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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基本上算是隨口寒暄的話，蘇遠山和李明柳便同時樂了起來。

或者說，找到方向了——譬如廣告業務便是最直觀的——但廣告市場不接受，網民群體還是太少。

Pony馬上坐直，嚴肅道：「什麼問題？」

特別是……李明柳跑過來，他是完全沒料到的。

Pony張了張嘴，這個具體的問題他還真沒思考到那兒去。

然而，他等了幾秒，下方愣是沒人捧場。幾個平時話多得要死，而且處處抬杠的傢伙也閉著嘴巴，不發一言。

「嗯，但你沒有考慮過，如果和郵電局合作——如何才能讓用戶通過EM付費呢？」

蘇遠山笑著點頭。

在互聯網中心呆了一天，第二天，蘇遠山和李明柳又去新建的手機生產基地視察了一番，最後行程安排在了主板廠的設計中心。

如果拿國內來說，互聯網分為三個階段。

不過有一說一，他自己也有點緊張。

「啊……歡迎山總，歡迎李總，歡迎肖總來視察工作。」

李明柳有點疑惑地看著他。

Pony輕輕呼了口氣。

肖守平曾經來過這邊，大家都已經認識，就不再介紹。但蘇遠山和李明柳這兩位大佬卻是第一次來，是以一群人紛紛上前握手——有人事後說，沾了兩位大佬的仙氣還真有用，當天碼的代碼是一條BUG都沒有。

和肖守平站在一起的人頭髮有點亂糟糟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重新站到黑板前，Pony咳了一聲，又杵了一下眼鏡，盡量不看蘇遠山等人，然後指著黑板道：「既然幾位老總有興趣，那我們就接著討論這和圖書兩種方案。」

在遠芯，除了蘇席二人之外，便屬李明柳最牛逼，而且最有脾氣——敢和中科院的老工程師頂牛的大佬，誰敢不服？

「未來」。

肖守平沖他眨了眨眼，倒也沒有讓他繼續尷尬下去，介紹道：「Pony，這是山總和李明柳李總。」

……

丁壘把蘇遠山等人引到了休息區。

「好。」

Pony知道這些傢伙是被大佬給嚇住了。

「陳總他們已經完成了3D加速卡的設計，斯科特·席勒斯非得拜託席師兄過來見證一下，但席師兄沒空，就只好我過來了。」蘇遠山為李明柳解釋道：「這是歷史上第一款運用在個人電腦上的3D加速卡，它註定是偉大的——所以老李，我拉你過來見證，你得感謝我。」

等到眾人回歸座位時，隔壁的丁壘也聽到了消息，連忙帶著副手過來，卻不料被蘇遠山拉著坐到了旁邊，說一起參加一下產品會。

「我比較認為，離線信息一定會是未來通訊軟體發展的方向。」

Pony當初是準備60萬就把Oicq賣掉的——人家還不買。

會議室便馬上響起了掌聲。

蘇遠山說著一攤手：「一句話，就是我用EM發了傳呼信息，我付錢給誰？怎麼付？而且付多少錢？

「噢？她有心了。」陳道華打開茶葉聞了聞，又小心地包起來。笑道：「她沒給遠芯添麻煩吧？」

可不是么，他妹妹如今是忙得一天到晚都腳跟不著地，合同不上億她都懶得動筆的CEO，在他口中跟個托關係進大公司的小職員似的。

「跟總部學的。」丁https://m.hetubook.com.com壘笑著道。

而第一個階段之所以崩潰，歸根到底還是彼時的互聯網企業沒有找到盈利的方向。

這十來個月里，陳道華是親眼見證了梅捷主板如何從「大廈將傾」涅槃重生的。

在遠芯干過的他來到特區后便依樣畫葫蘆一般在這邊也給那些程序員們提供了喝下午茶、小憩的休息區域。

第一個階段就是從95年到2000年互聯網泡沫破裂之前的時代，第二個階段是從2001到2010年左右，第三個時代就是2010年之後。

陳道華馬上意識到了自己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瓢了，也一邊擺手一邊自嘲的大笑：「哎呀，順口了，順口了……」

這三個人，他只認識其中一個——肖守平，遠芯來的大佬，目前是VCD事業部的技術主官。

然後五個人便圍著一張圓形玻璃桌坐下，很快便有前台妹子過來為幾人奉上咖啡——速溶的。

陳道華笑過之後馬上道：「小蘇總，那休息一會我們就進廠房吧。」

Pony大步向前，這一刻他腦子有點懵，不過他沒忘了提醒下面的員工一句「大家鼓掌！」

蘇遠山點點頭，望著一旁的Pony道：「Pony兄，剛才你總結得很好。不過有個問題……」

這一下，讓Pony就有點尷尬了。

Pony點頭：「是，所以才打算靠著尋呼台和未來的簡訊系統，摸索一下盈利模式。」

等他轉身後，便看到蘇遠山已經開始含笑鼓掌。

畢竟他是搞技術的，看到了技術的方向，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懟上去再說。和_圖_書

