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波揚帆
第238章 還是那味
蘇遠山低頭看了看兩人緊握的手，慢慢笑著點頭：「才一年呢，沒關係。反正你也跑不掉。」
葉如黛便微微呼了口氣，又輕輕拍了他手背一下，瞪著眼嗔道：「又沒栓到你身上！」
「……」
「呃……其實就是比較關注互聯網，但也僅限於此了。」蘇遠山握了握她的指尖，心說我非但知道這個，還知道你肋下有痔，喜歡左側著睡，還喜歡搶被子，不怕撓痒痒，卻怕碰到脖子。
「不過我倒是覺得席總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譬如……」葉如黛頓了頓，又偷偷四下看了一眼，這才輕聲道：「現在大型商業軟體需要的代碼數量太多，每個人都是按照分配的任務在寫代碼……就和流水線一樣。」
葉如黛盯著蘇遠山削瘦的臉龐和清澈的眼眸，心中一股說不清的異樣不可抑制地升起。
蘇遠山聞言一怔，哈哈大笑起來。
葉如黛的聲音輕輕傳來：「席總說，今年4月份的時候，斯坦福有兩名博士生，David Filo和楊致https://m.hetubook.com.com遠已經創辦了一個叫Yahoo的超級目錄索引。他們的技術是基於幾年前的、主要用於FTP搜索的Archie，這是一種很笨的技術。」
兩人雖然一直都有保持聯繫，但還真不像其他小情侶那樣親密得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捆在一起。
「呃……還是這個味兒。」
蘇遠山感受著指尖的溫度，嗯了一聲。
當初李彥宏懷著超鏈技術回到國內建立百度，一舉打敗其他同行，甚至連Google也在國內鎩羽而歸……
這傢伙，可是連席總那樣的大牛都欽佩的人啊……
「為什麼會想到互聯網技術呢？」蘇遠山又看了幾眼文件后問道：「你的程序設計很有天賦的。」
抿著嘴，她溫柔地道：「以後別這樣謙虛，我會崇拜你的。」
「哈哈，沒有。不過……就算是你把普通程序員比喻成搬磚砌牆的建築工，其實還挺恰當。」
「席總說，程序設計本質上是對一門工具語言的
ｈttps://ｗｗw•hetuｂooｋ.coｍ.ｃom運用和熟悉，它太偏向工程領域……體現不出一個優秀IT人才的氣質。」葉如黛眉眼彎彎，抿嘴笑道：「再加上，你一直說互聯網是未來，所以我就想往這方面努一把力。」
「黛兒，用方言說好聽一點。」
「席總那是歪門邪說啊……」蘇遠山看了藏在樹林中的潘多拉實驗室，笑呵呵道：「他以為人人都像他，恨不得哪個領域都成大佬。」
然而……
「對對……」蘇遠山一把拉住葉如黛，把她擁進懷裡，輕輕嗅著她的頭髮，開懷大笑道：「就是這味。」
……
「我同意！不過……」蘇遠山抿了抿嘴，微微皺眉道：「國內的互聯網狀態還不行，沒有太多可供分析的樣本。訪問國外網路的話，又太慢了。」
//題外話，插播個360周老闆的事兒，周老闆曾經在GeekPark極客公園的一次演講中說：當年我的技術比谷歌牛逼，你們不相信吧……
「……又沒tao到你身上……」
「我hｔｔｐs://wwｗ•ｈｅtuboｏk.ｃｏm.ｃom不是很喜歡這種。」葉如黛說完后小心地道：「我這麼說沒得罪人吧？」
連口頭禪和動作都沒變。
特別是蘇遠山，上半年他又忙又心累，每次打電話給葉如黛的時候，大部分都是他傾述，然後葉如黛傾聽。間或她也會聊一點學校發生的趣事，逗一逗蘇遠山。
——果然，縱使雙方的身份變幻，人世浮沉，她依舊是自己那個動不動就張牙舞爪，虛張聲勢的老婆。
縱然時過境遷，人生重啟，他握住葉如黛的手，居然還是左手摸右手……
「不，其實差不多。」蘇遠山笑道：「開發一個完成的應用程序和建一棟房子是一模一樣的。小房子一個人就能蓋起來，大房子則需要無數人的努力。」
葉如黛便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哀怨地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才出來幾天呢！」
見蘇遠山一副皺眉吸氣的模樣，葉如黛便知道這傢伙也看出來要完成這個超鏈分析技術的難度了。她想了想道：「其實從去年接觸WEB網站開始，m.hetubook.com.com我就在想著往互聯網的基礎技術方面發展。」
「好吧，反正就是我覺得，隨著互聯網內容越來越豐富，網站的頁面也越來越多，能夠精準地搜索到自己需要的信息是最重要的。所以，如何能夠把用戶最需要的內容第一時間找出來，這是很關鍵的！」
蘇遠山一時間牙齒有點癢。
席總這是真不把別人女朋友當那啥……
「嗯，一般叫網路蜘蛛，或者爬蟲。」蘇遠山呵呵笑道：「自動獲取網頁的。」
「所以席總建議我做出演算法之後可以去西邊交換一年……他可以幫忙聯繫賓大。」葉如黛眨了眨眼：「你覺得呢？」
「傻……」蘇遠山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順手拉住了她的手。
「然後隨著萬維網的爆發，前些天又有人開發出web crawler接進了索引程序——你知道web crawler吧？」
那句「百度更懂中文」真不是吹的，百度是真懂中文。
葉如黛掙扎了一下，很是猶豫了一秒后，終於沒忍住在他腰間擰了一下。ｍ.hｅtｕｂooｋ•com•com
「只會代碼實現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在碼代碼的過程中，可以誕生無數的工具、靈感、方案——這些輪子，就是優秀程序員們留給後來者的寶貴財富。」蘇遠山悠悠道：「席總的智商太高，起點太高，人太牛逼……所以他看這個世界的角度不一樣。」
他感覺到，葉如黛輕輕掙扎了一下，便迅速握緊了他的指尖，同時手心開始迅速升溫，人也迅速地轉過臉去，卻露出她微紅的耳垂。
拋開B度後面做的B事兒不談，在牆沒樹起來之前，它是唯一一個正面和谷歌剛的，而且技術上絲毫不落後的國產搜索引擎。
就算蘇遠山再不懂互聯網，他也知道，互聯網超鏈分析技術的背後是什麼——這是搜索引擎的核心技術，是基礎。
其核心就是李彥宏的超鏈分析專利，它比谷歌引以為傲的pagerank早出現一年，也早一年通過專利。
是以，蘇遠山還真不知道葉如黛居然想往互聯網技術發展了——要知道，她前世的方向可是C/C++和資料庫。
「……我可不是那意思。」