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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還不等蘇遠山呼了口氣，手機便馬上又響了起來。

張曉龍，華中科電信系碩士研究生在讀，一月份進入遠芯移動通訊事業部實習，精通C語言，擅長通訊協議，上班時間喜歡卡點，三次能力評估分別為A，A-，B+。

蘇遠山一怔，隨即大笑起來：「你也想到了？」

接過手機，蘇遠山直接撥通Pony的手機號碼。

「拋開這個呢？」

Pony悠悠一嘆：「山總，如果我說我們英雄所見略同，你會不會認為我在拍馬屁？」

「小慧姐，你覺得在江都大廈的時候開心還是在科技園開心？」蘇遠山把手枕在脖子下，仰著脖問道。

這種補發實習期工資的制度，很大程度上幫助了遠芯留住大量優秀的畢業生。

「既然想到了那就定個方向吧，不要怕困難。」蘇遠山眯了眯眼：「如果我們把互聯網往樂觀的方向估計，那麼今後解決高併發數據，便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基礎性質的能力。從現在就開始涉足，也算是為了今後練兵吧。m.hｅtuｂook.ｃoｍ.cｏｍ」

那時候，他每天一抬眼就能通過磨砂玻璃看到外面工位區的情況，而且那時他也一直在團隊中，而且還是被譽為大神級的人物——只要有搞不定的，那些師兄們也不嫌臊皮，直接就過來找他。

「而且，你可以聯繫席總的實驗室，或者先翻一下遠芯的專利和技術清單，說不定就有能用上的技術。」

「進度怎麼樣了？」

蘇遠山看了看電話：「怎麼了？」

遠芯研發中心現在已經好幾千人，他確實已經做不到叫出每個人的名字了，就連最開始搞的入職會談，也由見老總變成了見事業部的負責人。

在那時，每天中午，辦公室的沙發總是「人滿為患」，孫西慧和楊怡雯總是來搶他的沙發午休。後面楊怡雯走了，孫西慧又帶來了于玉茹，然後孫西慧也走了，沙發的位置又變成了周小慧和幾個小姐妹……

「和我一樣，我也覺得那時候開心一些。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蘇遠山繼續問道。

「能力評估啊……看和_圖_書來還是有利有弊。這能力下降，明顯是激|情下降了嘛。」蘇遠山笑著搖了搖頭。

想到這些，再看看如今自己這寬敞明亮，卻又明顯冷清的辦公室，蘇遠山長長地嘆了口氣。

短短几行字，就描繪出了這位以一己之力搞定了Foxmail，使其能與微軟抗衡的大佬的目前狀態——就不用說後面的WeChat了……

「是啊……有點冷清了。」蘇遠山拉了一下毛毯，想了想后對周小慧伸手：「手機給我一下。」

電話中，王銳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但群組聊天會更加考驗伺服器和資料庫的處理能力，特別是併發數據的處理能力。所以還只在腦子裡……」Pony一口氣說完，笑道：「沒想到山總也想到了。」

等到吃過午飯，蘇遠山躺在沙發準備眯一會。當盯著天花板的時候，他突然懷念起當初在江都大廈的時光來了。

「山總？」電話中，Pony很有些驚訝，在他的意識里，蘇遠山可是從來沒電話聯繫過他的。

搜索張曉龍的名和_圖_書字，系統通過區域網的伺服器返回員工信息。

「是的！事實上，Email能做的事，我們的EM都能做到。只不過EM是作為一款交流工具，主要還是對信息進行處理。一旦加入伺服器保存、握手轉發這個環節之後。那些簡單的邀約、問候等日常交流就沒Email什麼事了……」

……

電話那頭，Pony突然沉默了幾秒。

「功能早就出來了，但要通過伺服器轉發數據，就一定要考慮到伺服器的數據處理能力和安全性，這就有點蛋疼，不過我們找了不少解決方案，現在進度已經很快，馬上就能出測試版了。」

蘇遠山馬上坐起身來。

周小慧靠在他的辦公桌上，目光望著他，偏頭想了想道：「江都大廈的時候開心。」

……

「怎麼了？」周小慧正在幫他收拾辦公桌，轉身疑惑地問道。

「群聊？」

「那估計就是……現在有點冷清了。」周小慧朝四周看了看后笑道：「以前在江都大廈的時候我們可熱鬧了，後勤財務法務一家親，而且都是女孩和-圖-書子。特別是孫姐和怡雯在的時候，我們後勤那一塊可隨時都是鶯歌燕舞來著。」

現在張小龍的評估下降，可以理解為他並沒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狀態中去——第一個月能夠拿到A級，這已經是相當高的評估了。表示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帶領一個團隊進行某項技術的攻關。

現在的大學生研究生乃至中專生都是包分配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遠芯對還沒有正式畢業的應屆生還是採取實習制度。因此江都大廈那邊就開始實行的能力評估也就保留了下來，以便在正式入職后根據具體情況進行崗位調整和實習期的工資補發。

周小慧沉吟了幾秒后秀眉微皺：「我也說不上，可能因為遠芯越來越大，操心的事越來越多吧。」

蘇遠山想喊周小慧幫自己看看這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但他張嘴后才發現周小慧已經下去吃飯了……於是他打開自己電腦上的OA（Office Automation），輸入帳號密碼，連上伺服器——這是星海的繼CRM客戶管理系統後繼續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進的辦公自動化系統，再加上現在正在開發的BPM（業務流程管理系統）和ERP（物流管理），屆時星海便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商業軟體巨頭，還是壟斷級的那種。

那時候，他還在自學大學物理課程——他記憶猶新那些師兄們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傾囊相授的模樣。

再往上，實習期間的A+，這兩年來也就出現過人，一個是李逸男，一個是席小丁組裡已經開始實際帶隊神經網路的關濤。

「有，師兄你說。」

在這個moment，蘇遠山感覺到了世界的奇妙。

「嗯，好，我有個Idea。」蘇遠山盯著天花板，忍了忍后輕聲道：「下一步的方向，把群聊搞出來。」

「是的，群聊。譬如把我們幾個人加入到一個群組中，每個人發送的消息可以同時發給其他人。就相當於……所有用戶面對面的聊天一樣。」

看著來電界面上的名字，蘇遠山馬上摁下了接聽鍵。

「小山，有空沒？」

關掉員工信息，蘇遠山張曉龍回了一封郵件，讓下午五點之後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