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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鬢花顏之風華醫女

作者: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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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重簾靜,層樓迥,惆悵落花風不定(四)

第256章 重簾靜,層樓迥,惆悵落花風不定(四)

侍女應聲去了。
歡顏一笑,便扯他手臂,「那快起來吃飯,我也餓死了……」
歡顏忙道:「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他也就講了小時候摘榆錢的事兒。」
「一枝詠榆錢的小曲兒,我聽我娘唱過。」她悠悠地唱道,「蕩漾,誰傍?輕於蝶翅,小於錢樣。拋家離井若為憐?凄然,江東落絮天……」
蕭尋看著溫和,可向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一旦激怒他,便是親叔父一樣可以痛下殺手。若論府中下人,真有太過分的,被他責罰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卻還從未聽說過一怒杖殺誰的。
也許,從當年少年撿起第一枚飄落的榆錢時,便已註定了後來的悲劇。
夏輕凰微有遲疑,「太子知道嗎?」
夏輕凰道:「只怕儉省不了。他每天都喝很多酒,酒可比飯菜貴多了!」
回卧房的路上,歡顏聽到那邊角門口傳來隱隱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
分明是故意留下,用以驗證送的人到底有沒有把東西交到楚瑜手裡……
夏輕凰搖頭,「我親手交給他的,不過楚相喝得醉醺醺唱著歌兒,雖是收了,也不知會不會一轉頭就給丟了!這釧兒還是他身邊的侍女幫我找出來的。」
蕭尋輕笑,「正好相反。他是錦m.hetubook•com.com王的人,和錦王妃無關。只是錦王妃大約不想你在錦王府獃著了,今天下午令他輾轉向我傳出了你會前往楚王府的消息,卻故意用很蹩腳的方式傳話,刻意暴露他的身份。我接回了你,承了錦王妃的情,便不得不還她一個情,替她將此人除了,免得她日夜發愁,只擔心錦王從他那裡不斷打聽你的訊息,又動什麼心思,轉什麼念頭,害她寢不安枕。」
十七歲那年冬天,她險險便成了杖下遊魂,至今想來心有餘悸,便對這種刑罰深惡痛絕。
歡顏很快找到了那疊用絲帕包著的方子,仔細地一一看了,才重又疊起,走到書桌邊取了一個空白的信函裝好封了,寫上字,又找出幾包葯,同樣標好藥名,才推門走了出去。
「也就……敘了敘他和我娘親當年的舊事。」
歡顏接過,隨手套到腕上,問道:「楚相有沒有說什麼?」
她看著滿桌狼藉,驚嘆道:「太子妃,你不知道,這兩日你不在,太子給丟了魂似的,也不好好吃飯。」
而滿心滿懷的猜忌和不安似乎也在這笑聲里煙消雲散。
蕭尋吃得再多,也給郁得快要消化不良了,「咦,我這是混得連狗都和圖書不如了么?」
夏輕凰沉吟道:「好,我這便親自走一趟。不過你最好還是和太子說一聲,他……這兩日很傷心。」
「……一定幫我親手交到楚相手裡……」
歡顏看看蕭尋面前堆著的一疊飯碗,嘆道:「你看他不丟魂時吃那麼多!頂我四五個了吧?好生浪費,而且容易長膘。不如一直丟了魂的好。」
「好主意!」
歡顏怔了怔,說道:「我知道。」
正覺有些心灰意懶之際,身上被子一動,卻是被子被從頭部拉開,蓋到了脖子以下。
侍女道:「太子妃,你不知道,這兩日你不在,小白和阿黃跟丟了魂似的,不好好吃飯。」
似乎而已……
屋內,蕭尋慢慢拉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她說著,寒著臉徑自奔向卧房,再不看蕭尋一眼。
歡顏等去用飯時,被冷落的小白猿大黃狗終於有機會奔上前,鞍前馬後地大獻殷勤。
「不會的,他不會丟的。」歡顏說著,卻也驚訝,「他在喝酒唱歌?」
