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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易思北所在班級的期末考試的成績單，易思北的高數、線代等科目，赤|裸裸的98。華大的高數一直都是很難的，得90分以上很不容易。

［易思北］：明白了，看來是我的錯了。

肖萌把手機還給姐姐，評論道：「幸虧早就知道這個Wang小姐的存在，打了預防針，否則忽然聽到這個消息，還不知道多吃驚。」

「嗯，理解，真的。」

喜歡一個人，或者說，和某人從「普通朋友」變成「男女朋友」的契機，只要一分鐘就夠了，哪裡需要三個星期那麼久？比如說她自己，她一直以為自己對路之航是粉絲對偶像的憧憬和喜愛，豈料在考試周結束后離校的最後一天晚上，因為路之航的一個舉動，這份感情徹底變了味呢？

「易思北告訴我過，梁清寧被她攻陷就是個時間問題。」

對姐姐的這個回答，肖萌犀利的進行了吐槽：「易師兄知道你的答案，會不會有些失望啊？」

母親傳授的當然是金玉良言。十分鐘后，黎小良女士結束了教育工作，讓姐妹倆獨立思考去。

「咿，他曾經有女朋友？」

在家裡不敢多討論，姐妹倆以進行新年大採購為借口，一起出了門，才開始討論「青梅竹馬有女朋友」的問題和_圖_書。

「你知道，我和他聊天的時，他說我是獨一無二的，不論什麼時候都能認出我，絕對不會將你和我弄混淆。我對此表示懷疑。」

肖萌是知道這件事的殺傷力的，她認真的問：「姐姐，這樣真的好嗎？能不能分辨我們倆有什麼意義呢？無法分辨也無法證明他不是真的喜歡你吧？要知道，就算爸爸媽媽都未必能分辨我們呢，但不能說他們不愛我們啊。還有清寧，他到是能準確地區別我們倆，但沒有意義。」

肖薇說：「你要理解，我們很難不聊到你。」

看完聊天記錄，肖萌默默的抬起頭看著姐姐。對自己和路之航出現在談話里，她有思想準備，兩人每天要發成百上千條信息，聊天內容自然會覆蓋他們生活的全部了。

「你說的這兩種情況和易思北是不一樣的，」肖薇也說，「因為爸媽給我們的愛是一樣多，所以認錯也無所謂，不會因為你是肖萌、我是肖薇而多給我們一點愛，好比你問一個代表作很多的作家，你最喜歡你的哪幾篇作品，他們也一時半會回答不了。至於清寧嗎——」

肖萌「嗯」里一聲。這事兒很正常，學生階段分手的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異地。姐妹倆的中學同學里也很有和-圖-書些早戀的，這些早戀的情侶進入大學后，基本都是分手的結局。

［易思北］：所以，親，我的提議怎麼樣？要不要購買我的服務呢？

［小薇］：你的錯？什麼你的錯？

被毫不留情地餵了一嘴狗糧。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肖薇看妹妹。

「……」肖萌拿著手機無語凝噎，在肖薇的逼視下才開始讀起來。

肖薇想了想：「我沒有立場吃醋吧？」

「你和易師兄聊過這件事？」

［易思北］：因為我沒能起到幫你輔導的責任。你妹妹可是有路之航這個外掛當私人老師的。如果你也有人幫你輔導高數，應該可以超過她。

「分手原因是什麼啊？」

肖薇有點悵然：「其實想一想，還是有些挫敗的。他過完聖誕節和元旦后回到美國，距今三個星期時間，他就和LoraineWang確定了關係，成為了男女朋友。」

不是那種赤|裸裸的狗糧，而是比較含蓄沉穩的狗糧。兩人瑣碎的分享著生活，因此比赤|裸裸秀恩愛的更齁一些。

肖薇用手機翻看臉書上LoraineWang的臉書，她的臉書的最新貼發表于兩天前，配圖是一張愛心的配圖，文字是「TOMYLOVE」，充分證明梁奶奶這次沒有瞎www.hetubook.com.com說。