不過小弟們不給力，不表示Pony就此慫了。

而且陳道華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技術滾雪球的正向反饋，在這大半年，梅捷加大投入，不斷在國內和島上招聘員工進行研發，各種關於安全、省電、超頻的技術也紛紛被開發了出來。

Pony沉默了幾秒，又看了丁壘一眼，試探道：「所以就先搞離線消息？」

李明柳：「……」

「小蘇總，有請。李總，有請。」

自從聽了蘇遠山和妹妹的建議，把設計中心轉移到特區之後，陳道華覺得自己運氣好了很多。

可那些同行倒是忘了，診斷卡也是蘇遠山和梅捷共同設計的。

丁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就是尋呼功能如何收費的問題，你是EM的開創者，應該想過EM作為一款交流通訊軟體，是很難按照現有的模式進行收費的，畢竟有各種免費的論壇在。」

Pony求助一般望著肖守平。

……

Pony馬上便想到了一個可能——傳說中，蘇遠山就是這麼年輕！

休息區裝修得很雅緻，甚至還有個無人值守的吧台，當然吧台里沒有酒，大多放著各人的飯盒之類，此外還放著一台咖啡機和才進入國內不久的飲水機。

而站在這兩人身前的，是一個年輕得有點髮指的年輕人，年輕人有點玩味的看著自己。

然後第二個階段則是嘗試各種盈利模式的方向，興起各種遊戲，視頻，同時還興起WEB2.0概念，各路Blog紛紛上台，同時廣告也開始認可互聯網。算是進入了良性發展期。

要知道，現在市話可是已經便宜下來了。隨著國家一和-圖-書系列金字工程的展開，今後的公用電話只會越來越多，市話只會越來越便宜。」

「沒事，你們繼續。」

「至於離線信息功能……」Pony又咳了一聲，看了丁壘一眼。

同行只能宣傳說，有診斷卡就不需要主板自帶故障代碼顯示了。

如今的梅捷，已經儼然成為DIY市場的領軍者，同時也鞏固了與各大整機廠商的OEM關係。

蘇遠山頓了頓：「佔據了桌面，有了用戶，再來考慮盈利模式，這是互聯網時代的標誌之一。」

第三個階段，隨著移動通訊網路速度的加快，無線互聯網開始席捲天下……手游，直播，社交APP，短視頻，信息孤島開始成型。（後面再詳細說這個）

第一個階段被稱為蠻荒時代，海量的資本瘋了一般往互聯網企業砸錢，特別是門戶網站，只要能搞起來一個，就意味著拿到了通往納斯達克的門票。

看著門口的三人，Pony微微有點錯愕。

但無論在是哪個階段，用戶都是最重要的，堪稱基石一般的存在。

陳道華熱情地把蘇遠山和李明柳請進自己的辦公室，秘書端上茶水后同時關上了房門。

當初丁壘帶著山總的任務跑過來和他搞這個互聯網研究中心時，丁壘就以「老大哥」的身份和他聊了遠芯總部幾位牛人的光輝事迹。

Pony咳了一聲，微笑道：「那我就先說幾句，加入和尋呼機對接系統，除了有盈利的預期之外，還可以準確定位我們的目標人群。為什麼呢？因為現目前BP機的市場還有待發掘。說白了，有BP機的人還是比較有錢，比較時髦的，正好和互聯網用戶ｈｔtｐs://wｗw.hetubｏoｋ.ｃoｍ.ｃｏｍ重合。」

「你們這地方不錯。」蘇遠山一邊走一邊讚賞著。

「嗯，先搞離線消息，走西邊和霓國這些網路較為發達，計算機普及率也高的國家。至於說盈利什麼的……這個可以先不管，我們先把老外的電腦桌面佔據了再說。」

陳道華也深深地體會到了，蘇遠山這個傢伙到底有多厲害——他設計的診斷功能，直到現在都已經十個月了，同行都還沒有能繞過專利，開發出同樣的功能。

頓了頓，Pony繼續道：「此外，根據前幾天和通訊設備事業部王總那邊的消息，國內的GSM網路將在元旦前就大面積地進行架設，並在春節之前就完成數個關鍵城市的組網工作。這表示，未來GSM網路也是發展的趨勢……而GSM手機，是可以接收一種叫簡訊的文字信息的。這也可以是未來發展的方向……」

「而且目前上網速度極慢不說，還毛貴……」蘇遠山笑了笑：「想法很好，但太超越時代了。而且……它可以慢慢地放出來，作為功能擴展。」

蘇遠山看了一眼黑板，笑吟吟地道：「我們旁聽一下。」

說完后，Pony擦掉Email這個單詞，寫上「離線信息」四個字，然後又在下面寫上兩個字。

蘇遠山拉開公文包，從裏面找出一包用塑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陳道華：「陳總，這是靜姐托我給你帶的茶葉，山裡特產的。」

說著Pony在「尋呼」二字下寫上了「目標人群」二字。

然而，隨著資本的貪婪，納斯達克的崩盤，半導體寒冬，再加上01年那場驚天大碰撞……大批大批的互聯網企業被活活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