蕭尋心裏不覺舒坦了些,微笑道:「誰跟孩子似的呢?說你自己吧?睡都不肯睡安穩,跑來跑去做什麼呢?」
「那是受什麼刺|激了?你白天過去和他說什麼了?」
「看看是不是這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她說著,已經禁不住去揉了揉肚子。
歡顏聞言,拍拍那兩隻畜生的頭,轉頭吩咐道:「呆會拿大雞腿來給阿黃吃;上回小白愛吃的那種榛子,再去找找還有沒有,拿給它吃。」
見蕭尋睜著眼,歡顏道:「你怎麼睡呢,看把臉都給蒙上了,跟個孩子似的。」
蕭尋道:「你便是為了拿那東西才肯跟我回來的嗎?」
蕭尋忙笑道:「沒什麼,太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這幾日你不在,我吃都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蕭尋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一個姦細,我不想留著。」
夏輕凰正要去時,歡顏又叫住她囊。
她納悶道:「又怎麼了?有人犯錯了?」
蕭尋道:「什麼舊事?當日你整天和你娘伴著,也不理我;現在和人去敘舊,同樣不樂意理我,是不是呢?」
一時吃完了,夏輕凰卻也回來了。
話說,某些雙人運動雖然是男子出力,但似乎女子更容易被折騰得體力透支。
歡顏一呆,「不會吧?」
片刻后,便隱隱聽到窗外她和夏輕凰的交談聲。
歡顏不覺打了個寒噤,「杖殺?」
蕭尋原想借這事探探歡顏對許知言和慕容雪的態度,誰知她並沒有像意料和圖書之中那般過來曲意奉承,更沒為那人求饒,不覺躊躇起來。
夏輕凰看一眼蕭尋那副受氣小媳婦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笑了幾聲,才從袖中將白玉釧遞過。
歡顏臉色發白,點頭道:「果然一個個都是七竅玲瓏心,必定活得長長久久,富貴一生。該死的不過是些沒心眼的倒霉蛋,註定了成為你們各逞心機時的犧牲品、墊腳石。比如當年的我,再比如現在的這個人。杖殺,都不過你們上下嘴皮一碰間的事;多少人命在你們談笑間灰飛煙滅,只為讓人見識你們有好威風而已!果然好威風!」
夏輕凰道:「可不是呢!他身邊只怕沒人敢在他的酒里放什麼貓尿猿尿……唱的歌也怪,蕩漾蕩漾的,難不成他老大不小的,還春心蕩漾不成?」
歡顏斜了他一眼,「下回他再要喝時,喊小白過去往酒罈里撒泡尿,讓他喝兩口反胃了,自然不會喝了!」
夏輕凰應了,一徑遠去。
榆錢……
他道:「錦王府的。」
歡顏道:「這是我娘遺言要留給楚相的東西,難道也要告訴了他,才讓我拿去給楚相嗎?」
連蕭尋都聽到她的肚子在咕嚕嚕地叫,便覺好氣又好笑,「噗」地笑出聲來。
歡顏看了看外面天色,說道:「還沒吃晚飯呢www.hetubook.com.com,這便睡了?那夜裡怎麼辦?何況我有東西答應給楚相的,也得趁早給他。」
「我下午拜訪楚相時,不慎腕上的白玉釧落在他那裡了,記得幫我和他要回來!」
他只聽到了那紅衣少女銀鈴般悅耳的清脆笑聲,卻沒想到,他所期待的愛情,便如這榆錢般,拋開故枝,無根無絆,被命運之手推著,在不經意間蕩漾隨風而去……
歡顏不禁問道:「什麼姦細?北狄的?」蕭尋似笑非笑看著她,宮燈搖曳下的黑眸極亮,亮得彷彿倒映了太多的外物,反而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的喜怒哀樂。
歡顏頓了頓,眸光已是悵惘,「我知道他唱的是什麼了。」
從來不把這些金玉之物看在眼裡的小白狐,如果不慎遺失了什麼白玉釧,會記得落在了哪裡,還記得讓人特特索回嗎?
「是什麼?」
什麼時候起,她也會動起這些心眼呢?
他說畢,甚至很誇張地做了個十分憂傷的表情,重重地嘆了口氣。
蕭尋道:「放心,我並沒有和錦王作對。我只是遂了錦王妃的心愿而已。」
歡顏怔了怔,「你說什麼?」
歡顏心裏一抽,吃吃道:「為……為什麼?錦王府……你一定要和他們作對么?」
歡顏瞪著他,「那人是錦王妃派來的,和錦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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