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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來的重點便是加大對CC語言的支持和投入，以我們的開源社區為基礎——甚至可以成立一個專門用於開源社區的基金，讓那些優秀的、充滿理想主義情懷的程序員有一個發揮他們作用的社區。」

「你在車上抽了煙？」秦思剛坐進副駕駛，便狐疑地盯著陳浩明。

「老娘跟了你三年，你什麼表情什麼心情我還分不清？」秦思抱著雙臂，樂呵呵地道。

「不早。提前入世雖然會不可避免地帶來很多無效投資，甚至市場還有可能會被後來者居上——就是前浪死在沙灘上。但對於星海的整體形象來說，是有積極正面的意義的。」

陳浩明吸了口氣，想了想后把蘇遠山剛才開會講的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席小丁。

楊怡雯替蘇遠山關上房門，沒多久她便接到唐文傑的電話說他們哥幾個喝醉了，讓她去接一下。

陳浩明眼珠一轉，笑道：「他們抽的。」

當陳浩明一口氣說完后，席小丁依舊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

電話那頭，席小丁本來在窸窸窣窣穿和*圖*書衣服的，隨著陳浩明的講述，穿衣服的動靜消失，只剩下席小丁偶爾的「嗯」的回應聲。

畢竟這是個理想尚未破滅，情懷尚未玷污的年代。

「……倒不是不開心，而是覺得……你們有點過於神話山總了。我僅從一個軟體工程師的直覺出發，認為這樣不好。」陳浩明開始專心開車。

這幾天秦思正在賓州那邊談個項目，但既然蘇遠山來了，那麼再有前途的項目也得先擱置一下，讓她見了蘇遠山再說。

「他要是專心來搞風投，分分鐘成為下一個摩根斯坦利——或者說，分分鐘碾壓摩根斯坦利。」

陳浩明轉頭看了秦思一眼：「我有嗎？」

「嗯？」

秦思藉著路燈，盯著男友看了幾眼后突然一笑：「怎麼？調整了你們的業務，你不開心了？」

放下電話，陳浩明點了一根煙，突然又想起秦思鼻子跟狗一樣，只要車裡有半點煙味她就要發飆……連忙又打開窗戶。

畢竟這是蘇遠山的意思。

「師兄……是我，沒打擾到你休息吧？wｗｗ.hｅｔuboｏk.coｍ.com」

「好。」

陳浩明點點頭，又遲疑道：「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蘇遠山的意思很明白——我以往的判斷都是對的，那麼現在我要搞這個市場，你們跟不跟？

秦思看著男友，沉默幾秒后再次一笑：「你最好相信他。」

「不過浩明，有一點我比你清楚。」

「那就都走吧，我也要去接秦思了。」陳浩明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笑道：「就讓他睡著好了。」

不多時，他抵達機場，等了不到半小時，便看到秦思只拿了一件上衣，提著一個公文包便匆匆出門。

「……」陳浩明吸了口氣，笑道：「好吧，我聽師兄的。」

在聊完布局之後，蘇遠山的倦意也迅速來襲，他倒時差的妙招向來是熬它個二十四小時然後倒頭再睡——如今他已經接近三十個小時沒合眼，是以只是簡單地沖了個澡便爬上床，沒用到五分鐘便沉沉睡去。

「……好吧。」秦思將衣服放在膝蓋上，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偏頭望向男友問道：「山總現在是不是又在睡和-圖-書覺？」

「嗯，那掛了哈。」

幾秒鐘后，席小丁的聲音傳來：「浩明，我這邊沒有涉足互聯網。而且由於國內的網路狀況，我這邊對互聯網的理解還沒有你透徹——前陣子W3C大會上，你對互聯網的理解就讓我刮目相看了。」

陳浩明皺著眉，慢慢道：「師兄，我覺得小蘇總他有點過於謹慎了。面對微軟有點慫的樣子……而且我不是很認同他說的，將來CC語言能夠一統頁面元素。而且他說今後瀏覽器會變得免費……我承認，現在我們依靠共享軟體模式使我們的瀏覽器佔據了大部分市場。但免費之後的盈利點在哪裡？他也沒說……」

三人同時出門，然後分別開車離開。進入大道后，陳浩明掉頭前往機場方向。

「我有個疑惑……」陳浩明緊盯著前方的車屁股，遲疑了幾秒后問道：「你對山總了解多少？」

卡莉點頭：「嗯，我回家，明天你們記得早點到公司開會。」

「嗯啊，之前拉著我們在別墅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調整了一下我們軟體部門的業務，完https://m.hetubook.com.com了倒頭就睡。」陳浩明打開車燈，駛向路口。

「我是負責創投，或者說風投的，再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眼光。」秦思靠在椅子背上，悠悠地道。

開車行駛在高速上，陳浩明眉頭緊鎖，他放慢速度，拿起一台愛立信的GSM手機便撥通了席小丁的電話。

三人點頭，這時卡莉突然饒有興趣的望著蘇遠山，問道：「那遠芯呢？」

猛地得到席小丁的誇獎，陳浩明便是一笑。

秦思作為星海創投的負責人，她現在已經越來越不參与進這邊星海的業務中，就算偶爾聊起，也只涉及合作的部分，其他的，秦思一概不多談。

「不是迷信，是認同。」席小丁笑了笑：「他親手干涉過的項目，沒有任何一件是失敗了的——或者說準確點，是沒有一件是脫離了他的判斷的。」

「……真的這麼犀利？」

「就是小山比我們任何人都看的透徹。」

在此時此地，就算再功利世俗的人，也會對創造一個偉大的公司充滿著無限的憧憬和崇敬。

「沒事，我正準備起床，浩明什麼事？」和_圖_書

「你認為我會崇拜誰？」

……

電話中，席小丁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堅定：「他沒有說，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還沒到說的時候，而不是他不知道。」

陳浩明便笑了起來，還真沒幾個能讓席小丁崇拜的人。

陳浩明怔了足足好幾秒才苦笑道：「師兄你這……怎麼像楊怡雯那樣迷信了？搞個人崇拜啊你這是！」

席小丁似乎笑了笑：「你說吧。」

「是的，就是這麼犀利。所以在他出現判斷失誤之前，最好是無條件相信他。」

「遠芯走的路……要艱難不少，不過再難，也還是會朝著成為偉大企業這一目標奮鬥。」

所以當蘇遠山冒出great這個單詞時，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星海要成為一家受人敬仰的企業，就必須要在已經預見到科技未來的時候迅速行動。形成一種『言行必果』的效應，那麼以後星海就會成為真正讓人仰視的巨頭——它只要一動，便會牽動無數人的目光。」

「師兄你說。」

「遠芯？」蘇遠山停頓了一下，微笑地注視著卡莉，只見卡莉也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