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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打電話和肖薇溝通此事，姐妹倆都氣壞了，易思北在電話那頭勸他們冷靜一下，讓肖萌先保存證據，然後發郵件和對方溝通，與此同時，他來聯繫律師。

「我是在表揚你啊！」肖薇說，「說真的，估計也就你能接受他了。就算是我，全世界和你最像的人，要和他談戀愛，估計也接受不了。光你們那個每周見兩次面，每次半小時就奇葩得有些過頭了。」

成為男女朋友后，肖萌和路之航的交往雖然維持著以前的模式，但見面的時間延長，對路家的了解也多了些。

肖萌說：「我覺得你這樣才是正常現象吧？難道你希望這麼早就見他的父母啊？」

然後問題來了——軟體里附帶的案例是肖薇肖萌姐妹的照片，來自於那本《雙胞胎的學霸之路》的插圖。肖萌在學院算是個小範圍的網紅，再說她還有本賣了好幾萬冊的書，自然有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相貌打分app里的插圖的來源，在課間將之告訴了肖萌。

易思北家就不太一樣了。他是本地土著，據說上世紀八十年代，他的家人開始就下海做生意，數十年來中國經濟騰飛，只要吃苦耐勞的人都能趁著這波東風飛起來，他家也不例外，有錢人家要顧慮的事情多，總而言之，他家的情況比路家複雜很多。

路家和_圖_書的家底顯然比肖家好得多——能一回國就把兒子送進師大附中、在首都有兩套房的家庭肯定是頗有底蘊的，至少金錢上不會短缺；除此外，路家非常單純，一家只有母子兩人，母子倆的關係還特別好，常常有溝通，路之航帶什麼樣的女朋友回家，只需要路一純一個人的意見足以，其他人的觀點無足輕重。

計算機系的基礎課，如英語、物理、微積分等課程都是全學院兩三百人坐在大教室里一起上課。人多了，大家的往來也比較多。肖萌性格很好，待人接物都很熱情，認識的同學不少。

「親眼見過？」肖萌問。

「還有這種事情！」肖萌大吃一驚。

「我用了很多身邊人的照片，你們姐妹是我軟體里評分最高，所以我用了你們的照片來當例子，希望有說服力。」

「可不是……我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會如此奇幻。」

這位喻寒雲也是信息學院里很知名的帥哥，性格開朗外向活潑，是學院里各種活動的主持人，肖萌當然也知道此人。

肖萌默默的表示同意。

直到現在，肖萌才知道她的身份，是信息學院軟體工程專業的大三學生，叫崔書君。他的身高大約一米七五，體型偏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鏡下的相貌堪稱清秀，清秀得簡直不ｗｗｗ•ｈe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像一個程序員。

「在食堂偶遇過你。」崔書君說，「不過人很多，你沒看到我。」

「啥？」肖萌蒙圈。

肖萌在軟體的「聯繫我」的地方找到了對方的郵件地址，發了一封郵件過去。

肖萌於是知道了世界上有了這樣一個群體：生活中的一切圍繞某個明星打轉，常常就自己偶像的顏值吵個不停。於是崔書君同學就萌發了搞個評價系統的想法，然而評價系統本身沒什麼實際意義，因為顏值會隨著化妝改變，於是他有開發了附帶的化妝系統。

「有兩個理由，」他解釋道，「第一，我寫外貌演算法時用了很多明星的照片，明星的相貌當然得分很高，但他們的照片往往都PS過頭，真實性不可靠。但你們姐妹倆是真人，我親眼見過你，能保證你相貌的真實可靠。」

