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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意義卻是如此的重大，它打破了在七十年前便存在的「不存在室溫下的二維晶體」的理論——雖然這個理論一直在被人們挑戰。

「爸，不用，我再做一次。不管成不成功，晚飯之前都會回家。嗯我自己開車，我會開。」

王朝新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

它的製作方法是如此簡單。

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便是如此。

但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好。」

視線所及之處，空無一人。

電話中，傳來父親平靜的聲音。

「兒子，我有過你那種狀態，我能理解你。但你沒當過父親，所以你不能理解我——回家吧。」

蘇遠山揉著有些髮油的頭髮，幾乎是重生后第一次對母親發了脾氣。

石墨烯在肉眼上是看不到的，光學顯微鏡也很難看到。

先切割石墨，然後用膠帶紙用力貼緊。

但那時候，就算是國內，都已經在跑步進入手機時代了，你再牛逼的尋呼機也沒有了市場。

但蘇遠山有掃描隧道顯微鏡，這https://m.hetubook.com.com玩意能看到。

石墨烯最原始的方法便是機械剝離法。

送走兩人，蘇遠山也沒了睡回籠覺的興緻，轉而開始複習起來。

撕下來粘在膠帶上的晶體層便是由無數層石墨烯組成。

然後再嘩啦！

沒有拿到前三，剛好第四，而且差的分數也不多。錯的題主要是沒聽老師講。至於基礎，他還真的學得比較紮實。

直到春節假期來臨。

蘇遠山放下書，望著父親臉上毫不掩飾的關切，他抿了抿嘴，笑道：「沒事，爸。想趁著有衝動的時候多學一點。」

「嗯，而且這些獨有功能的尋呼機可以提升品牌形象。只要我們堅持開發出別人不容易模仿的功能，那麼很容易形成品牌效應，拿出去就倍兒有面子。」

蘇遠山依舊呆在科技園，呆在實驗室里。

盛名之下，如果還讓老師給他通融過關的話，蘇遠山丟不起那個臉。

但蘇遠山並沒有繼續陪著父母看電視，他一頭htｔps://wｗw.ｈｅt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扎進書房，開始拚命地學習。

「小山，我怎麼感覺你最近著急得不太正常。」

掛了電話，蘇遠山走出實驗室，望向科技園。

現在挑戰它的是蘇遠山。

然後繼續用膠帶紙貼著沾有晶體層的膠帶撕……

逃課方面，他是領了免死金牌，但期末考試，可就全憑本事了。

直到月底出成績，蘇遠山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

「但遊戲和收音尋呼機就不一樣了，店員賣的時候馬上就可以演示，對不對？」

在一片起伏的原子地帶中，沒有半點的重疊和凸起。這表示，它是由極薄的晶體構成。

更何況，如今的他已經名聲在外。班上的同學也知道了原來自己班上還有個同學叫蘇遠山，是以程序設計大賽特等獎的身份免試入學的牛人。

「嗯！知道……你別煩我了好不好！媽！」

蘇星河站到兒子身後，見兒子正在抱著英文原版的教材學習，只是開心了一瞬，但馬上便擔心起來。

開始繼續撕膠帶紙和-圖-書。

但很快，這心理便被他捏得粉碎。

看著兩人一臉的驚訝，蘇遠山笑了笑道：「在我看來，要讓尋呼機變得有吸引力，就得有讓人眼前一亮以及普及性的功能。你們說，關注天氣預報的人有多少？關注股票的人有多少？而且這些功能還不能演示。」

寒假之後，蘇遠山繼續回到科技園，繼續開始他的三點一線。

他沒有歡呼，只是輕輕地呼了口氣。

這學期他幾乎是全程自學，別說教室，就連老師辦公室都沒去過幾次。

……

再次掛斷電話，蘇遠山用力錯了搓臉。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這人牛到他覺得他可以不學程序設計了。

父親是搞集成電路，現在更是專註設計，和石墨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

「同時類似這種功能性尋呼機還有自傳播屬性——你看個尋呼，很少有人問你是吧？但你抱著尋呼玩遊戲，聽收音機，人家肯定就會問你這是什麼牌子，這麼牛逼……對吧？」

「怎麼了？」

電話中傳來長久的沉默。

原本他的計劃是和-圖-書拉著父親一起的。

因為前世就做過尋呼機的畢設，蘇遠山是知道在尋呼機市場就要潰敗的時候，是曾經有各種各樣的尋呼機被設計出來。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再過兩天便是春節。

「嗯，媽，我做個試驗，過兩天回來。」

他馬上意識到，總是無法剝離出石墨烯，讓自己確實有點走火入魔了。

見到父親，蘇遠山沒有說自己在做什麼，父親也沒問他。甚至母親也似乎忘了之前自己凶過她一般，一家人都和和氣氣，開開心心地吃飯，聊天。

「沒有，我惜命得很呢。」蘇遠山輕輕呼了口氣：「爸，幫我找一下P大的關係，我想去實驗室待一陣，學習一下凝聚態物理的幾個試驗，特別是低溫試驗。」

「爸，我知道媽是關心我。但她不明白，您能理解。當有時候我們試圖抓住曙光時，別說吃飯睡覺，別說什麼春節，就是死也在所不惜啊……」

深深地吸了口氣后，蘇遠山將一片在光學顯微鏡觀察下疑似成功的膠片放進掃描隧道顯微鏡下。

更要命的和*圖*書是還選的是物理！

所以，考試時，蘇遠山很是被圍觀了一圈……

如果真拉著父親，那是對父親的不尊重。

將膠帶紙收起封存，蘇遠山下樓后趕往停車場，開出一輛桑塔納直接返回電科。

遠芯已經於前天正式放假，如今留在科技園裡的只有一些本地的保安和後勤人員。除此之外，就連遠處的工地也清靜了下來。

「嘿嘿，主要是有點眉目，不好意思給你說。」蘇遠山有些扭捏地道。

蘇遠山閉上眼，握了握拳。

甚至在這瞬間，他還升起了一絲小偷般的心理。

撕到最後，便會獲得只有一層原子結構的二維碳原子晶體——石墨烯。

「對！」王朝新一拍手，激動起來：「我馬上回去搞！」

這時大哥大震動響起，蘇遠山深深地吸了口氣，接通電話。

……

「謝謝爸。」蘇遠山微微一笑。

蘇遠山握著大哥大的手微微一緊。

蘇星河笑著搖了搖頭，拍著兒子削瘦的肩膀，輕聲道：「不管你做什麼，我不問，但絕對支持你。」

「可再有衝勁也不能拚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