肖萌無言以對。

肖萌捂著嘴，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糖吃多了不舒服。

肖薇大方的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讓她看聊天記錄。

［易思北］：所以，要不要我教你高數？

肖薇頓了頓，攤手一笑：「他和爸媽本質上差不多。他太了解我們，再說還有可怕的天賦。」

「那以後呢？寒假很快就要結束了，你想好了沒？」

［小薇］：我和妹妹之間是有打賭的，遇到重要的考試，成績差的要給成績好兩百塊。

肖萌回憶起當年，當琴聲響起來的時候，好像連池塘的錦鯉都要高興一些，水面波光粼粼的。

肖薇微笑著看著妹妹：「所以我決定，年後回校時，等他來高鐵站接我們時，我們就在那時候互換身份，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倆區別出來。」

［易思北］：因為是我的錯，這個賠款應該我出。

「他為什麼會吃醋？我們和清寧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肖薇說，「他可比我厲害多了，他也告訴我，他高中時曾經有個女朋友。」

姐妹倆閑聊著走到小區的西南角——小區雖然老，正因為老，有著比較大的公共綠地。在小區的西南角有一個很漂亮的角落，老樹成群，還有一個水波hｅtubook•ｃoｍ•cｏm蕩漾的小池塘，有假山怪石，養著一些漂亮的錦鯉。現在是冬天，錦鯉們都藏起來了，池塘非常安靜。

［小薇］：我覺得你說的有一點點道理。

「好吧，我明白了。」

肖薇說：「我想考驗一下他。如果他能通過考驗，就證明他適合當我的男朋友。」

肖萌問：「你好像也不沒有易師兄高中有過女友吃醋。」

［小薇］：啊，我的眼睛！要被這個分數閃瞎了～

「大概再也不可能聽清寧在這裏拉琴了。」

「我什麼都告訴他了，」肖薇說，「他是個敏銳得有點過分的人，很善於套話，我也藏不住太多。」

「是啊，交往了兩年時間呢！」

［小薇］：師兄，我知道你的成績好像不錯，你數學很好嗎？

肖萌說話的態度很認真，不是可以含糊忽悠過去的，肖薇也嚴肅了一些。

兩人聊星星聊月亮、聊朋友聊親戚，聊過年見聞聊；除了文字，易思北發了不少照片過來，他家院子里的一棵超大石榴樹，他家的滿院子撒歡的金毛大狗，他從小到大吹過的若干只笛子……

「他現在的確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確實沒有立場。」

……

「那他沒有吃醋嗎？」

總的來說，她也算見識到，原來戀愛中的男女廢話就是有這麼多。當然和-圖-書，作為雙胞胎中的一個，她的名字必然會在對話里頻繁出現。比如肖薇和易思北抱怨期末考試成績。

在肖薇的所有功課里，高數是分數最差的一門。

［小薇］：你給我兩百塊的紅包幹什麼？！

嗯，怎麼說呢。

「你打算怎麼考驗啊？」

［易思北］：損失慘重？什麼意思？

「三個星期看著很短，實際上可能發生了很多事情。」

［小薇］：我不開心！期末考試的成績又不如小萌好！再次損失慘重。

「據說，那個女生去了國外。」

［易思北］：有點不公平。你們的複習時間不一樣，我們花了那麼長時間來排練舞劇，肯定對成績有影響，如果加上排練舞劇的學分，我相信你的分數比妹妹高。

［易思北］：截圖.JPG

許多年前，當時姐妹倆和梁清寧在同一所小學，寒暑假的時候，梁清寧就在池塘邊練琴（在家裡練琴比較擾民），姐妹倆就在池塘邊的涼亭做作業。

［小薇］：排練舞劇也不是借口，小萌刷ACM也花了很多時間。

易思北發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臉，隨後，聊天框里出現了一個紅包。

肖萌抽了抽嘴角。她已經明白姐姐打算玩什麼把戲了。

「你每天都看看我和他的聊天內容，以免出現回去後接不上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