月痕深(三)

他抿著唇角,問道:「你去做什麼?」
她的身子顫抖,努力推拒著他的胸膛,可那力道很是微弱。
蕭尋也沒有說話,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他微微放開他的唇,側看著她雪白的面龐和淚水盈盈的眼睛,低沉道:「從了我,我帶你去吳國。」
他甚至真的伸出了手,卻是用力地捏緊她的肩,將她身體猛地一扯,卻是讓她重重地跌在了他的懷裡。
她的下頷撞在他的肩骨上,酸疼,疼得她快要落淚。
可下一刻,下頷被攥住,他的唇覆上了她的,迫她張開齒關,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放肆縱橫。
他後面一句話自是負氣所說的玩笑話。歡顏從來只救性命,不奪性命,聆花那樣陷害她,她都能以怨報德,更別說他和她幾番生死與共了。
她難得這麼溫馴,卻讓蕭尋更覺刺心。
蕭尋胸口起伏,「看一眼,然後再告訴我你已離不開他們?我和你日日相對大半年,你都不曾好好看我一眼……卻要千里迢迢,去看他一眼……」
她早已不是普通侍女,而是繼寧遠公主后維繫吳蜀兩國的安平郡主,是兩國都認可的蜀太子妃。錦王給她名份,就可能破壞吳蜀兩國目前還算融洽的關係,甚至可能成為千夫所指的https://m.hetubook.com•com罪人。
蕭尋已道:「是去看錦王夫婦怎樣夫妻恩愛,還是想告訴錦王你雖然當了我的太子妃,依然心心念念只有他?然後呢?便拋開這裏的一切,永永遠遠地跟在他的身邊,心甘情願地做他的小妾,甚至……連小妾的名份都沒有的侍姬?」
「我……我去……」
歡顏又掙扎,卻覺腰間忽然一松,胸前有什麼滑落,還沒回過神來,人已被他輕輕帶起,只一擲,便落在了床上。
可歡顏卻似沒聽到沒聽到他後面的話,只是忽然眸中閃亮,「你……你要去吳國?吳都?」
歡顏一怔,問道:「你要去哪裡?」
而她的話,如果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就是死了,只怕都得頂著蜀國太子妃的名份。
這道理,歡顏也懂的。
便是她不懂,葉瑤在去世之前母女相伴的日子里,也曾明白地向她分析過,逼她不得不弄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
歡顏垂下頭,好一會兒才低低地爭辯道:「我……主要想看一眼我那個孩子……」
他的眉眼罕見的冷漠,眸心幽黑,如一池強壓著驚濤駭浪的深深潭水。
她垂著頭,絞著襟袖,好容易說完,只覺屋子裡氣氛沉和*圖*書悶得可怕。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當然,如果她有勇氣拋開這裏的一切,跑到吳蜀兩國以外的地方四處流浪,大約還是可以的。
蕭尋眼見懷裡的女子止了掙扎,美麗的眼睛含著淚只在他臉上轉動,倒像在確認他是否在撒謊一般,更覺又羞又氣,恨恨道:「為他你便肯了嗎?若不順我的意,我還是不帶你去!」
「三日後我要親自去一次吳國,一旦起了戰事,下面可能直接轉道北疆。你若不想見我,不妨在家多燒燒香,保佑我去了戰場便永遠回不來。」
蕭尋這時卻放開她,向後退了一步,側了臉笑道:「既然你想我滾遠點,那麼,我便讓你趁心如意吧!我很快會出門,或者……一年半載的你都不會再見到我這眼中釘、肉中刺了!」
如今蕭尋卻用這樣怨恨的目光看著她,質問她。
歡顏道:「我也要去!」
各色神情的面孔如走馬燈般在跟前轉動,越轉越快,讓她模模糊糊的,想抓住什麼,又什麼也抓不住,終究木訥地答道:「我……我不知道啊……」
可蕭尋從來不是她的寶物吧?
她不問他為什麼去吳都,不關心他會不會有危險,不介意他話語中是不是飽含憤郁,只想著——她要去吳都!