崔書君說：「因為的顏值評價系統里，表情是很重要的因素。路之航的表情非常僵硬，分自然比較低。」

「我和你完全不同，我連易家到底是幹什麼的都不太清楚，」肖薇很感慨，「我們倆的男朋友差別太大了。」

崔書君解釋自己為什麼要用她們姐妹的照片，他在書店裡看到了雙胞胎的海報，覺得姐妹倆的相貌很符合他的要求，就拿來用了。

她想起年初時爸爸和易思北hetubook.com.com的警告——原來真的遇到了盜用別人照片的傢伙！

果然幾個小時后，姐妹倆的信息就從軟體上消失了。

肖薇的語氣十分愉悅：「對，我可不想像你這樣，這麼早和男朋友的家人打交道。」

「覺得……我也不知道為什會變成這樣。不過路阿姨真的是一位特別可愛的人。」

「男生得分最高的是喻寒雲，我想你也聽過他。」

「什麼婆媳問題啊！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吧！」

「還好。」肖萌說，「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因為我妹妹是飯圈女孩。」

肖萌又問了問這位師兄為什麼要寫這個顏值估計軟體——這才知道他還真不是為了標新立異搞了這個系統。

肖薇扶額：「就算超過半小時，也不是什麼驕傲的事情吧？」

「……」

肖萌覺得這位師兄也很有趣，她笑問：「那男生得分最高的是誰？」

對方的態度如此之好，讓肖萌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虛弱無力感——易思北還沒來得及和律師打電話，事情好像就解決了？！

四月底開始，京大舞蹈團外出演出，姐妹倆主要通過電話交流了。

「因為我是異性戀的男生，自然要在案例里放女生的照片。」崔書君用好脾氣地解釋。

讓她意外的是，郵件發出后五分鐘后就接到了回復，對方誠懇地道ｈttｐs://m•ｈｅtubｏoｋ.ｃom•cｏm歉，並保證下次更新版本（也就是兩天後）替換掉軟體里姐妹的照片，他還提出願意賠償一定的金錢損失。

肖萌簡直沒法說下去，只能默默掛掉電話，回到自習室做作業，除了刷題外，很多課程的課後作業也很多，她要認真應對。

「……我知道了。」她想起一件事：「男生呢？男生也有得分很高的吧？為什麼不用他們的照片？」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態度還是很客氣的，於是，當天完飯時分，她在食堂的大門口見到了這位軟體作者。

「看來你以後不會遇到婆媳問題。」

「哦，這樣。第二個理由呢？」

這說法也有道理。絕大多數人雖然會承認路之航很帥，但他凌厲的五官和極具威脅的身高，確實會讓人對他敬而遠之。

「我猜是這樣，」肖薇說，「以路之航的個性，找女朋友太困難了，所以她媽媽對你這麼親切這麼友好！生怕你跑了他再也找不到女朋友。」

「有時候也不止半小時！」肖萌當然要維護自己的男朋友。

軟體的作者給肖萌發了個郵件約他見面，說當面道歉，請她吃飯才能表達歉意。肖萌對一起吃飯表示拒絕，對方又退而求其次，說那就在食堂吃頓便飯。

……

「我聽過聽過他，」肖萌很納悶，「可為什麼不是路之航？我覺得他更帥一www.hetubook.com.com些。」

就在這樣的課堂休息時分，肖萌聽說到了一件和她關係密切的事情。原來，本學院某位學長寫了個相貌評分軟體的app，正在小範圍的測試中。審美是很主觀的事情，這種相貌打分軟體照理說沒什麼市場，但好在這個軟體除了打分外還有一些獨到之處，比如可以上傳三到五張自己的照片，根據軟體提出的建議化妝，因此這個軟體雖然也被罵，在華大信息學院流傳度較廣。

總而言之，和這位崔師兄的交流很愉快，他是一個腦洞很奇特的人。讓肖萌深感我院果然出奇葩——當然，這個奇葩是褒義的那種。

「我當然不知道，因為我不認識他，你又沒有正式介紹我們認識，」肖薇小小的表達了意見，「反正我沒聽過誰談戀愛是這樣的。你真的很滿意和他的這種相處方式嗎？」

「好吧……因為你沒接觸過他，不知道他的內心。」

肖萌抽動著嘴角，也不知道是感謝他的對自己相貌的評價，還是說這人無視別人的隱私要批評一番。

對這種現象，肖薇深感震驚：「你居然去了男朋友的家，和男朋友的媽媽成為了朋友？！你不覺得這件事里有哪裡不對勁嗎？」

肖萌很不滿：「你覺得我院公認的男神會找不到女朋友？」

「好吧，就當攢經驗值了……」肖薇說，「至少他臉好看，咱們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