可父母的墳https://m.hetubook•com.com墓在這裏,她想要的可以讓她治病救人的醫館在這裏,她渴望的平靜生活在這裏,把她當女兒看待的蕭曠夫婦在這裏,還有,動不動就逗她生氣又哄她歡喜的蕭尋在這裏……
忽然間,她的下頷微疼,卻是被蕭尋拿手抬起,正對著他的面容。
他的聲音有些啞,有些絕望。
這話聽著不像交易了,卻已無賴到極致。
他手中執著她的衣帶,她只穿了中衣,此時前襟散落,露出肩胸大片雪白肌膚,貼身的褻衣裹著最旖旎的風光,堪堪便要綻出。
歡顏只覺心口跳得厲害,也不敢抬眼看他,只覺他的容顏和記憶里另一張絕美的容顏交織在一起,微笑的痛苦的憤怒的悲哀的……
他無賴過,可從沒有這麼正經的無賴過。
蕭尋忽然之間便灰心之極。
她忍不住掉淚,答道:「沒有,我沒打算拋開這裏。我只是……回去看他一眼,看……我的孩子一眼。」
歡顏一晚上都坐立不安,勉強躺在床上更是翻來覆去,如今見他質問,更覺底氣不足,好久才道:「不知道……不過一直這樣……總是不好。母后前兒還在我跟前感慨,說沒孫子抱……何況你一向有姬妾服侍著,忽然那麼久沒人侍奉,只怕對身體也不好。」
僅那和圖書樣微弱的推拒,似也讓蕭尋不滿。
她的淚水終於落下,嗚咽著在他懷裡掙扎。
他在說什麼?
很骯髒的交易。
也許她母親真的可以休夫另嫁,但牽扯到兩國關係,別說她休夫另嫁,就是蕭尋想休妻另娶都不容易。
她忽然間驚慌起來,「阿……阿尋……」
靜了片刻,他問道:「我知道你喜歡他,一直以來只喜歡他。只是這麼久過來,難道你就從不曾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嗎?連那麼……一點點動心都沒有嗎?」
蕭尋恨不得一拳打在她的臉上。
她不能因她的自私誤了他的生兒育女的大計,甚至損了他的身體…蟄…
叫一個比自己還年輕嬌美的女孩兒去服侍他,其實她也疙疙瘩瘩的,莫名其妙地堵得慌。彷彿是只屬於她的一樣寶物,不得不拱手借給了他人,甚至可能再也要不回來的那種借……
她也只在這時才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那麼輕的動作,卻讓她連半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眼睜睜地看他熟練地把她雙手綁縛住,扣緊在床頭……
歡顏只覺腦中空茫一片。她剛才脫口便說了那四個字,卻全然沒想過到底要去做什麼。
聽著,像在做一筆交易。
「所以,以後咱們別老在一起吧,你或許就能留心到其他女孩子的好處了……」
他好和圖書像不會像以前一樣把她小小地逗弄一番,便輕輕將她放過。
蕭尋驀地看向她,「那又怎樣?」
這一點,歡顏表示同意。
「也許每天對著你,看別的人都沒感覺了吧?」
可真讓那個小美人住進他們的房間,這一晚上的,她心裏像扎了個什麼東西般極不自在。而蕭尋的表現更是異乎尋常。他唇齒間使的力量極重極兇猛,夾雜著一股隱忍不住的戾氣,彷彿她再逆他的意,他能狠狠地把她舌頭都咬下來。
她慌忙去拉衣襟時,蕭尋已上前,輕輕握住她手腕,然後是另一隻。
從酸梅湯那次開始,蕭尋隔三岔五地找出點事端來佔佔她的小便宜,她給侵擾得越來越心慌意亂,終究不好真的趕他出去或放毒蟲咬他,才更著急地為他尋個絕色美人來讓他放縱放縱,或許便恢復了原來的君子之風也說不定。
——聆花是因身份被揭穿有假,許安仁明知己方弄錯不願追究,蕭曠也默許兒子胡鬧,才能遠遠離開這裏,換另一重身份重新生活。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本就酸疼著的下頷給捏得快要裂開。
她甚至心慌得開始害怕了。
歡顏一呆。
蕭尋捏緊拳,「到了如今,你還是心心念念只想把我趕得遠遠的,塞到別的女人那裡去?我跟那姑娘睡一床,你便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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